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替想容求情
想容見了,卻是別過頭去,她冷冷地說道:“哼!徐若初,誰要你求情?如果不是因為你個小賤人,王爺怎麼可能會對我如此狠心?如今竟然還拔了劍要殺我?徐若初,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啊,能把王爺迷惑成這樣!”
“你既然搶走了王爺,搶走了我活着的希望,又何必來替我求情?怎麼,還想讓我對你心生感激嗎?賤人,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以為你心裏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我不知道嗎!”
“住口!”
晨靖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個想容還真是和皇后是親人呢,這不光陷害人的手段一流,就連懷疑和否定別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若初這般維護她,替她求情,想容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咄咄逼人。
“賤婦,若初替你求情,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你既然不肯領情,那就受死吧!”
晨靖宇的臉上是陰沉沉的神色。他撥開若初阻擋的手,再次將長劍提起,毫不猶豫地就要朝着想容的胸口刺過去。
這個女人,死不足惜!
“王爺,劍下留人啊!”
徐若初雖然不樂意聽到想容那些嘲諷的話,可是畢竟,想容除了是國舅之女之外。還是當朝的靖王側妃,當初過府的時候那也是明媒正娶的,真若是在靖王府中出了事,這傳出去,不利的可是靖王。
徐若初見不得晨靖宇為了她受半點的委屈。
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沖了過去,抱住想容,毫不猶豫地擋在想容的面前,堅定地請求晨靖宇不要殺她。
晨靖宇原本懷着對想容的厭惡和憎恨,力道使得大,卻沒想到若初卻突然間撲了過去護住想容,立刻就收回力道,長劍狠狠地偏向一邊,與若初擦肩而過。
晨靖宇驚詫道:“若初。你怎麼這麼傻。”
他又氣又急又后怕,若是他剛剛未能及時收住力道的話,若是那劍不小心再偏一寸的話,那……傷到的可就是若初了啊……
這個蠢女人,怎麼就如此不懂得保護自己呢?
竟然會為了一個對她痛下殺手的女人去擋劍,還真是愚蠢啊!
徐若初也沒有多想,這會兒看到晨靖宇慍怒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剛才是做了多麼危險的一件事,她衝著晨靖宇尷尬地笑笑,試圖化解他心中的怒氣。
“靖宇,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急着救人沒想那麼多。”
徐若初看着晨靖宇,趕緊解釋着。
晨靖宇還沒說什麼,那想容卻先開了口,她冷哼一聲,諷刺道:“貓哭耗子假慈悲,裝腔作勢的東西,賤人,你以為你這樣本宮就會領你的情嗎?”
徐若初卻笑了:“側妃,你誤會了,我救你,一不為領你的情,二,根本就不是為救你。所以,還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徐若初娓娓道來,不疾不徐,卻把那想容氣得夠嗆,直指着若初罵了起來。
“賤人,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
好個賤婦,居然敢這麼對她說話,想容氣得不行,恨不得要當場就把徐若初給打一頓,卻最終礙于靖王爺在場,愣是給忍住了。
晨靖宇望着徐若初,有些疑惑。
“若初,你幾次阻止我殺這賤婦,為何?”
他方才明明聽到若初說,救想容卻又並非為了救她,這話是何意?
“王爺,若初這麼做,都是在為您的將來考慮啊。這側妃雖然無德。皇后失寵,太子失勢,但她總也是皇親國戚,又是咱們靖王府的人,若是在這裏出了什麼岔子,第一個受牽連的,肯定是王爺您啊!”
徐若初把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說給了晨靖宇聽。她倒不是在意那想容是死是活,她在意的是這個幾次三番為了她出生入死的男人罷了。其他的,她什麼都不在乎。
只是,若是要為了替她泄憤,而連累到晨靖宇的前程的話,徐若初斷然是不許的。
晨靖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女人,受盡了委屈和苦難,竟還在替他思慮着,此生,他能夠得到若初相伴左右,真是他三生有幸啊!
“若初,你無需擔心我,側妃無德。本王身為王爺,也是這王府的主事之人,處置自己府中的人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至於靖王府外的那些人,他們若是要議論就儘管讓他們說去好了,反正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要說什麼,我們也無法阻止和選擇啊。”
晨靖宇望着若初緩緩地說道,他只是想告訴若初,她擔心的那些,他根本就不在乎。在晨靖宇的心中,這天底下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超越徐若初這三個字的意義了。
所以,即便是為了若初而得罪滿朝文武,他也在所不惜。
若初卻固執地搖頭,說著自己的想法。
“靖宇,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氣,說實話我也很生氣,身為女人,側妃卻想出這麼陰毒的法子來對付我,可是那又如何?她這個側妃的身份。可是皇上親自封的。”
這才是若初真正在意的。
“所以,王爺,您就算是看在皇上的份上,也請先饒了側妃這一次吧。”
說到這裏,徐若初壓低了聲音,湊到晨靖宇的耳邊低聲說道:“靖宇,若是想容真的出了什麼事,別說皇上那裏無法交差,這國舅爺只怕也不肯放過你。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而壞了你在皇上心中的印象,更不能因為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而鬧得滿朝文武都向著太子殿下,哦不,是前太子殿下說話啊!”
