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
伸手打開房門，開門的瞬間，見到的不是生氣的臉龐，而是笑容滿面的老夫人，心裏的喜悅難以掩蓋，伸手抱住我：“到這裏一周了都不去見我，真是狠心”。
見到老夫人如此心情轉變，我還一時接受不了所以詫異的愣神兒中。
“怎麼了，傻了，不知道叫人了嗎？”遞過來一個慈祥的笑容。
“呵呵老夫人，怎麼親自上來了，您等我下，我先洗漱”半開玩笑的說著，有點兒緊張心裏，還是老沒見面的過。
“平時應酬太多，顧不上來看你，你又不肯去見我，我只能死皮賴臉的趕緊過來接你了，我的大寶貝”嘴裏說出來的都是寵愛，邊說邊向屋裏走着。
確實在她心理，她什麼都不缺，她掌握着硝子九集團的所有股權，她是個女強人，事業是打拚出來的江山，但是他的老公在幾年前由於車禍過世了。
早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她還是一位，別人看不起的有夫之婦，由於是外來人，貴族家庭是很排斥她的，生怕家族的產業落入芥川景的手上，被她挪走。芥川景是芥川豐助的父親，他一輩子的摯愛就是眼前這位中國女人，不知道她有什麼魅力，也許我還對她不是很了解。當時家族的內部產生的隔閡，遺產爭奪是肯定的，當時芥川景為了在父親那裏得到該有的家族企業，不惜一切代價，來到大陸創立硝子九，擴大影響力，當時的中國經濟沒有那麼好，大家都不看好，並且投入的心血多回報少，芥川次郎家族管理非常嚴格，不允許外籍女子進入芥川家族，也是因為芥川家族當時與從政政府有着密不可分的商務往來，而芥川景與夫人一直在中國，結婚並生子，直到芥川豐助三歲大的時候芥川景的父親才承認這個獨苗孫子。
但芥川景的父親依然不允許楓嵐進入家族，就這樣芥川豐助直到三歲時才回到家族，但芥川景夫婦依然留在中國，七年後芥川豐助十歲，爺爺芥川次郎秘密死亡，而在中國的芥川景接到消息后立刻趕回，已來不及。
芥川次郎去世后，給家族企業帶來了重大災難，芥川豐助一直養在芥川次郎身邊，沒有人敢蓄意謀害，可芥川次郎去世后，股東形式形式轉變，資深股東不希望芥川景介入企業，並且要求其他股東回購芥川景的全部股份，這樣在80年代開始了爭奪戰，他們的手段很野蠻，而一項優柔寡斷的芥川景也是束手無策，將十歲的芥川豐助託付給美國的世交奇步吾，同時在80年代末的中國楓嵐不得不將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女兒託付給帝都衚衕的一位普通家庭，他們都是國家的公務員，生活條件應該不會太差，能給予芥川婧一個很好將來。
自此楓嵐變更國籍，改名為芥川嵐，回到H國東山再起，並且嚴格要求企業與執政政府不能有任何的貿易往來，憑藉在中國硝子九的運行實力轉變進入H國，在H國的影響力迅速在五年內擴大，但由於家族企業帶來的負面影響，政府一直對其進行強烈打壓，直到新世紀來臨，市場經濟轉變為互聯網經濟，徹底轉變國民的態度，這也對其放鬆監管條款，轉眼間已經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
芥川豐助在十五歲時候被接回到H國，一直陪伴在父母身邊，但父母一直忙於商界與政界，希望能夠重新挽救祖輩留下的家產，一切都在慢慢的變好。
芥川豐助在帝都奧運會經濟全面轉變的時候來到帝都拓展，開展帝都業務，也是帶着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家族秘密，那就是尋找芥川婧，他的妹妹，小他十歲的妹妹，她深知道自己的父母二十多年有多麼想念，由於各種原因都沒有找到下落，但知道她的姓氏姓“凡、血型與自己一樣是熊貓血”當時母親在生下她后不久，就驗血是否與兒子一樣。而芥川景的車禍也是失血過多導致死亡，正是在出差大阪的路上，就近醫院沒有填補多餘的RH陰性血液，導致救治不及時，等到芥川嵐和芥川豐助趕到時已經晚了。
