第二卷：少年鮮衣怒馬時 第二十八章：里世界——禍福總相依
“小小素你先起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了。”王凡悶哼一聲虛弱的說到“小小素你醒了？身體沒有大恙了嗎？”
“阿，對不起阿王凡哥哥。”小小素連忙起身，滿懷抱歉的說著，隨後向王凡解釋道“王凡哥哥，趙爺爺已經將我醫的差不多了呢。趙爺爺醫術真的好高明啊，走火入魔這樣的事情他都能夠解決，真的很厲害呢”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王凡虛弱的回應着，一臉憐愛的看着小小素，心裏想着既然小小素能顧好起來，那我這自廢武功也算是適得其所了。可是怎麼將小小素勸走呢？總不能讓她一直這樣陪着照顧我這樣一個廢人吧！
像是知道王凡心裏想什麼一樣，陳素瞥了瞥嘴有些不開心的說著“王凡哥哥你別想着把我支開，你能夠為小小素付出這麼多，小小素就有理由有必要一直陪在王凡哥哥你身邊，照顧你。更何況趙爺爺說了，你這次...”
話說到一半，陳素像是想起了什麼，突兀的將話題給止住了。王凡則是十分好奇“更何況怎麼了？我這次？自廢武功？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門道？”
“不是啦，小小素的意思是王凡哥哥沒有必要覺得小小素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你，在小小素醒來的時候，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就已經發誓要照顧王凡哥哥一生一世了。”說到這陳素狡黠一笑“而且，王凡哥哥你不同意也不行呢，現在的你是逃不出小小素的手掌心的！”
聽到陳素的話，王凡又是感動又是無語“小小素你這是何必呢？拖着我這樣一個累贅你以後可怎麼嫁人啊！王凡哥哥更希望的是看見你能夠家庭幸福，兒女滿堂的過完這一生。而不是將自己大好的年華放在我這個廢人身上！”
“不許你瞎說，王凡哥哥才不是廢人呢！”陳素十分氣憤的反駁着王凡，又突然和王凡說著“王凡哥哥你知道嗎？你這次昏迷了有十三天呢！王凡哥哥你可真能睡，都把小小素擔心死了！”
“我睡了有這麼久嗎？”王凡絲毫沒有感覺到詫異，甚至在心裏想着為什麼不讓我就這樣一覺不醒呢？說來也是，王凡本就年輕，本應該是要站在這個世界頂端傲視蒼穹的，卻突然遭此變故。雖然是自己選擇的，但是這個打擊卻是實實在在壓在心底的。
如若不是因為還挂念着陳素，想知道陳素的恢復情況，王凡真的會在潛意識裏不想醒來，久而久之，真的會一覺不醒就此與這世界別過！
“難怪我感覺這麼累啊，不說還好，提起了我就感覺自己現在好口渴啊。”沒有再去說小小素什麼，也沒有提讓陳素放棄自己，去過屬於自己的大好年華。而是十分虛弱的跟陳素展現着自己最虛弱的一面。
王凡心裏清楚，別看小小素現在還能夠和自己談笑往來，其實背地裏不知道因為自責哭了多少次哭了多少場。看着陳素現在還是浮腫的眼睛，王凡對這個所謂的趙醫師就是一陣陣的埋怨。不是因為他讓自己自廢武功，只因為他強行將自己留了下來，讓小小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看到了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這個時候再過多的去和陳素說自己是個廢人，遠離自己只會刺激到陳素，甚至有可能讓陳素做出讓自己會後悔一生的傻事。倒不如直接表現出自己需要小小素的照顧，讓小小素覺得她還能為自己做什麼，也能緩解一下她心中的負罪感！
“阿？口渴了嗎？我這就給你去倒水”陳素緊張的回答着，連忙起身去給王凡倒水去了。看着小小素忙碌慌張的背影，王凡的心裏有說不出的感受，明明是自己先付出的，明明是自己救了她，此時卻只有一種想法，用自己下半生的生活難以自顧換小小素此時貼心的照顧也是值得的！
突然反應過來了一些，王凡清楚感覺到了自己對陳素的感情出現了偏差，這不應該是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感覺！不行，不能這樣下去，這樣下去會耽誤小小素一輩子的！心裏做好了決定，王凡思考着如何能夠讓小小素沒有絲毫愧疚了離開自己。
與此同時，陳素端着剛倒好的一碗水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溫柔的托起王凡，右手將碗遞在王凡嘴邊“這是我今兒早上煮好的熱水，現在應該已經不燙了，王凡哥哥你渴了就趕緊喝吧。”
心裏感動到熱淚盈眶，臉上卻還是要掛着冷漠的王凡從鼻息間悠悠的嘆了口氣，這樣傷害小小素真的好嗎？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存在了一瞬間便被王凡自己給壓制住了。王凡你在想什麼？！你現在不狠下心來，耽誤的會是小小素的一輩子！
“呸，咳咳。你這是什麼水？怎麼這麼燙？”
單純的陳素連忙自己嘗了一口，有點茫然的說到“不燙啊，會不會是王凡哥哥你昏迷太久的緣故啊？那就在涼一會兒，我給王凡哥哥你吹一下。呼~呼~”陳素完全沒有察覺到王凡只是在故意找茬，想讓自己厭煩他，一心把王凡的話當成是一種病人的需求，一種對自己的依賴。
