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人得志
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民風淳樸，滿城風絮。
烏都鎮，可以和閆宗門並駕齊驅的門派是洪都門。洪都門之主名叫洪凡，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匹夫。之所以稱其為老匹夫，那是他常常自稱老匹夫。
洪都門府邸，一間華麗樓閣里，洪凡一身肌肉，正鍥而不捨地與三位妙齡少女“練功”。
“該死的主人，你輕點……”
“哈哈哈，沒有辦法，老匹夫我就是那麼強悍。”
……
閣子裏，男女之聲不停地亂叫，就好像殺豬一般。
這時，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步伐急促，來到了閣房前，畢恭畢敬，低頭哈腰道。
“門主，閆宗好戲開始了。”
“哦！是胡管家啊！老匹夫知道了，還差一個，馬上完事。”房裏洪凡一聽，停下動作，拿起了一旁地酒水喝了喝，氣喘吁吁地道。
“是。”胡管家一聽，一臉平靜，點頭退下了。
只是胡管家剛剛退出樓閣，迎面就碰到了洪金山。
“金山大少爺。”
“胡管家，我爹呢？我要去參加閆宗的武師比賽，讓那些小雜種看看我們洪都門的實力。”
洪金山，男，十九歲，個**斗，一身武藝在洪都門屬於准巔峰的實力。
這些年，閆宗門的勢力不斷地縮小，而洪都門趁着閆宗門縮小勢力範圍之際，便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
如今，烏都鎮已有“洪荒大，閆鬼小”的流言蜚語了。
“大少爺，門主正在練功，你千萬不要打擾他。”胡管家作揖道。
“什麼鬼？又是練功？”洪金山一聽，臉色一沉，很是不高興。他自然知道父親的練功是什麼情況，只是礙於面子，沒有指出，大吵大鬧罷了。
“哈哈哈，果然不錯，這三個貨色真是極品……哦！來了，金山，等急了吧？”閣房大門緩緩地打開，洪凡飛身而出，立在了胡管家和洪金山倆面前，一臉興奮道。
“爹，再不出發，我們連立威的機會都沒有了。”洪金山先是對父親作揖行禮，接着才大大咧咧地開口喝道。
“哈哈哈，這是立威的大好機會，老匹夫我能錯過嗎？走，我們立即出發。”洪凡看了看胡管家一眼，示意他去叫人備馬。接着拍了拍洪金山的肩膀，開口笑道。
“爹，我都計劃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
說著，洪凡、洪金山倆父子肩並着肩，朝着府邸大門的方向去了。
閆宗門的五行賽在烏都鎮是出了名的。對於這種熱鬧，愛熱鬧的老百姓自然不想錯過。
此刻，五行擂台上，雙方的攻勢凌厲激烈，看着的人都感覺眼花繚亂了。
突然，一道閃電銳力，任山川被凌焚之的腿勢擊中。隨即任山川口吐白沫，全身無力，倒地不起。
“哈哈哈，好精彩，雙方打得很是精彩。現在我宣佈，凌焚之獲勝。”白楓一見凌焚之獲勝，馬上飛身來到擂台前，先是故意地拍了拍凌焚之的肩膀，接着又高亢讚美道。
“呵呵，真是貓鼠一鍋粥，好啊！果然是早有佈局的。”評判席上，閆愁一臉鄙視白楓，因為他看到了白楓的小動作。
那一股勁力，白楓拍了拍凌焚之的肩膀時，一股除去暗流涌動的勁力在凌焚之身上飄逸了一下，接着便看到凌焚之衰氣不見，一臉紅潤了起來。這個動作已經是十分明顯的了，旨在銷毀證據。
“真是窩囊廢，唉！又讓他得意洋洋了。”評判席上，潘昶眼睛泛寒，死死地盯着任山川。
“好，接下來進行新對決。”白楓示意兩側的打手抬下任山川后，便一臉平靜，開口喝道。
“看到了嗎？剛剛的任山川一直在口吐白沫……”
“看着應該是中毒了。”
“這就奇怪了，怎麼會中毒呢？”
“我也是好奇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趁着擂台上沒有對決，台下人群里，人人低頭討論任山川的情況。
“我來也，我，韓三命，有誰挑戰。”一道輕聲飛功，一位身穿黑袍，滿頭白髮，身體羅鍋，留着黑羊須的中年人立在了擂台上。
此人韓三命，小時候體弱多病，傳說死過三回，故而名叫三命。水位巔峰實力，是土位武師。之前一直都是閆何、明幽兩位金位長老的護衛。
這次報名，是閆何長老推薦的。
“哈哈哈，可笑死人了，你也想晉級，別作美夢了。”忽然，一位風度翩翩、身披白玄袍的儒雅書生搖着摺扇上了擂台。
此人名叫婁亦，同樣是水位實力，土位武師。其武藝講究絢麗多彩，多是些套路健美，華而不實的招式。在閆宗有“虛公子”之稱。
