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最新命案
簡報分析被突如而來的命案打斷,重案組所有成員,包括夏岑琛在內全部趕往案發現場。
警車翁鳴,夏岑琛拉開車門坐進車廂,這才恍然發現身旁的女人。
目光有一絲詫異,語氣平緩,“什麼時候你也成了刑警?”
“我?”
黃小文指尖指着自己的鼻頭,又說,“我不是刑警。”
以她的情商想當然不會明白夏岑琛說的反話,乾淨的臉頰白裏透紅,反問,“大神,我們這是要去哪?”
夏岑琛傻住了,又想不到話來苛責。
於是他閉雙眸子,靠在椅背上將臉頰側過車窗這邊。
“獃獃,安靜會兒。”
對於黃小文來說大神的話就是聖旨,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就是沒有辦法抗拒他。果然黃小文沒有在說話,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斜過身子,一個手肘拄着椅背,烏黑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着夏岑琛,目光中有探索又沉醉。
夏岑琛感覺到周圍微弱的變化,似乎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還有一股陌生的味道……女性荷爾蒙。
忽然睜開眸子,黑眸幽深如深潭般牢牢吸引黃小文。
四目相對,離鼻尖觸碰僅有不到兩毫米的微弱距離。
黃小文微微一笑,露出幾個整齊白牙,“剛睡,怎麼就醒了?”
夏岑琛沒有動,漂亮的眉頭微微擰起,“你讓我呼吸你的二次廢氣,我不認為這是明智之舉。”
“嗯?可是我沒有強迫你。”
她到無辜起來,依舊保持着這個高難度動作,夏岑琛想,難道她就不會累嗎?
“作為一個女人,要有正確的坐姿。”
想了想,夏岑琛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屆時,黃小文才稍稍明白一點點,回歸本位,身板坐的筆直。
“大神,是這樣嗎?”
“請保持安靜。”
他真的不想重複第三遍,如果是那樣,他寧願在高速路上跳車。
心有不甘,又不敢在挑戰大神的底線,這以後她當真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在說過。
案發現場,同屬陳海軍的小區,樓下已經聚集許多圍觀群眾,黃色警戒線拉開,有警察維持現場秩序。
夏岑琛下車,黃小文也跟着下來。
側眸一瞥,冷聲說道,“你在車裏待着。”
出乎意料,黃小文沒有聽,又走了幾步與夏岑琛並排,“我也不喜歡呼吸二次廢氣。”
仰着黑眸,漂亮的臉頰淡漠平靜,像湖泊,靜謐的讓他不忍心拒絕。
收回目光,邁着修長的步子向前走。
“跟緊我。”
刑警們都認識夏岑琛,沒有任何阻攔暢通無阻。
可黃小文不行,她就是群眾,有規定不可以接近案發現場。
“夏教授,她不能進去。”
“她是我助理。”
刑警恍然大悟,立刻放行。
案發現場,小柯已經戴着手套檢查,法醫簡單檢驗被害人的屍體。
見夏岑琛到來,小柯走過去。
“夏教授,這位就是報案人。”
漂亮的中年女人,表情驚恐,紅妝艷抹根本看不出原本的五官,眼圈發紅,不斷抽泣。
夏岑琛一睨,被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熏的退後一步。
還不忘說道,“不好意思,我對化學藥品調製出來的香精混合品過敏。”
他的話在別人聽來,既傲嬌,又可恨。
他是紳士的,正因如此,他總是能用一種近乎優雅的方式諷刺別人,進而讓人啞口無言。
如果不是在案發現場,想必小柯會笑出來。
女人白了他一眼,沒有過激反應。
“各位警察,您們一定要抓住這個兇手,大白死的實在是太冤了。”
“你是報案人,和被害人是什麼關係?”
小柯詢問,夏岑琛已經走進卧室和洗漱間看了一圈。
“我就是他的一個朋友,這次過來是想求他辦點事,沒想到,沒想到他已經被人謀殺了。”
說著說著,女人泣不成聲。
夏岑琛已經走回來,跟在身後的黃小文手中拎着一個淺粉色行李袋。
他站在一個距離女人不遠不近的地方,至少他認為這是能夠無障礙交流並且嗅到她身上香水味最近的位置。
“你們是朋友,而且是可以彼此肉體慰藉的朋友,當然,也是某種程度上的精神伴侶。”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女人的表情微微慌亂,只不過這一切根本就無法逃過夏岑琛的眼睛。
挺拔的身子修長,兩隻手插在兜中。
“白豐離婚5年,沒有再婚,也沒有固定的性伴侶。不過相比較,你應該是他眾多情人中保持最長久的一個,不是因為你多有魅力,而是因為你們有相同的嗜好。
譬如……吸毒。”
“獃獃,把東西拿給這位女士看。”
黃小文‘哦’了一聲,打開粉色的行李袋,裏面是女人的衣服和化妝品。
“大神,可以了嗎?”
她雙手托着,盯着夏岑琛。
夏岑琛默不作聲,拽下小柯的手套戴在自己手上,修長的手指包裹在白色的手套中,靈活的翻動行李袋中的物品。
一下,兩下,三下。
一個牛皮紙包裹的四方塊被夏岑琛拿出來。
“除了毒品,我真的想不到這包東西還會是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解開,白色粉末狀固體放在一個透明的小袋中,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出於某種原因,你和被害人關係沒有辦法保持原有狀態,你們達成某種協議,這也是你這次來的目的。”
“你胡說。”女人驚恐,瞪大了眸子。
夏岑琛沒有情緒,“難道你臂腕處靜脈上的針眼,是因為有自虐傾向自己戳的?哦,顯然不是。”
夏岑琛說著,用眼神示意黃小文把行李袋給小柯。
黃小文會意,照做。
“這些東西都是她的,拿回去做個指紋鑒定,再帶她去做一個尿檢,就知道是我胡說,還是這個喜歡化學產物的雌性生物有自虐傾向。”
小柯一頭霧水,夏岑琛說了半天,他都不曉得是怎麼分析出來的。
他把接過來的行李袋交到另一位刑警手上,“夏教授,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岑琛向被害人屍體的地方走,隨意回答,“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