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遭雷劈的真相
那第18任掌教身上出現的異常，或許自己以後也會遇到。
季自然把這個地方用心記了下來，便不再多問。
此事連教中長老厲弗恃都講不清楚，自己想調查明白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
這時，只聽厲弗恃繼續道：“自從那第18任掌教荒於教務，咱們靈墟教便衰落下來。直到你的父親季定天登了位，情況才有些好轉。”
“然而，這段時間裏，北方的玄極真武教、東海的三神山以及崑崙仙域的幾家教派全都趁機發難，曾經三次聯手圍攻咱們。”
厲弗恃哀聲道：“靈墟至少有一半的寶材都被他們搶走了，還有幾座洞天福地也被他們給霸佔了去。”
趁你病，要你命。季自然很理解這種弱肉強食的法則，就算修仙界也不可避免。
厲弗恃說罷，指着牆上的畫像道：“於是，你父親季定天繼位后便勤於修鍊，想以一己之力抵禦外侮。可之前咱們與其他教派的差距實在太大，不是一代兩代就能追趕上的。”
“如今，東海三神山裏的瀛洲派野心極大，在我教內暗中培植了不少勢力。你父親發覺對方圖謀不軌后，便想儘快提升自身修為，好與瀛洲派的掌門陸行虎對抗。”
瀛洲……季自然聽到這裏，再次想起教內金玄派的掌門苗玄通來。
據說此人就與瀛洲派勾勾搭搭，有不臣之心。
只聽厲弗恃繼續說道：“那陸行虎有第三階的修為，可你父親只是第四階。於是他便劍走偏鋒，想利用一種咱們教的秘法強行提升境界。”
說到這裏，厲弗恃長吁了一聲道：“可那秘法並不穩妥，強行提升也是違背天道，便引來了天雷責罰。”
“你父親於是被降下三道雷罰，只第一道雷時，他便癱倒在地，修為盡失。”
“當時，你在旁救父心切，跑上去替你父親挨了這第二道雷罰，落得個斷損道基，命不久矣的下場。而誰也沒想到，上天竟又降下了第三道雷罰，直接……唉！”
季自然這才明白的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埋怨原主給他留下了這麼個爛攤子，但還是對原主捨身救父的行為點了10086個贊。
“若你父親當初聽我之言，一切穩妥行事，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厲弗恃換了副長者的語氣道，“少掌教資質頗高，往後若再做到事事求穩，那自身性命肯定能保得住。”
季自然點了點頭，對此深表同意。豬突一時爽，但老苟才能保平安吶。
“對了，厲長老。”季自然問道：“你們都說我資質頗高，可為何之前我修到175歲才只是個第八階？”
厲弗恃笑道：“其實少掌教修到第一元壽命，也就60歲時便已然達到了第八階。這在普通修士里，算得是上乘之資了。”
“那為何這100多年都沒有進步？”
“當然是為了日後的登位大典？”
“什麼意思？”
厲弗恃娓娓道來：“修道共有十階，不過這十階又可劃歸為四個境界，分別是聖人境、道人境、真人境和神人境。”
“除了只有最高的第一階可稱為神人境外，其餘每三階便是一個境界。”厲弗恃指了指自己道，“像我如今是第五階，正是道人境的巔峰，一旦升到了第四階便可邁入真人境之內。”
季自然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對方的說明。
厲弗恃又道：“第十、九、八階乃是聖人境，少掌教之所以停留在第八階長達百年，就是在為升入道人境做準備，以求境界提升時能帶來更大的好處。”
“什麼好處？”
“延長壽命。”
果然如此。季自然雖在此前的對話中猜到了這點，但從對方嘴裏正式說出來后，這才讓他安心。
只聽厲弗恃繼續解釋道：“正常修士每提升一個境界只能延壽三元，也就是增加180歲。但少掌教牢築根基，在第八階修了百年之久，便可直接延壽六元之多。而且根基越穩，再往後期的修行也越容易。”
“那為何登上掌教之位才可延壽？”季自然也從之前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登位是觸發延壽的必要條件。
“這就是趨近大道之法。”厲弗恃答完反問道：“少掌教第八階的道名是什麼？”
“是……帝王。”季自然回想起前日裏師弟安以久所介紹的內容來。
“對，在帝王之階上要想修為圓滿升境，就要符合成為帝王的做法。”厲弗恃道，“說白了，就是要舉行個證明自己已經趨近於大道的儀式。”
“這在凡俗間就是稱王稱帝，而在咱們修仙界，就是要成為一教掌教，或者至少也要當上一派的掌門。”
原來如此，季自然這才明白，打怪升級也需要一些儀式感。
“像你的大師兄武介然，就在帝王階圓滿之時當上了我教括蒼派的掌門，進而得以延壽三元。”厲弗恃舉例道。
“這麼來說，我們這辰道可是相當難修啊，要麼稱帝稱王，要麼壽盡而亡。”季自然想到他二師兄就是沒熬到當上掌門就掛掉了。
“哪條道都是如此。”厲弗恃道，“像老夫這第八階叫做神醫，升境的要求就是必須在修仙界醫好1000個修士，博得神醫的美名。”
說到這裏他嘆了口氣道：“可咱們修仙之人中哪有那麼多病人？只好在那鬥法受傷或中毒之人中去找。”
季自然吐了下舌頭，他只聽過醫生抱怨患者多、工作壓力大，還是頭一次見嫌病人太少了的。
“最後臨到我壽元將近之際，距離1000仍差8個，還是你父親領着幾位同門拿劍互捅了幾下，臨時變為病人，這才幫我順利晉陞。”厲弗恃言罷雙目微微泛紅，似乎是回憶起了陳年舊事。
還有這種操作？這特釀的不是作弊么？天道也不管管？季自然暗地裏挑了挑眉。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千萬要多加小心。”厲弗恃正色道，“這繼任掌教的儀式是必不可少的，一定要重視起來。”
季自然點了點頭，他現在雖連第十階都不是，還遠達不到升入道人境的標準。但當掌教這個事情可不能拖，就算拉不出屎也得先把茅坑占上。
兩日之後的清晨，季自然在曹恍惚的服侍下，用濕布擦拭掉了最後塗的一次藥膏。
銅鏡之中，一張俊美無暇的面容重見天日。
季自然看罷十分滿意，他回想起原主父母的神仙顏值畫像，不由得暗嘆道：“果然龍生龍、鳳生鳳，龍鳳成翔終究還是小概率事件。”
“少主，時辰已經差不多了，咱們快去大典禮台那邊吧？”曹恍惚一邊催促，一邊把剩餘的藥膏往自己臉上抹。
“你又沒被雷劈成黑炭，抹葯幹啥？”季自然疑惑道。
“嘿嘿，小的這不是為了更英俊點兒么?”
“你已經長得很白了，一白遮百丑。”
曹恍惚嘆口氣道：“可是我的丑，好像有一千點。”
季自然一時竟無言以對，只好匆匆穿上一身略顯土豪的紋龍綉雲道袍，快步邁出門去。
“走吧小曹，跟我去繼承這靈墟教的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