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次生孩子真叫嚇人
崇禎元年九月初八，是個特殊的日子，這一天賢妃董小宛產下一子，此子小名叫壯壯，也叫小三（愛稱）他就是被後世譽為最偉大的中興帝王的朱熙大帝。當然董小宛生產的過程的確有點驚心動魄，最少朱子明是這麼想的，這天他覺得自己最少老了十歲。從三更起董小宛就開始喊肚子疼，朱子明一下就沒了睡意，起床一看，羊水破了，董小宛宮縮的很厲害，疼的臉色蒼白，滿身大汗。朱子明這幾天是一直陪着董小宛，就怕遇見這個。要說明一下，這天並沒有什麼天降異象，也沒有紫氣衝天，滿屋香氣，到處長點靈芝、香菇之類的，就是很平常的一天。朱子明很害怕，他仔細摸着董小宛的肚子，感覺孩子在裏面很鬧騰。天大亮的時候，已經宮開八指了，但孩子還是一點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這下，穩婆也怕了，太醫更是心驚膽寒，董小宛已經叫喚了近兩個時辰了，基本沒力氣了，朱子明渾身被汗浸透了，也是面無人色，他比董小宛還怕，因為他太知道這個時代生個孩子有多困難了。還好這次這個太醫還算是在婦科方面有一點經驗的，用金針刺穴的方法加強宮縮，朱子明很無助的握住董小宛的手。兩個穩婆還算鎮定的，在幫董小宛捋順胎兒的位置，朱子明對董小宛大喊道：“小婉，你得再加把勁，咱們很快就會生下來了，來跟着我做深呼吸，再吐氣，吐氣的同時使勁。”董小宛無力的點點頭輕聲道：“相公，我一定會把這孩子生下來的。”在外面的張嫣和陳圓圓都跟着急。朱子明道：“去給娘娘搞點紅糖水來。”張嫣親自去了御廚房，很快就端來一碗紅糖水，朱子明讓董小宛把水喝了歇一會再生，董小宛也是強迫自己喝了糖水，緩了口氣接着使勁。終於，看得到胎兒的頭了，但是帶着血，朱子明一下子渾身發軟，他看過一些書說古代生孩子很多是因為大出血而造成母子雙亡，這就是朱子明最怕發生的。他馬上讓太醫把準備好的注射器和針頭都拿了過來，用開水消毒之後蓋上紗布隨時準備使用。董小宛眼淚下來了，她無力的對朱子明道：“相公，我可能不行了，你只要顧着我們的孩子就好，別管我了。”朱子明怒道：“放屁，有老子在你絕對會沒事的，到時候老子大不了不要這個孩子了，你也得給我好好的活着。”這會張嫣和陳圓圓都進了產房，朱子明道：“嫣兒和圓圓，你們來看着小婉。”然後走到穩婆面前問道：“以你的經驗，這種出血，會出人命嗎？”兩個穩婆都不敢說話，只是繼續的幫着推胎兒，朱子明看了看，血量不算太多，但是這不保證肚子裏面沒有血啊。
朱子明也是渾了，對太醫說：“快，抽老子的血，備用。”太醫手都是抖的，顫聲道：“陛下，抽多少？”朱子明道：“等等，先給朕拿水來，朕要先喝點水。”這把大家都搞懵了，秦明趕緊端着一壺茶水進來。朱子明道：“不要茶水，你去御廚房，用大碗給朕倒滿滿一碗熱水再加點鹽，快點端來。”秦明很快端了一大碗白開水過來，這會朱子明也感覺不到燙了，咕咚咕咚的把一碗水全喝了下去，然後開始活動身體，這時，胎兒的肩膀已經看得見了，但是隨着流出來的血也是越來越多。朱子明對太醫道：“來抽血，先抽一管子，你別害怕，速度不要太快，手別抖穩着抽。”說著讓秦明拿根布帶把自己胳膊紮緊，朱子明拍拍自己的臂彎指着一根暴起的血管讓秦明用烈酒消了毒對那太醫說：“就扎這根血管抽，好好乾，老子重賞。”那太醫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深吸一口氣瞄準朱子明的血管就要扎。張嫣和陳圓圓在一邊不幹了，張嫣道：“相公你是萬金之軀，怎麼能糟蹋自己身體呢，生孩子哪有不疼的，流點血也正常，沒聽說過生孩子需要相公的血的。”朱子明也是急眼了怒道：“你們懂個屁，老子什麼萬金之軀，你們沒看見小婉流了很多血嗎？這要是不給她補血，她會死的。老子這輩子就你們三個，少了誰也不行。別再在這廢話了，去看着小婉去。”說完讓那太醫抽血，這下張嫣一看朱子明眼珠子都紅了，知道朱子明是真上火了，所以站到了一邊沒再說話。那太醫之前朱子明就專門讓他在牲畜上練過手，所以抽氣血來也還算熟練。那邊穩婆道：“陛下，孩子要出來了。只是娘娘的血似乎還在流。”朱子明對另一個太醫道：“快去準備止血的葯，止不住血老子要你的命。”這個太醫早就調好了止血的葯，在一邊等着呢他對自己的止血藥還是很有信心的。這時，負責抽血的太醫已經抽了滿滿一大玻璃管的血。朱子明用力按着自己的針眼，看着出生了多半個頭的孩子，和大量的血，心一橫對臉色已經蒼白的董小宛道：“小婉，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我也不知道我的血你能不能用，咱們只有賭一把了，萬一你要是很難受，要馬上告訴我。”董小宛淚眼婆娑的看着滿頭大汗的朱子明點點頭。朱子明道：“你們接生的繼續，一旦生下來了，記得一定要確認胎盤完全剝離乾淨了，再給娘娘清洗，確認以後把止血藥給娘娘抹上。一定看清楚胎盤剝離的情況，要是你們沒搞乾淨造成娘娘血崩，老子滅你們全家。”
