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忙碌
昨天收拾到很晚，睡覺已經十二點了，慶幸距離公司比較近，約定好老大九點過來，八點半起來就可以了。我自認為不是大美女，個子中等，身材中等，五官只有鼻子隨了母親很是高挺好看，眼睛很大，但是單眼皮隨了父親，皮膚也不是很好，但很白凈，都說一白遮百丑，平時也只是普通的護膚，打上隔離和BB+定妝粉，其他真的懶得弄了，帝都的人兒，除了吃上比較講究，其他的都差不多就行了，所以一直也沒有交男朋友，這也許是我認真工作的原因，因為沒有機會談戀愛。
20分鐘後接到老大電話已經到了。急忙忙下樓，從電梯口一出來看見老大着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大門旁的柱子邊翻弄着手機，九點的陽光斜灑在他的身上，短短的深褐色頭髮，灑滿陽光的味道，鼻樑又高又挺，而不對稱的是，英俊的臉上總是散發著一種猶豫，聽到我急匆匆的腳步聲，他轉過身，抬起頭，嘴角上揚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腦子裏想着“這人不是妖精也是個妖怪”，都已經快四十的人了，還是帥的讓人透不過氣。今天是我們回總部的第一天，老大的合伙人會一同開會，具體闡述豐盛集團各地區的主要業務和發展模式，而我也是中國區除老大以外的總負責人，在這裏依然是老大的助手，這個會議上午還是要參加的。我的着裝很簡單，黑色職業裝，下裝依然着九分西褲，銀黑色高跟鞋，我很討厭穿跟鞋，總是崴腳，所以一般都是到公司后在換衣服，但是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還是安分點兒不要搞特殊化了，心裏正想着，已經走到老大的身邊，手裏的電腦包已經被老大接過去了。
低頭沖我笑了下說：“怎麼不拿着鞋去公司在換”
“嫌麻煩”看了他一眼，低頭說到。
“別緊張，都是老朋友。我們兩個合伙人，他主要負責歐美市場，我主要負責東南亞市場，這次我回總部，他正好有一些交接的東西到我手上他特意趕過來”
“嗯”不由得手握成了拳頭。
微笑着拉着我的手腕邊走邊說：“昨天電話溝通了一下，讓他幫忙找個學中文的實習生，這兩個月給你打打下手，幫你做些簡單的溝通”
“啊？”我詫異的看向他，心想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工作能力嗎？要知道我雖然不會說H國的文字，也聽不懂，但是出具的外文報告和各項分析，基本都是沒問題的。這也是啞巴英語的類型了。
“這個人只是幫助你與身邊兒的人進行簡單的溝通，要個資料什麼的，這兩周我回來恐怕會照顧不到你太多，思來想去還是在你身邊，給你安排一個人，也方便一點”。他在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跟我說話。
“我不喜歡陌生人”依然執着的否定着他的決定，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我好，為了工作上更方便，但是確實我不喜歡陌生人，更不喜歡外國的陌生人。
“盡量找個熟悉的人，身邊學中文的，你知道我不在H國好長時間，好多事情怕顧不過來”
接着又說到“如果能找到最好，我主要是心疼你，如果真的把你累壞了，恐怕老夫人要把我趕回中國去了”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這次來也一定有老夫人的原因。沒辦法主要是鍛煉一下。
“你好好記得一下這個路，我帶你多走幾遍，過馬路的時候和帝都的不一樣，一定看好紅綠燈在過，你習慣總是以右為主，這個要改一下”
一邊說著一邊拉着我的手腕，小心翼翼的過馬路。
“我不是小孩兒又，你可真逗”甩開了他的手，自己跟着他後面走。
他轉過身，微微低下頭說道：“還發脾氣了？什麼時候回去見老夫人，一起吃飯，昨天已經興師問罪了”
略帶一些稚氣，仰起頭回應道：“最近忙着出東西，最好是周六吧，去吃中午飯行嗎？”
他伸手揉揉我細碎的頭髮：“嗯，我回去報告一下”
“Thankyousir”沖他微笑着做個敬禮的手勢。
