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怪事連連

二十五章 怪事連連

為什麼要說,劉老爺和馬東芬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呢?那還得從孫毅夫剛大學畢業說起。其父孫玉慶,家住楊集街。是附近出了名的大地主。經過他和劉老爺的疏通,通過馬娘娘結識官員馬德貴。且在馬德貴身邊當了秘書。而馬德貴侄女馬東芬,經過幾番波折,好不容易找到叔叔的。爾後,一直被馬德貴收留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官員客棧工作。孫毅夫,工作認真學習勤快。馬東芬,手腳麻利,幹活勤快。馬德貴看在眼裏,心中總想給馬東芬一個安全的家。作為,堂堂地方官員的他,未能完成哥哥馬德旺,以及嫂子張作芝的心愿。

唯一的親侄子,因為找他,而遭小人暗算成匪。一個侄女,九死一生,成了匪首兒子四不像之兒媳。他雖然,不知道哥哥嫂子現在是死是活,但哥嫂揮金如土,將他送入南方讀書,培養他這個弟弟光宗耀祖。這一幕幕,始終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因此,心中懷着對哥哥嫂子的愧疚,他發誓,要將馬東芬培養成大家閨秀。誰也意想不到的是,馬東芬,由於長期浪跡天涯、混跡土匪窩,本來脾氣倔犟的她,狂野的性格一發不可收。好歹,哥哥嫂子基因尚在,舞文弄墨、舞刀弄槍的遺傳,馬東芬並沒有改變。而這一點,卻是那書獃子孫毅夫的所不及。他從小膽小怕事,走在大街上也怕人暗算。找個能文能武的夫人做保鏢,是孫毅夫夢寐以求的事。加之馬東芬身材苗條,人長得又是活潑可愛,性格開朗。

於是,馬德貴利用自己於劉家莊劉老爺之交情,發話給馬娘娘,以提高孫毅夫職位為代價。請劉老爺出山保媒,換得孫毅夫,對侄女馬東芬的缺膝求婚。小兩口證婚人,為他馬德貴,和劉志超本人。婚事操辦,有馬德貴一人獨包。或許,只有這麼做,他才能內心稍有安慰。當然,這門親事,劉志超其實早就心裏有數。因為,孫毅夫畢竟是他三太太孫秀芳的親侄子。有馬德貴在後面做後台,烏金盪土匪頭子馬東軍好歹也不敢對劉家莊肆無忌憚。

馬東芬於孫毅夫,結婚大喜之日,劉志超帶着兩位太太、和孫玉慶同往同桌同坐。只是馬娘娘,於其烏金盪匪首弟弟馬東軍,未能如期到達。究其原因,是怕他們倆,傳奇身世,對叔叔馬德貴有負面影響。作為地方父母官,居然有土匪侄子如此之親近關係,那當官的都知道了會怎麼看他馬德貴?

至於馬德貴的兩個侄女和一個侄子之間,為什麼會輪落如此地步,在以後章節里,本人在會慢慢道來。時間臨近午時十二點,七大姑八大姨,左鄰右舍高朋滿座。來者出金獻銀,呈上大洋的不計其數。戒指、手鐲、金項鏈,珍珠瑪瑙外加翡翠玉雕。五花八門,奇形怪狀皆有。有些人,甚至拿出傳家寶。四面八方來客,各就各位,董旻飛環顧一下四周。他來到劉志超面前耳語:“老爺,人已全部到齊,你還是說上幾句,以示哀悼吧!”