他們缺欠自己女兒太多的東西，需要彌補的恐怕這輩子都彌補不完，這也是無論凡茜跟她發多大的脾氣她都會容忍，她了解帝都的老套教育，她的品德很好，有着帝都人的局氣。
她沒有想要得到自己孩子的原諒，只希望能多陪陪在她身邊，給她最好的東西。但是女兒什麼都不要，只是說現在已經足夠了。對她和豐助還是那麼的客氣，難道說這是隔閡，心裏總是有見面后的喜悅與悲傷。不知怎麼去彌補，或許也根本彌補不了那失去的歲月。
洗漱好后，發現老夫人正在發獃，慢慢的走近說“可以走了嗎？”
“呵呵，當然，都聽你的”微笑的抬起頭，不得不說她確實很漂亮，怪不得老大長得那麼帥氣，想想看，一位六十歲的老太太還能這麼時尚，我還有什麼理由不時尚一下。
魚貫而出，關好門，樓下的老大已經等了二十分鐘了，見到我們后，下車招手，像是大男孩兒一樣。
走到老大跟前半開玩笑的說：“都多大歲數了，還招手，你真是夠low的。我的天，以後別說咱倆認識啊”
“招手跟你們打招呼，見到你們高興，不行啊！”回懟了一句，彷彿在中國的日子又回來了。
“好了趕緊上車，車上聊”嚴厲的看了豐助一眼，好像在說為什麼這樣說婧，不過老夫人見到兩個人如此親密的對話，剛剛心裏的傷感煙消雲散了，她知道也許只是時間的問題。
去別墅的路上，一直在聊着中國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時間久了不見面，在親近的人也會疏遠的，更何況，本來就不認識的人，偏要平白無故多出來一些，告訴自己是親人的人來，自己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幾年前接到這個通知是在帝都母親的嘴裏面慢慢說出來的，母親和父親都是老公務員，四十多歲都沒有要孩子，楓嵐與他們有着聯繫，因為中國企業如果不與政府人搭橋你是很難存活下去的，所以知道凡處長的家庭情況，還是痛心將婧交給了凡處長，這一走就失去了聯繫，而二老也是當做自己親生孩子對待，現在已經退休了，他們最大的工作就是旅遊，鍛煉身體和給我找對象，當老大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跟我說的是去他公司給他當助理實習，這也是我剛畢業時候的第一份工作，顯然是個圈套，他已經跟我的父母商量過了，那天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還傻傻的高興呢。
本來父母是要讓我公口吃飯的，畢竟爸媽都是公口人，可是我不願意，那種太安逸的生活根本不適合我這種調皮的性格，在見到芥川豐助時，發生了質的變化，他們突然改口尊重我的選擇，畢業后踏入社會企業。一切都在慢慢的發展着。
直到三年前芥川嵐來到中國一切都改變了，唯獨沒有改變的是我內心對我父母的孝順之情，以我現在的性格依舊是，我只有一個父母那就是給予我二十多年父愛母愛的父親母親，我不會認一個曾經拋棄過我的人，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我認為這都是一種對生命的背叛和不負責任。雖然當時的事態只有這樣做對我才是最安全的，但我依然認為，有苦一起擔按，有福一起享。
可是在跟老大接觸了這麼多年，了解到他也是從小四處奔波，還不如我，最起碼我是一對父母帶大，從小寵愛有加。突然間覺得我長大了，家家有本年年的經，也許每個人接受上天的劫數是不一樣的，我選擇原諒他們，他們是給我生命的人，而父母是給我維護生命的人。他們年事已高，最珍惜的就是團聚，我要對他們都負責，我愛他們。
