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風雨之來
看着電與雨還在那打鬧，都不知道停下來的，年紀最大的男孩風，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風的話，明顯在五個孩子中還是有着一定地位的。他話一出口，五個人立馬乖乖的跟在他身後，不再多餘的話語，屁顛屁顛的向著城外走去。
靈那塊偷來的玉佩，後來是讓電去送回給了那個貌美女子的，果然又換來了不少銀兩。為什麼讓電去呢？用靈的話說，就是電最小，看着最無辜
一間絕對破落的破廟裏，一個穿着破舊，布丁一身，一看就是乞丐的中年男子，正在等着他的那幫子小兔崽子們回來。
男子還算乾淨，那張臉雖常年日照，經常吃不飽穿不暖，黑了瘦了。可本身的英俊帥氣，俊美的年華還留在他身上。
歲月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卻沒有了一絲年歲輕狂不說，連三十多歲本該有的活力都沒了，多了不屬於他的過分成熟滄桑。
這個中年乞丐男子就是孩子們嘴裏的師父，靈的父親。這些年來，他帶着襁褓中的靈一路乞討，一路過活。走過大江南北，又先後撿了四個孩子，取名風雨雷電。
教他們功夫，教他們識文斷字，教他們做人。對於孩子們來說，中年男子既是他們的師父，又是他們的恩人。也是他給了這四個孩子哪怕不是家的家，到處流浪的家，一份特殊的親情，特殊的親人。
加上靈，這五個孩子中最大的孩子，也是中年男子撿到的第一個孩子風，亦是身世最複雜的。
那一年的靈，還是個三歲的小娃娃，雖長年營養不良，可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睛卻是，可愛靈動。
一日的林中，父女倆正在烤魚吃，這是他們行走多日來，好不容易開的一次葷啊！只是兩人還來不及享受這人間美味，就被一個男孩兒打擾了。
別多想，男孩兒可不是來吃魚的。他是在被追殺，逃命之際，碰上了這對正打算吃魚的父女倆。
孩子的本能，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那父親非常人，男孩兒自覺地跑到男子身後躲着。
就是男孩兒這一躲沒事，追着他來的，可都是些成年黑衣男子。
這些個大人們，一看就是大家出來的殺手保鏢。他們可不會去關心那對乞丐般的父女，帶頭的一人一腳踢翻了烤架上的魚。
這不沒事找事嘛！其實若換作平時，那個父親，也就是乞丐服的男子肯定是不想惹事，直接帶着靈走人。只是這次從黑衣人出現，他的眼中快速閃過精光，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得快，一瞬即逝。同時他的出手更快，同樣電光火石間轉瞬即逝。
在所有黑衣人都沒反應過來，更是在沒看清楚出手男子長相的時候，就紛紛倒地不起。誰會想到一個叫花子那麼厲害，那麼變態啊！何況他們為了找這個孩子，人員分散厲害，來的人不多。
這也是靈第一次看她爹爹出手，她還以為自己爹爹就是個乞丐呢？沒想到會是大俠，真是比戲本子裏說的都厲害了。
不過，這些對於小小的孩子靈可沒吸引力，她正拿起地上已經臟透的烤魚吃着，浪費食物才是最可恥的。
乞丐服男子看了一眼男孩，“你走吧！”
“我沒地方去了。”
“那你要和我們走嗎？”
男孩兒還沒從眼前的情況回過神來，卻是還是順口答了句“好。”
“帶上我女兒，跟着。”男子順勢指了指，還在那滿手滿嘴油膩狼吞虎咽，沒有半絲形象，啃着魚的小娃娃靈。
“好。”
男孩兒急忙上去，想要抱起地上臟髒的小不點，看着她那特別好看的眼睛。有一瞬間被吸了進去，這個小不點的眼睛好乾凈，好清純。他倒也不嫌棄，直接拿袖子給她擦嘴。
看到眼前的男孩，七八歲模樣，雖然很狼狽，可還是能看出，長得很好看。至少是靈見過最好看的孩子，小小年紀的她，心性還不成熟，卻是從小骨子裏就有着小色女天性。
用最快速度吃完所有的魚，吮吸過一根根手指后，靈伸出還是油膩膩的小嫩手，對着男孩兒，“哥哥，要抱抱。”
沒想到的是，男孩兒沒嫌棄眼前還流着哈喇子的小屁孩。也不顧她滿手的油膩，一把抱起了她。
還不懂事的靈娃娃，就賴在了男孩懷裏，不肯撒手，順便揩油。這個懷抱很溫暖，比她那個難難得得肯抱她的爹爹懷抱，還要暖和，讓人心安。
緣分就是如此地奇妙！
“哥哥，我叫靈，你叫什麼名字。”，“哥哥，你住哪兒？”，“哥哥，他們為什麼追你？”，“哥哥，為什麼不理靈兒？”
一路上，靈的問話沒斷，男孩兒卻不想回答，直到靈哭了起來，“哥哥是壞人，不和靈兒說話。”
