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豬豬被欺負了

第270章 豬豬被欺負了

傭人們都非常知趣地躲在樓上不下來,宋初快被他氣死,兩條腿用力撲騰着,滿臉猙獰。

男人輕笑了下,握住她的腳,低頭吻了下腳踝,“還這麼有力氣。”

身體傾上去,門口卻傳來汽車引擎停下的聲音,隨即傳來譚星辭雀躍歡脫的小碎步,他嘰嘰喳喳地在門口說著什麼,還沒變聲的嗓音甜軟甜軟,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姑娘。

譚星辭的聲音到門口,又往園圃那遠去,“爺爺,我帶你去看我們種的小番茄和小房瓜。”

宋初愣了秒,臉色驚慌地踢開他:“嶠嶠回來了,你趕緊下去!”

譚九州雙手撐在宋初身邊,倒也聽話起身,只是目光一直嚴肅看着門外,臉色不佳。

很快房門打開,嚇得剛剛從他魔爪里逃脫的女人一顫,“嶠嶠,你回來啦,我跟你爸爸在玩遊戲……”

然而進來的卻是尚勉,他彷彿沒看到兩人剛才的親密,心事重重走到譚九州身邊:“老爺子和黎小姐突然出現在學校門口,說是想嶠嶠了來看看他,我也沒辦法……”

譚九州濃眉微褶,抬手拎起宋初的胳膊,沖樓上‘觀看席’上的人喊一聲:“尚忍,帶她上去。”

“……來了。”尚忍匆匆下來,目光所及眼前小臉殷紅的女人,情動未散,被男人折磨得身子都站不住,此刻拎着像只毫無戰鬥力的小雞,只能咬唇含恨地瞪着九爺。

而現在的宋初偏偏不是聽話懂事的料。

她甩了下尚忍拉她的手,一下黏住譚九州的胳膊,眉眼沾笑:“怎麼,剛把我睡了就想走,既然爺爺和黎小姐都來了,我們大房二房一起見家長啊。”

男人臉色微冷,女人臉上方才未褪的情潮微紅,眼眸里都是瀲灧的水波,別提有多勾人。

方才辦事的時候有這麼勾人,或許她就沒力氣由着性子鬧了。

他把她直接拎起來,單臂扛在肩上,襯衣下的肌肉高聳,雄性氣息濃郁,尚忍都忍不住後退幾步,默默為宋小姐畫十字。

宋初由着他把自己摔進卧室。

躺在柔軟大床上時,她一雙細腿一下就勾住了他的腰。

手指開始解自己的睡裙,從上到下,雪白渾圓的肩頭露出來,上面還有他剛才留過的紅跡,醒目刺激。

譚九州看着她在底下媚眼如絲的模樣,她紅唇微綻,像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剛才還沒夠,繼續啊。”

“……”男人身體不受控制躥過一股熱流,她輕輕一拉他的領結,人就軟了下去,胸膛貼着她軟實的胸口。

她還故意嬌哼,胳膊勾着他脖子,在他耳邊說:“果然,還是得服老啊。”

譚九州呼吸沉了幾分,咬着她耳朵的同時,已經幫着她剝掉睡裙,“你在質疑我?”

本就被他撕過的睡裙,此刻再遭受一道蹂躪,很快就輕易脫落。

宋初故意叫得很大聲,男人貼在她耳邊沉沉喘息,公館上下都回蕩着聲音,偏偏外面園圃那聽不見。

那頭,小嶠嶠還牽着爺爺的手在餐館園圃,“這裏是小房瓜,那邊是小番茄,豬豬還說以後會給我種小土豆!”

黎菁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哪裏踩進這種農地里過,捻着優雅的長裙邊,站在田地旁邊一動不動,生怕弄髒她的裙子和高跟鞋。

她皺眉,一把拽住嶠嶠的手腕,用力拍他屁股上的土:“嶠嶠乖,我們不弄這些了好不好?你是譚家的小少爺,這種臟活讓傭人弄就好了。”

嶠嶠小嘴一撅,被她拍得屁股有點疼,撅起來沖她放了個屁。

“噗——”

“!!”黎菁差點沒尖叫起來,蹲着的身子往後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純白色的長裙瞬間變髒。

“哈哈哈!黎阿姨變髒臟咯!”

