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得勝而歸
張亞芳氣得一雙眼睛瞪得笆斗大,二東成滿臉委屈恨得咬牙切齒。一聽江小魚說出自己的心裏想說的話,二東成睜開血紅的眼球,瞪
着張亞芳說:“嗨,我還以為,你們家都是一群笨傢伙。沒想到還有一個小老兒不糊塗。你們一群笨蛋看看,如果是我綁走你小老婆,
把我自己綁在這裏等你們來收拾我,請問世上有這樣的傻子嘛?”說完,他用嘴,噘噘江小魚說:“你,你是個明白人!過來,快給二
大爺解開繩索。待一會,我算你無罪,不為難你。”
張亞芳一聽,臉上本來就是火辣辣的。全身血液往上噴,正愁沒地發作。聽了二東成這一嘴二大溜子的話,心裏可氣蒙了。他走到二
東成身邊,一隻手楸住二東成耳朵,使勁往上提着說:“你個小兔崽子,在我張府敢自稱二大爺,是不是活蔫了你。”說著,他又用另
外一隻手,指着江小魚,臉對着二東成問道:“小王八羔子,知道他是誰嗎?是我們哥兒幾個的扛把子老大江小魚。是馬門買賣,學字
輩分中,屈指可數的中梁椽子。我們在他面前,都和顏悅色,恭維聽令。你卻口無遮攔,出言不遜。老鼠摸貓屁股你膽子不小嘛,
嗯......”張亞芳一邊說著,一邊將二東成耳朵往上拎。
痛得二東成再也坐不住了,他索性順着張亞芳的手勢,帶着椅子僂着腿,歪着脖子,整個人身體往上擰;“哎喲喲,快給老子放手。
你要給老子耳朵撕爛,我剿你祖宗八代沒商量。唉,唉,唉......”幸虧,張亞芳個子不高。任憑他怎麼楸住二東成耳朵往上提,終究
因為,二東成比他高出一頭頂,再也舉不上去了。最多,二東成墊起腳尖,也不過痛得齜牙咧嘴些。
見二東成疼得鬼哭狼嚎,可就是嘴不饒人。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張亞芳的師兄弟們,撈衣抹袖。對着二東成,噼里啪啦一陣,左右開
弓。邱金忠,吳政清,脫掉上衣,擼起袖口,一陣猛抽。“說,你還敢嘴硬不?信不信哥兒幾個活剮你,扔到前面黑魚河裏喂黑魚去。
你,信不信?”邱金忠,對着二東成問道。
被打得滿嘴是血的二東成,碎了一口血吐沫腥,對着面前是個醉鬼冷冰冰的說道:“嘿嘿!有種,你們幾個老小子把爺爺給做了。二
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如果,今天你們讓老子出去。定將你們幾個搞得雞犬不寧,死不了、活不成。來吧,爺爺我等着你們,來
呀......”
二東成哪裏來的底氣,如此桀驁不馴?那他當然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儘管醉得不省人事,到底是誰將他綁在這裏,他是一概不
知。但有一點,他心知肚明。小吉搞得手,不可能將自己一個人扔給張亞芳,他不至於愚蠢到如此地步。綁自己在新娘房,說不定就是
小吉搞故意所為。奶奶的,不愧為小吉搞。每一次跟他外出,總能搞點小明當。
又是一陣子噼里啪啦抽嘴巴,張亞芳,乾脆放下手。因為,二東成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可他倒堅持不住了。便放下揪住二東成耳朵的
手,對江小魚說:“大哥,有點不對勁啊!我們光是打這個小赤佬沒用的呀!還是找我小老婆要緊對不對?”邱金忠和吳政清,看着二
東成被打得滿嘴是血。這一會,正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或許,這小子學乖了。心裏罵道:奶奶的,光光不吃眼前虧,你都不知道
自保。還自稱自己是二大爺,呸!和我們哥兒幾個相比較,闖蕩江湖你還潤了點!
