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信你
阿奴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相信這個叫暉子的人,人在落難時應該對身邊的一切都滿懷戒備才是,但是阿奴也說不上是個什麼理,就是直覺上告訴自己,這個痞里痞氣的壞小子其實是給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那雙黑亮的深眸,眸下與心臟一樣,敞亮,赤誠,抑或是驕傲,不屑心機。
韓暉對上阿奴褐色的眸子,本不想理會,卻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阿奴這才將視線落在太子身上。果然,太子拚命的吮吸着那瓶子中的液體,不哭不鬧了,好像那東西真能填飽肚子一樣,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暈開來,阿奴鼻翼動了動,似乎這味道聞起來並不像是什麼毒物。
趙蔚:“嘖嘖嘖,小帥哥,你這是,被男朋友弄的?還是被別人奸的?怎麼這麼慘啊。”
阿奴既怒又不堪的瞪向這個穿着奇怪白袍的人,韓暉都在錯愕的瞪向趙蔚。
韓暉:“你說什麼!?”
趙蔚:“暉子,你剛下來呢?這都沒發現?”
韓暉這才挪了個方向,伸出頭,看到這個叫阿奴的人□□的衣服居然沾染着血跡,有乾的有新的,就像是舊傷未愈又填新傷。果然,趙蔚的心思不僅僅是看着美人過眼癮那麼簡單,金絲眼鏡框下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就像是透色眼一樣,已經打量着阿奴的□□了。
韓暉一拳就砸像趙蔚。
趙蔚原本是蹲着的,被韓暉突然的一拳,立即倒下坐在地上。
趙蔚:“暉子!你打我幹嘛!”
韓暉:“趙蔚!被太過分了!連傻子都不放過!”
阿奴:“我不是傻子。”
韓暉又掃向阿奴,心裏可真是氣結,你說你剛才像個啞巴不說話也就罷了吧,這個時候你插什麼話呢!沒看見我幫你么!真是倒霉,自己平白無故的插什麼手呢。
韓暉一甩手,懶得理會,就要爬上井去,簡直就不想待在這。
阿奴:“把我帶走,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
阿奴再次拽住韓暉的手腕。
趙蔚:“艾艾艾,小帥哥,我可以帶你走啊!跟我走吧!”
阿奴沒理會趙蔚,眼神直直的看向韓暉,滿眼真誠哀求,好似以後自己叫他去死,他都不會眨眼一樣。
隨着井外一陣警報聲,警察到了。幾名警察朝井口探出了腦袋,阿奴只瞟了一眼,又是奇奇怪怪的人,還戴着奇奇怪怪的帽子,此刻,阿奴只能將所有信任賭在這個叫暉子的身上。如果這個暉子不是大將軍的人,自己就能逃出生天,如果是,那他也只能認了。
韓爸:“李警官,最近周邊可有什麼失蹤人口?”
李警官:“沒有。具體我回去會派人再詳細調查。現在是什麼情況?”
韓爸:“不知道啊,我這工地天天都有人守着,外人完全進不來,我們也是今天過來視察工地,聽到有嬰兒哭聲才發現這井下有這兩個人,問他,他一句話都不說。”
李警官:“先把人帶回去好好安撫先吧,等人情緒穩定了就能問出話來。”
李警官:“暉子!把人帶上來吧!”
韓暉:“知道了。”
韓暉甚是無奈,誰叫他自個剛好在井底,李警官身後兩個小警員索性就不下來了,守在井口給韓暉搭把手。
韓暉:“起來吧。”
阿奴拉着韓暉的手腕,本想接力站起來,但是身下實在太疼了,只稍稍向上提了一下身子,整個身體都疼了起來,眉毛瞬間都擰到一條線上。韓暉見狀,吃了一驚。
韓暉:“不會吧!你真的被奸了!”
本來韓暉還沒太在意,畢竟他可是個十足的直男,本以為只有趙蔚這種同志才會對這種事情這麼敏感,但是當韓暉看到阿奴的表情后,才覺得這個人似乎真的出事了。
趙蔚:“你輕點,這種事,人能正常站起來才怪。”
韓暉:“你行!你來!”
趙蔚自然不會客氣,早就想接近這個美男了。
趙蔚:“暉子,你帶着孩子,我扶他上去。”
阿奴一聽要把太子拱手送出,立即又警覺起來。雖然自個想要在暉子身上賭一把,可真要把太子送到他手上的時候,卻猶豫了。
阿奴:“不必了,孩子必須在我身邊,你們先上去吧,我能站起來。”
阿奴此刻咬咬牙,一手摟緊懷中的太子,一手撐着地面,閉着眼強忍着疼痛先跪起來適應一陣,就一個小小動作,額上的汗珠就已經不停的在滴落,下嘴唇都咬出血來。韓暉這才看清阿奴的身後,屁股位置上的一副早已是一片紅。
韓暉:“哼,真有這麼誇張么!真疼成這樣怎麼還有力氣躲到這種地方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趙蔚:“你沒爆過菊花,你自然不懂。可能是被人上完了拉到這拋屍的呢。”
韓暉:“真有你的!”
韓暉已經弓着腰到腰疼了,一個轉身到阿奴身側,上手就將阿奴抱起,弓着腰朝井口對應的位置前行。
阿奴被突如其來的一抱,疼了一下,本想喊出一聲,最後還是憋了回去,這他在大將軍府八點啥都沒練成,倒是忍耐力練得不錯了。
韓暉抱着阿奴,阿奴抱着太子。
韓暉弓着背,阿奴幾乎能嗅到韓暉身上的味道,是陽光的味道,脊背上都能感受到韓暉手臂上緊緻的肌肉線條。阿奴近距離又多看了一眼,這人看起來並不是那種魁梧霸氣外露的人,但是卻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人,髮絲是黃色的,還有一些卷,陽光穿透過去,飛揚的髮絲好似柔黃透明的一樣。輪廓清晰,五官分明,睫毛還沒自己的長,但是黝黑濃密,像是有一條天然的眼線,甚是俊氣。就是唇線利落,看起來不太友善,像個壞小子,不易接觸。
韓暉:“趙蔚,你先上去接應,好歹你也是個醫生,知道怎麼處理。”
趙蔚:“你還知道我是醫生呢。”
韓暉:“心理醫生。我只是信任你爸媽都是醫生才順帶你這一下的,你可別漏了馬腳。”
趙蔚:“切,多大的事,哥可是閱過的菊花無數,你以為像你啊,你也就見過你家琪琪一人的菊花,你也不膩。”
韓暉:“你這張嘴真該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