還在愣神的時候，已經到了別墅了，這還是第一次來，很寬敞，與在帝都差不多，有自己的院子，上幾步台階后，進門是客廳，偌大的實木傢具是我喜歡的風格，核桃木的顏色，傢具擺放很簡單，靠北牆窗戶的是實木沙發，前面放着實木茶几，上面是茶具很是精緻，難道他們不是茶道嗎，怎麼弄個中國的茶具，苦笑，旁邊是餐廳，上面擺放着兩盆不知道名字的插花，廚房有人在忙碌着，一陣陣中國菜的香味兒撲鼻而來，瞬間肚子餓了，真是不爭氣，還在傻傻的站着。
老夫人換好鞋後走過來。說：“都是一些中國菜，聽豐助說不喜歡在外面吃飯，所以在家吃飯了今天，你愛吃的東西，都已經準備了，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轉頭微笑着客氣的說了句“謝謝！”
“你和老大的房間都設在二樓，要不要我陪你上去看看？”眯起眼睛輕捏的笑着。
“不用了，我自己一會兒看吧，而且咱們不是約定好了，我不在這住，您這是…”我還是要強調一下我的主權。
“嗯，知道，知道，沒說讓你在這住，不管你什麼回來住，總是要時不時的回來住一兩天吧，房間在很早以前買這個別墅的時候就一直都有，從來沒有變過”老夫人拉着我手輕輕地說，彷彿在遷就着什麼。生怕一句不小心，我就會大吵一架跟她。
老大趕緊接過話說：“我帶你上去看下吧，老夫人您看下廚房的飯菜唄？”拉着我往二樓走去
二樓有兩個房間，對門而設立，顏色均為白色，老大指着西邊的屋子說“這個是你的房間，從來沒人進去住過，家裏來客人都是在一樓接待，而且你的房間這些年都是老夫人親自打掃，不允許別人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老大改變了對自己母親的稱呼，選擇與我相同，是在告訴我，我們出自同一父母不可以有兩種稱呼，我不能隨着他的稱呼叫出口，他就跟着我的稱呼走？！
還在走神兒中，眼前的照片打亂了我的思路，是一張全家福，左邊是位男士，右邊是老夫人，兩個人都用手抱着看上去才不大的孩子，身上穿着粉色的衣服，胖乎乎的很是可愛。
“聽老夫人說，這個是你滿月的時候父母與你在帝都照的彩色照片，照片后不久家父就趕回國，發生變故了。”
聽到老大的話，不知道說些什麼，走到陽台向外望去，一片別墅區，就算沒有高樓大廈，也看不到帝都的衚衕小巷。
我轉過身，面向還站在原地的老大，隨口說了句：“嫂子什麼時候回來”
“昨天通電話說那邊項目沒有完，不過下周會抽時間回來看你”。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回答
“哦，咱們下去吧，我都餓了”沖老大笑了下，拽着他往外走。他順手將門帶上了。
老夫人看到我們下來，抬頭說“準備吃飯吧，吃完飯咱們坐下來聊聊天”
我一聽，趕緊接話道“咱們吃完飯，您有事兒嗎下午還？”
“下午就是陪你待着”
“那咱們去逛街吧，我要買點兒東西，我一會兒列一下清單，咱們倆去逛街吧”面無表情的說到
“嗯，可以，做什麼都行，你今天在這邊兒住嗎？”
“不太想，明天還想睡懶覺，要洗衣服呢”
“跟你說過多少遍，你的所有東西都送過來，讓管家幫你打理，什麼時候才能聽話”有點兒不高興的說到。
“我覺得我自己的事兒還是自己來吧，不太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你的衣服需要調換一批新的，一會兒讓設計師送過來，你挑一下”老夫人一臉嚴肅的說到
“我覺得我買普通商場的就行，只要不是太掉價就可以了，而且我又不參加什麼重要會務，不像老大每周都有局，需要談判什麼的”
“不可以，以後會有用到的時候，萬一..”