他眼中有了笑：“你高興就好”
這也許是一種習慣了的生活方式，在帝都的時候，每天都是開玩笑中工作…
四月的H國是櫻花開放的季節，是戀愛的季節。昨天晚上貌似下了些雨，道路兩邊，地上的泥土還有些潮濕，碩大梧桐樹上，葉子還未長大，晨曦透過樹葉，空氣中彷彿籠罩着一層琉璃般瑩綠濕潤的光芒。
確實距離很近，已經到公司樓下了，為了將就我穿高跟鞋，走的很慢，我們也只走了將近十五分鐘的路程，一路走來馬路非常整潔，沒有灰塵，沒有喧鬧的聲音，但是會偶爾會看到有cossplay，畢竟在繁華的商業圈，什麼職業都有，身心感受到了，在H國只要你不打擾到別人，你幹什麼都沒人管你，心裏想着一定有時間去海賊王的漫畫景點去看看。
正走神呢，突然有目光投向我們，回過神兒來已經進入大廈的大廳了，大廳裝飾上很有商務氣息，讓人不得不尊重每位來往人員，因為你不知道你碰見的是你的競爭對手還是你的客戶，抵達電梯口的同時，腦子才反應過來，老大手裏拿的是兩個電腦，我的手為了走路能穩點兒，還挽着他的胳膊，閃電般的速度將手收回來了，同時將自己的電腦拿過來說“我自己來吧”有點兒尷尬的場面，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他還是微微笑了下，點點頭看着我
整個上午基本都是站立的，像是在大學軍訓一樣，腳都要沒有知覺了。老大的這個合伙人曾經在中國的時候就聊起來過。他們兩個人都很厲害，自己的家裏有數十億的資產，偏要自己出來創業，成立了豐盛集團，主要面向全球的高端企業進行合作項目的開發和投標盡調。豐盛集團的合伙人兩位是稻盛-佐佐木和芥川-豐助，兩個人也是從小是同學，聽老大說他們是世家，還有一位好朋友在美國研究醫學，用帝都話來說他們是要好的發小兒。而佐佐木君本次回來也是對整個集團上下的重新整合和未來發展發方向與老大做一下商討。看着他們談論這些事情彷彿在課桌上談論遊戲一樣，也許這就是朋友間的信任。
我被安排到與老大同一個辦公室，溝通起來方便，我坐在對着大門的位置，背對着窗戶，老大的辦公桌是面向我的辦公桌，雖然是臨時增加的這個位子，但是一般人還真覺得有點兒尷尬。
自從開完會以後就沒見過老大回辦公室，被高管們一下子堵在了會議室裏面，各部門的高層要親臨，彙報關於H國總部近兩季度的工作情況。大家雖然很忙，但能看到大家都井井有條，沒有一絲慌亂的氣息，這個工作作風與在中國完全不一樣，每個人的工位上，除了現在正在處理的文件以外，見不到其他與工作無關的東西。好厲害的企業文化，由心而生的佩服。
公司員工的平均年齡還是很年輕的，好像都是我一般大的年輕人，他們看我的眼神總讓我感覺我是妖怪一樣，好像都在疑問這是什麼情況。
不想那麼多，下午都在整理從中國帶過來的文件，堆積如山的資料需要一一整理，按照剛剛佐佐木會長的要求，重新整理出中、外文報告，這也是我第一次與另外的高層接觸。聽老大說佐佐木會長是個大小孩兒，但對工作認真程度基本是第二個老大，細緻到連字體都要求好。這個才是真正的日企化管理。那老大是不是就是被我們中式化了。
將彙報的中、外文版報告文檔已經做好，嚴格規定，必須按照彙報流程一一列清楚，最後彙報人落款，下午已經在自己打印出來的報告上面，用筆圈圈點點修改了好多，又修改了文檔，確保無問題。
眼睛不是很好，散光，看電腦時間長了眼睛疼，還是喜歡看紙質的文檔，只是現在提倡綠色環保，集團上下的A4紙都是帶有公司彩色LOGO，有具體的信息等，如此奢侈，害得我草稿紙都不捨得扔。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想到早已開始革命的肚子，不得不起來喝點兒水壓壓，吃不到東西也弄個水飽啊。這邊的工作時間與帝都不盡相同，朝九晚六，由於一直未見老大回來，我的中文報告也修改的差不多了，還有就是大陸項目情況評估分析，估計這周也要必須趕出來。一般這種時候沒有九點都回不了家的。所以想溜達溜達看看有沒有吃的，剛走到門口準備開門出去。“咔嚓”門被打開了，帥氣的男人端着自己的水杯進來了，我真想問問他，你這是要餓死我的節奏嗎？，看到他筋疲力盡的樣子，只好收回，說了句：“彙報工作完事兒了？”
