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亶愛山鬥法

25.亶愛山鬥法

路娽因為肚子餓,脾氣也有些急躁,看着九連吞吞吐吐的,急的在洞裏直轉磨磨。

“這鸞鳥的血液可以改變妖魔的本體,但是需要一些其他條件,具體什麼我也不甚清楚,師父說百年後仙逝會告訴我。”

奕柏幾人終於理清,他們是做了妖魔的替罪羊了,此時不知哪位對自己身體不滿意的小妖精,正逍遙法外。

亶愛山今日剛關押了一批屠殺靈獸的叛徒,中午就迎來了青丘山的白玄上仙!

“快看快看,那就是青丘家主。長得真是俊美!”

“瞧着比那山下的柴姑還好看。”

“噓,都小聲點,師父看着我們呢。”

肖虎對這些趴門縫的兔崽子實在無言以對,來了這麼個大人物,他們還敢如此放肆。

“上仙贖罪,我會責罰他們的。”

“無妨!我剛剛聽說,你將幾位來自仙霞山的修士關進了牢裏?”

白玄聽了白猿的稟報,說奕柏引了道天雷,劈了箕尾山的山門,與今日一早趕來了她們的目的地……亶愛山。

雖然與亶愛山是鄰居,可他從沒來過,這裏的修士大部分為男人,一見他眼睛都直勾勾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迫於無奈,在領路的人身上用了媚術,才得知那位女仙被關押了。

“上仙果然神通,她們殺了我亶愛山的靈獸拒不承認,被在下收押了。”

“你們的靈獸鸞鳥?你確定是那位女仙殺的?”

白玄是狐妖,自然之道靈獸鸞鳥。

“女仙?我師弟帶回來的女人里有一個半妖、一個鍊氣階修士,還有一個凡人,並無女仙。”

“胡鬧!”

白玄氣結,這個蠢貨,都說他不愛走動鄰居,貞上人當年還算個玲瓏心,怎麼選了這麼個接班人?

“即是高人,定是要隱了身份的,如何能輕易看出?你以為能引動天雷的是那半妖不成?”

“啥?上仙是說前兒的天雷,是那位女仙所引?”

蠢貨啊,就這麼得罪了大能。

肖虎一個活了五六十年的人,自是相信這個二千歲的老鬼的,他的話要是不真,估計沒人能真了。

“上仙、白玄上仙,您老救救我,一會我放了幾位,您幫我說說軟話。”

“哼,你以為你那山牢能困住那位?瞧着吧,不久她們就會出來的。不過既然你誠心認錯,我就提點你一句,要適當的給那位一個台階,別讓她們折了面子。”

肖虎開始不解,可是細細想來才回味過來,終於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看,那些看守人走了。”

路娽餓啊,她看了那看守的人半晌了,直勾勾就像要抽筋剝皮了對方一樣。

“你們都退後點,這符咒我還沒用過。”

山牢狹小,奕柏本想用那天崩來着,可是怕碎石滾落,沒餓死也拍死了,最後琢磨還是試試第二道符咒……地裂!

這不,在路娽盯着看守的空隙,她已經把地裂的符咒背熟了,只差實踐了。

為了叫同伴有個過渡的時間,她刻意沒有連貫畫咒,在奕柏慢悠悠的揮筆后,最後一下落在了牢門的地上。

退後十步,一聲“起”,隨聲而來的就是被撕扯開的一個地縫,就好似一扇大門,被安放在了地面上。

地縫轟隆隆作響,可是山體卻沒有搖晃半分,就這麼呈現在她們眼前。

“小姐,太厲害了吧。”

“小法術、小法術。”

奕柏不太受用別人的誇獎,她覺得最後的落筆下次可以試試線條狀,說不定更震撼。

“走吧。”

一位身型高挑,容顏清麗的女子就這麼帶着眾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亶愛山的山牢。

回到早上被抓的大殿時,奕柏也搞不清為何那肥頭大耳的肖虎,來了個360度大轉態,在山牢洞口派專人迎接她們,還帶去了隨身的衣物。

大殿中的奕柏等人此時早已穿戴整齊,坐在了盛滿豐盛食物的桌案上。

“女仙真是不凡,沒想到我只是略作試探,你就能輕易識破,肖某慚愧,叫您受苦了。”

啊?試探?瞎扯淡玩的嗎?

“原來師兄是騙我們的,還好鸞鳥沒事。”

九連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亶愛山的靈獸。

“額,師弟,靈獸被殺是真的,我不敢拿此事開玩笑。”

“什麼,靈獸被殺了,你還有心與我們玩笑試探,還不快找出兇手。”

肖虎被九連扯過衣領,痛心疾首的教訓他,肖虎無奈,只得向白玄投去求救的目光。

“諸位,據在下所知,鸞鳥的血只對妖魔有用,所以這兇手定是妖魔無疑了。”

白玄一開腔,眾人紛紛向他望過來。這是怎麼長的樣貌,比女人還美上幾分,說的話簡直柔的像水,是誰?奕柏好想……認識他。

“是白狐一族!”