人多起橫,邱金忠話剛說完,吳政清爭搶着上來。尖嘴猴腮的吳政清,操着一口淮南腔調。因為,吳政清老家是安慰淮南人。在這裏
是做人家上門女婿。他上前一把抓住二東成頭髮,見二東成沒有反應,便低下頭,看一看二東成還有沒有鼻息:“小兄弟,剛才那股子
傲氣哪去了啊,還敢再罵老小子嗎?不敢罵了是吧,你也有慫的時候啊!”二東成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因為他知道,虎落平洋被犬欺。
我不裝死,沒辦法。面對一群,喝得和自己一樣的酒囊飯袋,自己再怎麼說,除了挨揍還是挨揍。
倒是江小魚,不愧為是老大哥。他看看,被打成滿嘴是血的二東成,頓生憐憫。來到二東成面前,輕輕地推開邱金忠和吳政清:“你
們倆個人,給我到後邊去。把一個喝醉酒的人無緣無故打成這樣,算是你們仨本事?還把人家綁在椅子上,我說你們仨就沒有想到你們
喝醉酒時候,是個什麼樣?現在你們打他,和打一個三歲小孩有什麼區別?還掙着出手,又不感到臉紅。我在邊上看着,都替你們害臊
。”說完,他邁着八字步,晃悠悠的來到椅子後面。眠起眼,找出繩頭,給二東成鬆綁。
張亞芳一看可急壞了,急忙上前阻止說:“大哥,這小赤佬不能就這麼放了。至少,他能想起是誰把他綁在這裏了。要不然,我媳婦
就這麼沒了?不行......”來不及了,江小魚已經將捆綁二東成的繩索扣解開。假裝睡着的二東成,一下子從繩索裏面掙脫出來。他對
着門外,就是大聲囔囔:“快來人啦,張亞芳打死人了!”二東成連滾帶爬,直奔門外。張亞芳和邱金忠、吳政清三個人,你追我趕,
試圖一把掐住二東成。二胡桃此時此刻,正等着二東成喊出聲。他帶人荷槍實彈,將一群人團團圍住。
二東成見狀,知道這是一計。便一下子撲上去哭聲嚎啕的訴苦說:“啊喲,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呀,兄弟我都快被這夥人打死了,你們
可得為兄弟我做主啊!”二東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二胡桃掏出手槍,對着天空“叭叭”兩槍。緊接着,趁機對着四個人問道:“是他
們四個人把你打成這樣的嗎?”他用手指着張亞芳等人,問道。
只見二東成走到江小魚面前:“除了這位老先生沒有動手,其餘三個人一個比一個狠。”聽了二東成一席話,二胡桃迅速從腰帶上又
取出一把槍。手持雙槍,對準天空“叭叭”又是兩槍。“亞拉個巴子的,反了你們了。連烏金盪的弟兄們,你們也敢下手,真是吃了熊
心豹子膽了。來人,給我把這幾個老傢伙綁了。帶回去像老大交差。”
言罷,他對着二東成招招手:“二東成,過來,剛才是誰打你的,給老子還回來。”小土匪一聽,一個個上來,掐住吳政清,邱金忠
,還有張亞芳。三個人,一下子被七八個小土匪按倒在地。任憑二東成拳打腳踢。倒是江小魚,光光不吃眼前虧,趁人多勢眾,吵吵鬧
鬧。慌亂陣腳的他,一呲溜逃之夭夭。不過,手上金銀首飾。身上所帶銀兩,全部被一洗而空。啊喲,無所謂了。落在土匪手裏,還能
活命的,真的叫個命大。
在堂屋客廳,小吉搞正面對着邱大璐,坐在屋當中的太師椅上,搖晃着二郎腿。而對面的邱大璐和夫人,雙雙跪地求饒:“啊喲,好
漢,你於我徒兒發生什麼,我們全然不知。再說了,他現在成家立業,於我等僅僅是師徒關係。平時不受我等管束,只是婚喪喜事,大
家一來二去,圖個熱鬧。今日之事,我邱大璐沒有得罪諸位意思。至於祖師爺稱呼,乃是我馬門列祖列宗言傳身教。即使有什麼得罪諸
位爺的地方,也並非我邱大璐一個人能撼動天下。依我看,冤有頭債有主,諸位還是該找誰找誰去。與我上門道喜之人,有何相干。諸