他無奈的點點頭，算是回應，繞開我走向他的辦公桌，把自己身體隨意扔進老闆椅裏面，彷彿這個人只有在我面前才這麼無拘無束。
按照我們的工作習慣，不管多累今天的工作必須要儘快彙報工作進度，這樣領導才能做出判斷，當天的工作進度是否可以趕上公司的需要。這也是無形的工作壓力。
“今天按照佐佐木會長的要求，整理東南亞近半年的工作彙報，下午已經將所有報告數據整理出中、日版本，已經發送到您郵箱，明天將中國區的分析報告進行分類匯總後，發送您的郵箱，您看時間是否來得及？其他地區的分析報告會在一周內進行陸續發送到您的郵箱…”一系列的工作彙報在像大壩開閘一樣，滔滔宣詠而出，這也是我的工作作風，不拖沓。
他做在椅子上，眼睛緊閉，胳膊倚在桌子上，拇指和食指捏着兩眼見的鼻樑，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而我需要做的就是，不出聲的等待，因為我知道他在思考，雖然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有沒有在聽我剛才做出來的工作彙報，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他一會兒要說的話，有可能是我近一周或近一個月要做的工作，這個時候我只能拿著錄音筆靜靜等待，他在安排工作每次只說一遍，不喜歡別人問重複的問題。
突然兩聲敲門聲打斷了我的發獃“噹噹”，沒等任何允許推門而入的是：佐佐木會長
“豐助，一起去吃飯”推開門的瞬間，標準的H文隨口就說了出來。
見到辦工作前的我后，說了句英文：“sorry，打擾了”好不標準的中文。
老大沖他說了句：“沒事兒，自家人，進來說吧”
我轉身出去的瞬間被老大叫住了：“凡茜，你跟我們一起吃飯吧，沒別人，就我們幾個人聚一下”
轉身微笑“不用了，如果您對我剛才的工作彙報可以，那我就收拾東西先回去了”
老大起身“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收拾一下東西，就走了，明天上午有個會議要開，我正好晚上回去準備一下資料”
“認識路嗎”
“距離很近，認識，放心吧”為了讓他徹底打消送我的念頭，我說的很堅決。
“好吧，收拾東西，一起下樓”
我知道，這個也是他的讓步了。他不放心晚上路上不安全，幸好現在四月的天氣，下午七點還沒有黑。我快步走向我的辦工桌，合上電腦，收拾資料，準備離開。
佐佐木會長一直在接電話，說的全部都是英文，估計是E國那邊兒打過來的，他們也要像老大彙報工作。偶爾他會瞟向我和老大，讓我覺得怪怪的，很不舒服。也許他誤會了什麼。
到樓下就分開了，一個人往回走的同時，看着身邊兒忙碌的背影，看似S都的晚高峰與帝都也是可以相媲美的，一樣的堵。讓人頭疼。
回到酒店已經快八點了，原因是回去的路上與來時候是不同的，早上經過大的紅綠燈路口是個環島，看似簡單，真的很難找到來時候的路，看了半天要經過好幾個紅燈才能過去，根本不像早上來的時候。
回想一下早上來的時候是低着頭被老大拉過去的，腦子裏面都是在向怎麼應付老夫人的邀請。所以沒看路，真是個豬腦袋，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笨，以前都是我嫌棄別人的。仔細觀察，這個大型的環島中間是個大轉盤，用來做什麼的不清楚，周圍看得見的紅綠燈數了一下竟然有六個，而且等的顏色不相同，不像在中國一個環島走上去基本要是綠燈全部都是綠燈的啊，這裏完全不一樣，怪不得堵得水泄不通，不過大家都在遵守交通規則，但是人行橫道很複雜啊，根本不是直線，也沒見到有人走人行橫道啊，奇怪啊，這個怎麼過，既然設定了人行橫道就應該可以走吧，只能硬着頭皮過了。
又綠又紅的燈，腳下錯綜複雜的行人路，讓我不知道該看哪一個，在之前我去天津，天津的紅綠燈奇怪的是，它不在頭頂上，而是在馬路對面車的頭頂上，那也沒有現在這個這麼奇怪的設計，讓不讓人走啊還。焦頭爛額。跟着感覺走吧。