她屏着憤怒的呼吸,紊亂地理了下長發,瞪一眼那笑得歡的小屁孩,真恨不得一巴掌抽他屁股上。

可很快,譚老爺就負着手從園圃走了出來,阿巨在旁邊攙扶着他。

老人面帶笑容,踩着鬆軟的泥土說:“種得真是不錯。這片小園子荒廢了那麼多年,終於有了點作用。”

阿巨微笑着附和:“這倒讓我想起小時候和爸爸一起種地的時候。譚先生能有心思打理這片荒地,也挺不容易的,畢竟他平時工作那麼忙。”

譚老爺哼笑聲:“他哪有心思弄這種東西。”

“爺爺,您慢點。”黎菁即刻走上前獻殷勤,把老爺子攙扶上來,“外面熱得很,我們到裏屋坐着吧。”

“好啊。”

突然二樓的窗檯溢出一聲女人的尖叫。

那聲音有點痛苦,但更多夾着絲歡愉。

一瞬間,場上三個大人都有點懵,黎菁臉色驟然有點難看,手指摳進掌心裏。

譚老爺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眸,神色幾分肅穆。

嶠嶠突然皺起小臉蛋,非常憤怒地轉身就跑:“是豬豬的聲音!家裏進壞人了!有人在欺負豬豬!”

他說著就轉身往別墅里跑。

樓下咚咚咚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傭人拉住氣喘吁吁的小朋友:“嶠嶠!你不能上去,你爸爸在……”

在……在……這要怎麼跟孩子說呢?

“不行,豬豬被欺負了!我要去救豬豬!”

宋初在樓梯口聽到兒子的聲音,心裏一暖,摟住男人的汗津津的脊背,吻了下他耳朵,喘息着,語氣卻得意,“兒子都比你疼惜我。”

緊接着,她就聽見嶠嶠理直氣壯地說:“豬豬要是被欺負壞了,就沒人給我的小房瓜和小番茄澆水了!”

“……”宋初的臉頓時癟下來,一副泄氣的不高興樣。

而在她上方目睹一切的男人笑出聲,低頭吻吻他可愛的小女人,從她身上慢慢起來,用紙巾處理乾淨,幫彼此穿好衣服。

宋初腿都軟了,根本站都站不起來,有氣無力地鑽在被子裏:“我這個樣子,怎麼去見你爺爺?”

“不必見,在上面休息,尚忍在房間外面,有事叫他。”他手指摸過她漆黑的發,眸內儘是饜足和神清氣爽,餓了七年的一匹狼終於吃到肉了。

宋初目送他出門,除了襯衣有些褶皺,領帶乾淨,皮帶整齊,沒半點剛才辦葷事時的粗野。

他剛走,宋初立刻就跳下床,耳朵沾着房門聽外面的動靜。

譚九州下樓時,老爺和黎菁已經等了挺久,一杯茶都快喝完。

譚老爺睨他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誰都聽見剛才的叫聲,心知肚明他在樓上做什麼事,眼神立刻挪開,冷哼了聲。

他隨手把家裏的空調打開,“最近這天熱得很,爺爺沒在家裏休息,怎麼想起送嶠嶠回家?”

老人家坐在沙發上,手裏茶水熱氣騰騰:“想孫子了唄。你又不讓小菁帶孩子,我平時哪裏見得到嶠嶠。”

譚九州不說話,目光淡淡瞥了眼黎菁。

她臉色不大好,坐在那也不看他,一副小女人受氣的模樣。

譚老爺頓了頓,故意開口問他,眼神犀利地凝望上去:“你剛才在樓上幹什麼呢?”

嶠嶠兩手抓着男人的手腕,才能勉強握住:“對啊爹地!你在上面幹什麼呢?為什麼我聽見豬豬尖叫了?她沒事吧?”

