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做大能身側的小透明

23.做大能身側的小透明

“奕柏女仙,一點見面禮,笑納。”

“太汸上人,客氣了、客氣!”

竹屋就這麼大,太汸與奕柏小仙還是面對面坐着,他也不知道奕柏近似嚎叫的聲音是為何。

太汸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就見奕柏用手攏着耳朵說:

“什麼?剛剛沒聽清。”

太汸徹底折服了,他還沒說話呢啊。

“奕柏小仙這是怎麼了?”

向章轉頭詢問屋裏的齊玲兒,齊玲兒也不清楚,只搖了搖頭。路娽看的着急,遂解釋道:

“剛才也不知道她跑去哪了,回來就這樣了,自己說休息會就好。”

太汸一拍大腿,立馬與向章的眼神對上,找到了!

師徒倆知道暫時不是詢問的時機,留下了送來的珠寶,說在行宮設了晚宴,靜候大家,就先行回去了。

箕尾山……

太汸上人的行宮,今夜是觥籌交錯,不但太汸的門人全數出齊,連一些高階的散修也被邀在列。

九連不解,這個小女娃到底給了太汸什麼機緣,讓他如此盡心竭力的討好。

“這……感謝上人款待,小友我也就不矯情了,先干為敬。”

奕柏的耳朵恢復了正常,對於下午後山的丟人事,她是真不想再提了。

“小仙豪爽啊,我太汸能有你這個好友實乃三生有幸,來,這些是我宗門的高徒,快都敬女仙一杯。”

好嗎,車輪戰嗎,從前也有人自不量力和她拼酒,最後都叫她灌爬進了桌子下面。

“女仙!”

感覺一雙手在扯自己衣袖,奕柏低頭,是顏玉。

“女仙先坐,我封住你的上俞穴,這樣吃酒就不會醉了。”

奕柏知道顏玉看完了整本《黃帝內經》這小小的穴位自是難不倒他。

顏玉從腰間的一個布袋裏抽出一根銀針,在桌子下輕輕扎進奕柏的穴位,開始有些酸麻,適應了就不覺得了。

奕柏如今把顏玉養的金貴,已經完全不是當初收留的那樣瘦弱矮小了,早已初見了少年的英俊模樣.

“顏玉真棒!回頭賞你。”

一記溫暖的摸頭殺,叫顏玉迅速紅了臉,奕柏卻頗有老母親看兒成才的心情。

“女仙,明日老朽想邀你來茶室品鑒,可方便?”

太汸自打在奕柏的洞裏飲過那查,回了箕尾山,自己也蓋了茶室,還像模像樣的讓向章買了茶具和荈葉。可是一個月了,怎麼也沒喝出感覺,徒兒們也說不如山泉好喝。

酒過三巡,太汸上人瞧時機不錯,遂提出邀請奕柏來他茶室。

因為酒精作用,奕柏早已放開了拘束,別說邀她喝茶,就是去打劫,她可能都會答應。

王伯和九連則坐在那裏,時不時的閑聊上幾句。

“王老既然能認得我,必是修仙界的老人了?怎地與幾個丫頭走在了一起?”

王伯對九連的詢問不以為然,奕柏小友的魅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懂。

“哎,說起來,入了修仙界也有半百了,沒想到能在有生之年偶遇奕柏小友,這是給了我打機緣啊。”

又是機緣,怎麼每個人都說奕柏給了他們機緣?不行,他一定要問清楚。

“王老很崇敬這位小友?”

王伯抿了一口酒,眼光深遠的望着主位上的人。

“只可意會啊!九連上人選擇和奕柏小友一道就是正確的。”

九連實在是套不出王伯的話,也就作罷,明日他也要去茶室!

有了顏玉的銀針,奕柏真的不覺難受,只是微微有點脹肚,這個穴位好,以後她要去灌醉醋罈子,為所欲為。

奕柏喝光了兩罈子酒,可是第二天起來仍舊神清氣爽。

向章帶她來到茶室時,這裏不光坐着太汸,還有那個粘人的九連。九連如今身份尷尬,太汸也沒讓他做主位,這讓九連一時有些不適應,像從前自己乃是天之驕子,到哪不是被矚目的,看來當務之急要趕緊回亶愛山繼承宗門。

“奕柏小仙昨日可知天降驚雷?劈了我後山的一巨石?”

奕柏正品着向章遞過來的粗茶,味道陳舊有些霉味,也不知道太汸是如何在這兒坐一整日的。

忽聞昨日的驚雷,奕柏覺得壞了,人家找來賠石頭了。

“實在愧疚,昨日修鍊,不小心毀了後山的奇石,還望上人贖罪。”

奕柏想自己整日混吃混喝,拉高自己形象,別讓其他人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會,就借口說是修鍊把。

太汸知道,自己找對了人,奕柏小友能引天雷,定是上面的哪位大能無疑了,只是不知她是來渡劫還是修道,不管如何,趁着她神識未醒,自己定不能慢待了她。

“小仙說的哪裏話,一塊石頭而已,這箕尾山都當是小仙的,隨意劈,劈的甚好!”