於是,劉志超拄着拐杖,來到大院大廳中間。他站在董旻飛給他扶住的座椅上,四周揮揮手:“大傢伙安靜一下,今日把大傢伙招進入,為家奴耿三奇操辦喪事,耽擱時間,是老夫的不是。只是耿三奇這孩子,從小是我劉志超一手帶大。自從二十三年前的一個漆黑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我和大太太郭冬梅聽到外邊大門口有嬰兒的啼哭聲,便急忙起床查看。確原來,是有人將小男孩送至我們家大門口,包裹得嚴嚴實實。

我和大太太見此情景,急忙將孩子抱起,迅速回到房中查看,包裹除了孩子,什麼字據都沒有。後來,因為我三太太孫秀芳正在生下劉招娣,我們便將小男孩交由三太太餵養。白天,有大太太和我輪流照看耿三奇,晚上,交由三太太看管。我們沒有當他外人,始終認為他是劉家莊一員。不想,烏金盪土匪咋晚於我劉家莊激戰。耿三奇不幸遭遇土匪亂槍,駕鶴西去,老夫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裏難過啊!

因此,操辦耿三奇喪事,我劉志超是悲痛欲絕。從即日起,烏金盪土匪與我劉家莊勢不兩立。耿三奇之死,劉家莊人不會就此罷休。為耿三奇報仇雪恨,我們同仇敵愾。諸位知道,我劉家莊從不與人為敵。以誠相待客商、朋友,但烏金盪屢屢與我劉家莊為難。從四小姐早晨路過清溝要塞,他們就攔路設卡收費。到雁盪山設伏,意圖加害我劉家莊人。再到夜半三根,在二郎山與我劉家莊交戰。一次次挑尋,我劉家莊忍無可忍。

劉家莊人不惹事,但絕不怕事。烏金盪土匪既然逼迫劉家莊與之結梁子,我們劉家莊人只好奉陪到底,別無選擇......”一陣哀樂之後,送葬隊伍跟在棺材後面,一路上吹吹打打......就在這一會,在劉家莊的西南角的馬良寺內,一個上香打扮的年輕人,頭上裹着藍布,身上背着一個藍布包裹,正在偷偷地遠眺送葬的隊伍。他不是別人,正是從孫大腳他們家走出來的小吉搞。來到馬良寺,的確是為了燒股香,為的是去去悔氣。

看到劉家莊為耿三奇送葬,小吉搞心裏知道自己以後於劉家莊格格不入。和劉家莊結仇,小吉搞倒不是怎麼害怕。因為,劉家莊於烏金盪原本也沒什麼深交。倒是劉家莊船隊每一次路過烏金盪,總是格外小心。據說,劉家莊船隊不簡單。走南闖北,浩浩蕩蕩。從來沒有遭遇海盜,水霸搶劫。因為,將近二十條大船組成的船隊,一條船上三桿槍,就是六十多干。一個齊射,就得倒下一遍。水匪的隊伍,沒有這麼大的組織能力抵擋得了他們。所以,每一次劉家莊船隊經過烏金盪,土匪只能觀而嘆之。

小吉搞搖搖頭,自己也是冤枉啊!我小吉搞何曾不想於劉家莊永結金蘭之好,只是身不由己。你說去張亞芳他們家,順順噹噹。我小吉搞只想回到烏金盪,不被老大馬東軍數落。誰吃飽撐着偏偏來到二郎山,遭遇劉家莊護院隊闖下彌天大禍。那不都是他奶奶個雞大腿的鬼迷路了嘛!真是,好事不成雙,壞事腳腳連啦!

垂頭喪氣的小吉搞離開馬良寺,直奔吳政清家中。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會能被小吉搞嚇唬住的只有這些江湖藝人。或許,只有他們才能救得了自己。要不然一個月之內湊齊上千兩銀子,小吉搞還真的水牛吃西瓜,無從下口。所以,他離開孫大腳驛站,直奔吳政清家駐地三秋庄。路過二郎山時,他看到馬良寺,便急忙改變主意。先去燒香叩頭,送走咋天夜裏,自己因為鬼迷心竅而丟盔棄甲的晦氣。

