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白毛狐狸......醬？
“催眠？這麼玄乎的東西能成嗎......”
葉生坐到椅子上，擺動着纖細白皙的雙腿，嘟囔道。
楚歌坐在他的雙腿前方，看着葉生擺動的小腳，忽然有些出神。
如果葉生真變成了一隻白狐狸，那這雙小腳的粉色肉球揉起來，會是什麼感覺呢......
肯定很舒服吧？
“楚歌？”
“怎麼了？”
聽到葉生的聲音，楚歌猛地回過神來，便看到葉生的小臉正湊到自己面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超近距離盯着自己，近到可以清楚聞到葉生髮上的洗髮水香味。
“我還想問你呢，你這傢伙竟然也會罕見地走神啊。”葉生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水靈的大眼睛盯着楚歌看，似乎是第一天認識他的樣子。
楚歌面無表情地將葉生近在咫尺的臉推開。
“不要離我這麼近。”
“誒——”
葉生抵抗不了楚歌的力氣，只得被他推回到椅上。
坐在椅子上，葉生擺動着雙腿，略微鼓起臉來。
從小時候起，楚歌的力氣就一直大得嚇人，比柔弱的葉生強了不知多少倍。
得虧這傢伙從小到大比起欺負人，似乎更喜歡保護自己最好的朋友葉生不受人欺負，否則就這傢伙的力氣與反應能力，不說天下無敵，至少統治方圓五百公里所有的混混集團是沒什麼問題的。
葉生鼓着臉說道。
“你今天果然有點奇怪。”
“只是你的錯覺罷了，我和平時沒有區別。”
見楚歌矢口否認，葉生露出小惡魔一般的壞笑：“嘿~是嗎~”
楚歌一臉冷漠，彷彿一個莫得感情的終結者。
葉生也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對他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后抱起雙腿，將臉放在雙膝上，繼續着剛才催眠的話題。
“你剛才不是說，想要探查我變成白狐狸的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催眠嗎？但這麼玄乎的東西真的能成嗎？”
“催眠不是什麼網文里那種玄之又玄的玩意，它就是一種心理治療手段。”
楚歌解釋道。
“而且，普通的催眠有着許多局限性.會面臨很多困難。催眠最大的難題，就是要讓被催眠者感到充足的安全感。如果不藉助藥物的話，是很難讓一個人放下自己的心理戒備，感到充足的安全，從而進入催眠狀態的。除非催眠師與被催眠者之間足夠相互信任，這樣才有可能讓被催眠者感到足夠安全，放下一切戒備。”
“誒——這樣啊。”
葉生將臉貼在自己光滑的雙膝上，嘟囔道。
“我倒是覺得楚歌你就讓我感到足夠安全呢，可惜，你不是催眠師......”
“如果是簡單的催眠的話，我可以試一試。”
楚歌一臉平靜地語出驚人。
“我看過一些資料，對催眠略懂一二。”
“不是吧，這你也懂啊！？話說你為啥會去學催眠啊？”
葉生一臉的不可思議。
看着葉生中性而小巧的臉蛋，楚歌沉默了一會，平靜地說道。
“只是出於興趣罷了。”
“興趣嗎......確實，如果是你的話，確實可能出於興趣去學這種東西呢......”
葉生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是接受了這個微妙的說法。
接着，葉生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小惡魔的壞笑。
“不過嘛，據我所知，催眠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技術哦？就算是楚歌你，僅僅是出於興趣看了一些資料的話，也不可能掌握催眠的啦。”
“我知道，只是試一試而已。”楚歌平靜地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葉生躺到自己的床上，閉上眼，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故意裝作故事裏的睡美人。
楚歌也不客氣，搬起自己的椅子便坐到葉生的床邊。
等葉生的呼吸變得比較平緩后，楚歌緩緩開口。
一種葉生從未聽過的溫柔聲音緩緩飄進他的耳中。
“現在，請慢慢放鬆下來，緩慢地深呼吸。你每一次吸氣，身體都會變得更加放鬆，每一次呼氣，身體都會將所有的煩惱、不安、焦躁排除體外......慢慢地，呼吸......你從未感覺到如此舒服、放鬆......”
楚歌的聲音溫柔，卻又極具說服力。
聽着耳邊的聲音，葉生的心中既有信任，也有感動，還有一種長久以來埋藏在心底的，渴望看到楚歌失敗吃癟的小惡魔般的期待。
‘嘻嘻，楚歌，我也終於可以看到你吃癟的樣子啦......’
