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小孩
“你們這布殊么價錢？”
一個提着菜籃子，穿着棉布衣裳的婦人拿起一匹布問道。
“嬸子，這個布都是我們自家產的，你看這質量絕對沒問題，一丈只要四文錢。”
余青稚興緻勃勃地推銷。
“價格倒是不高，不過你們自家產的……”
婦人打量着余青稚和戚野，手裏摩挲一匹布。
“嬸子你放心，我們的布絕對沒有問題，要不這樣，你要覺得有問題，明個兒我們還在這兒擺攤，你來找我們便是。”
余青稚拍着胸口保證，好不容易有人問價格了，今天可不能空手而歸。
“誰知道明天你們還在不在……”
婦人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應該是喜歡這匹布，倒沒做出掉頭就走的事。
“這位夫人，您知道行情，我們的價格低於商鋪一半，布的質量您是看到的，只是我們初來乍到，價格才低了些。”
戚野一直在一旁當背景牆，這麼久了，總算開口說了一句話。
“對對對，嬸子您在鋪子裏面買一匹布，都可以在我們這裏買兩匹布了，你自己算算這筆賬，多劃算。”
余青稚驚訝今天戚野，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見婦人動了心，趕緊跟着他繼續誘惑她。
看着夫人還在猶豫，她又加了一把火。
“嬸子，您看這一匹布您買下來，家裏再多小孩子都可以一人做一身衣裳了。”
“行，不過一匹布，我可要不了，給我來兩丈。”
婦人終於點了頭，從袋子裏摸出八文錢來。
余青稚捧着這八文錢，雖然這八文錢並不多，可是卻是她這麼久以來賺到的第一筆錢。
“好嘞，您放心，我馬上幫您裝好。”
余青稚收好錢，卻發現一旁的戚野已經把布裝好推到她面前。
不聲不響的，做事倒很貼心。
余青稚看着戚野甜甜地笑了一聲。
“嬸子，你收好了，要是穿的舒服，你下次來，我還給您算便宜。”
婦人看着戚野的舉動，打趣道，“哎呀，妹子，我一看你們就是兩口子，你福氣好啊，遇到一個貼心的男人。”
見婦人買好布走了，其他圍觀的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我要一丈……”
“給我算一匹……”
一丈布才四文錢比平常商鋪便宜了一半都不止，這年頭，誰家的衣裳不是大的穿了？小的又穿，好不容易逮到一次，便宜自然不能放過。
余青稚見狀也沒機會跟戚野說什麼，沉浸在收錢和買賣的快樂中。
結算回家時，戚野突然說有事離開一下。
再回來時，他坐在一輛牛車上，車上放着幾台織布機。
“戚野！這些織布機你是哪裏來的？你也太厲害了。”
戚野沒說話，示意余青稚上車。
余青稚回家以後，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爹娘，省得他們不放心自己。
“爹，娘，到了吧？這幾台織布機全都是戚野他找方法弄回來的，而且之前我賣不一直找不到門路，你們看看還是戚野聰明，今天帶出去的布料賣了一大半。”
余青稚拉着戚野回家自豪地炫耀着。
餘四慶看着這位姑爺，一開始不喜歡這個姑爺的原因，除了外界謠傳，更有他覺得這個姑爺不是一般人，不知道他們家的姑娘能不能降得住。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他們不求姑娘能有多大出息，只希望她離開家后的生活平安順利。
“行啦行啦，你們有能耐。”
餘四慶看着不爭氣的姑娘，他做這些不都是為了女兒好嗎？可惜啊，女兒外向，胳膊肘還是朝外拐。
“你們兩個也別站着了，坐着吧。孩子他娘，給他們兩個倒碗糖水，青青就喜歡喝那個。”
餘四慶擺擺手讓他們兩個坐下。
余氏看了女兒一眼，發現女兒去神采奕奕，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放心的轉身去了廚房。
“還有，爹，你們可別信外面那些人亂七八糟說的那些話，戚野的身體真的沒什麼，他身體特別好！”
余青稚一邊說一邊點着頭，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
見餘四慶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一咬牙一跺腳說，“他們傳他不能行房的事，都是故意造謠的，他行不行，我難道不知道嗎？”
余青稚臉蛋通紅。
再怎麼說她也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而且當著自己爹娘說這種話總感覺怪怪的。
別說她，戚野也被嚇了一大跳。
這傻姑娘，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行了行了，喝點水吧，說了這麼久的話了。”
余青稚接過娘端來的糖水，還沒忘給戚野一碗。
“我和你爹多大年紀了，自然不會隨便輕信外人說的話，不過，你們兩個也是，既然都是一起過日子的人了，就該做出個大人樣子。”
余大娘嗔怪地瞥了女兒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還暗示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餘四慶也老臉一紅，強作鎮定。
“是啊，外面那些人怎麼說？我們不管，不過你們兩個還是早早的要住在一起，生出我們老余家的孩子才對。”
余青稚和戚野對視一眼，生孩子？他們倆？
“不是，爹，娘，我們……”
余青稚還想辯解兩句，馬上被打斷了。
至於戚野，從來見爹娘開始，除了一開始的問候，別的時候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反正別的我們不管，我們老兩口現在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你們兩個早點生出我們老余家的根，不用你們兩個說什麼我們都會相信你們，而且也自然可以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
戚野不能開口，本來老丈人對他的態度就不滿意，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是狡辯。
余青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鎮壓了。
而且聽到餘四慶話里的意思。他們兩個心裏面也不由得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一絲尷尬，又多了一絲微妙的異樣，就連空氣也似乎變得酸酸甜甜的。
老實說，余青稚一開始是只把戚野當做金大腿來抱着的，雖然相處過程中發現他是一個很適合在一起的人，她心裏面也不敢有那樣的念想。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