送葬耿三奇的劉招娣,也在回憶:你說大半夜聽到槍響,自己似夢非夢的好像有人在自己耳邊說:四小姐,快起床。二郎山有土匪來了。於是,自己在被驚醒之餘“砰砰砰”立刻聽到一連串槍響。當時,自己認為這夢做得真的神乎其神了。不想,失去耿三奇那一會,四小姐才知道自己的衝動,白白送了耿三奇的命。只是劉家莊人並不虧什麼,因為,他們得到了土匪搶到的張亞芳他們家所有收藏品。

什麼名人字畫、唐代陶罐、明代青花瓷器、宋代子母烏鼎、青銅陶器等等。加之金銀珠寶,張亞芳一生積蓄,全部被烏金盪土匪洗竊一空。而這些東西,一個不差的全部回到劉家莊人手中。雖然,一死一傷,但換得家財萬貫,劉家莊實質上只賺不虧。倒是劉招娣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呢?難道,自己對劉家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有提前預知的功能嗎?以前,大事小事發生惹干,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事實上是,他們家發生的翹起古怪事情,只是他們家人不知道而已。你就像小洋樓上蹊蹺事,旁觀者清。人家遠處村莊老百姓只要是大晴天,每天晚上都會看到他們家小洋樓上,有一群姑娘在撫琴謳歌、跳舞。而劉家莊人,卻無動於衷,全然不知。嫂子生下劉學優后,家裏斷斷續續發生好多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比如:母親親眼所見的觀世音菩薩顯靈;嫂子生下的侄子劉學優剛生下來就會講話,加之白狐仙子於磐鑫大神刀劍相加等等,所有這些,包括自己咋天夜裏的夢,前前後後連貫起來,四小姐總感覺背後有一種力量,在扶持劉家莊。

你就說今天在雁盪山沖卡那一陣子,烏金盪土匪子彈嗖嗖從耳邊飛過,卻所有人連皮膚都沒有擦破。而夜裏,土匪胡亂開槍,卻槍槍打在耿三奇的心窩堂。四小姐百思不得其解,也為耿三奇之死,深感愧疚。畢竟,那耿三奇於自己青梅竹馬。喝的是同一人的乳汁長大,吃的又是一鍋飯。死了耿三奇,四小姐心裏煞是可伶。因為,耿三奇是孤兒。

可這一會四小姐還不知道,廚房忙着的大廚許國良,也碰到蹊蹺事。看着大院內,所有人送葬回來入席,一個個胡吃海喝;廚房裏,忙煞廚子許國良。大鍋菜,大鍋鏟,加大勺。一鍋炒好、燒好,手腳麻又酸。近百桌菜,有他一人掌勺,的確有些牽強。儘管他肚大腰圓,粗獷豪放。乃然因為,人多,桌子多。菜多、品種多,不但速度要跟上。口味,還得把握好。給他多配幾個人,那也不夠用。因為燒菜、炒菜這活兒,既要掌握火候,也要掌握調料搭配確當,眾口難調嘛!

隨着時間逐漸拉長,菜也越上越少。許國良也精疲力盡。他想坐下來,小歇一會。卻不時,又要上來個幾道菜。炒着、炒着,他突然發現,炒菜的湯勺會根據他的意願,自動翻炒大鍋里食材,連勺柄也不需要他拿。嘿,這是怎麼回事?他睜大眼睛,瞪着大鍋里,看着鍋鏟,把鍋裏面的菜,炒得跟自己炒得不差分毫。我滴個乖乖弄地咚,神了!莫非,是自己成仙,還是鐵鍋鐵鏟成精?許國良好生奇怪!

