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4.10 開工,殺蟲中的旅行者
世界所說的“蛀蟲”,其實更像是“病毒”,“電腦病毒”。
所謂的“蛀蟲”,並非個人或團體,而是一種現象。
它們出現在遊戲中,並且不斷地“盜取”着世界的能量。
索性,這樣的蛀蟲其實不多,也就三處而已。
說起來,只有世界外的人,才能幫這個世界完成“殺蟲”的工作。
只是,能扛過世界進食的人,目前為止還不存在。
哪怕是蒙德,也是在陰差陽錯之下,才活了下來的。
哪怕是蒙德,知道這點后也很是無語。
但最終,蒙德還是來到了第一個需要“殺蟲”的地方,一座老式公寓。
這是一座老式公寓,總有幾隻或是幾群“野貓”,來了走,走了又來。
其中有一個美麗的孩子,淺黃色的頭髮,其他人叫她“瑪莎”。
蒙德了解到,瑪莎來到這裏的時間並不是很久。
而在來到這裏后,瑪莎一直在和這裏的人講故事,關於一個博士的故事。
但說實在的,這些遭受苦難的人聽了瑪莎的故事後,並無太大的感受。
“瑪莎是個人,而並非某種現象。”
蒙德蹲坐在角落裏,思考着,
“如果這裏確實存在着一種特殊的現象,也許和這個瑪莎有關。
又或者,這個瑪莎在這裏的出現,只是一種純粹的巧合而已。
又或者,是某種混淆視聽的手法?”
也就是這時,瑪莎從遠處走過。
那是一個可愛的姑娘,長長的淺黃色頭髮上戴着一頂紅色的帽子。
紅色的帽子?
小紅帽?
不對,是紅色!
儘管在如今的日常生活中,紅色的地位有所衰落,但其符號象徵意義並未因此而減弱。
在世俗文化中,紅色登場的機會看似變得更少了。
但正是因為如此,它的象徵意義反而有所加強,在色彩世界中獲得了某種鶴立雞群的地位。
說起來,人們曾將形容詞“紅色的”當作副詞“很,非常”使用。
因此,“紅色的”與“強大的”有時能夠當作同義詞使用。
此外,在童話寓言裏登場的色彩並不多,但每次出現色彩時總是具有強烈的暗示作用。
經過不完全統計,黑白紅三色是童話中最常見的,並且出現頻率遠超其他色彩。
儘管某些時候藍色的地位有所提升,儘管綠色的象徵含義得到豐富和加強,儘管黃色在數百年中愈發遭到厭棄。
然而直到現在,幾乎所有的童話寓言都是圍繞着黑白紅展開的。
還有一種更加可靠的學術觀點,認為紅色代表聖靈降臨節,因為紅色本來就是屬於聖靈的色彩。
按照這個思路,這種紅色應當具有驅邪避凶的保佑作用。
而按照某些世界的傳統習俗,自遠古時代以來,驅邪避凶一直是紅色的主要功能之一。
還有一些基於心理分析做出的解釋,認為紅色有着強烈的作用。
還有最後一種假設,或許能夠解釋紅色。
但這種解釋的前提是將紅色視為黑白紅三色體系中的一員,並且從符號學角度分析,而不是將它孤立看待。
孤立的紅色從來都是不完整的,只有當它與一種或若干其他色彩搭配或對比時,紅色才具有其全部的意義。
一想到這裏,蒙德便想到了瑪莎那淺黃色的頭髮。
換言之,是紅色和黃色?
紅色和黃色搭配起來會給人一種很強的視覺衝擊感,紅色與黃色搭配是很和諧的,這兩種顏色的搭配熱烈而健康。
蒙德忽然明白,這種現象也許是指“神聖的幽靈”。
當神秘與科學共存,就會存在“神秘的幽靈”。
蒙德又忽然想起來,那人說起過,瑪莎一直在和這裏的人講故事,關於一個博士的故事。
“神秘的幽靈?博士?”
蒙德忽然眼前一亮,
“神秘博士?”
也許,這裏涉及到了“重生”。
這種經歷重生現象的“個體”是極其罕見的,因為這種現象只會在世界接近生命終結時很短暫的時間裏出現。
可現在,這種現象出現在了這裏。
換言之,這個世界其實本來就已經接近了生命終結之時。
所以說,這個世界還是對他有所隱瞞了嗎?
不過,這也很正常啊。
蒙德撇了撇嘴,而後開始思考自己能因此獲得什麼。
也許能在世界終結之時,想辦法把自己那一部分拿回來。
不過在那之前,得想辦法讓自己重新不完整。
不對,也許並不用這樣。
不知為何,蒙德忽然想到了“插件”這個詞。
插件,是一種遵循一定規範的應用程式接口編寫出來的程序。
其只能運行在程序規定的系統平台下,而不能脫離指定的平台單獨運行。
將那一部分作為插件,而將自身作為這個平台。
如此一來,也許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不過,這麼一來,我也算是有外掛的人了嗎?”
一想到這裏,蒙德就有些想笑。
不過鑒於這事兒和他自己有密切關係,蒙德終於還是沒有笑出來。
不過,既然已經想明白了,這裏的事情就不需要去管了。
另外兩處,蒙德也不打算去了。
“只需找個地方靜靜的等待着,世界的終結到來之時吧。”
至於說時間會不會太久,蒙德倒也不怎麼擔心了。
畢竟這個世界再怎麼掙扎,那一天也是會到來的。
而且,祂就算再怎麼進食,又能拖多久呢?
想到這裏,蒙德忽然意識到,還是會有人和他一樣。
一想到那些行走的空殼,蒙德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只是,蒙德幫不了他們。
如今身為旅行者的蒙德,依然只能在同一條時間軸內來來去去。
更何況,他的能力現在還變的更弱了。
“不過,也許以後就能跨時間軸旅行了吧?”
到那時,也許就能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說起來,如果有插件的話,也許能弄出更多的來。
如此一來,也許自己真的找到了一條快速變強的“捷徑”。
當然,插件的製作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哪怕那曾是他本來的一部分,想做成插件的話,蒙德也需要思考一下怎麼做。
“這可不是什麼系統插件啊。”
該如何製作插件,其實蒙德也是一頭霧水。
但有了這樣的思路,就一定能想到什麼。
結合自己依然存在着的記憶,以及那忽然多出來的龐大記憶,蒙德不斷地思考着。
“準備的日子。”
“最後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