葉生心中壞壞的想道。
此時，楚歌溫柔而極具說服力的聲音繼續傳進葉生的意識里。
“現在你在一個很特別的地方，這裏非常安全、溫暖，也非常舒適......這裏只有你一個人......沒有人會打擾你，也沒有人會傷害你，在這裏你非常安全，不論你做什麼事，都不會有人看見......”
耳邊聽着楚歌的引導語，葉生的嘴角掛着小惡魔的笑容，身體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意識漸漸墮入楚歌為他所塑造的世界。
他最後聽到楚歌的聲音：“現在，你看到了身邊的時鐘，指向了半夜兩點......”
...
...
“咕咚咕咚......”
楚歌仰頭喝了一大杯水，濕潤喉嚨，接着擦了擦嘴角，看向葉生的床上。
他那漆黑的雙眸中，倒映着複雜的目光。
床上，躺着一隻毛茸茸的小白狐狸，正處於熟睡中。
葉生......真的在他的面前變成了一隻白毛狐狸。
變身的過程完全被葉生身上散發的耀眼白光擋住了，楚歌沒能看清他是怎麼從一個人類變成一隻小狐狸，這讓楚歌着實感到有些遺憾。
“找時間用X光試試吧。”
楚歌看着床上的小白狐狸，心想。
此時，他的心臟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最好的朋友在自己面前變成一隻白毛狐狸，這打破了楚歌以往的認知與世界觀，超出了他長久累積的知識範疇。
還有那白光。
一個人的身上是怎麼散發出那麼耀眼的白光？
是生物基因的變異？還是粒子的碰撞作用？亦或是是量子糾纏的結果？
反正不可能是魔術，楚歌有自信能當場識破任何的魔術表演，這也是為什麼他小時候和葉生一起去看魔術大師表演，結果他總是在中途就睡着的原因。
“這是，科學尚未知曉的領域......”
楚歌彷彿能看到，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正向他緩緩打開。
但他的心臟之所以跳得那麼快，並不只是因為未知帶給他的衝擊。
倒不如說，更重要的原因，是出自於葉生身上。
看着床上毛茸茸躺着的小白狐狸，楚歌的呼吸不由得加重了許多。
可愛。
極致的可愛。
縱使是一向以理性自傲的楚歌，此時腦袋裏都被“可愛、超可愛、太可愛了！”的感想充斥着，讓他本能地想要抱緊這隻萌物，好好地享受一番它的觸感。
就在楚歌不自覺地走到葉生床邊，緩緩向毛茸茸的小白狐狸伸出手時，理性的電光拼盡全力擊中了楚歌的神經，讓他猛然回過神來。
“不行，它可是葉生！葉生如此相信我，放心地接受我的催眠，並如此輕易地進入催眠狀態。說明他對我的信任，讓他感到絕對的安全！他是因為相信我，相信我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才會放心地睡在這裏，才會進入催眠，才會變成白狐狸的狀態！如果我現在對他下手了，就辜負了他對我的信任！”
想到這裏，楚歌的眼神變得堅定。
“所以，我只摸一下！”
小心翼翼地將床上熟睡的小白狐狸抱入懷裏，楚歌感覺這可愛的萌物彷彿一塊軟綿綿的棉花糖，渾身柔軟得似乎沒有骨頭，他彷彿抱着世間的至寶，輕輕將它擁入懷中，溫柔地撫摸小白狐狸身上細膩的絨毛，感受着傳到肌膚上的溫暖與瘙癢，不禁揚起無比溫柔的微笑。
他看着懷中熟睡的小白狐狸那張可愛到極致的小臉，輕聲說道。
“葉生，到底哪個你，才是真的你呢？”
陷入熟睡的小白狐狸顯然沒有聽到楚歌的話，依然溫順地躺在他的懷中，彷彿這裏是世界上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
看着這樣的小白狐狸，楚歌不禁再次露出溫柔的微笑。
“不過，對我來說，不論你是什麼樣子，葉生，你都是你。”
說著，他再次輕輕摸了摸小白狐狸的絨毛，小心翼翼地調整它的姿勢，準備把它放回床上時，視線不經意間掃過的一處地方讓楚歌渾身一僵。
“......不會吧。”
楚歌咽了下口水。
如果此時葉生看見了，肯定會大吃一驚，那個楚歌竟然會露出如此慌亂的表情！
“這是迫不得已，這是迫不得已......”
努力抑制住心中的動搖，楚歌小心翼翼地低下身子，雙眼瞄向雙手捧着的小白狐狸的身下，看向那個部位。
接着，他的雙眼瞳孔猛地一縮。
“把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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