但也不敢吭氣,說出去是好是壞,他心裏也沒個底。唉,有些事,只能看不能說;有些事,只能說卻不能看。能有人替自己炒菜燒飯,豈不是自己修來的福分。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別人。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一旦自己說出去,唯恐好事多磨,弄巧成拙。自從劉老爺家生了會說話的大孫子,劉家大院奇事連連。說將出去,是好是壞,主人是歡喜還是忌諱,許國良心裏也沒個底。於是,在接下來,燒每一道菜的過程中,他只需留心觀察。剩下來的事,全部交給鐵鍋於鍋鏟。包括盛菜的盤子,也不需要他拿過去。

在一旁桌子上配菜的趙佩清,看着自己男人,一會一個菜炒好。總是,站着等自己將配好的菜端過來,她開始心裏發毛了:他奶奶個熊的,炒菜的,倒反過來等着我這個配菜的。我還就不信跟不上他了。氣得夫人趙佩清,手腳加快。她麻利的“咚咚咚”案板上,切刀不停地發出有節奏的響聲。五個丫鬟,由她來分配,被她叫喚得手忙腳亂。一會叫:“秋月,快,給我拿蘿蔔。”小秋月應聲答道:“唉,趙大姐,我來了!”一會,她手裏刀不停,嘴裏叫喚着:“夏梅,快拿冬瓜,我要配排骨冬瓜湯。”夏梅聽到叫聲,急忙應答:“唉,來了,趙大姐!”可就是這一會,大家都忙着幹活,誰都沒有注意到許國良大哥,敲着二郎腿洋洋得意。

看着老婆和丫鬟們忙得不可開交,心疼的拿起毛巾給她額頭擦一下汗珠。趙佩清集中精力忙活着,就怕人來打攪。因此,她沒好氣的瞪着許國良一眼,嘴裏罵道:“滾一邊去,老娘忙着呢,不需要你來拍馬屁。”說完話,她側過臉看着許國良:唉,他一個炒菜的,不在鍋上,跑到我這裏幹什麼?情不自禁的,將一雙眼,移到炒菜鍋上。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看見,炒菜鍋上的鍋鏟,不停地在大鐵鍋裏面翻炒。而他男人許國良,儘管擺弄着他手裏的抹布。心裏不僅要問:什麼情況?難怪自己配菜跟不上,確原來有人幫他這個大廚炒菜啊。是誰呀?趙佩清停下手裏的刀,凝神注目,就是看不出明當。氣得心裏暗暗罵道:奶奶個熊的,咋就沒人幫助我呢?怪不得有人說,劉家大院好奇怪,每天都有美女在小洋樓上載歌載舞,我還罵人家神經病呢。直到,小二又告訴她,眼睜睜看着記賬本字無緣無故被塗掉一塊,卻到處找不見一個人影。難道劉家大院真的有些作怪。

別人說了,我還就不相信。這一回,輪到自己親眼目睹,你還認為人家在說鬼話嗎?想到這裏,趙佩清不但沒有高興,心裏“咯噔”一下。反倒有些害怕:媽呀,這麼說,人家外邊人看到的都是真的呀?那劉家大院,豈不是見鬼了嗎?趙佩清心裏頓時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不敢抬頭看鍋上,生怕有鬼盯着她。不敢看,又不敢講。雖然,自己從來,沒看過什麼魑魅魍魎。道聽途說中,在人們的印象里,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報復性很強,害怕惹禍上身,得罪鬼,露出真容嚇死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們說,一個人啊,只要心裏有事,手腳開始受拘束。心裏想着不敢看,眼睛卻有些不自覺,也彷彿不聽使喚。情不自禁的,時不時,瞟上許國良的大鐵鍋幾眼。真的,他男人只顧坐着,不動聲色。那鍋裏面的炒菜,放水,油鹽醬醋搭配,都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幫助他男人做。只是鍋鏟在飛舞,鐵鍋於鍋鏟碰撞產生的聲響,和他男人許國良的節奏一模一樣。而這一切,他男人許國良,似呼全然不知。看得趙佩清,越發感覺情況不對勁。腦海里,出現一個特大的問號,擺在她眼前:這一雙無形地手,為什麼要幫助自己男人?難道,有什麼目的嗎?

趙佩清害怕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擔心自己男人,從此會不會被這雙無形的大手所糾纏。世界上,從來不會天上掉餡餅,鬼也好,神也罷,幫他做好事,不會無緣無故。亦或,不為人知,但其中定有端倪。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做好事,也得有個前因後果。要麼,是因為他男人曾經幫助它們。今天,看他忙得累死累活,為了知恩圖報,所以,幫忙來着?