還在說著我趕緊就接過來話茬：“我可不想應酬什麼酒會之類的，您想都不要想，絕對不參加，而且您可千萬別安排什麼給我找對象之類的，頭疼”一系列的不滿意
“噗嗤”老夫人笑了出來，感覺終於自己的女兒可以正常跟自己發脾氣了，雖然被拒絕了，但心裏還是高興的。以前說話總是客客氣氣的，實在讓人難受。
我跟老大看着，笑出聲的老夫人，一臉詫異
“怎麼了？”我問道，難道我杞人憂天了？
老夫人也就事開玩笑說“哦對，還得給我寶貝女兒趕緊找個男朋友才行，不能讓她這麼閑着了，都成大姑娘了，都沒人敢要了”
“哎…吃飯吧”我無奈的搖搖頭說。
老大看着一直在傍邊兒笑，也是我這腦子，怎麼能轉過他們倆。真是班門弄斧。活該。
飯桌上已經擺好了，我的最愛，醬豬蹄，小雞燉蘑菇，紅燒排骨，清炒西藍花，干鍋菜花、千頁豆腐，還有當地專門一種做法的燒魚，其他都是每人好幾小蝶的小菜，看上去很爽口，看的我直流口水，我這人真是沒追求，只要看到自己愛吃的，一切事情都能撥開雲霧見青天，這也是老大看準了我的缺點。敗給他了。
席間無話，這也是吃飯的規矩。
吃了好多，簡直是把下周的肉全部今天都吃了，撐得走不動了要了，躺在木質沙發上，它雖然是木頭，但下面有厚厚的棕墊，躺上去很舒服。一直用手胡嚕着肚子，也不考慮什麼形象不形象了。
老大走過來，看着我說道：“你這是什麼姿勢，起來坐好”
我搖頭道“不行了，撐得坐不起來了”
老大取笑我說：“那我拍照片了，以後要給你男朋友看”
“隨便”挑釁的語氣
“對了，忘了跟你說了，會有個小姑娘下周過來給你做助理，她就實習一個月，如果有需要再從新找，她正想找個帝都人鍛煉一下口語，那天跟佐佐木君吃飯提了句，這兩天還真幫忙找到了。”邊喝着手裏的咖啡，一遍說著
我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對他的做法只能是無語，閉上眼睛說了句“知道了”
老夫人在一旁接着電話，一口流利的外文，真讓我瞠目結舌，為什麼我這麼笨，老大會三國語言，我只會中文，這還有天理嗎？很是嫉妒老大。見到他就生氣。
老夫人接完電話走過來說：“一會兒咱們去給你買東西，不過在這之前，要等下設計師，她馬上到”
我睜開眼睛：“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老夫人與老大說著什麼，我也懶得聽，繼續眯着睡覺的樣子，但是他們在我面前，不管說什麼事兒都用中文，也許是出於對我的尊重吧。
兩點左右，我半夢半醒，被不情願的開門鈴聲振醒。真想卸了它。
進來的是一位年紀40歲左右，身着亞麻服裝，款式寬鬆，很是精簡幹練，這個女人沒有化濃妝，卻依然顯示着她的與眾不同，走過來的瞬間，身上有種淡淡的花香，不似香水的味道，很舒服。
他們聊天，我在她拿出來的畫冊中挑選着我的衣服，基本是以休閑大氣和端莊穩重為主，很保守的衣服都是。風格基本都挑完了，不知道老夫人在和她說著什麼，我看了一眼老大。
老大會意，坐在我身邊，小聲的說著：“我女兒挑的這些款式，按照適合的料子，每樣做一件，日後其他的風格基本按照這些來，新的款式，每月定期送即可，還有就是後面的禮服，要挑幾款，日後恐怕要有宴會需要着裝”
“看小姐的身材和喜好，暴露的裝束肯定不喜歡，太個性的估計也不會要，我挑一些素的顏色，設計簡單大氣，比較符合婧小姐的風格，您看可以嗎？”
“可以”
我插話道：“我從來不穿裙子，從小到大沒穿過”看着老夫人說到
“沒讓你穿，只是萬一有特殊場合，只是備着，放心吧”
不情願的說了句“哦”
大概兩個小時就搞定了衣服的問題。馬上出發去最近的商場，要買的東西還是很多啊
下午都六點了才從商場出來，真是崩潰，大多數東西放到老夫人那裏，因為宿舍放太多以後搬家不好搬，大概吃完了晚飯，老大送我回酒店，已經九點了。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洗漱后，將自己扔進柔軟的大床里。摸起卧室用的手機，準備開黑，都一周沒玩兒了，消遣一下，新賽季，段位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