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瘋魔
徐清風的內心久久不能平復。
他自己也無法說清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愫,也許他這一輩子都無法理解,究竟為何杜知秋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接下來的日子裏,整日裏都在思考這件事。
有些入了魔障,竟是不知不覺過去了幾個月。
並非是那麼靜靜的站立不動,而是不停的朝前行走。
鬍鬚長得飛快,遮擋住了徐清風大半張臉。
途中碰到了不少的行人,比起以往更加的熱鬧,是因為獸人的消失的緣故,各個城鎮之間的聯繫開始加強,道路也變寬闊了不少。
某一日徐清風撞到了一路人,實在是入迷,並沒有說些什麼更沒有摔倒在地便直接朝前走。
忽然肩頭被人一拍,帶着許些靈力,頓時便驚醒了徐清風。
抬頭一看是一個應該熟悉的人,但卻也不該是熟到互相露出笑容的程度。
“你撞到人了,起碼回頭看看吧。”
這人只有一隻手臂,便揚了揚下巴。
扭頭一看,一個頗為稚氣的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了一句沒事便接着朝前走了。
“你是?”
來人微微一笑“你我見過的,但是也就那麼一面吧?記憶中就是那一面,自那之後就從未見過。你可還記得我們在哪裏見過?”
“刀客鎮。”徐清風脫口而出,雖然這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但是大腦清醒,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那不妨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潘夫。”
徐清風微微點頭“徐清風。”
本來該無話的兩人卻在此處散步,談及了許多的事情,不過都是潘夫在說,徐清風在聽而已。
“我記得你有一位師父,他如今怎樣了。”徐清風忽然心頭一動,自己與鐵石的關係如今變得很是複雜,倒是很想聽聽別人是怎樣的。
潘夫微微一笑“我那個師父,心中一直牽挂妻兒,聽到了通天塔倒塌的消息倒是變成了好徒兒直接去了,可...”
徐清風自然明白王民是死了,那麼其妻兒的下落自然也就成了一個迷了。
“於是他直接去了天園,我們算是分別了,不過往後肯定是能夠見面的。”
聽這語氣關係是肯定不錯的,徐清風忽然有些羨慕,但又有些搞不明白。
他們師徒所經歷的並不比自己所做的那樣轟轟烈烈,可關係卻無比融洽。
往後便聊得越發起興,不知不覺竟是天都黑了。
兩人聯手架起了火堆,但聊天的熱度卻沒有絲毫的下降。
“我倒是好奇,你明明是從這條路來的,如今反倒是跟着我一起回頭了,你究竟去哪?”
徐清風微微一笑“去哪都可以的。”
其實去哪裏他自己也不知道,隨心所欲,更是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的時間。
不遠處也有一車隊在此處休息,白天那個被徐清風撞倒的少年竟然還送來了食物,心頭頓時一暖。
想想自己手頭也沒什麼東西給他,心中實在是虧欠。
潘夫是看出了徐清風的心思“姑且收着吧,我這一路雖說沒幫上什麼大忙,但好歹算是出力了,你就安心的吃吧。”
至了午夜時分,眾人都已經昏沉的睡去。
而徐清風毫無困意,調息靈力。
噌的一聲潘夫抽出了自己的刀,也是那一瞬間徐清風睜開了眼睛。
咻!
刀化作了一道光,直接飛了出去。
鏘的一聲,刀被打飛。
動靜有些大了,已經驚醒了不少人,但此時雲遮蓋了雲,便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徐清風瞬間便到了那人面前,一把抓住,拉着其飛到了數十里之外的地方。
此時雲朵散去,月光重新揮灑下來,看清了來人的模樣,竟是嚴陵。
看他的樣子顯然近期過得不是很好。
膚色是極為不健康的蒼白,嘴邊殘留着什麼活物的殘渣,整個下巴都是血污,雖然已經幹了。
整個眼神都顯得有些渙散。
不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便呼喊着他的名字“嚴陵,還記得我嗎?”
可其手放到了身後的刀柄上,徐清風感覺到了殺氣頓時便拉開了距離。
不知從何時便趕上的潘夫直接沖了上去,兩人便開始對決。
徐清風眉頭一皺,雖然兩人的確是對手,但這種情況之下不應該如此的。
嚴陵的狀態明顯不對。
可如果中途便參與他們的對決,也不是很好,索性便就這樣靜靜的看着。
嚴陵的刀法進攻變得越發的犀利,而潘夫的刀法卻滴水不漏,能夠十分從容的應對嚴陵的一招一式。
這兩人似乎調換了一般,以前絕對不是這樣的。
徐清風就如此靜靜的看着,這金玉之聲從未停止,而太陽也從東方升了起來。
嚴陵的狀態不對,體力漸漸不支。
啪的一聲手中的刀被打飛了出去。
潘夫並沒有急着要了他的命,反而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不對,這不該如此的。”
收起了刀,是對什麼表達不滿。
緩緩的朝着徐清風這邊走來,可身後的嚴陵卻沒有中途結束的打算,反而飛撲過來,咬住了其耳朵,一把撕扯下來。
更是直接在嘴裏咀嚼起來,此等場面不得不說十分的血腥。
徐清風有意上前,一把將嚴陵擊飛出去。
再看其傷口竟是已經發黑了“有毒!”
看了一眼嚴陵,像是一頭野獸一般,仍舊享受着嘴裏的美食。
潘夫此時卻沒有任何的波瀾,十分的安靜。
“我雖然將嚴陵視作對手,不過看來他已經死了。”
徐清風眉頭一皺“此話怎講?”
下巴微抬“他如今還能是嚴陵嗎?”
“我在黑森林的時候遇到過他,那時候雖然有些奇怪,但好歹還能正常交流,不知從哪天其他就十分的不正常了。”
極為認真的看着徐清風“他喜歡生吃一些活物,看着極為嚇人。大概是因為黑森林利那個奇怪的女子吧,呵,究竟是男子還是女子我已經不明白了。”
徐清風心中有了眉目,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總之我先帶你去司雪谷。”
潘夫卻叫停“不了,就這樣吧。”
“我還有幾句話想跟嚴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