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月之死(四)

我們的歌

7月26日，天氣很好，藍藍的天，白的雲，太陽像個大火球掛在天空照得大地炙熱.

暑假天氣很悶熱.與往年相同，下午我去學校領了高考成績單，我考了580分，查看了韓新月、張欣的成績，她們都在線上，我心裏異常高興.先給家裏打了電話，隨後給張晶發了傳呼.

我在街道買了些東西，向考前預先約定的地點---黑河灘騎去，和兄弟姐妹們聚會.

我們高考前商定好，不管高考成績好壞，大家都必須趨會.說也怪事，剛出校門，抬頭看見西邊天際有一群陰雲向東移動.我高考成績上了二本線，心裏不是滋味，補習一年成績沒有提高，反而退步了.一出校門騎上變速自行車向東驃去.來到黑河大橋，朋友們還沒有一人在場.我索性一人下了車，放下車子，在黑河大橋行人道上來回走動.雖然高考分數不太令人滿意，但是我的心情卻不怎麼壞.站在黑河大橋向南眺望到處亂石起伏，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樹木，人跡.和三四年前相比河蒼老了許多.一陣涼風吹拂，我的心裏很舒坦.大有范仲淹登岳陽樓的感悟.我喜不自勝，高聲朗誦: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好!好!好!爽!爽!爽!”

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跳躍.

“哎呀!晴霽!是晴霽!”

我耳聰目明大叫道:

“曼莎!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你瘦了許多.”

“晴霽!你也瘦了許多，我不忍心看到你這樣.”

遠看着張晶下了車，放下車子，她身穿淡綠色裙服向我走來.

“曼莎!好久不見你，晴霽好想你呀!考了多少分，沒讓晴霽失望吧!”

“晴霽!對不起，成績和去年差不了多少，只考了580分.”

我走向前握住張晶的手說道:

“曼莎!這難為你了.”

“晴霽不怨曼莎，曼莎反倒慚愧了起來，只覺得對不起晴霽.”

“好曼莎!我倆以後能在一快比啥都好.曼莎!你知道我一個人在西電里有多可憐嗎?經常夜裏失眠.”

“晴霽!這一年可苦了你，疼痛死了我.讓曼莎好好看看晴霽.”

“曼莎!”

“晴霽!”

“我們以後永遠不分開.”

沒停多久朋友們到地差不多了，只缺韓新月，大家在耐心地等着她.我向他們介紹了張晶.

“新月怎麼還不來呢?”

張欣着急地問道:

“可能沒考好，心裏難受，不好意思來。”

杜維說道:

“不可能.我把大家的成績查過了，都過線了.”

“那怎麼這麼大會兒還不來嗎?”

張欣又問道:

“不清楚。”

張超答道:

“在路上不會出啥事吧!”

李萌瞎猜着說道:

“烏鴉嘴!”

李娟罵道:

大家聽李萌這麼一說都面面相覷，慌張了起來.

隨後思眉很穩重地說道:

“李萌別瞎說，我了解韓新月，她愛體面，領了成績單先回家細細打扮，誤了時間.大家急啥嗎?反正現在都沒啥擔憂了，大家高考大獲全勝.我們再等等她。”

“你們看西面，那穿着一身藍紫色裙服騎自行車的女子不是新月嗎?”

張晶說道:

大家一聽都高興地把頭轉向西邊.新月騎了過來，下了車，道歉道:

“實在不好意思，家裏有事，讓大家等這麼久.”

“新月姐遲到了，過後得罰酒喝，”

張晶玩笑道:

“呀!這不是張婷嗎?你也來了.”

新月高興地說道:

“新月姐，你得改口叫我張晶.”

只說得韓新月摸不着頭腦.

“你是馬玉的表妹，怎麼---?”

新月傻乎乎地問道:

大家見新月很詫異，笑着說道:

“她是馬玉的女朋友張晶，張婷是她的化名.”

新月聽后這才明白.

“新月，你不是常在我面前說要見張晶嗎?這不---我今天把她帶來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張晶，我覺得我還是叫你張婷比較好.”

“好呀!妹妹先向各位哥哥姐姐們行禮了，請大家受小妹一拜.”

張晶拱手彎腰做了一拜.

大家連忙說道:

“張晶，你客氣啥嗎?馬玉的朋友就是我們大家的朋友，更何況你們…….”

大家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韓新月有點不高興，看見大家笑了，她努力地笑了起來.

隨後我們向河床深處幽靜的沙灘地段走去.

張超、李青、李萌、孫思眉、李娟、趙倩、張欣、韓新月、杜維、張晶和我，總共11人，我們歡聚在一起.論年齡張晶最小.大家喜不自勝，帶着煙酒、副食、飲料、水果一同沿着河堤向南走去.

我們的聚會很熱鬧，舉杯歡慶過後，我們拜天地歃血為盟，論年齡大小義結金蘭，排了順序:張超、李青、杜維、李萌、孫思眉、趙倩、馬玉、張欣、韓新月、李娟、張晶.

聚會後期我和張晶在一起;趙倩、新月、張欣在一塊兒;還有幾對，他們各自找了地方在一起.

聚會結束后大家聚在一起互贈禮品.張晶送給新月一張用玻璃罩成的風景紫蝶.新月回贈張晶一幅精美相冊.可新月卻沒有搭理我.黑色皮包里鼓鼓地，她隨手裝了禮品放在自行車后欄.大家開始各自離散，紛紛向西寶線走去.一場豐盛的野炊凝結了十幾年學子的喜悅.我們認認真真地努力了十幾年，今天終於勝利歸來，我們高唱凱歌;我們歡呼，我們自豪，我們感謝國家的好政策:

1999年擴招;2000年再大刀闊斧.

今天我們走在了同一條道路上.大家齊天樂，心裏默默地祝福祖國繁榮昌盛，萬壽無疆。

時間讓痛苦不停地沉澱，

懷念讓真的心情再次浮現。

我有太多感覺，

必需再見一面。

不能好聚好散的愛，

會讓心終結離別。

不代表我們以前的謊言，

有些時候也許是體貼。

你用淚光和生命，

回應我的真誠，

諒解陰天和惆悵。

我們都有艷陽天，

你是我心中的花園。

經常開放玫瑰，

偶而落葉飄在心空，

愛在心中的花園種滿相思。

留住一個季節，

紀念我們曾經的自信和勇敢，

滿身傷痛。

揚起笑臉，

安靜地站在幸福前:

當我給了你原諒，

也給了自己遠方的舊愛，

不再是眼前一面心牆。

變成身後的銀銀月光

你成了這一季的天使，

我卻成了這一世的囚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