若初知道。雖然現在太子和皇后失勢,但只要一有機會,他們便會迅速地東山再起。而徐若初,不願意晨靖宇再次面臨困難。
所以,就算是想容曾經想着要對自己怎麼樣,顧慮到晨靖宇的前途和未來,徐若初還是打算先把她和想容的那些女人家的小過節放在一邊。
“若初,你不要再勸了。天下人如何看我,滿朝文武如何看我,父皇如何看我,都不及一個你來得重要。”
晨靖宇深情款款地向著若初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是啊,就算被世人戳着脊梁骨又如何,他不做虧心事便不怕鬼敲門,再說了,他在意的從始至終就只有徐若初一人,旁人如何,與他無關。
晨靖宇再次執起長劍,毫不猶豫地指向想容,目光之中皆是沉着冷靜。誰還若初,他便要誰付出代價。
“王爺饒命!饒命啊!”
想容看到晨靖宇並非只是說說而已,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怒。想到剛剛長劍刺穿皮膚的痛,想容便瑟瑟發抖着。
她惡狠狠地瞪着徐若初,說道:“徐若初,你不是最會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嗎?你怎麼不求求王爺啊,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想容意識到晨靖宇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現實,嚇得幾乎要語無倫次了。她恨恨的瞪着若初,語氣不善。
晨靖宇卻冷哼一聲。
“靖王妃的名諱也是你配叫的嗎?一點尊卑觀念都沒有的嗎?”
“靖宇,算了。真的。”
徐若初卻不死心,她依舊勸着。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晨靖宇因為對付想容,而受到天下人的譴責呢?她知道,只要今日晨靖宇對想容動了手,日後傳了出去。不光是拚命百姓了,尤其是那些王公貴族,更是要個個說晨靖宇的不是。
所以,若初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阻止王爺的動作。
“靖宇,我們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不開心的事情過去便過去了,不再提了。我們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
“好。你既然堅持,本王聽你的便是。”
說實話,晨靖宇根本就不想放過想容,只是,若初卻一直堅持,晨靖宇便也只好作罷了。
在徐若初的再三勸說下,晨靖宇終於好不容易地答應了,暫且饒過這賤婦的狗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側妃,今日本王就看在王妃替你求情的份上,姑且就先饒過你這次,但是,從今往後,你便給本王老實的待在你的寢宮,這輩子,只要沒有本王的詔令,決不能離開自己的房間,否則,本王可不管你是不是皇親國戚。定不饒你!”
哼!晨靖宇對着那想容冷哼一聲,若不是因為若初替她求情,他早就一劍要了那賤婦的性命,根本不會再給她任何的機會。
“賤人!徐若初你個賤人!你把我害的好慘啊!你給我等着,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絕不!”
想容沒想到自己對晨靖宇痴心一片,最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凄慘結局,她恨恨地瞪着徐若初,眼裏恨不得要噴出火來,該死的,全部都是因為徐若初,若不是因為她對王爺試了手段,魅惑着靖王,她就不信靖王會這般對她!
想容目光陰狠。指甲都掐進肉里去,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想容現在只恨不得把徐若初給碎屍萬段!
“王爺!您放過想容吧,臣妾以後甘願為您做牛做馬,您不能關臣妾一輩子啊!那種日子,和冷宮有什麼區別?王爺啊,求你放過我吧!”
想容狠狠地罵了徐若初一通,又爬到靖王的面前求饒。她這幾日被關在房間就已經受不了了,要是一輩子都被關着,那就算是身在靖王府,實則與冷宮有何異?
她可不想像那些被拋棄的女人一樣,受盡空虛和寂寞,就這樣一個人在冷宮之中孤獨終老啊……
只可惜,晨靖宇卻再沒多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抬手,對着雙瑞吩咐道:“來人,把側妃帶下去,好生看管着,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本王絕不寬恕。”
是的,雖然答應了若初要暫且放想容一馬,可是晨靖宇又怎會不替若初考慮考慮,這想容對若初恨得那麼深,若是不看管嚴實些,指不定這女人又要在靖王府興什麼風做什麼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