男孩才開了口，“對不起，靈兒，有些話，我不想回答。”
“是因為哥哥討厭靈兒嗎？”靈眨巴着可愛無辜的眼睛看着男孩。裏面大有，你說討厭，立馬哭給你看的架勢。
“不是。”
“那為什麼？”
“我只希望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靈兒聽不懂。”
“聽不懂就不用搞懂。”
“可是哥哥，為什麼？”
“我們換個話題吧！”
“好，哥哥嫁給我！”靈邊說著，小手直接在男孩兒身上摸來摸去，吃着小豆腐。
“你是女孩，不能娶妻。”
“那我做男的，哥哥做女的。”
“性別這事沒法換。”男孩兒感覺到靈這孩子亂動的小手，直接換了種抱法，讓她不能繼續動。
“那靈兒嫁人不是虧了。”
“虧了？”
“不要，靈兒就要娶妻。”
“你還小。”
“靈兒不小，很快就長大的。”
“靈兒，你知道，什麼是娶妻？”
“知道，就是哥哥嫁給我后，天天抱靈兒睡覺覺，一起生寶寶。”
聽了靈的話，男孩兒真是滿頭黑線，這女娃娃看着就很小，沒錯吧！怎麼感覺她的思想，怎麼這麼地與眾不同啊！
就這樣，父女倆救下了這個被一大幫成年黑衣男子追殺的男孩。男孩不願透露真實姓名，不願提及過去，又沒地方可去。乞丐男子也不強求，就隨他跟着，男孩也是最早跟着他們父女倆的，成為了風。
這個第一個抱靈的男孩兒風，對於靈來說是特殊的。從風來了后，乞丐男子算是直接把這個女兒扔給了風來養。
那時的風也算知道了，為什麼靈的思想不同於正常小孩。真是多虧了靈的父親，每次他要出去討飯，就把靈扔妓院去。反正那邊白天不開門，只要靈不發出聲音就沒人會發現。
可也不想想，這麼小的孩子就接觸了這花花世界，還好只是聽到沒看過。風的到來，靈自然不用再扔那去了，也不用再去接觸那些個未知的大人世界。
就是風自己也還小，說起來，對於男女之事，他的認知可是比靈這小女娃還少。天天被個一知半解，不懂裝懂的靈洗腦，真正是逼着某男孩兒早熟啊！
於是乎，小小年紀的風，真是又當爹來又當媽的，天天都得抱着這個整天膩着他的小東西，喂吃喂喝。還好靈不用尿布了，大小出恭，不用風跟着，還知道女孩子家要矜持，不然風絕對會想挖洞埋了自己。
就是這樣一天天地相處中，風從一開始的無所適從到習慣自如，還是喜歡上了這種被人全身心依賴的感覺。靈這娃兒，那時候也算是風一手養着的，就是色心不改，喜歡抱着風，吃吃他的豆腐。（還好靈沒看過那些個活春宮，不然真難想像，這娃以後會是什麼德行。）
雨是被家人賣給人販子后，正好遇到了四歲的靈和九歲的風。風很聰明，除了每天照顧靈外，就是跟着乞丐男子學武功。小小年紀的他本就有着武功底子，加上刻苦學習，天資聰穎，才過了一年的他已經功夫不差。
這不靈負責闖禍，風就負責收拾爛攤子。小小的四歲女娃兒，直接衝著五大三粗的人販子們大罵。她真的看不慣，把孩子賣了的父母，更看不慣那抓着小孩的壞人。
“你們都是壞蛋，放開那個女孩。”
回頭見是個小女娃的人販子們，一臉黑線，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娃娃。不過看到是女孩，又一身補丁的衣服，就知道是乞丐，人販子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邊了。
“女娃娃，來哥哥們這，哥哥們帶你去好地方，以後都能吃香喝辣。”
把這不知死活的小女娃也賣去青樓，他們又能賺一筆了。而且看這娃底子不錯，長大了，說不定還能成個絕色尤物。想着，人販子們本就粗俗的臉上，笑得又猥瑣上了幾分。
“我不要，你們一看就是壞人。男人長得難看不是錯，長得那麼丑又沒錢，還欺負小孩，就是壞人中的壞人。”靈兒小娃兒是跑上去，抓起被賣的女孩兒就想走。
“我們哪裏像壞人了？”其中一個人販子抓住了靈，就想把她手腳捆上。
“嗚嗚嗚，風，有壞人欺負靈兒，你快來救救靈兒。你再不來，你最最可愛的靈兒，就要被噁心難看的大叔給欺負了！嗚嗚嗚，你再不來，靈兒以後睡覺不要你抱了，靈兒去找其他帥哥抱着睡。嗚嗚嗚，靈靈還是一朵小幼苗呢！就要被壞人欺負了，靈靈的清白啊！嗚嗚嗚”靈是說哭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淚，根本不需要時間醞釀的。
幾個人販子也傻眼了，這孩子才多大，什麼腦迴路啊！可是他們還來不及反應，抓着靈的那人，就覺得手上一疼，被人一腳踹了出去。他還沒爬起來，他的同伴也一個個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