要說他男人,心地善良不假;做事實在,也不錯;就是家作懶、外作勤。你看他在劉家大院,手不停,腳不亂,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一旦回到家裏,他就裝腔作勢。每天小酒咪二兩,喝完你還得端水幫他洗臉洗腳。這一點,也就算了。最不能忍受的是,每天上大街買個菜,他總喜歡照顧那小少婦。人家一斤給八兩,他儘管笑嘻嘻的來付賬。大馬路上回頭望,一準看上哪一家小姑娘。趙佩清,就怕他來個三心二意。休了自己是假,搞大人家肚子,鬧他個雞犬不寧,那才叫個禍殃。我的天,莫非,他男人被什麼女鬼,女魔頭,女大仙看上了,那他們這個家不就完啦!

廚房是這樣,再來把大院來欣賞。小二帶着五個男人,每個人包十張桌,負責端盤上菜、空盤往下撤拿。說來也怪,一藍五道菜。再輕也有十五六斤,一個人拎着,費力又不敢跑快。今兒個,輕而易舉地手一拎,菜籃子飄飄蕩蕩,自己找桌子,自個兒打開。小二看看自己,又瞧一瞧別人。嗨,幾個哥們和他一樣、一個個不費吹灰之力。他聯想起,記賬本上字抹去,定有那大神,在背後助自己一臂之力。

話說小二也不容易,從小父母雙亡,全靠師傅一家人來把他收養。師父師母對他言傳身教,當他為自己家兒郎,從來不受欺負。寒窗十載,師傅一人獨包。囊螢映雪,夜間師母端茶倒水,把自己來陪讀。最近,不知道為何,總有人莫名其妙的將自己來幫扶。難道是上蒼施法救苦救難,可我店小二,何德何能得此關照。師傅一家,大恩不言謝,不是親人勝似親。有朝一日出頭時,切不能忘懷師傅師母的恩情。

小二張倌華的確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因為上一次他告訴人家,自己發現奇怪現象,卻沒有人信任他。反正,又不是什麼壞事情。自己一個人知道,那就叫個行。說出去沒人相信,還罵自己腦子不太行。心裏有事,切勿讓別人知道,一個人悶着過。到時候,一鳴驚人,天下人不服也不行。小二下決心,好好在劉家大院干。師傅有意,將他女兒許配於他,小二心裏美滋滋的,到那時我和師傅就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人。

小二,邊干邊想入非非。不想,兩個時辰一晃而過。大部分人,只顧去看和尚尼姑做道場。和尚道場,二胡、笛子還有蕭,鑼鼓家私一起敲。引得眾人紛紛踮起腳,伸長脖子觀看。知情者,紛紛為劉老爺豎起大拇指。耿三奇福份啊!親爹親娘在世,未必能為他捨得花銀子,請和尚做如此道場。在紛紛為劉老爺豎起大拇指的同時,人們沒有忘記對烏金盪土匪的憤恨。而這才是劉老爺要的真正的效果。引起全民對土匪的公憤,日後即使剿滅土匪,人們也不會為土匪惋惜。

老百姓,不分青紅皂白的太多。好事壞事,容易被人利用。他們很難做出正確的判斷,大部分都是跟風走。人云亦云,人是亦是。不引起他們對土匪的公憤,因為他們家沒有遭受土匪禍害,有些人甚至認為土匪搶的都是有權有勢的壞人家,甚至還有人認為土匪是在殺富濟貧。其實不然,土匪是唯我獨尊,哪裏什麼綠林好漢,江湖志士所言。管你惡霸地主老財商家,誰有錢就搶誰家。所以,在老百姓心目中,往往對土匪有個誤區。普片認為土匪只搶富人,而不搶窮人。諸不知土匪是因為窮人無東西可搶,才不得不搶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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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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