男人手掌落在孩子發間:“她沒什麼事。”

“那我能去看看她嗎?”嶠嶠眨着水乎乎的大眼睛,裏面有一絲哀求。

黎菁在沙發上看得很來火,這小孩她之前帶了那麼長時間,從沒見他這麼黏人過。

她一直都知道譚九州有抹白月光在心裏,就是他手機桌布上的女人。

她也知道,那女人回來了,就被他藏在家裏。

黎菁心裏有不甘,她深受老爺子喜歡,卻從沒踏進過譚九州的家裏。

譚九州是直接把她安排在對面的五星級酒店的,卻一次沒來找過她。

可那個女人,一回到他身邊,就被他像寶貝似的供起來,誰也不許見。

關於她的事,黎菁隱約聽過老爺子提過。

她跟九州之間有很深的糾葛,嶠嶠就是他們的孩子。

但不知發生過什麼,那女人負氣拋下九州和孩子,一別七年。

黎菁真的不知道,那麼不負責任的女人,不管什麼仇怨,連男人和孩子都能拋下,九州到底喜歡她什麼。

譚九州沉着臉,把小雞仔似的嶠嶠拎到桌子前:“看什麼看,給我寫作業,整天擺弄你們那些花花草草,弄得一身臟死。”

“嗚。”小傢伙不情願地埋着頭顱,眼睛裏滿滿擔心。

黎菁十分主動地走到孩子桌前,柔軟身子貼着他:“嶠嶠,來讓黎阿姨看看,今天佈置了什麼作業啊?”

小傢伙埋頭拿鉛筆,十分耿直地說:“黎阿姨,今天佈置的都是數學作業,你看不懂的啦。之前你給我講題,都講錯了好幾道,還不如我自己寫呢。”

黎菁:“……”

在老爺和譚九州面前,臉頰微紅,有點尷尬地掐緊手指。

所幸譚老爺突然開口為黎菁講話:“行了,小小年紀那麼多抱怨,不懂得感恩,有人給你講作業就不錯了。”

嶠嶠撅了撅小嘴,低頭寫作業不說話。

“你坐下。”譚老爺朝譚九州指揮着,“你那藏在樓上的小女人,不打算帶下來,讓我們見一見?”

他特地用的“我們”,意思也很明確,要讓譚家親戚審視一下宋初。

譚九州笑笑:“有什麼可見的,都是仇人,她不會想見你們。”

譚老爺一下被氣笑:“她什麼身份,一個連父母家族都沒有的小女人,有什麼資格不想見我們譚家?簡直是亂了尊卑!下周嶠嶠的七歲生日,她總得參加吧?到時候大傢伙都會來,介紹着認識認識。”

譚九州沒有說話,濃眉擰成一起。

“既然你要留她,就得考慮到這一點。她知道我們那麼多秘密,對你還有怨恨,這種女人要麼是收為己用,要麼……”譚老爺喝了口茶,眼裏幽幽寒芒,“殺之。”

黎菁的眼皮輕輕跳動了下,緊張地看向祖孫二人。

譚九州往後倚靠了下,雙腿悠然疊起,語氣淡漠又陰沉:“打打殺殺,沾得一身血腥氣,有意思么?”

譚老爺俯低身子,慢條斯理地問他:“到底哪裏好,值得你為她如此?”

譚九州垂眸,似乎在認真思考譚老爺的這個問題,然後輕笑了笑,很平靜地搖頭:“想不到。但沒了她不行,其他任何女人都不行。”

他這話彷彿故意說給黎菁聽,她臉色頓時難看又委屈。

“邪門玩意。”譚老爺嗤一聲搖頭,“但我話擱在這,她要動到我們譚家利益,一次我可以忍,但在我這事不過二,再有下次我必除。”

譚九州微微眯眸,看來他是已經查到那三億貨款的去向,故意警告給他聽。

彼此互相警告完,譚九州立刻就服軟,微笑坐到爺爺身側:“您真是一大把年紀還操心這麼多。”

“你好意思講我?都快四十的人還不知害臊,我們人都到樓下了還在犯葷,給嶠嶠聽得一清二楚。”

這男人一臉正色地喝茶,臉不紅心不跳:“孩子的性啟蒙很重要,以後都要經歷,別談性色變。”

“混賬玩意,少跟我偷換概念,是誰之前說嶠嶠是文質彬彬的讀書料?”

