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距離

小麥在機場向回走了幾步，暈倒了。大家嚇了一跳，送她去醫院，只是瘦了驚嚇，沒有什麼。我在醫院陪她，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家裏打來的。

我說：喂，什麼事。

家中的一個僕人說：是小姐嗎，請回來下吧。

我說：發生什麼了？

僕人什麼也沒說，只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聲，僕人說話的語氣很焦急。該怎麼辦？還是回去一趟吧。小麥還在昏迷中，我叫了靈曉來說：我家讓我回去一下，你看看小麥吧。

靈曉說：嗯。

我坐了車趕往家，30多分鐘后，就到了。屋外的大樹在陽光下，那樣斑駁。我推開門，家裏一切都打掃了一遍，地毯換了新的，窗戶很清晰。我跑到後院，僕人們全在那裏。見到我，都沒說話。其中一個人把一個盒子交給了我。我打開一看，一個楊桃，下面壓着一封信。我撕開信看，我恍惚了。

信中寫道：

小姐，或許真的要說再見了。我跟了你這麼久，怎麼會不愛你。你不用來找我，我已經去了另一座城市。你母親生前說，讓我一定要把你帶到18歲，我真的該走了，好久沒出去看看了。我不會忘記你的小姐。馬上秋天了，多加些衣服。

尚梅林

我的心顫抖了，為什麼她會離開？我又該怎麼辦？我一下衝出屋子，向小河那跑去。我一出來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我一看是碓風。

我哭着問：梅林太太呢？你一定知道的。

他什麼也沒說。

我有問：說話呀，梅林太太呢？

他開口了：她......她去找她的孩子了。

我問：什麼？什麼孩子？怎麼回事？

我的頭靠在他肩上，哭着。

我說：你一定知道的，所以你才會和我一起去小麥家，你故意支開......

突然我感到一股溫暖靠到我身上。他正抱緊我，我只是一臉茫然，什麼也沒說了。那樹上一片夏花瓣拂過我的臉，時間彷彿停在那一刻，花瓣永遠沒落地，凝固在我眼中。淚水侵濕他的衣衫。

我說：為什麼你要？

天空中飄起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