路娽是半妖,最先察覺出白玄的主體,竟脫口而出,奕柏嫌棄她掃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大家誤以為奕柏斥責路娽的無禮,深感這位女仙的大道精神,三界萬物眾生在她心裏,皆是平等。

“無妨,這小妖說的也是實情。”

白玄禮貌的朝奕柏頷首示意,表示並不介意。

奕柏心裏的小鼓卻敲了起來,都說狐狸味道那什麼,可她怎麼這麼喜愛他的這個腔調啊。

“白玄上仙,敝人九連有眼不識,還望見諒。”

九連知道這個隔壁山的家主,兩千多歲的老狐狸,可不是他能慢待的。

“恩,別拘束了,我與你們師祖也算是有過機緣的,今日就當串門了。”

“別看這狐狸容貌,他足有上千歲了。”

路娽瞧奕柏頗喜歡白玄,趴她耳朵說道。

奕柏才不在乎他的年紀呢,好看就行!

大殿裏空曠,路娽的聲音白玄怎麼會聽不到,還好,這位女仙對自己很是友好。

“白玄上仙,失敬失敬。”

奕柏主動打了招呼,這在她為數不多的交流里還是首次。

“奕柏女仙,有禮了!”

“此次亶愛山靈獸被殺,不知白玄上仙有何見解,好助我們早日抓到兇手。”

“既然女仙相問,白玄定當知無不言。據在下所知,妖魔拿了鸞鳥的血,是想改變本體,那她就還需要一件東西,就是想轉變成的妖獸身體一部分,而殺死妖獸必須要在三日內轉換,否則只會失敗。”

“白玄上仙是說,我們打探下哪裏死了其他妖物,那附近就能逮到兇手。”

“正是!”

奕柏扭頭看向九連,心裏腹誹,不是說這是秘辛嗎?怎麼一隻狐狸知道的都比你多。

接下來的對話,都是圍繞如何打探消息上,肖虎說他會派下宗門的弟子,呈圓弧向四周打探,白狐狸也願意協助亶愛山,派自家弟子暗裏配合。

別問他有什麼圖謀,奕柏覺得人間有大愛、修士皆有情!

奕柏看着白玄,怎麼也不覺得他有上千歲,想和他套個近乎,問問他的家財,不好太唐突了,所以張口就是:

“白玄上仙家中都有何人啊?”

白玄被問了一愣,這位女仙果真異於常人。

“家中複雜的很,直系血脈就有六百多隻,好在平日融洽,倒也快活無憂的很。”

如仙般的男子,青絲披肩,一顰一笑都帶着韻味,怎麼叫人不喜歡,奕柏看的都快醉了。

“女仙、女仙?”

白玄喚了幾聲愣神的奕柏,終於想到她為何提出疑問了。

自己即將進入化神階,而他必須用本體度過這個階位,也就是說,下一任的家主必須提前選出來!

唉,大家族出來的孩子,氣質果然不凡,也溫潤收禮,真是良配啊,可惜自己不是妖呢,但是據說這裏不是沒有那啥戀愛的故事吧。

正當一人一妖各懷心思時,桌子那邊的九連,和他師兄吵了起來。

“看看啊,這是師父的掌印,你還不乖乖的讓出地方來。”

肖虎拿起那塊印章左看右看,他其實是沒見過這東西的,只是聽說過,可此時自己不能認慫啊,那麼多徒弟看着呢。

“哼,你這掌印沒人見過,只你一面之詞,我如何判定,師父又不能出來作證。”

“你……想賴着不成。”

氣急敗壞的九連,如同潑婦罵街一樣,什麼都不顧了。

“我只說不能證明真假,誰想抵賴了。”

肖虎是個滾刀肉,油鹽不進,山中弟子沒有一個人知道什麼掌門印的,他當然不能認下。

“白玄上仙,我亶愛山如今這般局面,您是長輩,請您給個公道。”

九連覺得自己能拿出掌印,這個世家家主怎麼也能賣自己個面子,畢竟理在自己這邊。

白玄從來不屑於插手別人家事,奕柏女仙在此,又不好甩臉走掉,只能默不作聲。

奕柏見這倆二貨為難她溫潤如玉的小狐狸,立馬不幹了,沉聲說道:

“丟不丟人,這麼簡單的事爭來爭去,明日鬥法,勝得繼任,輸的乖乖俯首稱臣。”

“啪……。”

“好主意,還是女仙聰明,既然認我這個長輩,我就拖個大,明日山下鬥法,勝者繼任。”

就這樣,掌門一事被敲定,亶愛山的修士都傳遍了,肖虎覺得這比和九連吵架還丟臉,也不知那奕柏到底是不是什麼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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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叫我來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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