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張凡的辛酸事
張凡微微一笑，拉着曹小洋到一旁說道：“小子，在老子面前你永遠別想威風。我知道你拿不出二十萬，其實你也可以選擇不還錢，但是你得想辦法讓你的馬子跟了我。”
曹小洋一把將張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推開。
“二十萬，三天之內給你！”
曹小洋現在總共的積蓄不超過兩萬，但是他又實在是不願向張凡服軟，更何況張凡開出的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條件。
無奈之下他只好找到倩姐求助，希望他們能暫時用陽間的錢交房租。
倩姐笑着對他說道：“如果真的能用陽間的錢交房租我還真是求之不得呢，你現在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現在給你的房租可比陽間的金錢價值高得多。”
曹小洋心想，冥幣能有什麼價值，我那小賣部里還有一大堆呢，那要真能當陽間的錢花的話我早就是百萬富翁了。
於是笑着跟倩姐說道：“照你這麼說，那我就吃點虧，等下我從小賣部拿二十萬萬冥幣給你，你給我換成陽間的錢。”
倩姐呵呵一笑：“你那不過是一堆廢紙。”
“你剛才不是還說那比陽間的錢值錢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一堆廢紙了？”
“小賣部里的只不過是你們陽間製造的冥幣的雛形，真正賦予它們價值的是人的感情。一個人去世之後，親人為表達對他的悼念，給他燒過去的紙錢才能有其真正的價值。”
“那我直接給你燒過去如何？”
“也不行，如果單是燒紙錢，而紙錢中並沒有被賦予感情，那也是沒用的。而且每個鬼魂在一段時間裏能領到的紙錢有一個上限，並不是親人給他燒多少他就能拿到多少。”
“那你們之前交給我的那些房租是有價值的嗎？”
“那當然。”
曹小洋舒了一口氣。
“那我用那些錢跟你換總可以了吧。”
誰知倩姐還是搖了搖頭。
“我真的很想幫你，但是我沒有你們陽間的錢。”
曹小洋頓時垂下頭去，說了這麼多原來只不過是浪費口舌。
“我雖然沒有錢，但是我知道一隻鬼有，而且他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富豪。”
“是誰？”
“白蕭顏。”
“你說那個喜歡玩cos的小子？”
“他那可不是cosplay，他本來就是那副樣子。”
“你別告訴我他真的是個古人吧？”
“沒錯，他已經在這靈樓里住了有六百年了，由於他比較喜歡人間的生活，所以經常會到外面去遊玩，所以他也就不得不想辦法賺一些你們人間的金錢了。”
“他在這裏待了六百年你怎麼會知道，難道……”
“沒錯，我在這裏待了有八百年了，從靈樓建立之初我就一直住在這裏了。”
我靠，大佬，惹不起！
之後曹小洋找到白蕭顏，讓他預付了八年的房租，總算是湊夠了那二十萬。
拿到錢之後，曹小洋立馬和張凡約了個時間，打算把錢賠給他。
他們約在了一家酒吧見面，見曹小洋真的在這麼短時間內湊夠了二十萬，張凡感覺有些吃驚。
張凡笑着對曹小洋說道：“不就為了個女人，何必呢？你也不仔細想想，這二十萬夠你玩多少女人了。”
這次的事情之後，曹小洋徹底看清了張凡的為人，之前本來還殘存的一點同學之情完全被衝散了。
“錢點好了，我可就走了！”
張凡冷哼一聲點了點頭。
“行，算你小子有種。”
說著，他轉身先離開酒店。
也就在這時，曹小洋發現了一點不尋常的事情，曹小洋的背後居然掛着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着白色連衣裙，披着長頭髮，白皙的皮膚上透着一種幽綠的顏色。
之所以說她是掛着，是因為她只是把兩隻手抓在張凡的肩膀上，但她的雙腳並沒有着地，而是懸浮在離地面二十厘米左右的高度。
曹小洋猛地反應過來，這他媽不是個女鬼嗎？但是看樣子張凡和周圍的其他人似乎並沒有察覺，曹小洋想着，難道自己當了靈樓的包租公之後竟然擁有了看到鬼魂的能力？
因為在通常情況下，鬼魂若是不主動現形，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走出酒店的時候，張凡有些難受的拍了拍肩膀，他雖然看不到背上的女鬼，但卻能感覺到她的重量，這麼大一隻女鬼掛在他的肩膀上自然很難受。
曹小洋跟在張凡的身後走出酒吧。
“等等。”
張凡回過頭來，說道：“怎麼，想通了？還是之前那句話，只要你能讓你那女朋友跟了我，這二十萬你可以一分不少的拿回去。”
曹小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想問你個問題。”
張凡皺了皺眉頭。“什麼？”
“最近你有沒有感覺身體有哪裏不舒服？”
