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秘密
花花翹着蘭花指拿着叉子,將意大利麵吸的滋滋響。在對食物的態度上,她和蘇爾如出一轍。當年花花和石榴為了排減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哀愁,中秋佳節勒緊了褲腰帶跑去學校後門的“那時花開”西餐店。
石榴點了份黑椒牛柳排。花花顫抖着小手興奮的指在了意大利麵上面。石榴差點背過氣去,怒罵道:“食堂的面還沒吃夠嗎?”花花期待着說:“我想吃吃洋人的面和我們的有什麼不一樣。好期待哦!”
結果那盤意大利麵給了花花巨大的打擊,她失望的吃着,那味道和食堂大媽炒的米粉如出一轍,只是稍微安慰點的是巨大的瓷盤上放着幾個西蘭花和一個半生不熟的荷包蛋和一個巨大的叉子。花花當對着大堂里的侍應生大聲的說:“服務員,給我雙筷子。”
她的聲音在大堂里迴旋迴旋,並且最終如願以償。從此意大利麵四個字在她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成為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
石榴想着想着就咧着嘴笑起來,她坐在花花的對面捧着蘇爾的衣服,看着花花。花花頭也沒抬蹦出一句:“小姐,你坐錯地兒了吧。”
石榴拿出口紅往嘴上慢慢的抹,笑盈盈的不說話,看着花花吃東西,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吃東西,覺得什麼都是香甜美味的。花花繼續道:“你不怕他找不到你?”這下換石榴驚訝了。花花將最後一根面吸進嘴裏,抬起頭喝了一口冰可樂說:“你眼裏全是那男人,還看得見我嗎?”
石榴紅了一下臉問:“你早就看見我了?”花花白了她一眼,“就算沒看見你也聽見了那聲‘不是他,是花花’,我還納悶兒我名氣什麼時候這麼大!”
花花還準備說下去,就看見石榴站起來大力的揮了揮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蘇爾過來了。位子是兩個人的,蘇爾只好站着跟花花打招呼:“喲,歐美女好久沒見,這裏都可以遇上,真是有緣人啊。”
花花不搭理他,頭都要昂到天上去了。石榴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吃完了我們就走吧。”蘇爾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很有興趣的看着花花。石榴趕緊去拉花花的手,硬拽着她出了必勝客。
掌心裏花花的手非常粗糙,甚至是扎人,捏上去很硬,像男人的手。石榴心裏一酸,緊緊的攥着花花的手。以前在學校石榴就喜歡捏花花嫩嫩白白軟軟的小手,非常的舒服,還嘲笑花花的手是貴婦人的手,現在卻被生活磨成這個樣子。
石榴把花花拽到蘇爾的車上,又拿出紙巾給她擦嘴。蘇爾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看的我都嫉妒了,小石榴什麼時候也對我們這麼無微不至一回?”石榴怕花花生氣,趕緊罵:“你不說話行不行,專心開車去。”
花花坐在車上一直很安靜,石榴問:“陪我回去換身衣服,然後我們去逛街吧。”花花拍拍鼓脹的肚子說:“這麼曬,不去了,蘇總麻煩你送我回去吧。”
蘇爾偏了下頭看石榴,她咬着嘴唇點點頭。
石榴把花花送到樓下,花花張了張口,最後話卡在喉嚨里,她看看遠處蘇爾的小紅車搖搖頭轉身上樓了。石榴看着花花背影輕聲的說:“對不起。”
花花老遠就看見走廊里楊錦年站在那裏,穿着T恤短褲和涼拖兒,看身形好像瘦了一些,手上拎着個膠袋。花花暗自慶幸,還好兩撥人沒給撞見,不然就沒得收拾了。她走過去說:“進來吧,你真是稀客,來了還買什麼東西,這麼客套。”一邊拿出鑰匙開門。
楊錦年坐在凳子上,把手上的馬奶提和桃子擱在桌上,花花放下包問:“要喝點什麼?”楊錦年擺擺手:“不用了,我又不跟你客氣,渴了我自己拿。”花花自己開了罐王老吉,又跑去開風扇,然後說:“你瞧,我窮人家可是沒空調的,委屈你了。”
楊錦年對花花的話置若罔聞,花花見他想東西想的出神,跑到他旁邊坐下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楊錦年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昨晚真是不好意思。”花花大手一揮差點掃到楊錦年的脖子,說:“算啦,是本小姐倒霉,不過自古少年多惆悵,借酒消愁愁更愁!”
