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對他動了悸動之心
是啊，為什麼只亮一下，按道理來說，黃色燈亮代表着……
悸動？
悸動！
白狐蘇看着面前的冥瑤瑤，眼裏染上了一層情緒，她方才，是對他……動心了？
寶石為誰而亮，心便所屬於誰。
“狐蘇哥哥，我好高興呀，我第一次做成了一件事呢！雖然就亮了一下，但是瑤瑤還是好開心！”
白狐蘇看着冥瑤瑤歡呼雀躍的樣子，情緒也被她帶動，染上笑意。
至於為什麼閃了一下就熄滅了，可能也是因為悸動還未達到那麼多吧，但是沒關係，這瞬間點亮的黃燈，也點燃了白狐蘇的希望，他想，他能夠等，等她長大。
“對了，先別高興了，我們還要去問問那個妖怪，為什麼暮清會忽然恢復記憶變成現在這樣。”白狐蘇提醒道。
冥瑤瑤一想：“嗯，是要問清楚的，萬一他再變回去了，那不就完了嘛。”
夜色沉沉，兩人依舊隱身進了蘭沽樓。
“深夜來訪，二位也不怕撞見什麼不雅之事？”幽瀾若背對着他們，披上外套，將一束長發從領口撥出，披在肩上。
“妖王還要在人界接客不成？”白狐蘇反唇相譏。
“就算接客又如何？”幽瀾若漫不經心地說著，話還沒說完，纖細的脖子上便抵上一柄長劍，銀光熠熠。
白狐蘇眼神里鋒芒畢至：“人妖殊途，你若是動了凡人，本君就要在此收了你。”
幽瀾若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將劍撥開，笑回：“仙君太認真了罷，只是玩笑一句。”
白狐蘇冷冷看了他一眼，並不收劍：“說，你是不是對暮清用了什麼魅惑人心的妖術？”
“有沒有用妖術，仙君檢查不出來？”幽瀾若坐回椅子上，整理了衣裳才慢慢地開口，“我只是治癒了他的病，幫他恢復了記憶而已，你也知道，我的真身是一株蘭草，蘭草本身便有治癒的功效，更何況是妖王呢。”
白狐蘇皺着眉，慢慢地收回劍，半晌才開口：“你居然……為一個凡人，用了本命妖丹？”
暮清那傷在腦，人間百草是無法醫治的，但是成了妖有妖力的蘭草卻可醫，只不過需要吐出妖丹，在人身上周轉幾個輪迴，將部分妖力獻祭給他。
妖力損失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周轉妖丹會吸入凡人污濁的氣息，會污染妖丹。
如此代價，再加上妖性本自私，妖與人生來就是死對頭，所以也註定了妖不會救人，人定要除妖的道理。
幽瀾若輕笑：“仙君，不是所有的妖都是會害人的，我們又不是生來便喜歡殺人，今日呢，我也算給仙君上了一課，妖也能救人。”
“你救人別有目的，當本君不知？”白狐蘇知道他完全是為了在冥瑤瑤面前，樹立一個好妖形象，用來攻略小憨貨的心。
而此時，他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定是不會承認的。
“仙君當然什麼都知道。”幽瀾若並不在意，也不怕和白狐蘇對壘。
冥瑤瑤一頭霧水看到這裏，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這兩個哥哥站在一起，總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但是有一點她聽懂了，原來是這個妖怪哥哥治好了暮清的病，他才會想起來以前的事的。
“謝謝你，你是一個好妖怪。”冥瑤瑤道謝。
被妖怪騙了還道謝……
白狐蘇哼了一聲：“解決了也好，免得這呆瓜日日往人間跑。”於是提起冥瑤瑤飛走了。
如果世界上什麼都是幸福的結局，那麼……魔從哪裏來呢？
岑歡和暮清成親了，兩情相悅，皆大歡喜。
唯一痛苦的，就是秦涵了，自從當著全城那麼多人的面被暮清拒絕，她走到哪裏都能聽到周圍人嘲笑她的聲音，太后的侄女，京城第一美人，居然比不過一個容貌奇醜無比的女人，暮清寧願要個母夜叉，也不要她。
如今算是京城最大的笑話了。
她都快要瘋了，耳邊就像是有蚊子在叫一樣，一直折磨着她。
“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空中忽然傳出來陰冷的聲音。
秦涵抬頭，看着黑暗的漩渦里走出來一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他帶着黑色的面具，看不見臉。
“你……你是妖怪！”秦涵不過就是一介凡人，見如此情景，早就嚇癱在地上了，想喊都喊不出來。
“我是能幫助你的人。”西堂御沉聲回到。
“幫我？”
“幫你坐上皇后的位置。”
秦涵一驚：“你……”這人竟然知道，她想嫁給暮清，去向暮清示好，並不是因為她喜歡他，而是她想做這鳳羽國的皇后。
從生下來的時候，她便萬眾矚目，無論是容貌，姿態，儀錶，都是上乘，她看着姑媽母儀天下的樣子，暗自發誓，她也要坐上那個位置。
“凡人有慾望的時候，我便會出現，所以，需要幫忙嗎……”西堂御伸出手，微微彎腰。
秦涵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伸出手給他。
西堂御露出得逞的一抹笑來，陰惻惻地，忽而一個瞬身，伸手一抓，將空氣中隱身的人抓了出來。
“是你啊。”
幽瀾若在西堂御的手中用力一掙，卻紋絲不動，只能白了臉色看着他。
西堂御哈哈一下：“真是本王見過的，最弱小的妖王，掐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螻蟻。”
幽瀾若聽此話，心驚膽戰，背後都冒出了虛浮的汗，魔王和仙君不同，仙界仙規森嚴，無故不得殺生，所以他不怕白狐蘇，可遇到毫無耐心的西堂御……他只能強裝鎮定站穩，想方設法去周旋保命。
“魔君，我妖界雖弱小，可你舊傷未愈，也不想殺了我徒增煩惱吧？”
西堂御聽此話，手下更加用力：“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這半妖為王，妖界本就有不服之人，就算此刻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替你來尋本王的麻煩。”
“咳咳。”幽瀾若確實是妖力弱小，不足以對抗如此強大的魔王，今日發現了他的秘密必定一死，他只能飛快地想辦法，“等一下，我……咳咳，我可以和你聯合！”
西堂御手一松：“說說看。”
幽瀾若被放下，倒在地上咳嗽了許久，被魔氣侵擾的身體，恢復的很慢。
西堂御有些不耐：“弱小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