在婁亦看來，韓三命就是守門護衛，不值一提，而他之所以是土位武師，那就是虛名稱呼好聽而已。
的確，韓三命的武師稱號是虛假的，沒有實權，更沒有教人的資格。
但是，韓三命的武藝是真實的，僅僅是數招，婁亦就瞎眼了。
只見婁亦最先出招，以一招扇善若水之式，向韓三命的喉結刺了過去。
“好漂亮的招式，看得讓人神往。”
“是啊！那摺扇開屏，就好像孔雀開屏一樣，一下子就拿住了眼球視線……”
底下眾人一看，無不讚美。
“哼！”韓三命一看，輕輕地一抬腳，直接將“虛公子”婁亦的摺扇收攏在了一起。
“這……力道是強了點，只可惜了，我還有后招，看招。”婁亦對韓三命的力道表示驚訝，但是他並沒有認輸，畢竟現在可是打擂台，倘若認輸，那他“虛公子”的美名就更“虛”了。
接着便看到婁亦不停地進攻，各種各樣的完美招式都打了一遍，眾人一看，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而韓三命對進攻而來的招式一一輕鬆破解，根本沒有任何壓力。看到這裏，評判席上的評委們都知道此役誰是勝利者了。
“我看虛公子能贏。”
“你這是外行人的觀點，不正確。”
“怎麼說？你也看到了韓三命步步後退，明顯的是敗軍之將。”
“哈哈哈，不得不說，虛公子婁亦的招式很是完美，給人視覺享受，但是他的力道明顯不足。你認真觀察一下他們倆的流汗程度，一個汗流浹背，一個未流半分汗液。”
“果然，虛公子已經是汗流浹背，而韓三命未流汗水，以你的意思，最終勝利者應該是韓三命？”
“是的。”
底下人群里，不乏有武術內行名家，他們看着擂台打鬥狀況，也預測出了結果來。
只是事情往往是出乎意料的，這意料之外的原因閆愁已經知曉。
評判席上，閆愁嘴角上揚，他看到了婁亦的小動作。
“呵呵，又是小人一枚，果然是虛公子，虛假互用，摺扇上面塗有移魂散。”
移魂散，無色無味，是擾亂對手心智的居家毒藥。之前，閆愁游列毒都山時，看見過幾個強盜使用。
最後閆愁擒住了他們，為了活命，這些強盜直接將移魂散的使用方法和如何辨別等情況告訴了他。
移魂散，驅動之前，會以白氣存在。而剛剛虛公子不停地揮扇時，閆愁便看到了白氣飄蕩。
而再觀韓三命的神色，此刻他雙目獃滯，已經是麻木不仁的狀態，而他之所以不停地後退，那是中了移魂散之毒，情不自禁地作用。
嘭——
突然，韓三命落下了擂台，比賽結束了。
“虛公子”婁亦獲勝。
評判席上，除了閆愁知道情況外，其他人都是一臉懵圈了。
“什麼？這是什麼情況？”明幽疑惑道。
“是啊！三命還沒有出手，怎麼就認輸了。”閆何一看，眉頭緊鎖。
“哈哈哈，原本以為獲勝者會是韓三命，萬萬沒想到……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這虛公子一臉虛假模樣，倒是可以收為走狗，供我支配使喚。”白楓一看，先是愣了幾秒，心裏想到。接着他飛身上擂台，大聲喝道。
“好，太出乎意料了，這一局婁亦獲勝。”
底下眾人一聽，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情況？虛公子贏了？”
“是啊！韓三命還沒有出手，他就贏了，這也真是奇怪了。”
“唉！只能說虛公子運氣太好了。”
“是啊！可不是嗎？剛剛的情況我等都看在眼裏，倘若韓三命一出招，虛公子一定會輸。”
……
“哈哈哈，好熱鬧啊！”
這時，洪都門的人來了。
洪凡和洪金山走在前面，身後尾隨着一行黑衣精英打手。看着他們浩浩蕩蕩地來，明顯的是來者不善。
“洪都門的人來了。”
“對，是洪都門的人。”
兩邊人群主動分開，面對洪都門，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
“哈哈哈，老匹夫來也。我說閆明啊！你真是小家子氣，閆宗五行賽是大事件啊！怎麼不叫上我老匹夫啊？”一旁打手自備着一把太師椅，洪都門人一來到擂台前，太師椅就佇立放下。洪凡一屁股坐上去，便一臉平靜，開口譏諷道。
“就是，閆宗越來越小家子氣了。”立在太師椅旁邊的洪金山也開口譏笑道。
“哈哈哈，來者就是客，這是哪裏話。”閆明起身抱拳，一臉冰寒，客氣說道。
一來這裏是大庭廣眾，想揍對方也不能影響閆宗聲譽了；二來閆明起身行禮，那是一種場面的文明禮貌套路，也是為了閆宗聲譽。
“哼！我們是來看比賽的，不是看你的臭臉色。”洪凡也知趣，並沒有咄咄逼人。畢竟洪凡也要臉，也知道這裏是大庭廣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