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

二百三十六

小斧子看着我,往後退了一步。

“照片給我。”小斧子繼續要求道。

“這樣,”我提出了一個方案:“你先把匕首放在地上,我再把照片放在地上,怎麼樣?”

小斧子看了看我,沒同意。

我繼續說,“我拿着照片可殺不了人,但是你拿着匕首,我怎麼知道你不會殺我?你先放下匕首,我再放下照片。如果我不放,你大可以殺了我。”

小斧子考慮了一會兒,覺得有理,彎腰慢慢把匕首放在了地上。

我說:“把它踢走。”

小斧子沒動。

“我把照片一放,你就拎着匕首反殺,我是那麼好騙的?”

小斧子依舊沒動,而是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匕首,看他的意思,好像要把匕首繼續撿起來。

媽個蛋的,這個小斧子,頭腦不簡單。

必須賭一把了。我把照片直接扔向了小斧子身後,只聽遺照上面的玻璃砸在牆上,“啪啦”一聲,應聲而碎。

如我所料,小斧子沒來得及彎腰撿匕首,而是回頭看了一眼。我趕緊把手裏的銅香爐扔了出去,“啪啦”一聲,銅香爐打中了燈泡,地窖里頓時一片黑暗。又只聽“咚”地一聲,估計是銅香爐又砸中了小斧子的身體。我趁此機會,就地一滾,滾到他身邊,就地一摸,便把匕首拿在了手裏。

我沒有猶豫,只是記得小斧子剛才所在大概位置,拿起匕首向上捅了一刀,只聽小斧子大叫一聲,然後便有幾滴液體滴在了我的臉上。

我趕緊拎着匕首後退,剛才我是躺在地上的,不可能按高度不可能傷到小斧子的要害部位,我也不想殺他。我只想自保。

就在這時候,頭頂忽然亮起幾個光點,上面傳來聲音:

“警察!不許動!”

我靠,竟然是警察。

我到地面的時候,戰場已經被打掃乾淨了,但是依舊能看出來這裏戰鬥過的痕迹,尤其是雪上的血跡,確實令人觸目驚心。到了地面上的第一件事,我就告訴那些警察,那個手機是我的,別弄丟了。那警察表示早就收起來了。然後我就被銬了起來。我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拷我的警察,有點兒眼熟——那不是幾個月前拘留我的那個警察嗎?

我興奮地問:“你還認識不認識我了?”

那警察看了我一眼,茫然地搖頭。

“我大爺是你們派出所所長,他叫秦——”

“秦所長?”警察說,“你就是那個秦歌?”

“對對對”我說,“你們把我放了吧,我是好人。”

那警察搖頭說,“不行,事實真相沒調查清楚,不能放人——不過我克告訴你,你大爺好像是……”

我問,“怎麼了?”

那警察搖頭:“跟你說這個幹嘛,跟我走吧。”

“你說啊,”我急了,“我大爺怎麼了!?”

警察不再說話。

我心裏有點兒犯嘀咕——這麼大的事情,他作為派出所所長,怎麼不露面?

“他到底怎麼了?”我問。

那警察只是說,“你放心,沒死。”

我這才放下心來。

不到半個小時,現場來了不少人,有醫生、護士,還有一看就不是本地民警的警察,估計就是傳說中的特警。我被一個醫生草草地檢查了一下身體,他說我腰部有點兒皮外傷,問題不大,然後便被幾個特警押上了車,然後隨車去了本地派出所。

我隨便問了幾句,得知我和小斧子,是唯二的活口,小斧子重傷去了醫院,去派出所審問的人,就剩下我一個。

看來這次案情巨大,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里擠滿了人,路過的時候,我還看見了薛婉的爸爸——薛叔叔。他看我的表情一臉驚訝。我沖他笑笑,問:“那個外國人在薛叔叔家住得好不好?”

薛叔叔沒說話,一直是張着嘴的表情。

我戴着手銬進了審訊室,發現對面有一個人,我很熟悉。

我考慮了很久,一下子認出來了他——柳柳和的父親,柳陽軍!

柳陽軍先是特驚訝,然後是迷惑,最終還是仔仔細細地審問了我。警察看我年紀不大,先問我家長是誰,我知道這事兒瞞不住我爸,但是也不想折騰我爸,於是說:“我已經十八歲了,我犯的事兒跟我爸沒關係。你把他叫來也是白扯淡。”

面對警察,我沒敢隱瞞一點事實,把小斧子騷擾金香,我想替金香教訓一下小斧子的事情說了。警察把電話給我,讓我打電話給黃毛男和紋身男。

兩個人接電話的時候都懵了,連聲問我,說聽說小斧子家裏出了好幾條人命,問是不是跟我有關。我知道那幾個人都是警察擊斃的,但是這個裝逼的機會我可不能放過,於是隨口說都是我殺的,兩個人當時就嚇得傻了眼。我說:“你們倆趕緊來吧,警察要問你們點兒事情,來晚了就當從犯處理。”

我掛了電話,柳陽軍樂了:“你小子是個當警察的材料啊,挺能唬人的。”

我搖頭:“能唬人的不當警察,但是能當律師。”

柳陽軍點點頭,然後點燃了一支煙:“我知道我女兒為什麼喜歡你了。”

想起柳柳,我心裏一下子很不是滋味。

不過看柳陽軍對我的這個態度,似乎柳柳並沒有把事情的真相跟她爸說。否則他爸對我不會是這個態度。

過了一會兒,黃毛男和紋身男都來了,兩個人嚇得渾身跟篩了糠似的。我揶揄兩個人:“怕什麼?不就是殺了幾個人?你倆應該慶幸,我沒殺你們。”

倆人更加害怕了,根本不敢拿正眼看我。

因為事先給了兩個人很強的心理壓力,所以他們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知道的事實都說出來了,跟我說的完全對得上。然後就讓他們一旁歇着去了。旁邊的小警察說,我拿刀把小斧子桶傷了,應該屬於正當防衛,可以現在就放了。柳陽軍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兩個字:

“這不是正當防衛。”

我一下子愣了,直勾勾第看着柳陽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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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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