位爺,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一圈人圍住邱大璐,甚至有小土匪將其頭部往下壓住。
小吉搞望着邱大璐夫妻倆跪地瑟瑟發抖,冷笑一聲:“以後記住,不要在烏金盪人面前耍橫。什麼狗屁祖師爺?不就是一群騙吃騙喝
的玩把戲的小丑么。還什麼狗屁祖師爺,以後,看到烏金盪兄弟們,都給我叫大爺。要不然,我管你什麼狗屁馬門買賣,驢們買賣的,
老子我見一個打一個,打到他們願賭服輸為止。包括你,我今兒個尚若不看你年事已高,早就將你五花大綁,拋到狗窩喂狗。既然這樣
,死罪可免,但身上所有財物,必須如數上繳。弟兄們,給我收身。”說完,小吉搞將手一揮。小土匪。立刻在邱大璐夫妻倆身上亂摸
。
太太身上的金戒指、金手鐲、金項鏈,統統被洗竊一空。見小土匪,在夫人身上亂摸。邱大璐急忙嬉皮笑臉的對小土匪們說:“唉,
唉,唉,用不着諸位小兄弟動手。夫人身上的貴重物品,都有我來拿給你們。就不勞諸位大駕,不勞諸位大駕了。”說完,她擼起夫人
耳朵頭髮。從兩隻耳朵上,取下一對金耳墜。恭恭敬敬拿到小吉搞面前:“這位大爺,現在可以放老夫一馬了吧!”邱大璐裝出一副奴
顏婢膝的樣子,雙手捧着金耳墜,舉過頭頂。自己僂背缺膝,阬頭賠笑的討好着小吉搞。
小吉搞,用眼睛掃視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瞟一下邱大璐夫妻倆一大把年紀,不想為難她們。便阬頭接過邱大璐手上金耳墜,拿在手
里掂量掂量說:“嗯,不錯。不愧為祖師爺的太太,金耳墜份量不輕。弟兄們,這位祖師爺年事已高,就不要為難他們倆了。人活着,
除了金銀財寶,也不要忘了積德行善,放了他們倆吧!只是這姓張老小子,絕事做盡。一個人,連佔人家姐妹三人不說,獨攬二十一位
大小姨太太。周圍十里八鄉,誰家沒被他坑蒙拐騙過。這樣的人留着,也是禍害鄉里鄉親。今日裏碰到我烏金盪小吉搞,算他認栽。饒
了他,對不起左鄰右舍,十里八鄉的鄉親們。弟兄們,給我把張亞芳老小子拖出來。”
隨着小吉搞一聲令下,張亞芳家家丁、丫鬟,連同七大姑八大姨,一個個被推到跪在地上。包括,邱金忠和吳政清,連同張亞芳,一
字型跪成一排。二胡桃架着二東成,一瘸一拐的來到現場:“二哥,你說兄弟我無緣無故被他們綁着,毒打一頓。我是秀才碰到兵,有
禮說不清啦。你看,他們幾個,輪流抽打。兄弟我現在滿嘴疼痛,估計這一嘴牙離掉不遠了。”二東成一邊哭訴,一邊用手指着自己臉
。
小吉搞看了,心裏想笑。但是,他聳聳肩,裝出一副伸張正義的樣子對眾人說:“諸位,按道理,今天是張亞芳大喜之日,我等不應
該給他難看。怪就怪他有眼無珠,得罪我烏金盪弟兄們。大傢伙看一看,我們家兄弟被他打成這樣,這口氣,我們能忍下去嗎?”小土
匪一個個舉起槍,大聲囔囔:“不能忍,不能忍!”張亞芳和邱金忠,以及吳政清等人,一個個左右搖晃着腦袋。一看小土匪這種架勢
,嚇了一大跳。心裏想,哪裏來的這麼多人?
於是,小吉搞裝模作樣的走到家丁面前問道:“是不是你,打了我兄弟啊?”嚇得家丁噗通一聲跪地,連連叩頭求饒說:“大爺饒命
,我只是張亞芳家家丁,從來沒彈過人家一個手指頭。諸位兄弟可以作證,我今兒個看都沒看見他一眼。因為,我一直在廚房忙活,更
談不上打過他。”小吉搞聽了,朝他揮揮手:“起來,記住,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算你無罪。”那家丁點點頭:“嗯”轉念一想
,他回過頭來對小吉搞說:“大爺,我身上總共有十文銅錢,你還要不?”
