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不能留的人

第318章 :不能留的人

大地上一片白皚皚。

暴烈的風雪在空中迷亂飛舞。

我正在看着他。

他也正在看着我。他的一張臉上正矇著一塊黑巾。

只見他慢慢地抬起一隻手。將自己臉上的黑巾摘下來了。露出一張長得很好看的臉。和金拾的一張臉長得一模一樣。

他是花中淚的自畫像。

而我,就是真正的花中淚。

可在別人的眼中。我的模樣和金拾的模樣,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別人都認為他的臉長得好看。認為我的臉長得不好看。

可我在照鏡子的時候,覺得鏡子裏的人長得很好看。因為我每當在鏡子裏看到的那一張臉,和金拾的一張臉長得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用什麼手段讓我回到畫紙上?”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

我沒有回答。

“我不想回到畫紙上,行不行?”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

“不行!”我說。

“為什麼不行?”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

“你是畫上人物,是應該回到畫紙上的!畫紙,是產生你的地方,也是你最終的歸宿!”我說。

“你一定要讓我回到畫紙上嗎?”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

“對!你必須回到畫紙上!”我說。

“如果我不回呢!”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說。

“回不回,由不得你!”我說。

“殺了他!”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大聲命令道。

下一秒。

一柄長劍刺穿了我的胸膛。在我的胸膛左邊刺了一個對穿。

胸膛的左邊,是人心臟的位置。

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一顆心臟被對方的一柄長劍扎穿了。

鮮紅的血,順着長劍從我的身體內流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宛如盛開着一朵朵鮮紅的花。

我望着持劍的年輕人。

他也正在望着我。

“你的劍好快!”我說。

“我的劍已經不是‘快’能夠形容的了!”持劍的年輕人說。

“那該怎麼形容你的劍?”我問。

“用‘必發生’,用‘一定’來形容我的劍!”持劍的年輕人說。

“你用‘必發生’或者‘一定’來形容一下你的劍讓我聽一聽!”我說。

持劍的年輕人說:“那你聽好了。只要我想殺一個人,我的劍刺入對方的胸膛之事,必發生於下一秒。只要我願意,我的劍就一定能刺穿對方的心臟,絕對不會刺空。這跟出劍的速度沒有關係。跟設定有關係!”

“什麼設定?”我問。

“控局之人的設定。請問,這一把長劍是你畫出來的嗎?”持劍的年輕人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當初我給控局之人畫像的時候,只在畫紙上畫出了他的人。並沒有畫出這樣的一柄長劍!”

“那你知道這柄長劍是誰的武器嗎?”持劍的年輕人問。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是我頭一次見到它。它是誰的武器?”

“它是控局之人的武器!”持劍的年輕人說。

雖然已經提前猜到了對方會這麼回答。但聽見他親口說出來這樣的答案時,我還是忍不住心裏一驚,說:“你怎麼會擁有控局之人的武器?”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偷他的武器吧?”持劍的年輕人說。

“是不是偷的?”我說。

“不是!是他親自將這把劍送給我的。他讓我用這把劍保護好自己!他說我有了這把劍,就是無敵的!”持劍的年輕人說。

“這到底是一把什麼樣的劍?”我忍不住問。

“這是一把帶有設定功能的劍!是控局之人親自打造出來的!雖然這把劍對他來說,不算是一件特別被他看重的珍寶。但對於別的人來說,它絕對算得上一件最寶貴的武器。起碼對我來說是的!”持劍的年輕人說。

天幕很白。白得猶如地上的雪。

天上正在下着雪。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一把帶有設定功能的劍,能不能具體講一下,是什麼意思?”正站在一旁的李真一說。

“就是要用這把長劍殺誰。誰的命運就會被設定,一定會被這把長劍殺死的。用劍之人,想用劍刺在對方哪兒,刺出什麼樣的傷。此劍就會刺在對方哪兒,刺出什麼樣的傷!無論你有多快的速度,離得有多麼遠,都躲不過它!”持劍的年輕人說。

“那能打造出這柄長劍的人,可真了不得!”正站在一旁的李真一臉上出現驚訝之色地說。

大地上一片白皚皚。

風雪在空中迷亂。

鮮紅的血順着長劍在流。一滴一滴的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宛如盛開着一朵朵鮮紅的花。

持劍的年輕人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我若將長劍抽出來,你立馬就死了!”對方說。

“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我說。

“什麼事情你想不明白?”對方問。

“想當初,我給控局之人畫像的時候,用的是摻了他的血的染料。畫成之後,我記得並沒有在畫紙上親血署名!

我畫的畫,若沒有我的親血署名,畫上的人物是不可能會發生活而從畫紙上走下來的!

你作為控局之人的畫像,雖出自於我的手,但我並沒有在你的畫紙上親血署名。那你是怎麼發生活而從畫紙上走下來的?”我說。

“這個就要感謝金拾了!”持劍的年輕人說。

天上的雪正在下着。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我正在看着金拾。

金拾也正在看着我。

從他的一雙眼睛裏,我看到了一份真誠和焦慮。

他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害你的!”

我將目光從金拾身上移開,又在看着持劍的年輕人。

持劍的年輕人也正在看着我。

暴烈的風雪在我和他之間迷亂飛舞。

我們之間連接着一柄劍。

一人握劍。一人身上中劍。

在通常的情況下,握劍的人活,中劍的人死。

“怎麼回事?”我問。

“金拾和翠蘭結婚了。翠蘭懷了金拾的孩子。翠蘭將金拾的孩子生下來。那個孩子身上流淌着金拾的血。

是那個孩子在我的畫紙上親血署名。所以我就活了,從畫紙上走了下來!”持劍的年輕人說。

“那個孩子呢?他現在在哪兒?”我問。

持劍的年輕人扭頭望向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

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長得和金拾一模一樣。他正是花中淚的自畫像。

有一個女人從西屋裏走出來了。她踩在潔白的雪地上,走到金拾身旁的時候站住了。她正在看着金拾。金拾也在看着她。

兩個人臉上的神色做得比較複雜。

他們已經結婚了,是一對夫妻。

暴烈的風雪在兩人之間迷亂飛舞。

“我們的孩子呢?”金拾問。

“我們的孩子是一對雙胞胎,可他倆長得並不相仿。膚色一紅一白。紅的似火,白的像雪。我帶他們認了新爹!”翠蘭說。

渾身赤.裸着,正坐在雪地上的金拾扭頭看向正站在院門口處的人。對方也正在看着他。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一個是迷失了自己的花中淚。一個是花中淚的自畫像。

過了一會兒,金拾扭回頭來,又在看着翠蘭。

翠蘭也正在看着他。

暴烈的風雪在兩人之間迷亂飛舞。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他哪裏比我好了?”金拾問。

翠蘭沒有回答。她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金拾說:“罷了!我很想殺了你!但我不會殺你!既然咱們的孩子在你手裏。你要好好對待咱們的孩子!”

翠蘭說:“這個不用你說,他們是我親自生下來!我當然會對他們好!誰敢對我的孩子半丁點兒不好,我一定會和他拚命!”

金拾嘆息了一聲,低下了頭。

翠蘭繼續走在潔白的雪地上。一直走到院門口處,和一個跟金拾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並肩站在了一起。

我說:“金拾!你的孩子不能留!必須毀滅他們!”

渾身赤.裸,正坐在雪地上金拾猛然抬起頭,一臉驚愕地望着我。

過了一會兒。他說:“誰都不能傷害我的孩子!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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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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