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子云初定方略,於文則大怒報仇。
江凡隨劉備出征,江嵐雖說是女眷,可江凡放心不下她,便將其帶在身旁,劉備心知江凡愛護其妹,便也沒說什麼。江凡向劉備學會了騎馬,跟在劉備身旁,心中想到:已經有主的文臣武將收入主公麾下也有可能,那些諸如許褚、荀攸、郭嘉等還沒有主公的有才之人卻是更要搶先一步。
江凡想得乏了,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坐在馬上問向一旁的劉備:“主公,這是到了何地?”劉備答道:“已到了琅邪郡莒縣附近,現此地已被曹操佔據,百姓十不存一,由曹軍大將于禁鎮守,琅邪郡治開陽則由夏侯淵鎮守。”
江凡一聽到是救命恩人于禁在這琅邪鎮守,而曹操親族夏侯淵在郡治開陽鎮守,皺了皺眉,因為他知道:夏侯淵手下騎軍善千里奔襲,雖急躁易怒,但待軍士極好!而于禁持重,正是當打之年,維持軍紀,才能卓著。這兩人分開來都不好惹,更別說在一塊了。
江凡眼珠一轉,想到那日的夏侯廉、張勇故事,得了一個拙計,便召眾人前來,先吩咐下去在莒縣附近安營紮寨,又與劉備等四人商議了一下自己的計策,劉備下令眾人依計行事。過後,劉備問道:“子云,這于禁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為什麼費那麼大力氣對付他?何不直接繞過莒縣?”江凡笑道:“若主公日後成大業,需督一方者,非此人不可。”劉備心裏一怔,也知這于禁的重要,便如江凡所言,去安排施計了!
琅邪郡莒縣開陽城下,劉備使軍士大呼:“吾家主公劉使君久慕於文則乃曹軍第一大將,今日從此地經過,願請于禁將軍出來一敘!”于禁在城頭一臉黑線,心想你劉備來攻城就是了,怎這般吹捧我,叫我好生難做。於是于禁只能默然不語,眼睛望向別處。
旁邊的夏侯廉聽見這話,頓時怒氣大發地說道:“於文則,你不是曹軍第一大將嗎?有種就帶兵出城去殺了劉備證明你不是姦細!”于禁再三辯解,無奈夏侯廉記着前次于禁不給自己面子殺了張勇,愣是不聽於禁自辯,最後于禁只得引一半軍士共兩千五百人出去迎敵,家將於福之子於延隨行,於福則協助夏侯廉守城。
于禁引兵殺出,只見劉備與一個白衣少年引一千兩百餘兵士正笑臉相迎,于禁定睛一看,心中暗思:這不是那天被自己所救的少年江凡嗎?怎麼就成了劉備的幕僚了?可城頭的夏侯廉不給他思考下去的時間,又在大呼:“於文則,還不取了劉備小兒的人頭。”
于禁無法,只得揮軍衝殺,劉備持雙股劍與之相戰,兩人不相上下,讓軍士護江凡先走。劉備且戰且退,于禁窮追不捨。行至密林,劉備再次揮軍返身戰退于禁,又逃入密林。于禁恐有埋伏不敢追,欲返莒縣,卻見後方已有張飛、關羽逼至,于禁無法只能引軍逃入密林。逃至密林,兩邊火箭齊發,于禁軍大亂,劉備返身接戰,趙雲遊弋在旁。
由於有之前江凡訓練的基礎,劉軍戰力提高許多,甚至超過了于禁部些許。一個時辰之後,局勢徹底倒向劉備這邊,也見於禁力竭為劉備所擒,于禁軍只有一千被俘虜,其餘人皆戰死。劉備軍也付出了五百人的代價,劉備本人也被于禁的鐵槍所傷。
劉軍營寨,江凡看着正坐在主位的劉備,為他包紮了傷口,又問道:“主公武藝也是不錯嗎?竟能大敗於禁。”劉備含笑說道:“生疏了,以前我力氣比二弟、三弟還大,現在還是要多加練習啊!”關羽、張飛也是很高興,他們看到那個意氣風發的大哥又回來了。
過後,劉備親自為于禁等人解縛,于禁與那一千軍士還是不願歸降,劉備聽從江凡建議將于禁等人放回。關羽、張飛、趙雲均是不解,劉備、江凡卻是含笑以對,吩咐下去領眾軍士慢慢跟在於禁後頭。
莒縣城上,于禁的副將夏侯廉看到于禁安然無恙地歸來,面露怒色,站立在城頭,左手提着個人頭,右手持劍,又大罵于禁是劉備走狗,不願開城。
于禁本就憤恨夏侯廉不派兵來救,這時定睛一看,夏侯廉提着的人頭不就是自己視如親叔的家將於福嗎。于禁再也咽不下這口氣,頓時大怒,提槍遙指着夏侯廉討要說法。而此時江凡也是有點發愣,他沒想到夏侯廉居然殺死了一個人,于禁便怒了。事情甚至已經發展到偏離他的計策。
劉備之前問過於禁軍士于禁情況,告訴江凡道:“於福是于禁家將,字文歸,四十五歲。有子於延,字文護,十八歲。”江凡這時才明白于禁為何大怒,但是在他原本計劃中只是讓于禁、夏侯廉反目罷了,卻不想造成這種結果,頓時面露懊悔之色。劉備似乎看懂了江凡心中所想,安慰道:“子云應該知道並不是所有事都會在計算當中,人性難測啊!”江凡點頭表示理解。
話說于禁向夏侯廉討要說法,夏侯廉卻道:“叛賊走狗,死了又有何妨?當初你於大將軍還不是為了區區賤民殺了張成嗎?”隨即,又下令士卒向城下放箭,士卒迫於夏侯廉威勢,不得不放箭射向他們曾經的主將于禁,于禁殘兵躲閃不及,射死了手下士兵百餘人。于禁手臂上也中了一箭。
于禁大怒,命令還一臉茫然的軍士們後退避箭。退到百步之外,于禁有些失魂落魄地叫喊道:“哈哈!曹公,這就是您麾下將領、士卒的本來面目吧!忠奸不分!射殺同胞!道不同,我于禁今日發誓:永不為爾等為伍!”話罷,向兗州方向一拜,便持槍領軍沖向北城門。看他這情況,似是要赴死。
劉備、江凡嘆其忠義如此,乃引軍跟上,關羽、張飛、趙雲則各自領軍攻向一門,防止夏侯廉衝出。劉備趕到時,曹軍勢孤,四處城門皆破,于禁與夏侯廉大戰還未分出勝負,于禁拼着手臂一傷,將刺中夏侯廉大腿,將夏侯廉刺落馬下,早有士卒將其捆綁起來,於福之子於延卻想着為父報仇,直接一槍刺死了夏侯廉。
對此,眾人皆抱以理解,江凡又與劉備、于禁高呼:“夏侯廉已死,放下兵器投降者,饒其不死!”夏侯廉手下兵士多於禁舊部,有于禁的幫忙,兩千人投降,剩餘的城中士兵皆戰死。
戰後,劉備撤掉城外軍寨,率軍進城,張榜安民,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