“傻丫頭，水溫其實剛剛好，並不熱，只是人心太熱了，哈哈哈。”不知何時，趙醫師已經來到了屋內，聽話音，是來了挺久，看了有一會兒了。
王凡止不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履行了諾言，真的將小小素醫治好了，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亂管閑事的下場，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而單純的陳素只是驚訝的啊了一聲“什麼人心太熱啦？陳爺爺您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沒什麼，哈哈。再多說一些，恐怕王凡小友會在心裏把我罵個狗血淋頭的，對吧，王凡小友？”打着哈哈，帶着爽朗笑聲的陳醫師打趣着王凡。
“哼，不準您這麼說我的王凡哥哥，您再這麼說我就生氣了，不理您了！”原本就十分依賴王凡的陳素，在這件事之後更是把王凡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現在的王凡在陳素的心裏比父母、師傅還要重上幾分。聽到陳醫師對王凡的調侃，自然是心中十分的不愉快。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你這丫頭啊。”無奈於陳素的態度，陳醫師只好妥協道。
在王凡昏迷的第四天，陳素就已經醒來了，也知道了王凡為了救自己做出了多大的犧牲。陳素心裏清楚，在當下整個江湖都對王凡喊打喊殺的時刻，王凡這樣的做法無疑是自掘墳墓。
陳素一邊接受治療一邊哀求着陳醫師對王凡進行治療。面對陳素的哀求，陳醫師一直是無動於衷。第七天，陳素徹底好轉以後，開始收拾房間，準備食材，一日三餐給陳醫師安排的好好的。沒事就給陳醫師揉揉肩捶捶腿。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在陳素這樣的軟磨硬泡下。就在昨天，陳醫師終於是覺得過意不去，應承了下來，不過兩個要求，一是陳素必須拜師他的名下學醫十年，這十年既當徒弟也當丫鬟；二是必須王凡自己開口求他醫治。只要王凡開口，必定將王凡傷勢治好。
按照王凡的天資，找個地方潛心靜修，十年時間必定能再次名震江湖！
也許是誤打誤撞，也許是命運軌跡的安排。就連王凡師傅也不知道，自己偶然間得到的功法存在很大的隱患。只有在學術有成的時候廢除一身功夫才能夠走的更遠，才能發揮這部功法最強的威力！
這其中本就存在很大的弊端。一來是廢除功法必定會傷到自己所有的經脈堵塞已經打通了穴道，如果沒有一位曠世奇醫的傾囊相助是斷不可能恢復的。二來是重修期間如何躲避江湖仇殺。
身在江湖就註定了因果纏身！其實第二個因素還是可以避免的，江湖很小，人生何處不相逢，但是江湖也很大，只要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隱姓埋名，十年重修大概率是無憂無患的。最主要的就是第一條，其出發條件實在太過苛刻。不說需要耗費多少珍奇藥材蘊養已經破敗的身體，讓這樣的醫道聖手為自己醫治就需要花費很多的精力去經營和他的關係。這兩個條件同時觸發的概率微乎其微。
正應了於大爺對錶世界王凡說的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前輩，既然您已經如約醫治好了小小素，那麼晚輩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理由了。多謝前輩這段日子來的照顧，晚輩現在只是廢人一個，只能將這份恩情銘記於心，還望前輩莫怪。”沒有將陳素和趙醫師的對話聽清，沒有細想為何短短十幾日陳素就和趙醫師如此相熟，趙醫師就能夠對陳素這般包容。
此時的王凡只想早些離去，找一個偏僻安靜的地方度過餘生。
“王凡哥哥，陳爺爺能夠治好我的走火入魔，定然也能夠治好你現在破損的經脈，你求求趙爺爺，趙爺爺這麼好的人一定會把你治好的。”沒等陳醫師去回答王凡的問題，陳素搶先說著。
趙醫師只能無奈的搖頭失笑。這丫頭！說她犯規吧也並沒有，畢竟陳素沒有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只是勸慰着王凡，說她沒犯規吧，主動提起這件事提示又太過明顯。
看着有些反常的許慧，看着她投來的期盼和哀求的目光，又回頭看着古井無波的趙醫師。王凡平復了一下心情，不想讓許慧失望，只得淡然的開口‘求着’趙醫師“前輩大德，晚輩懇請前輩醫治一下晚輩這近乎殘廢的身體，望前輩成全。”
雖然不想讓陳素失望，但是王凡對這件事是沒有抱有任何希望的。
聽到王凡開口懇求了趙醫師，陳素從王凡的病榻上跳了起來“太好了，陳爺爺您輸了。願賭服輸哦。”
陳慧着突如其來的表現讓本就莫名其妙的王凡更添一頭霧水“你們這是幹嘛？什麼賭輸了？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