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禽獸”（上）

聚會還在繼續，送走嵐雙后徐秋白站定回望，熱鬧的同學們都還在互相調侃着，家庭，事業，孩子，老公，老婆，都是他們熱衷討論的話題，看着他們相互寒暄，真感覺自己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她們討論中的幾個問題上只有兩個他算挨的上邊的，那還是一個與生俱來的，一個勉強算的上是的，徐秋白搖搖頭自問着：自己一向惡習都沒有，怎麼就討不到老婆呢？

蕭星闌和梓馨早就不知道被同學們給拉到哪裏去了，只剩下喬藍自己一個人在角落裏吃着餐點，由於跟這些人不太熟的關係，在角落裏她也樂的自在。徐秋白走過去，在對面坐下，看着她吃過的餐點問：“怎麼樣？還行吧！”

喬藍抬起頭對他淡淡的一笑“恩，的確不錯。”

徐秋白：飽了嗎？如果沒飽，我在帶你去吃的別的，

喬藍：不用了，已經很飽了

徐秋白：不用這麼客氣，這裏的東西有很多種，走，我帶你去看看。

喬藍跟着起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徐秋白拉走了。面對徐秋白的關心，她總是無法拒絕的，任他牽着自己，去挑一些愛吃的點心，原來以前的一些喜歡他都還記得。

被人呵護的感覺總是很美好，即使喬藍知道，徐秋白這麼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他只是下意識的去照顧每一個人。畢竟四年的相處對他，她還是了解的，她了解不代表誰都了解，旁邊的人們正用曖昧的眼光看着他們並小聲的議論着，

同學甲：快看，那就應該是徐老大的老婆吧，長的不錯捏

同學乙：徐老大的老婆，長的當然不錯了，你以為都跟你老婆一樣啊，嘖嘖嘖，你看他們倆那個恩愛樣兒，估計他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追到的

同學甲：走走走，去打個招呼！

同學乙：說你臉皮厚，你總是不愛聽，你沒看人家那恩愛着呢，你好意思嗎？，

同學甲：那有什麼，哎，聽說他以前不是喜歡墨顏嗎？那時候天天跟在她左右，都快成跟屁蟲了

同學乙：你也說了那是以前，都幾年了，早就變了，你以前不是也喜歡墨顏嗎，現在呢，不是也結婚生子了。

同學甲：我那不一樣好不，我對她只是欣賞，欣賞懂嗎？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的

同學乙：是，我不明白，就你明白。（白眼）喝酒吧你，小心待會你老婆抓你來，

同學甲左右看了看：哪呢？你別嚇我。今天我可是請假來的，寫了保證書的。

同學乙：你看你那點出息，怕被你老婆發現，你有本事就別喝啊

同學甲：夫妻之間必須要有點小火花，不然還過個什麼勁啊，跟你說你也不懂，懶得理你。說完轉身走了，一旁的人看對方走了，也無趣的走開了。

站在不遠處的墨顏，在聽過他們的談話后，眼不自覺的看向了徐秋白他們，看着他們滿面笑容的表情，相依相畏的樣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酸酸的，澀澀的。手下也就沒有了考量，酒也就多喝了幾杯。

同學們面面相覷，感覺此時的墨顏有點問題，剛才還星星點點的淺嘗，此時卻有種不醉不休的感覺，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想想剛才的話題，只是說了句“這麼多年沒見了，很多事都物是人非了”，也沒什麼不妥啊，現在不知道是勸喝好還是勸停好，正當人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徐秋白一手扶穩了搖搖欲墜的墨顏，一手接過才劃過墨顏掌心的酒杯，

徐秋白：再聊什麼，這麼開心？

同學甲：呃，，，再聊你啊！

徐秋白：聊我？聊我什麼？

同學乙：當然是再聊你了，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墨顏都在這半天了，你怎麼還沒出現，以前你不都是墨顏同學御用的護花使者嗎？

同學丙：就是，就是，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習慣改了？有了老婆就忘了當年的女神了？哎呀，徐老大，做人不能這麼重色輕友的

徐秋白知道他們在起鬨，也調侃着回道：我這不是應你們要求出現了嗎，怎麼？我來晚了？

同學乙：可不就是來晚了嗎？你看墨顏，都喝多了

徐秋白：既然這樣，那我就自罰三杯，順便在喝了這一杯。

八卦是人們的天性，徐秋白的到來似乎就是八卦的源頭，起鬨的人們早就忘了墨顏的異常，而調侃起徐秋白來：“哎，那可不行，我們這有的是新杯子，你幹嘛非要喝墨顏的那杯”，“對啊，你又不是墨顏的誰誰誰，幹嘛要替墨顏喝啊”，“還是說，徐老大你還想英雄救美呢”

徐秋白很無奈的搖搖頭“那你們猜我是為什麼呢？”

墨顏聽着徐秋白的反問，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面對他們的問題，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她卻想知道他是想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關於九年前是不是同她想的一樣，關於現在他又是一個怎樣的態度，她很期待，非常期待，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他只是不痛不癢的反問了一句，墨顏有些惱了，難道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敢承認嗎？墨顏想奪過徐秋白手裏的酒杯，並告訴他，她不用讓人替，也不需要讓人替，這杯酒她能自己喝。

徐秋白看着墨顏伸過來的手，知道她不想讓別人誤會，徐秋白躲過了，九年了，他始終沒有說出那句表白，他不敢，他怕她拒絕他，他怕連朋友都沒的做，所以，他一直隱藏自己的這份感情，就連當年送她回家，他都是以她父親有交代過為借口，他想或許我應該讓她知道，畢竟都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是不可能，也想讓她知道，那時候畢竟還年輕，可以當個玩笑一笑而過的。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剛剛本就喝了不少的徐秋白，想到嵐雙離開前有交代，要顧好墨顏，不能讓別人佔了便宜，那自己這個護花使者還得光榮上崗，剛過來就看見墨顏有些搖晃，扶穩了她就跟他們閑聊起來了，起初是想轉移話題的，沒想到轉到自己身上來了，不僅被調侃，還被逼問了這麼敏感的話題。

喝乾了杯中酒，徐秋白定定神轉過頭看着墨顏，說話了：“我想英雄救美，就是不知道墨顏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呢”？雖然徐秋白內心很翻湧，但表面上卻始終是掛着淡淡的笑，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