這馬屁拍的奕柏想給他滿分,但是面不改色是一個馬屁精最基本的素質,這太汸很有潛質。

“只是不知小仙能否再為老朽劈上一塊?”

奕柏要是沒有聽錯,就是有人請求自己劈他自己家的山石。

是的,四人來到了山門處,上汸給奕柏說了他的因由。

原來太汸的師父的師父當年建了箕尾山的宗門,可是後來戀上了青丘的一位小仙,人妖殊途,何況還是他單戀。後來青丘的小仙與天界的上神戀愛,同升為上神,就再也不是他能企及的人了。為了遙望戀人,他將箕尾山的山門開在了青丘山的對面,遠遠就能望見。

山門本是一處挖空了的山洞,因為擋住了青丘山的視線,太汸的師祖一年年用靈氣炸毀一點,一直到壽終正寢,也沒實現遙望戀人的夙願。

現在他們看見的石頭山一角,剛好擋住山門向青丘的視線,太汸想要奕柏,劈了它。

“我也知道有些為難小仙,可是這是師祖遺願,師父一心修行,早就忘了,我要替師父謝謝您!”

太汸說完,眼含迷霧,彷彿看見了仙逝的師祖朝他招手。

“沒想到這高聳入雲的頑石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好吧,我儘力一試。”

奕柏手舉判官筆,凌空揮舞,這符咒昨日畫了一遍,回客房后又看了幾遍,已經能默背出來了,動作連貫也比第一次好了很多,神姿輕盈,腳下步伐交錯,就連髮絲都隨着奕柏的動作在頭上飛舞,三個男人看得有些痴,在她最後對着山石輕點后,也沒回過神來。

“轟……”

一陣轟鳴在筆落時緊隨其後,太汸這才反應過來,應該避遠點躲避。

四人遁光逃出雷落下的範圍圈,靜靜等着山石的變化。

九連是最震驚的一個,他之前並不知道奕柏引天雷的事,只是湊個熱鬧。

被劈的零碎的石頭由上而下滾落在地,周圍都捲起了塵沙,就像末日般讓人心生膽怯。

“這……竟真的是天雷?”

九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內心的震撼,在一切歸於平靜后,獃獃的發出了一句問句。

九天玄雷嗎?

“九連老弟怎麼樣?雖然還只是初級階段的天雷,可以假以時日,定會不同凡響,我這位小友不是凡人啊!”

九連能感受到太汸的喜悅與激動,因為全程他的視線都落在那一人身上。

奕柏!

準確的說,是那位毫無靈氣運行、氣質出塵的女人身上.

他這是遇到了哪位隱士的大能嗎?難怪詢問王伯與太汸都三緘其口,竟真的是只可意會!

奕柏看了看驚呆的三人,有些不好意思,拿出腰間的摺扇擎天,姿勢頗帥的搖了起來。

看看這氣勢、這份坦然,哪能是小小仙霞山所埋沒的?

九連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向奕柏望去,此時她手中的擎天扇特別惹眼,只是那麼一眼,就叫九連開啟了道法的頓悟。

一絲絲靈氣自九連的頭頂溢出,繞滿了周身,最後如倦鳥歸巢般進入他的金丹里,他的意境充滿了魑魅魍魎,奪了他的舍,驅逐了他的魂魄,最後他也變成物主的孤魂。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沒了本體的人還怎麼能修行?可就在自己迷惘無度時,一張擎天印立在空中,普度眾生般閃着奇異的七彩光。

身邊同他一樣的孤魂野鬼個個盤膝而坐,虔誠而希冀的望向天空。

九連升階了,還是直接進入了金丹巔峰!

“九連老弟,恭喜升階!”

九連清醒過來第一個見着的是太汸,他給自己設了個小結界,以免引來山野精怪,壞了自己的修行。

“多謝太汸上人,今日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太汸伸手止住了九連的拘禮,繼續語重心長的說:

“舉手之勞,老弟應該謝那位才對啊。”

是啊,若不是奕柏小友今日賜下的機緣,何來的喜悅,如此自己回了亶愛山,也有了定心丸。

“奕柏小友她?”

張望了一圈並沒見小友身影,所以向太汸上人詢問。

“小友與我那徒兒先行回去了。九連老弟,聽老朽一句勸,凡事莫要操之過急,要知道,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九連猛然驚醒,是啊,來日方長,如此大的機緣自己一定無以回報,只靜靜的在奕柏小仙身側,做個安靜的修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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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叫我來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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