兩個穩婆一抖，其中一個道：“陛下，以老婦人經驗來看，娘娘不像是血崩，還請陛下放寬心。”朱子明想罵，忍住了，自己把董小宛的胳膊用帶子紮起來，然後消了毒，從太醫手裏拿過那一管血對董小宛道：“小婉，咱們賭了，我自認生平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相信老天不會對我這麼刻薄。”董小宛點點頭，朱子明親自一針扎進了董小宛的血管里，開始慢慢的給她輸血。眼看着多半管子血輸進去了董小宛沒覺得難受，反而覺得自己又有了點力氣了。朱子明算是鬆了口氣，但是同時又開始着急了，自己最多能抽三管子血，這一管子血快推完了，孩子還沒生下來，董小宛也還在流着血。說來也怪，這時候淼兒來了。後面跟着的宮女說：“陛下，娘娘，小公主一直哭鬧，要到這來，奴婢實在攔不住。”淼兒自己搖搖擺擺的走進了屋，一看見朱子明她笑了，呀呀的說了一聲：“是個弟弟”。這一下，一聲響亮的嬰兒的哭聲響起，孩子終於生下來了。屋外又進來兩個穩婆，幫着清洗，這回董小宛生了個大胖小子，而且哭聲洪亮。那兩個穩婆手腳麻利的把孩子裹了起來，抱到了一邊，張嫣走過去接過了孩子，陳圓圓則是把淼兒抱了起來。過了一會先前那個說話的穩婆道：“陛下，恭喜陛下，娘娘不是血崩，只是因為皇子太大把一根小的血管被崩開了，老婦人已經上了葯了，血基本止住了。”朱子明根本就沒聽見，他很專心的給董小宛把最後的血輸了進去。拔了針頭，讓張嫣用棉花球幫董小宛按住針眼。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陣眼花，他甩甩頭把針管遞給太醫讓他保存好接著說道：“看看娘娘的脈象，如果需要再抽一管子血。”那個太醫敬畏的接過針管，放到一邊，給董小宛診了一下脈，居然脈象平穩了。暗道，這真命天子就是真命天子啊，居然可以用自己的龍血救人命，這說明娘娘也不是凡胎啊。
秦明一看陛下坐在地上了一陣心裏發緊，趕忙上去攙扶，朱子明擺擺手道：“朕沒事，有點脫力了坐一會就好，你別理會朕。”陳圓圓抱着淼兒過來，淼兒掙開陳圓圓的手，自己走到朱子明面前含糊不清的說道：“爹爹疼，吹吹。”就在朱子明面前對着朱子明的臉吹氣。朱子明笑了道：“還是我們家淼兒最乖。”他伸手去抱，沒抱起來，抱着淼兒跪在地上，秦明手快，一把把朱子明拉了起來道：“陛下，娘娘已經生了，您要保重龍體啊。”朱子明點點頭說：“我沒事，就是有點累。”陳圓圓趕緊上前來扶住朱子明，從朱子明懷裏接過淼兒。朱子明這才算清醒了一點問道：“血止住了？”那個穩婆道：“陛下，娘娘已經不流血了，依老婦人的經驗，娘娘身體無大礙休養幾天就可以了。”朱子明點點頭道：“嫣兒，給她們多一點喜錢，尤其是這個。”四個穩婆都高興了道：“恭喜陛下得一龍子。”張嫣倒是真不小氣，一人給了十兩銀子，那個說話的穩婆她還特地賞了根簪子。朱子明一看董小宛是太累睡著了。再看看自己這個兒子，小孩長得很開，板着個小臉，也在呼呼大睡。五官很端正，一看長大就是個霸道總裁的角色。朱子明一笑說道：“你個小崽子，差點要了你娘的命。”他交代太醫給娘娘準備黑驢皮膠，這才在張嫣和陳圓圓的攙扶下回去躺着了，他也是筋疲力盡了，從三更起到現在近五個時辰了，他是冰火幾重天啊，這下總算是圓滿了。朱子明也是倒在床榻上就開始昏睡。
後來那個穩婆成了京城第一穩婆，出去接生一個比太醫出診要的錢還多。她家裏悄悄的供着淼兒的生祠，每次出去前是一定要去祠堂前拜一拜淼兒公主的。到了後來，基本上穩婆界都信淼兒，個個給淼兒修生祠。主要是後來這事是越傳越玄乎。那個給朱子明抽血的太醫還專門寫了一本醫書，裏面專門提到，天子血可以救命。同時天樂公主的大名就越來越響亮了，傳到後來淼兒被說成了觀世音轉世，出生就給整個中原帶來福澤，一場大雨使整個中原，尤其是陝西山西的旱情得到緩解，救了無數人的性命。再加上宮裏的太醫們一說那更是了不得，淼兒後來的封號是天樂長公主。連後來的朱熙大帝對自己這個姐姐都是言聽計從，從來都沒有拒絕過任何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