眾土匪一聽:“哈哈哈......”大笑!小吉搞氣得無話可說,“吧唧”一下,踹了他屁股:“窮鬼!給老子滾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那人聽了小吉搞的話,急忙叩頭拜謝:“多謝大爺不殺之恩!”說完,起身拍拍自己膝蓋上灰塵,一溜煙跑得無蹤無影。
小吉搞又走到一個小丫鬟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指着小丫鬟問道:“你,看到是誰打我兄弟的呀!”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摸小丫
鬟的臉。嚇得小丫鬟連連搖頭,哆哆嗦嗦的顫抖着說:“大,大爺!我只是個丫鬟,真的沒看到是誰打了這位大哥哥。”二東成一看小
丫鬟人長得水靈靈的,就急忙跑過來對小吉搞說:“二,二哥,不是她打我的,是這幾個王八羔子。”他一邊拉着小吉搞來到張亞芳和
邱金忠面前。一邊來到小丫鬟耳根,湊過去說:“等一會,我讓二哥把你嫁給我。”
小丫鬟一聽:“啊......”差點暈倒!
小吉搞心裏暗暗罵道:亞拉個巴子的,我還不知道她沒打你嗎?你得讓我豬鼻子插蔥,裝裝像不是。本來,自己還想逗逗小丫鬟,未
曾想好事被二東成給攪和。於是,他沒好氣的對二胡桃說:“二胡桃,給我將這幫人家奴全部帶到烏金盪,統統交給老大分派。”說完
,他對着二胡桃一揮手,意思叫他趕快帶着人撤離!
二胡桃豈能不知,他立刻吆喝着對傭人們說:“你們,都給我起來,跟老子走。”傭人一個個跪着不起身,因為,他們不想跟着土匪
去過日子。二胡桃一看,嘿吆,我二胡桃都叫不動你們倆了不是。看來,不給你點厲害,你們不拿我當馬王爺。於是,他掏出手槍,對
准張亞芳“叭”就是一槍。張亞芳立刻腦袋開花,腦漿當著眾人面,流出來,場面令人驚悚。
緊接着,二胡桃用槍指着另外一個傭人說:“起來,跟我們走......”所有人一個接着一個,跟在二胡桃後面,走出堂屋。邱金忠和
吳政清這一會,大氣不敢出。因為,他明知道,土匪可不是闖江湖的人。因為,江湖人等求財不害命,而土匪要才也要命。看着主人被
嘣頭,還有誰敢不服。平時耀武揚威的所謂馬門買賣,什麼學字輩分。現在,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心裏想:這人啦,還是怕狠。鬼,還
是怕惡!
邱金忠,見此情景,知道在土匪面前,自己這隻小烏魚,是沖不了大頭蝦的。於是,他用胳膊,通一通吳政清,又對着小吉搞噘噘嘴
。那意思就是說:今天,如果不出點血,是過不了小土匪這一關。金銀珠寶,乃是身外之物,只有命才屬於自己。所以,他除下自己手
中金戒指,主動交給小吉搞說:“先生辛苦!我等也是張亞芳朋友,應受邀,前來道喜。不知道他為何得罪諸位,鄙人概不知曉。只是
剛才這位兄弟,被綁在張亞芳小老婆坐的椅子上,冒充他小老婆。我等才一個個義憤填膺,豈乃是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小吉搞用手指頭,捏起金戒指在手心裏掂量一下說:“嗯,看來成色還不錯。”便對二東成揮揮手說:“這個人,交給你了。”二東
成聽了小吉搞的話,不知道小吉搞是讓他放走邱金忠。他誤以為小吉搞將邱金忠交給他,是任憑他處置。所以,帶到門外,對着邱金忠
就是一頓猛抽。直至把個邱金忠打得不能動彈,二東成才令人將他扔到豬圈裏。幸虧,豬圈是空地。