祖孫倆一句一句地爭辯不休,譚九州很擅長維護這種表面和平,實際上,內心已與老頭子拉開戰線。

老頭子不可能接受宋初,他也不可能放棄宋初,兩方水火不容,總會有交戰的那天。

……

老爺子一行人離開后,當晚,宋初一直待在房間沒有出來。

她站在窗戶前思考,唯一能運送消息出去的渠道沒了,她日常又接觸不到小白,怎麼辦?

難道自己真要被困死在這裏?

她背着雙手,無奈又嘆氣。直到身後傳來上樓聲,她立刻佯裝躺在床上睡覺。

腳步聲靠近,門輕輕開,男人拖鞋走進來,身軀覆壓下來,吻了下她的眉角。自從兩人七年的隔閡被捅破,那樣瘋狂激烈過後,什麼親密舉動都很自然。

宋初慢慢睜眼,一副惺忪的狀態。

“洗過澡沒?”他把她從床上抱起來,聞聞她頸間的味道,皺起鼻子,“洗澡去。”

宋初坐直了身子,完全昏暗的房間裏,目光灼灼直視着他:“什麼時候能放我走?”

男人視線微凝,手指冰涼摸着她的臉頰,沒有說話。

“睡也睡過了,孩子我也認了,能放我離開了嗎?”宋初的語氣很平靜,眼中黯淡,全然沒有剛才老爺子在時故意的誘惑。

便聽寂靜里一聲沉寂的嘆,男人說:“嶠嶠下周過生日,七歲。”

宋初瞳孔微微綻出絲光:“打算怎麼過?”

他堅定握住她的雙手說:“怎麼過,你跟嶠嶠決定。”

說著,唇角洋溢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過完這個生日,嶠嶠就要從幼兒園步入小學了。”

宋初眼睛微亮,“這麼快了啊,那孩子看起來還懵懵懂懂的,就要上小學了,好快。”

“看起來傻乎乎的,人精明着呢。”

兩個人一聊起孩子,劍拔弩張的氛圍就少了。

宋初表情緩和了些,轉着漂亮的眼珠說:“那我改計劃了,等嶠嶠過完生日,我再走,到時候你不許反悔。”

“嗯,不反悔。”他握住她的手掌,印在自己唇邊,順着她的手腕慢慢流連往上,吻到她肩膀時,宋初輕輕抖了下。

她用力推男人肩膀,怒罵:“你是種豬嗎?兩小時前剛剛……”

“我是種豬,那你是什麼?”他笑着咬她耳朵,不由分說把她抱起來,走進主卧的浴室里,“一起洗澡,節約用水。”

宋初掙扎:“你tm的這叫節約用水!”

“不許說髒話。”房門關上,又是一陣無休止的折騰。

她到最後是被抱出來的,人昏昏欲睡,被他攬上床裹進被子裏,有氣無力地任他給自己擦頭髮、穿睡衣,也不害羞了,趴在他膝蓋上沉沉要睡。

譚九州細緻擦過她的每根髮絲,濃濃的香味襲進鼻尖,舒服拂過他的每個毛孔。

他說:“突然想起我們以前在一起的第一次,我也這樣給你擦頭髮。”

“嗯,我記得。”宋初閉着眼睛悶聲說。他們的第一次是在兩人確立關係后的第二個月,他的生日,她決心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

可畢竟從未涉足男女之事,膽子不夠,她就把他的陳年好酒都拿出來,喝到醉為止。膽子不知不覺就變大,紅酒玫瑰,美餐蠟燭,氛圍也到點了。

她一下跨坐在男人的膝蓋上,開始啄吻他的唇瓣,很生澀,很小心。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男人沒少犯葷,但始終沒突破那一步。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他很珍惜,小心又緩慢地回應,直到再也無法忍耐。

那晚又狠又烈,在各個角落進行了個遍。小丫頭身子弱經不住,一會昏過去,一會又嬌嬌地喊疼,真的能折磨死他。

結束后,他們一起洗了澡,她就枕靠在他膝蓋上睡覺,很安心閉着眼任他給自己吹頭髮。

宋初從回憶里抽身,平淡的口氣說:“只可惜,我們也回不到以前那時候了。”

她話音落下,很長時間,屋子裏都寂靜得沒有聲音。

宋初伏在他膝蓋都快睡著了,忽然聽見耳邊沙啞的聲音說:“南郊的紫色薰衣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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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不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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