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為找銷量頻頻碰壁
“好吃嗎？還有一個湯，等會就好了！”余青雉忙前忙后，伺候幾人十分勤快。
戚野看着她有些凌亂的頭髮，還有臉上的小花貓，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先坐下吃飯，我去盛湯。”
“啊？”余青雉突然大喜：“戚野，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知父莫若子，沒想到戚陽的方法真的有用！
她樂得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邊。
“你以後還要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別人的話，你還要不要放在心上？”戚野認真的看着她，似乎在徵求她一個承諾。
“不會了不會了！以後虞笙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了！”
這次差點就得罪了這位金大腿，這種教訓一次就夠了！
戚野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將旁邊的空碗拿過來：“你先坐着，我去給你盛飯。”
戚陽看着兩人冰釋前嫌，唇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余青稚低聲向他表示感謝，戚陽笑而不語，半響才道：“今天的飯菜做得不錯。”
余青稚斜睨他一眼，“是啊！可花費了我不少錢呢！讓你吃得開心就好。”
她又不是傻子，哪裏會看不出來，今天她費盡心思做的這一桌菜，可全是戚陽戚月喜歡吃的。
不過那又怎麼樣？
只要戚野能夠原諒她，花再多錢她也心甘情願。
“戚野，你說我拿自家的綿麻織些布去鎮上賣怎麼樣？會有人買嗎？”
余青稚是這樣想的，她現在用來織布的原材料都是自家生產的，等於是無本經營，並沒有承擔太大的風險，如果能夠賣掉，自然是一條賺錢的路子，若是賣不掉……到時她再想其它辦法。
戚野點點頭，頗為欣慰的看了她一眼。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有你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余青稚原先還有些擔心會有什麼不可控的意外，現在有戚野陪着，她簡直是放了十二個心！
戚野微微挑眉看她，“你真這麼相信我？”
“當然啊！”他可是未來的大將軍，她的金大腿啊！不相信他相信誰？
戚野看她回答得毫不猶豫，不似作假，心底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融化一樣。
“我說你是不是有些蠢？你現在把布拿出去賣，那些紡織廠不會拚命壓你的價嗎？就憑你一個人，不能與那些人平起平坐，只能任人宰割，你這樣與那些在廠里上工拿着血汗錢的女工有什麼區別？”
戚陽有些無可奈何的扶額，他之前怎麼會覺得她孺子可教呢？
分明就是一根死腦筋嘛！
“啊？”余青稚之前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她覺得最壞的結果就是把布便宜點賣掉，以質量與數量取勝！
經戚陽這麼一提醒，她覺得的確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這些織布廠之所以能夠壟斷整個鎮的生意，自然是有後台的，她這樣貿然打破市場平衡，說不定會引來更大的災禍。
余青稚立刻給戚陽夾了一隻大雞腿，露出討好的笑容：“那你說要怎麼辦？”
戚陽嫌棄的瞪了她一眼，不想與她說話。
那意思很明顯，和蠢到家的女人說話會拉低自己的智商。
戚野看着她急得團團轉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余姑娘，其實戚陽的意思是……你可以多買幾架紡織機回來，教給村民織布技術，村民只需為你無償織布一個月就可抵學費。增加了銷量，自然好去談生意。”
余青稚終於明白過來，她連忙又將戚陽碗裏的雞腿夾給戚野，“多謝相公指點！雞腿獎勵你了！”
“你！”戚野氣極，沒想到這死女人竟過河拆橋！
戚野悶笑一聲，將雞腿夾到余青稚碗裏：“余姑娘，今日受累，多補補身子。”
……
余青稚花了幾個晚上終於說服餘四慶夫婦，將家裏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買了幾架紡織機，她又精心挑選了幾名心靈手巧人品還不錯的婦人開始教她們織布。
半個月之後，終於初見成效，余青稚看着一堆織好的布，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大展身手。
一大早，她就帶着織好的麻布去鎮上找銷路，戚陽看着她興高采烈的出門，不由得有些擔憂。
“就她這蠢樣兒，能找到銷量？可別被人騙得血本無歸。”戚陽看了他爹一眼：“爹，我們要不要幫她一下？免得待會兒回來哭鼻子，吵得人頭痛！”
戚野搖搖頭，目光深沉：“不用。這事我自有定論。”
戚陽無所謂的聳聳肩，嘖……那女人哭了，心疼的人又不是他，他急什麼？
……
余青稚在鎮上頻頻碰壁，幾天過去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所有人聽說她是自產自銷的，紛紛表示不可靠，無人敢與她合作。
要麼就是故意將價壓得極低，那樣的話不僅賺不到錢，還會賠得血本無歸。
這樣下去，她這條走向金光大道的財路就得被狠狠堵死，她第一次覺得有些心灰意冷。
“明天我陪你去鎮上賣布，相信我，這些布織得這麼好，一定會賣出去的。”
戚野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遞給她幾顆炒得很香的栗子。
平日裏余青稚最喜歡這些零嘴，見狀立刻拋卻煩惱，專心的啃起栗子來。
“真的嗎？可我都在鎮上轉了好幾天了，那些人不是壓我的價，就是想趕我走，根本就不想和我買布。”
她也是第一次發現做生意原來這麼難。
“這織布的生意，原本就被人壟斷了，你現在突然出來想要分一杯羹，自然有人不高興。剛開始的路會艱難些，但只要堅持下去，一定能夠看到曙光。”
被戚野這麼一安慰，余青稚瞬間恢復滿滿鬥志。
“好！明天我們一起出發！不信拿不下他們！”
余青稚回頭看着他，發現眼前的戚野除了不愛說話以外，真的是一名很合格的丈夫。
……
第二天一大早，余青稚就拉着戚野往鎮上賣布去了。
戚野選的是鎮上最繁華的路段，然後去租了一個攤子準備開始賣布。
余青稚剛開始還有些擔心布賣不出去，租攤的錢白費了，結果過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還真的有人開始問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