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十一
清晨的空氣有些微涼,路上還沒有什麼行人,一個形象猥瑣的中年男子夾着藤製木箱,神色鬼祟地溜到垃圾回收處,把箱子用力扔出,驚起了幾隻垃圾堆里尋食的野貓。
野貓“喵嗚喵嗚”的叫聲凄厲無比,一隻又老又丑的黑貓跳上藤箱,抽着鼻子聞着。
“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隔壁的雪奈滿臉倦容地走進巷子。
“早晨好,川島先生今天起得好早,晨練嗎?”雪奈鞠着躬,低開口的衣服裏面,活脫脫的兩隻乳房上還有幾道紅色的牙印。
要換平時,川島總會色眯眯地和這個剛搬來不久的風騷女鄰居搭訕,可是昨晚的事情讓他實在沒有什麼興趣,點了個頭就走了。雖然後來再沒有發生什麼怪事,疲憊加上酒精的作用讓他很快就睡了過去,甚至連夢都沒有做。
“滾開!”
川島回頭一看,黑貓圍着雪奈叫着,雪奈揮着名牌包憤怒地驅趕着。
“連貓都被這股風臊味吸引了。”川島心裏罵了一句,“攢點錢一定搞她一次!”
到了家門口,川島摸着快遞箱:半個月前,不知是誰放在這裏一個藤木箱子,愛貪小便宜的他看着四周沒人,就把箱子搬回家。撬開鎖頭一看,居然是今年最新款的女優人偶,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趁着彩子還沒回家,他立刻把人偶弄到側卧用了一次……
“扔了實在有些可惜呢。”川島有些遺憾地咂巴着嘴,不情不願地進了餐廳。
彩子帶着面膜正在做早餐和準備中午的料理,倒不是因為對丈夫的愛,而是在外面吃要花很多錢。
“跟你說了好幾次了,睡着后一定要把面膜摘下來。皮膚不透氣,會在皮下積累油脂,反而有壞效果。何況老人講過,睡覺時不要有東西蓋着臉,那是死人才會有的做法。”川島喝着比水稠不了多少的白粥嘟囔着。
彩子把菜板剁得“咣咣”直響,一截截蔥白像是被劈斷的手指四處亂飛:“大清早你就咒我死,那我死給你看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川島頭都不敢抬,拎着食盒,換了衣服走出家門。
路過垃圾回收處時,他下意識地看去,黑貓不見了,箱子還在,心裏多少踏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