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叫爸爸
此時在一旁的趙成澤正提着一些菜回飯館，路上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好奇的朝着那塊瞥了眼。
頓時，就停下了腳步，放下菜，擠了進去。
趙成澤和張二牛阿媽認識，在鎮上開了個飯館的，何勇經常過來吃飯，兩人也有點交情。
趙成澤走到何勇面前，遞上煙賠笑道：“何大哥，還請高抬貴手，我店裏剛到了批海鮮。您中午去嘗嘗。”
“老趙，你認識他？”何勇冷冰冰的問。
“他是我外甥，如果有得罪了您的地方，我在這裏給您賠個不是。”趙成澤點頭哈腰。姿態放得極低。
“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動手，但這鎮子上沒人敢再收他的草藥了。”何勇說完，跟手下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等這群小混混走遠了，趙成澤提起菜，擔憂的問道：“二牛，你怎麼把他給得罪了？”
“我沒得罪他。是我們村的一個混子找他幫忙說合。”張二牛笑了笑，說：“方才謝謝趙大叔了，您忙去吧，我去把草藥賣掉。”
趙成澤一臉擔憂，說：“他剛剛放話了，估計葯堂不敢收你的草藥了。”
“沒事，鎮裏不敢收，我就去縣裏。”張二牛擺了擺手，心大的很。
過了馬路，回到葯堂后，張二牛找到坐堂大夫。
他還沒開口，大夫就滿臉愧疚的把草藥遞了出來，說：“不好意思，我不能得罪何勇，這個你拿回去吧。”
“沒事，謝謝您方才幫忙保管。”張二牛接過麻袋，客氣的說。
大夫嘆了口氣，提點道：“年輕人，還是太衝動了，要忍一忍啊！”
張二牛衝著他笑了笑，掉頭走出葯堂，如果人人都懼怕惡勢力，不敢出頭，那這個社會將會變成什麼模樣？他做不到見死不救！
把麻袋重新綁在摩托車上。張二牛騎着摩托車前往紅海縣。縣城離鎮上也就四十里的路，騎着摩托車沒多久就到了。
張二牛到縣城后，首先想到的是縣裏最有名的洪福醫館，據說裏面的大夫醫術高超，能起死回生，省里也經常有人來這邊求醫。
他在琅山採摘的龍葵和龍葵果質量上乘，肯定能賣出去的。
張二牛把摩托車停在門口，動手開始解幫麻袋的繩子，一個小夥計從裏頭走了出來，笑着問道：“先生，您是要看病還是抓藥？”
張二牛擺擺手，否認道：“我不是來看病和抓藥的。請問你們這裏收野生龍葵嗎？”
小夥計看了眼麻袋，搖了搖頭，“不收，我們這裏有專門的進貨渠道，不會專門收你這一麻袋的藥草。”
“你們進貨經過幾道手續，價格肯定很高，我這個就不一樣了。兄弟，你幫我引薦一下唄！”張二牛從兜里掏出一盒香煙，遞了過去。
小夥計往後退了一步，說：“我不抽煙，引薦就更談不上了，我只是醫館的一個小夥計。幫不到你什麼忙，你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張二牛把煙收了起來，看着醫館古色古香的牌匾，鎏金的大字彰顯沉穩大氣，心裏有些羨慕，決定以後也要開一家這樣的醫館。
小夥計見他眼巴巴的望着裏頭，身上又穿的破破爛爛的，日子肯定過得不好。心裏有點不忍，小聲的說：“今日是胡大夫坐堂，如果他認可，就沒問題。”
張二牛雙目一亮，立刻高興道：“謝謝兄弟！”
“客人，請進。”小夥計不再多言，保持着四十五度的微笑，引着張二牛進去。
張二牛手上提着麻袋，跟着小夥計一路向前，醫館裏的人紛紛側目，對他指指點點。
張二牛充耳不聞，目不斜視的跟着小夥計走。
“客人。這是您的號牌，待會兒裏頭喊這個數字了，您就進去。”小夥計遞了一個木牌子過來。
張二牛接過木牌后小夥計就走了，這時腦海中突然傳來一個信息。
“樟木。可散瘀止痛，殺菌消炎，提神醒腦，消毒消腫。”
這玩意用處這麼多？
張二牛有些稀奇的仔細翻看起來。木牌一面用硃砂寫着洪福醫館，另一面則用黑色的毛筆寫着貳拾叄，中間穿了個小孔，用一根紅繩子吊住，簡單又復古。
“哎喲！痛死老子了！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把垃圾放在這裏？”
張二牛抬頭，見前面有個身着西裝，脖子上戴着條粗大的黃金項鏈，渾身充滿暴發戶氣息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他邊揉着屁股，邊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
中年男人抬頭看到穿着破爛的張二牛，用手指着地上的麻袋，氣勢洶洶的質問：“臭小子，這個垃圾是不是你的？”
張二牛站起身，淡淡的說：“第一、這裏面不是垃圾。第二、我放東西的時候沒有侵佔過道。”
中年男人怒了，“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摔倒的？”
“對。”張二牛點點頭。臉上一副本來如此的模樣。
韓霸天‘呸’了一聲，罵道：“我對你麻皮！就是你害老子摔跤的，今天你要是不跟我道歉，不賠償我的精神損失，我韓霸天跟你沒完！”
“原來他就是韓霸天啊，這小夥子慘咯！”
“那可不，韓霸天雖是暴發戶，沒什麼了不起的。可他的兄弟就不得了了，是黑虎幫的二當家，那可是見過血的。”
聽到眾人的議論，張二牛覺得腦殼有點疼，最近有點背啊，怎麼竟遇見一些煞筆。
韓霸天見張二牛頭疼的樣子，揚起下巴，囂張的說：“看你這個窮酸樣，也拿不出錢來，爺爺我就發發慈悲，只要你跪下跟我道歉，再喊我三聲爸爸，我就放過你！”
“你剛說，讓我叫你什麼？”張二牛揚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韓霸天脫口而出，“爸爸，叫我……”
張二牛笑眯眯的應了一句，“哎！乖兒子！”
噗——
不知是誰，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後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反應過來被耍了，韓霸天的臉漲得通紅，兇狠的看向圍觀的群眾，嚇得大傢伙捂住了嘴，
韓霸天陰鷙的看着張二牛，“你個王八羔子，有種就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