吳政清一看到邱金忠被二東成帶走,他知道准沒好果子吃。於是,在二東成帶着邱金忠前腳走開。他後腳急忙抹掉自己手上金戒指,
快步走到小吉搞面前,對着小吉搞說:“兄弟,今兒個身上就帶這麼多。如果日後相見,我吳政清定有大禮相送。”儘管吳政清給小吉
搞鼻尖上放塊糖,讓他看得見,又夠不着,小吉搞還是喜歡聽這樣的話。
他笑着對吳政清說:“啊喲,這就對了嘛。兩個山不碰頭,兩個人還是有碰頭機會的嗎?你算是個明白人。好,今兒個就朝着你這一
句話,弟兄們,別為難這位兄弟。讓出一條道,給他方便。俗話說,與人方便,於自己方便。兄弟,請!”小吉搞將手一伸,吳政清雙
拳一抱:“多謝多謝,兄弟,我們後會有期!”說完,動如脫兔。一呼啦,消失在夜幕中。
二東成收拾了邱金忠,他氣不打一處來。緊接着回來找吳政清:“二哥,那混小子呢?”他兩隻眼等得圓溜溜地,到處找不着吳政清
。小吉搞望着二東成問道:“怎麼啦!你找他想報復是不是?”小吉搞不無目的的問二東成。
二東成點點頭:“奶奶個熊的,把我打成這樣,能放過他嗎?”二東成,摸摸自己被打得厚厚腫起來的嘴唇,手裏痒痒的。小吉搞故
作鎮靜對二東成說:“啊喲,你剛才為什麼不一起說:讓他們倆都交給你?我已經將他放走了。要不,你跟在後邊追過去,或許能追到
。”二東成一聽,捂着嘴說:“哦,我這就去追他個狗日的!”說著,二東成急忙沖向門外......
至此,凡是來到張亞芳他們家的所有親戚,除了當天中午吃完喜酒就回家的人,沒有遭殃。晚上留在他們家的親朋好友,一個也沒有
逃過。有錢出錢,沒錢的人被帶走。漂亮的姨太太,水靈靈的小丫鬟,一個也沒放過。整個張家大院,除了給他留一個大姐,即第一夫
人以外。其餘大小老婆一共二十個正,全部被帶到烏金盪。另外,還加上小丫鬟,以及,親戚家來的大姑娘,小姨娘,一共三十單八個
女人。全部,被小吉搞當著戰利品,帶回烏金盪交差。
夜晚,黑咕隆咚。小吉搞令手下打着燈籠,浩浩蕩蕩,一路前行。路經老舍庄,應該往西走,便是盪周村。然後,轉彎向南,進入清
溝要塞,走過雁盪山。進入孫大腳的驛站,將馬匹寄存,住宿,第二天剩船去烏金盪。有誰知,走在前面打着燈籠的二東成,耳朵里總
是有位姑娘在提醒他說:前面拐彎向南。於是呼,迷迷糊糊的二東成即刻轉彎向南,進入二郎山。由於大獲全勝,二胡桃一路上大吹特
吹:“二哥,咱兄弟沒有誇海口吧!不是在你二哥面前說大話,我二胡桃看準了的事,就沒有半途而廢過。”說完,騎在馬身上,得意
洋洋。
因為,他懷裏,還抱着小茴香,那一路上,摟住小茴香,搞得人家不自在。小吉搞這一會,也沒閑着。因為,他懷裏也摟着張亞芳的
第二十一任小老婆。儘管那姑娘對小吉搞摟住她,是羞答答的拒絕。唯恐小吉搞比起張亞芳,對小姑娘來說,算是碰到救星。對二胡桃
的話,小吉搞是人在朝中心在漢。只是顧着一雙手,不停地摟着姑娘。連馬韁掉了,他都全然不顧。一雙眼緊閉,做着回到烏金盪床上
的美夢......
“嗯,不錯!二胡桃兄弟這一回可立大功了!回到家,我跟老大說,給你當個領班的。帶他二三十個小兄弟,應該不成問題。”小吉
搞,抱着張亞芳的小老婆李舒雅,嘴裏打着哈氣,無精打採的說著。突然,從二郎山的另一頭,迎面吹來一陣冰冷的寒風。嗚嗚嗚,刮
得山道兩邊樹枝嗖嗖作想。一陣奇怪的旋風過後,所有燈籠一個個被吹滅。人們一陣騷亂,連馬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起嗷嗷的呼叫起來
。據說,馬屬於大牲口,有驅邪避災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