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於文則終歸劉備,江子云再施計略。
接到上回,莒縣縣衙中,厚葬了于禁家將於福后,于禁、於延同時向劉備跪拜道:“罪將于禁(於延),拜見劉使君,從今以後,願為使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劉備連忙扶起二人,說道:“得文則、文護,備何其幸也!”于禁、於延連聲說不敢。
關羽、張飛、趙雲也是很欣喜,劉備又看向江凡,只見江凡向于禁一拜,說道:“文則老成持重,在下,江凡字子云,忝為主公軍師,設此拙計,本欲報恩,讓將軍脫離曹操,只為與將軍同為主公效力,不想那夏侯廉如此莽撞,反倒害了將軍家人。”于禁沒有怪罪江凡,反倒欽佩道:“主公有先生輔佐,文則倒是放心了。”眾人均是大笑,一頓宴飲,暫且不提。
江凡則是叫趙雲領白馬義從百人,領兵去接于禁家人,以免于禁家人受難,並讓他順便去尋找一下典傑。典傑是典韋之兄,還未從軍,江凡便想試試。于禁聽聞江凡心意,對劉備更加感激,主動用兵符招降了東安、東莞二縣,用江凡計策取了陽都、臨沂二縣,只剩開陽、即丘、繒國三縣還在夏侯淵轄下。
于禁與江凡的友誼也是日漸增加,江凡又叫來劉備的好友簡雍幫于禁處理琅邪十縣政務,送了于禁自己憑記憶默寫的《孫子兵法註解》,當然其餘將領也各有一本。此時,已是興平元年春二月二十日,于禁也按照江凡方法整合了兩營兵士,號為以其家鄉人馬為主的“巨平營”和以精銳士卒為主的“銳鋒營”,其餘曹軍降卒則江凡被整合、訓練,最後分派到各縣守衛。劉備軍除白馬義從外,其餘各營也多增了一個編製,也就是說劉備原本五營兵士已經擴至九營。
二月二十一日,劉備領軍出征,九營士兵共一萬兩千人出征開陽,正式踏上救援徐州的道路,這回江凡讓江嵐留下,託付簡雍、于禁好生照顧。莒縣城外,劉備對於禁、簡雍說:“文則暫代琅邪國相,憲和暫為琅邪從事,琅邪十縣百姓,盡託付二位了。”簡雍、于禁拱手答應。
劉備又對於禁說道:“將軍畢竟受曹公知遇之恩,備不願強迫將軍與曹公相戰,只願文則守好這數縣。還有子龍傳信來說文則家眷已接到,想來文則應該無後顧之憂了。我便授文則便宜行事之權,全權掌控琅琊郡,招募賢才,喚迴流民,安置百姓,處理匪患,全靠文則和憲和了!”于禁很是感動,沒想到自己一個降將已經可以獨領一郡了,得此主公,夫復何求!
只見於禁感激涕零地說道:“主公待禁過於帳下任何一人,禁何能報之!禁在此言:必然讓琅琊恢復如初!”劉備握了握于禁和簡雍的手,將他們兩人擁在一塊,輕聲說道:“文則、憲和,我也不多說,我只說一句:這琅邪,我要它成為我們的棲身之地。我志扶漢室,若不能扶則破而後立,願你二人深知我心!保重!”這不是江凡教的,而是劉備與江凡多次詳談后自己領悟的理想。于禁、簡雍當場抱拳道:“定為主公守住此地!”
隨後,劉備又拍了拍於延的肩,說道:“小夥子,國家之仇才是大仇,福伯已經好好安葬了,你要在外以國家為重,在內以文則為尊,好好學他的本領,將來做個好將軍。”於延含淚的點了點頭。劉備隨即和江凡、關羽、張飛領九營人馬去往開陽了。
二十四日,劉備軍又用江凡計策,以夏侯廉人頭和曹軍旗幟在開陽城下大罵曹操屠城事實,並嘲諷夏侯淵無能。夏侯淵按耐不住領騎軍來攻,被江凡用絆馬索等陷阱弄得人慌馬亂,夏侯淵前不敵關羽所率人馬,領軍敗回,又被張飛截住廝殺,力竭領殘兵數十人奪路回城。卻不想城池早已被江凡用計取下,副將也戰死,劉備又領兵出城截住夏侯淵廝殺,夏侯淵最終被擒。
江凡拿着夏侯淵的兵符又接連取下了即丘、繒國二縣,自此琅邪郡脫離曹操,被劉備全得。劉備安排守備三縣自是不提,后又繼續領九營人馬去救援陶謙,將夏侯淵壓在後軍由關羽看守。
二十七日,劉備軍至琅邪郡繒國縣時,過一小山,嘗聞有盜賊居住。江凡也是閑得慌,略失小計,使劉備扮演一醉漢將軍,着錦衣,領數十扮作老弱的老兵小心翼翼地過山,唯恐他人知道一樣的。張飛、關羽則率軍包圍了這座山。
果不其然,劉備一經過小山,就被人圍了起來。江凡令張飛、關羽領軍殺出,劉備身邊那些“老弱”奮起而擊,頓時將那些匪寇清理了,取了賊首性命。
劉備帶人去取錢財,竟然發現這是曹操殺父仇人張闓的聚集地,並發現了無數的金銀。江凡雖覺得有些容易,還是建議將張闓人頭割下,劉備、關羽、張飛皆不解江凡這樣做有什麼用。
江凡說道:“曹操乃世之梟雄,若是要使其退兵,必須以勢迫之。今呂布游弋於兗州,陳宮、張邈等常因曹操窮兵黷武、多征軍糧、民眾疲累而勸諫曹操,操不屑與之談,陳宮、張邈常不滿之,今呂布在外,必誘之以入兗州,此其一也;今曹操族弟曹洪曹子廉在彭城,待主公入郯城,子龍想來已經歸矣,我請將守備營與子龍的白馬義從,一戰破彭城,擒曹洪,到時主公以夏侯淵、曹洪兩將及張闓頭顱為本,以彭城、琅琊二郡為基,遣一說客入曹營細勸曹操退兵,曹操必忌憚,此其二也;曹操重將于禁降主公,主公若再能擒獲曹操軍中猛士典韋,使放還,曹軍軍心必亂,不可再戰,此其三也!有此三點,曹軍必退。”劉備恍然大悟,遂從之。
二十八日,且說趙雲攜典傑領軍歸來,盡述兗州之不安,于禁家人也歸還于禁,于禁也來信致謝。劉備大喜,由此更加重視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