張凡瞪着眼睛朝曹小洋瞅了瞅，然後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曹小洋的衣領。
“曹尼瑪的敢咒我是吧！”
張凡這一抓起曹小洋的衣領，他身後的女鬼竟直接和曹小洋打了個照面，女鬼的臉離他不過十公分的距離。
曹小洋被嚇得身體有些顫抖，張凡哈哈大笑兩聲，以為曹小洋是在害怕他。
“怎麼，這就慫了。”
曹小洋振作了一下精神，然後一把將張凡推開，要真是一對一的打，張凡絕對不是曹小洋的對手。
因為他平時吃喝嫖賭放縱慣了，身體早就被折騰的不行了，這時候也不知道他是被那女鬼纏上多久了，身體則是變得更加虛弱，臉色甚至都有些蒼白了。
所以曹小洋這一推直接是把他推的栽倒在了地上。
張凡成日囂張跋扈那裏吃過這種虧，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和曹小洋拚命，但他這時卻被曹小洋的一句話給鎮住了。
“張凡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說出“不幹凈的東西”這幾個字的時候張凡背後那女鬼突然兩眼直直的瞪着曹小洋，曹小洋不敢和她對視，故意將目光移向別處。
“你……你剛才說什麼？”
張凡呆愣的站在那裏，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很明顯，他在這之前已經察覺到自己惹上不幹凈的東西了，而且他也一定在這方面上花了不少錢，但並沒有成功將那女鬼趕走。
那女鬼的眼神着實有些可怕，曹小洋察覺到她的眼神和靈樓里的房客實在大不相同，因為她的眼裏透着一種殺氣。
曹小洋的二叔曾經和他說過，靈樓里的鬼魂全都是可以正常入陰曹地府輪迴的善鬼，是不會傷害人的，而且經過這段時間和他們相處以來，曹小洋也漸漸地適應了鬼魂。
比如和唐雯雯在一起的時候，他真的可以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鄰家女孩。
但是張凡身上的這一隻就不同了，曹小洋根本不知道她是那裏來的孤魂野鬼，更不知道她和張凡之間有什麼恩怨，自己要是貿然招惹，勢必會惹上大麻煩。
而且自己現在和張凡的關係已經徹底決裂，自己更犯不着自討沒趣。
於是曹小洋轉過身去，假裝自己根本看不到那女鬼，假裝自己剛才說的話都是胡說八道。
“哦，沒什麼……”
之後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匆匆離開了。
曹小洋離開之後，張凡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酒吧門口，臉上掛着很是驚恐的表情。
由於唐雯雯已經完成了曹小洋交給他的假扮女朋友的任務，所以曹小洋也必須開始履行自己的諾言，開始幫唐雯雯調查她的死因。
第二天下班，曹小洋和唐雯雯正打算回家，這時卻見張凡站在餐廳的門口。
曹小洋本以為他是想要過來糾纏唐雯雯，於是讓她先回去，自己則是在這裏拖住他。
曹小洋跟着張凡來到餐廳後面的一個巷道，說道：“我勸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否則……”
誰知曹小洋的話沒說完，張凡突然拿出一個黑色皮包遞給曹小洋，曹小洋打開一看，裏面居然全是一摞摞的百元大鈔。
“這裏面有你昨天給我的二十萬，另外我自己又放了十萬進去，只要你肯幫我的忙，這些錢全是你的。”
曹小洋感覺有些疑惑。“幫忙？幫什麼忙？”
“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狀態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半年時間裏，我跑遍了很多大醫院，花了幾百萬，但是我的身體還是一點沒有好轉。”
“我又不是醫生，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你。”
“可是你昨晚上說我惹上了不幹凈的東西，我想這才是我身體變差的真正原因。”
“那你就更不該找我了，惹上了髒東西你該去找一些驅邪除鬼的大師，我又不會抓鬼。”
張凡有些難受的咳嗽了兩聲，說道：“怎麼沒有，我父親已經花錢幫我請了不下十位大師了，但是他們要麼是江湖騙子，要麼就是說自己道行不夠，這段時間我各種靈丹妙藥或者符水用了不少，但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如果再不想辦法把那髒東西趕走，我怕我連今年都活不過了。”
說著說著，這個平時囂張到極致的人居然當著曹小洋抹起了眼淚，曹小洋也是完全沒想到張凡囂張的外表下居然還有這等辛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