楊錦年聽花花說話覺得好笑,憋着不說話,花花又說:“哎,算了,小年同學,都過去了。別這麼著啦,你就聽姐一句啊。”突然話題一轉又問:“對了,你吃飯了沒?我給你包餃子去?”楊錦年趕緊說:“吃了吃了,你別忙。你還沒吃吧,走,我請你吃去。”
花花道:“我早吃過了,吃的必勝客。”末了又加一句:“他奶奶的,好多人,就像炸彈掉水裏了。一下好多死魚。”楊錦年一聽這比喻心裏憋得很,花花大概也覺得不對,眨着眼睛使勁兒琢磨這句話!
“最近有見石榴嗎?”
“啊?嗯&8226;&8226;&8226;沒見呢,你看我都搬出來了。”
楊錦年黑着臉不說話,花花趕緊解釋:“沒事趕我,是我自己要賭氣走的,我看着石榴那樣子心裏難受。她往火坑裏走,我卻拉不回來。那個蘇爾給她吃了什麼**葯了!”
楊錦年說:“有些事情正好撞上了時候,就順理成章了。”花花一愣,問:“你說什麼?”
石榴透過車窗看着窗外巨大的《2012》電影宣傳海報,她轉頭對蘇爾說:“2012要是真的來了,那時候可真不能拽着胖子跑!”蘇爾被石榴逗的樂不可支,她又繼續說:“到時候肯定發大水啊,你想諾亞方舟上本來可以坐幾萬個人吧,要是多上幾個胖子那就只能坐幾千人,多可怕!肯定會被扔下水。”
蘇爾調侃着說:“難不成你們女孩子減肥都是為了2012年能登上諾亞方舟?”“難道我的分析不對嗎?2012要是來了,你想幹嘛?”“生個兒子唄,起碼下去跟我爸能有個交代。”
石榴刷的一下黑了臉,硬邦邦問:“誰都可以是嗎?只要能生兒子。”蘇爾也不太高興了:“別跟我鬧,我煩。”石榴看着窗外不說話,眼淚在眼眶子裏打轉。蘇爾舒緩了一下語氣說:“好了,我送你回去,火車上肯定也沒睡好,回去洗個澡睡一覺。”
石榴在小區的門口下了車,默默的往住處走,蘇爾喊她她也不回應。石榴進了門往沙發上一倒,躺了會兒才疲乏的拿着睡衣去了衛生間。
剛洗到一半,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石榴嚇了一跳趕緊用毛巾護住身體,結果就看見蘇爾靠在門口色迷迷的看着她笑。石榴氣急敗壞的罵:“你幹什麼,不要臉!”蘇爾說:“你自己洗澡門都不關,難道不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石榴心裏一驚,還好蘇爾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出什麼事情。等石榴回過神,蘇爾已經逼近她,石榴護着身體靠着牆推着蘇爾:“出去,沒看見我在洗澡嗎?”“又不是沒看過,別害羞哦。”蘇爾伸手來扯毛巾,石榴面紅耳赤死命抓着毛巾不放,兩個人相持不下。
蘇爾突然低下頭吻住了石榴的唇,石榴身子一軟倒在蘇爾的懷裏,毛巾也掉落在地上,蘇爾伸出腿把浴室的門踢關上。
蘇爾最近很少回家,每次回來也就陪孩子玩玩,睡覺都在客房。夏天非常無奈,夏正楠也是裝作看不見,並且警告夏天:“不要覺得對不住他,蘇爾現在這樣都是你慣出來的。”
原本是想一家人搬到歐洲,斷了蘇爾的念想,也可以重新培養家的感覺。但是現在弄巧成拙,究竟是對父親臨終遺言的愧疚,還是已然愛上了那個女孩子,夏天不知道又好像知道。她覺得頭很疼,在掌心抹了點精油,按摩太陽穴。
夏正楠敲了敲門,走進來。“蘇爾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爸,你說到哪裏去了。”“我看他就是不對勁,你爸爸我也是男人。”“是哎,你們男人不都是一樣,當年你不也是傷透了媽媽的心!”
夏正楠被女兒一句話說的堵在那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夏天自知說錯了趕緊轉移話題:“爸爸你也是的,那麼重要的事情也不事先跟蘇爾商量一下。”“那天我不是說了讓他考慮一下嗎,你也在場的。”夏天還想說什麼,但是一想自己父親的處事方式,也就閉了嘴。
“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當初我就反對你嫁給蘇爾,現在搞成這樣。他最好在外面沒事兒,否則我夏正楠可不是吃素的!”夏天聽了心裏打了個激靈,父親是混黑道出身,他的招數自己最清楚。夏天的心裏焦慮不安,她恨恨的罵了蘇爾一句,罵完了就是無限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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