我的天。有沒有搞錯。大腦瞬間空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坐在地上了，我看了一下馬路上的燈，我在過來的時候明明是綠燈，為什麼會撞到我，文件掉了一地，慶幸風不大，趕緊撿起來放在文件夾裏面，電腦包靜靜地躺在地上，正在撿東西的同時，從車上下來一位身穿正裝的男士，距離我兩米遠的地方，說了句我聽不懂的H文。我瞪了他一眼。可憐我的腳，穿個五厘米的高跟鞋，站起來有點兒費勁，過肩的長發，沒有戴眼鏡，天色已經漸黑，根本看不清楚車裏下來的這個人的表情，聽他的語氣也是那種桀驁不馴的人，我真想大罵他一頓，後來一想，我罵他他也聽不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闖紅燈了，聽說在H國闖紅燈很麻煩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只是說了句，“沒事兒，sorry”，說完後轉身繼續走了。過了個紅燈這麼頹廢，真是廢物死了，快被自己氣死了。H國人不是都很有禮貌的嗎，很紳士的嗎，怎麼撞到別人東西掉了一地，居然連幫忙的意識都沒有，什麼人啊都，瞬間改變了我對漫畫裏面紳士的看法。
晚飯與昨天晚上一樣，是簡易卻很精緻的套餐，不過是小菜的品種有更換，還算爽口，都快要餓了死。吃過飯，拿過剛剛弄得雜亂不堪的文件，重新整理了起來，別的都還好，只是自己的打印出來修改後的工作底稿不見了，不過也算慶幸，其他都在，幸好有電子文檔保存。
如果不是工作這麼忙，真的會扛不住的想家，在這裏沒有任何人，如果不出門的情況下，就像在外地出差一樣，沒有其他的感覺。但是事實不是那樣。手裏的工作到一段落之後。看下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多，那也就是說帝都時間現在應該是九點多，正是洗澡完了準備上床睡覺的時間。
查看下張飛發過來的工作審批文件，現在帝都那邊兒暫時由張飛負責，他非常認真是個得力的助手，做事麻利乾淨，很是欣賞，本次沒有帶他來是因為帝都這個大攤子不能沒有人管理，並且我這邊也需要臨時調取中國大陸數據進行跟進，所以必須留有人員。
審批文件后，跟張飛又通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話，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也是沒辦法，我從來不在下班后打擾任何員工，這次着實讓我有點兒手忙腳亂，只能處理完這邊兒工作后在處理帝都的工作，張飛也一本正經說：“理解”。
真心感覺到自己有點兒力不從心，也許是因為還不熟悉周圍環境的原因，自己的生活習慣沒有步入正軌。也許過兩周就會好吧。
在外面睡覺總是睡不實，有點兒動靜就會想過來，一夜醒了好幾次，着實累死人的節奏，真心不想住在這裏了，煩死了，心裏正在這麼想着，電話不耐煩的在客廳叫着。
“哈嘍”疑問的說了句
“早飯吃什麼，三明治還是麵包”老大清脆的聲音在話筒另一邊響起
“三明治+牛奶，謝謝”慵懶的回道
“還沒睡醒？我以為你早就起來了呢”老大抱有歉意的說道
打了個哈欠“沒有，起來了，準備洗漱過去公司，對了，那個大環島，為什麼燈都是有紅有綠的？昨天咱們過的時候是這樣嗎？”
“嗯，那個環島有點兒大，早上時間段一般都是綠的，這種環島是為了排解大公交車在擁堵時間掉頭問題，你可以在往西方向大概不到500米有個過街天橋，你走那裏也可以，要不我過去接你吧！你等我”
“不用，不用，我馬上就出門了，咱們公司見吧，你別過來了，幫我帶早餐就好了，謝謝！”我急忙說到
“你確定？你自己可以”老大質疑的說著
“嗯，絕對可以，放心”我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放下電話趕緊洗漱十五分鐘后換衣服出門，走到環島后，等了兩分鐘，果然看到像老大所說的會有一段時間是全部都是綠色的，這樣可以走了，側頭向西望去，可以隱約看到有個過街天橋。今天的着裝是黑色緊身鉛筆牛仔褲，上衣是純棉白色碎花半袖，外套是藏藍色休閑小西裝，把袖子挽上來兩折，正好露出裏面藍白條紋內丹，這樣更顯得休閑，也不會覺得不職業，在昨天一次事故之後，我確定累死我也不會在走環島路口了，我要走天橋去。
到公司時候已經遲到十分鐘了，在H國時間觀念很強，大家只是看着我進了辦公室，竊竊私語。
心道：“哎，明天一定早起十分鐘”
