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祠堂重地

第18章 祠堂重地

“你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可不能憑你紅口白牙,就把髒水潑到二小姐身上!”溫氏肅着臉問道。

“證據就在您身後。”

馮嬤嬤指着供奉在牌位前的香爐說道。

“當日魏應亡為了跟那兩個流i氓苟且,還特意在裏面點上了媚香。祠堂重地,閑雜人等不會前來,所以香爐里應該還留着媚葯的灰。”

馮嬤嬤說完,溫氏立刻着人去查驗了。

“裏面果然有媚香的灰,而且不只一根,按照這裏面的量來說,應該至少點過五六根。”府里略通醫術的老嬤嬤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魏承平雙目欲裂,手撕了魏應亡的心都有。

“馮嬤嬤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魏應亡沒有答魏承平,反而去問馮嬤嬤。

“老奴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請老爺夫人明察!”馮嬤嬤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好,那就輪到我說了。”

魏應亡淡定地擦了擦頭上的血,不疾不徐地開口。

“我要說的事或許有些玄,但也句句是真。”魏應亡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今日我並沒有外出,我在祠堂睡著了。夢中有一位老者教我武功,我跟着他在山上認認真真學了一年,一年後他送我下山,我就醒了。”

“咱們是在審問你私i通的事,你編這種瞎話糊弄誰呢?!”魏博勇立刻反駁道。

“我是在墳地醒來的。”魏應亡冷冷道。

“我醒來之後,真的會武功了。”魏應亡抬頭看向魏承平。

眾人聽后都是一驚,嫡子魏博勇搶過家丁手裏的劍就朝着魏應亡刺過來。

魏應亡側身躲過,劈出一掌擊在魏博勇手腕上,直接將他的劍震掉了。魏應亡接着又是幾拳急速地打在魏博勇身上,逼得他連連後退,跌倒在地!

“鶴形拳!”

魏承平猛地一拍桌子,這套拳法他認得!

這是他太爺爺自創的,當時名震武林,引得無數人前來拜師,可太爺爺從不外傳。

他小時候也是跟着學過的,只可惜,他不是學武的料子,也就只是強身健體,並無建樹。

“那位老者姓甚名誰?”魏承平激動地問道。

“那位老者並不曾透露姓名,只是我見身旁的墓碑上寫着三個大字,魏夏懮。”

是了!太爺爺的名字就叫魏夏懮!

魏承平倏然間站起來,在祠堂急速地走了兩圈。

“石碑在哪?”

“城東十里,在一片亂墳之中。”魏應亡答道。

對!當年太爺爺因為忤逆了當時的聖上,是被毒酒賜死的,並不曾入祖墳。

雖然後來被平反了,但為了讓太爺爺安息,家人也沒有再動過遷墳的打算,是以太爺爺的屍首一直埋在城東亂墳中。

話到這裏,魏承平已經信了大半。

“既然是在墳旁醒來,那必然有會痕迹。老爺派人去一查便知。”溫氏柔聲說道,心中卻冷笑。

這魏應亡明擺着是在說謊,她早就會武功,不然馮嬤嬤也不會吃了那麼大的虧!

可惜啊,溫氏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

魏應亡還真沒說謊。

她埋茶盞的時候正好路過了魏夏懮的石碑,她當時也吃了一驚。

畢竟她知道的魏夏懮可是名震一時的武將,小時候她在棲雲山上還偷偷跟師傅練過他的拳法。

誰知竟葬在這個亂墳場裏。

“孩兒為了表達感謝,還用野花編了個花環,獻在老者的碑前,父親派人去,一驗便知真假。”魏應亡平靜地說道。

花環是真有,還新鮮着,但不是她送的。

而且魏應亡也是回了祠堂才發現,眾多的牌位里赫然供奉着魏夏懮的牌位。

這麼特別的名字,應該不會有重名的。

半個時辰后,派去的家丁真的帶着一圈花環過來,侯府上下的人都震驚了。

“還真是見了鬼了!”

“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造化,罰去祠堂閉門思過,結果她得了高人指點,學會了一身武藝!”

家裏眾人紛紛感嘆道,只有魏承平給家丁使了個眼色。

十幾個家丁赤手空拳將魏應亡包圍住,魏應亡心知這是要試試她的武功,便也不再藏私,拼盡全力,將畢生所學的拳法全部展現出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將十幾個家丁打得落花流水,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着,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了。

“好!好!好!”

魏承平猛地一拍椅子,激動地紅光滿面,帶着全家人整整齊齊地跪在祠堂里。

“祖宗顯靈,祖宗顯靈啊!”

魏承平激動地說道,點燃了三炷香正要上香,忽然想到了那媚香,臉色登時一變,比吃了屎還難看。

“這又如何解釋?”魏承平猛地轉身,對魏應亡怒目而視。

魏應亡正要解釋,忽然“咚”的一聲,從牆外掉下來一個醉醺醺的流i氓。

“應亡,應亡……”

那酒鬼跌跌撞撞地走着,邊走邊喊,“老子來臨幸你了,快給爺脫光光,爺今晚要日得你嗷嗷叫!”

魏應亡立刻看向溫氏,後者淡淡一笑。

今日過後,就算魏應亡能僥倖活下來,她的清白也算是完全毀了。

到時候溫氏再找點人編成故事四處散播,這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真是殺人不用刀啊。

魏應亡的心越來越冷,任由嬤嬤們將她圍起來。

家丁們將那個流i氓按在地上,先是潑冷水,又是一頓板子,打得他吱哇亂叫,不住地求饒。

“咱們問你,你跟魏應亡是什麼關係?”馮嬤嬤上前問道。

那流i氓挨過一頓打,酒醒了大半,此刻看着滿府的人都圍在這裏,立刻慌了。

“別殺我,別殺我,是魏應亡她主動勾i引我的……真的,我不是主動要跟她苟且的,我是被她逼迫的,我冤枉啊……”

那流i氓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話也語無倫次。

不過倒是有一點可以從他的話里判斷出來:他和魏應亡確實苟且了。

魏承平怒極攻心,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拔出家丁的劍,直指魏應亡。

“逆女,我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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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表裏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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