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五行角逐賽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傾斜破窗而入照到閆愁的房間時,閆愁的修鍊已經結束。他看了看地上的陽光餘韻,心中不由地厭惡了起來。
“真是不知死活,我不惹你們,你們倒是嘚瑟起來了,不教訓一下,真是對不起你們了。”閆愁心間一語,慢慢地站起身來,非常豪邁地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
天,晴朗,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一年一度的五行賽,此刻已經開始。
按照慣例,整個宗門之人都要參加。五行旗迎風飛揚,武師立在五行旗前,而門下弟子匯聚於五行旗下,一來有支持自己所在實力位階武師的意圖,二來也有吶喊助威的威懾作用。
此刻,火位五行旗下,兩道破衣狼狽、傷痕纍纍的身影正在人群之後唉聲嘆氣,不敢正色高台。
“唉!早知道這般,打死我都不招惹閆愁了。”
“是啊!萬萬沒想到,那廢物這麼厲害了,此仇我林銅記在心上了,哎呦,我的腿啊!”
這兩道悲催可憐之人就是林銅、馬及。
原本他們倆想偷襲閆愁來着,結果剛剛埋伏在閆愁所在庭院的草叢樹冠里,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被閆愁發現,並被暴打一頓了。
對於林銅、馬及兩人來說,雖然被閆愁痛打了一頓,但是他們倆還是自顧自地認為是閆愁早有提防,並早些時候服用了大力神丹,所以,他們還是仇視閆愁,打心裏瞧不上閆愁。
“肅靜,五行大賽馬上開始了。”這時,高台之上忽然迸出一人,此人一身白袍,一字白眉,一臉白須,個子矮小,但全身上下卻暴露出一陣濃郁真元之氣,讓人畏懼。
“什麼?是白楓長老。”立在五行旗下的眾人一看來者是白楓,接着馬上停止說話,頓時全場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白楓,閆宗金位長老,其武功深不可測,有“如來白燈”尊稱。
“好,武師門下弟子馬上退後三步,武師參賽者馬上準備,大賽即將開始。”白楓看了看底下眾人,接着手指一揚,繼續開口說道。
“是。”眾人一聽,作揖行禮,主動照話行事。
下一刻后,便看到原本還是擁擠不堪的比武擂台立即空出了四匹快馬並列而行的距離。
而立在五行旗下的門下弟子也主動退到了五行旗半米開外處。
“嗯,還是白楓長老有威望,一句話剛剛落下,眾人就照做了。”高台之上,就坐在主位之上的監事長老閆明一看到白楓長老的舉動,連忙點頭稱讚道。
“哈哈哈,是啊!”一旁就座的潘昶長老一聽,也是微微一笑,點頭附和道。
高台之上立着一列評判台,而就座在評判台的皆是閆宗實力強悍的頂級高手。其中有四位金位高手,三位木位高手,外加別人認為是廢物的少主閆愁,共計八人。
這也是林銅、馬及兩人不敢正視高台評判席的主要原因。不看評判席還好受些,一看向評判席,見閆愁這廢物在席位上正吃着各式各樣的水果,那個嫉妒,那個仇恨啊,便馬上湧上心頭,氣呼呼地沒完沒了啦。
“好,此次參加比賽的武師總計二十人,木位二人,角逐金位;水位八人,角逐木位;火位十二人,角逐水位;土位八人,角逐火位。凡在各自角逐賽里成績第一名者,皆有權利越位挑戰角逐賽。比武切磋,重在過程,凡有動怒泛起殺心者,評判席上的各考官皆有權利取消其角逐賽名次。好了,規則就是這樣,你們可有疑問?”白楓目光一凝,看向眾人,繼續開口說道。
全場眾人一聽,依舊寂靜無聲。
“好,那比賽開始。首先是土位武師的角逐賽。”白楓見眾人沒有發言,然後開口道。
話一落下,白楓就飛身退回評判席。
土屬性的五行旗下,立着土位武師有八人。此刻八人衣穿土冠衣,手裏皆攜着各自拿手兵器。
“哈哈哈,我來也,在下新晉土位武師任山川,有誰迎戰?”一位頭系紅冠,眸子泛寒,留着山羊黑須的八尺魁梧大漢飛身上擂台,先是對評判席作揖行禮,接着又轉過身去,正對眾人,聲音嘶啞,大聲喝道。
任山川,水位實力新晉者,因與潘昶長老是親戚關係,故而提拔上來,成為土位武師。
此人擅長七星拳,一拳一釘,有“拳中繡花針”之美稱。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我凌焚之上來迎戰。”凌焚之,八尺大漢,高大威猛,一頭散發,同樣是水位實力新晉者,他本人也有後台,其後台就是白楓長老。
在閆宗,對於高層權利鬥爭,可分為三大派系。第一是“白派”以白楓長老為首;第二是“潘派”以潘昶為首;第三是“監事”以閆明為首,另外,閆何、明幽兩位金位長老是中立不管事的,他們自顧武道巔峰修鍊。在外人看來,閆宗監事長老閆明是最大的,白楓長老、潘昶長老等四人都聽命於閆明,實則不然,四位長老行事有着自己的原則,一旦碰觸到他們自己的原則,閆明的命令就不管用了。
所以,一年一度的武師角逐五行賽也是各派拉攏人心,檢驗各自實力的重要途徑。
話語針鋒相對之際,任山川和凌焚之已經打鬥起來。
只見任山川一出手便是自己十分得意的七星拳,那一道道拳影,就好像高超的刺繡師,針針到點,點點有破風的殺氣。而凌焚之也不差,他的流離腿很是迅厲,腿法如同鋒利的大板斧頭一般,一次次劃開了七星拳的進攻。
“好,加油,任武師。”
“幹得漂亮,加油凌武師。”
底下眾人一看,無不拍手鼓掌叫好。
“哈哈哈,好厲害的拳法,好厲害的腿法,果然是高手對決啊!”
就連評判席上的幾位評判官都點頭稱讚了起來。
此刻,就座在評判席末端的閆愁依舊是漫不經心地吃着水果,他心裏很是鄙視台上兩位武師的手段,因為閆愁已經看到了兩位武師想要致死對方的陰招。兩人對弈之中,皆有莫名暗流在四下涌動,這種暗流無色無味,只會隨着兩人的拚命打鬥,誰的真氣揮霍殆盡得快而誰最先中毒身亡。
此莫名暗流只會入侵併毒發沒有修鍊的普通人,所以,誰的真氣一旦揮霍沒了,誰距離死亡就不遠了。
所以,如此歹毒手段,陰險殺法,閆愁見了怎麼能不鄙視厭惡呢?
閆愁之所以沒有起身揭發,這裏面也是有自己考慮的。
一來閆愁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兩位人渣誰死誰活,對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二來對於閆宗高層權利鬥爭的消息,閆愁已經知曉,如今他回來了,就有義務終止這些權利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