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強勢主導
狄修文慢慢踱出去找孫成龍,見這小子竟在卧室騷擾張飛。張飛在他懷裏驚嚇地扭動着身子。
狄修文罵了一句,將張飛從孫成龍魔爪中解救出來,然後按照張斯楠的佈置做了交代。
孫成龍笑道“哥,不就是嚇唬人么?我在行!”
說著,跟狄修文要了支煙,點上,在門口抽了兩口,叼在嘴裏,忽的打開門直衝了進去,不由分手就啪啪抽了“疤瘌眼”幾個嘴巴,抬腳將他連人帶椅子踹到在地,嘴裏臟活連篇地罵!
張斯楠做嚴厲狀制止道“給老子滾出去。這裏沒你的事!再像上次一樣打廢了做不了男人,老子讓你去派出所!”
孫成龍連忙退了出去,到了院子裏開心得笑個不停。
張斯楠又換了副淡然的嘴臉,似乎屋裏只剩了他,說話更隨便了,抽着煙對“疤瘌眼”道“老子這緝毒特別組成立不久,收了老趙這條大魚已經他媽夠本了。沒想到運氣到了,拉都拉不住,誤打誤撞收了你!反正你他媽早就是死罪,扛不扛的老子也不在乎。便宜了老趙和他兒子,老子更他媽不在乎。”
他話里話外地往趙琛身上扯,還不經意地點出了趙帥,讓“疤瘌眼”覺得,他們的事張斯楠不僅都知道,而且不在乎他說不說,大有放趙琛一條生路的可能。
“疤瘌眼”是老江湖,對抗審問也不是一次,繼續沉默着。
這種人最不好對付,一旦開口就有突破口,啥也不說無從下手。
張斯楠也沉默了一陣,幽幽的抽着煙,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裏早已沸騰地不行。
又過了一會,張斯楠笑道“你說啊,哥們,等你挨了槍子,每年清明老趙會不會給你燒紙呢?會不會夢到你一次兩次呢?”
“疤瘌眼”忽的抬起頭,眼睛中帶着絕望道“他怎麼了?是不是都扣到我頭上了!”
張斯楠心內高興,只要開口就好,忙趁熱打鐵道“兄弟,你是老江湖了,老子他媽的也不是新人,不像剛才那個牛逼哄哄的富二代新人,仗着老子有本事,動不動把人修理得做不了男人。你也別套老子的話,早撂你自己的事!不想撂也行,咱們就耗着,反正老子不着急。”
“疤瘌眼”仍不死心,還是想套話道“我和老趙,就是發小,上次他作了證,落井下石。”
張斯楠笑道“兄弟,這就沒意思了!打發叫花子呢。非逼得老子跟你玩玩?”
說著,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抄起筷子走到“疤瘌眼”身前,拿起原本堵着嘴的破布,放到肋骨上,照着肋骨縫猛抽了下去。
鑽心的疼痛讓“疤瘌眼”慘叫了出來。
張斯楠叼着煙罵道“老子還以為你他媽是硬漢。一下就叫喚!”說著,使勁猛抽了很多下!
“疤瘌眼”只慘叫不開口。
張斯楠笑道“嘴硬的,老子最喜歡。”說著,將破布又塞進他嘴裏,一腳踹胸口將他踹倒,將墊子放他腿上,腳踩上去,用棍子插到兩腿膝蓋位置,從一個角度緩緩地撬動着。
這個角度會讓人的膝蓋骨相互磨損,疼痛無法忍受。
狄修文從窗帘縫裏看見去,才知道張斯楠問話有技術,逼供有手段,讓人疼痛難忍,卻驗不出傷。
大約折騰了五分鐘,“疤瘌眼”終於受不了,嗚嗚地猛點頭,意思要撂了。
張斯楠拿開破布,“疤瘌眼”帶着哭聲道“我說,我撂,別—別撬了。疼!”
張斯楠眼睛帶着笑意,又撬動了兩下。這次“疤瘌眼”沒堵嘴,慘叫聲撕心裂肺地傳播着。
孫成龍看得興起,眼睛露出閃爍地光芒道“楠哥真牛逼,威風凜凜地,酷!”
張斯楠怕狄修文進去會分散自己難得的威壓,萬一“疤瘌眼”再縮回去,就麻煩了。
他知道狄修文必定在外頭偷窺,用手指比劃了個否定的動作。
狄修文無奈,此事張斯楠強勢主導,只好聽他的。
“疤瘌眼”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與趙琛的瓜葛與恩怨。張斯楠便聽便飛速地記錄著。
原來,趙琛當年一夜暴富,是做了“疤瘌眼”的毒品分銷下線。“疤瘌眼”與趙琛合作不錯。大約三年前,忽然趙琛提出不做了,“疤瘌眼”還覺得奇怪。不久“疤瘌眼”忽然失手被抓,供出了趙琛是下線。
奇怪的是,趙琛並未被捕,反而瘋狂營救他。在一次轉移過程中,車輛遇到突發事件,“疤瘌眼”逃脫,趙琛幫助他逃亡國外。過了半年多,“疤瘌眼”偶然聽說趙琛不是收手了,而是甩開了他直接找了國外供貨商,更將業務擴展到周圍幾個城市,賺更大的錢。
張斯楠見獲得了足夠的消息,又略微整理了一下筆錄,讓“疤瘌眼”看了一遍,簽了字,又劃開“疤瘌眼”的左手,右手蘸着血在每張筆錄上按了手印,連騎縫的都按了。
狄修文想,這張斯楠,為了給哥哥報仇,啥細節都想到了。自己萬萬不行。
仇恨的力量是巨大的!
幾人商量下,該問的話都問完了,讓孫成龍報了案,說了河邊一個地址,又蒙上頭將“疤瘌眼”裝到後備箱帶了過去。
帶走之前,張斯楠告訴他,自己和警察是兩個系統。被拷問的事,最好別多說,否則,哼哼。
張斯楠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在屋裏瘋狂地抽着煙。
狄修文知道他難受,靜靜地在另外的屋子陪着張飛玩耍。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張斯楠過來道“趙琛在販毒,所以殺了我哥滅口。”
狄修文想得簡單道“有了證據,交給警察,直接抓了不就報仇了?這他媽是死罪!難道你想髒了自己的手?別親自干,不值得。”
張斯楠點頭道“我不傻,不會親自宰了他。這事沒有那麼簡單。你想,上次“疤瘌眼”已經攀咬出趙琛了,他卻沒事,還能幫“疤瘌眼”外逃,必定有人照應。咱們不能輕舉妄動。”
他又拿出“疤瘌眼”的口供道“我住集體宿舍,放這東西部方便。我剛才拍了照。原件能不能放你這裏。這東西可能很危險。”
狄修文知道他怕連累自己,笑罵道“你小子別他媽偽善了。老子和你早是一條船上的。放心,我知道這東西重要。我放到個妥帖地方。我這裏也未必安全。”他心裏仍挂念着上次河邊有人要撞死他的事。
不是齊鵬乾的,元兇沒有查出來,他家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