推門進來后：“早”老大身邊已經有人站在身邊在說著什麼，貌似正在彙報工作。
“早”抬起頭回應了一下。
走到工位，開始整理昨天整理過的文件，已經發送給老大了，就等老大的修改意見了。
突然老大開口說到：“文件我一會兒看，昨天沒睡好嗎？”那位美女迎聲看向我，伴着高跟鞋的聲音，退出了辦公室。
“為什麼這麼問？”我很詫異，我知道老大的觀察力很厲害，但我肯定我的着裝或者洗漱程序沒有落下什麼。
他走到我身邊，身上帶有一種清新的體香，像是皂香混合了某種植物的味道。薄薄的嘴唇彎出了優雅的弧度，說道：“看你像是沒睡醒，眼睛都沒睜開呢”。
“嗯，還好”隨口帶一句，低下頭繼續整理手裏的文件。
“如果一個月內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你必須回家住，跟老夫人一起，這個也是她老人家的命令”他的表情從溫柔變得一臉嚴肅起來，根本不讓人反駁的機會。
“。。。。。。”手裏收拾着昨天整理好的文件，遞交給他。
只有我自己知道，爭取來在外面住是有多不容易，不想住在家裏也是有原因的。我可不想找個外國男朋友，想都別想。自己在外面住比較方便，避免老夫人安排的一些應酬。
他伸手接過文件後轉身走向他的工位。
“呼……”
開始幹活。
一整天除了早上把三明治吃了，老大的會議一直就沒斷過。由於公司開重大會務的原因，中午的午飯都是公司定製的。我也就跟着沾光了，不用下去自己吃飯了，本來我中午也很少吃飯的，因為怕發胖。
帝都時間比S都要晚兩個小時將近，所以中午吃飯時間大概正是他們早上工作時間，每次都能趕上吃飯時間通電話，處理帝都的工作。
每天的工作基本都是從早上九點到晚上十二點左右。因為佐佐木會長下周就要回美國，必須在這周他們高層確定好公司規劃，其他細節在由各大區負責人負責梳理分析。所以開會他們忙，會後我們忙，下周開始要做具體分析工作了，想想這哪兒有時間看什麼房子，這不明擺着要回去住了嗎？心裏不是滋味，着實不想回去。
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把工作搞定了在說
非常忙碌的一周，每天都會加班到很晚，在公司加班晚了，老大會送我回去，為了安全起見，一般會在宿舍加班到深夜，我們都是電話溝通，導致我完全忽略了XX通訊的收費能力，都停機了，我暈…出國前充值的500人民幣啊。為祖國的GDP做貢獻了。趕緊上網沖了一下，只是網費好貴。
周六早上十點，外面客廳的手機就不耐其煩的響了，不接，肯定是老大的電話，我每周末都要睡覺到十二點左右，這麼早是要殺人的節奏嗎？可是電話還是不長眼力價的在想着。不得不起來。
沒等對方說話拿起電話，就對着電話一通吼：“你不知道我在睡覺嗎，打擾到我的睡眠質量，你覺得我還能有專心的工作嗎？昨天不是跟你說了，我要睡到自然醒，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著！”心裏暗暗罵道“你老了歲數大了，覺少，難道也不讓年輕人多睡會兒嗎？”
一陣寂靜，剛想在發點兒脾氣，聽到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咳…”
心道完蛋了發錯脾氣了，看來老大非常了解我，我有非常嚴重的起床氣。所以沒敢給我打電話，估計在老夫人的強烈要求下才打的。
“怎麼還這麼不成熟，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通說，不管是誰你應該說這樣的話嗎？你這個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今天馬上搬回去，這樣怎麼能嫁的出去。趕緊給我起來，我已經到樓下了，馬上上來”一種火焰山壓頂的語氣。感覺馬上要爆發了。
電話掛斷了，完蛋了，闖禍了。這老人家發起火來誰也攔不住，怎麼老大的手機在她手裏。什麼情況。
還沒想到辦法，門鈴就響了，趕緊跑到門口說：“我還沒來得急換衣服呢，等我下”畢竟不能讓一個大男生看到我沒穿外衣的形象。
“只有我一個人，快開門”盛氣凌人的感覺，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