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兇手，野獸還是變態？

簡陋的草房硬生生擠進來以為閃閃發光的大帥哥。

這……

有點兒讓人一言難盡啊喂！

好吃的吃完了，好喝的喝完了。將八仙桌上收拾好。方吟霜繼續工作。

額……

回過頭，看着那個依舊坐在八仙桌上的天司夜闌。

“天司夜闌！”

“嗯？”正在喝茶的某人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啊！沒什麼……”方吟霜不好意思地搖了搖手。然後，繼續埋頭作畫。該不是這貨打算在這裏睡吧？這裏可沒有廂房什麼的。原本，這整個屋子就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條長凳，一個簡陋的土灶台。外加兩捆柴火。破舊的木櫃裏裝着半袋黃米。這就是這個家原本的家當。

她是繼續在畫畫啊！可是，怎麼老感覺他在看她？

難道是錯覺？

抬起頭！

看到他依舊在喝茶。姿勢和剛才的沒有半點兒出入。規規範范的，都可以當標本了。

真的是錯覺。

方吟霜聳了聳肩。繼續畫畫。

就在這一張畫快要畫完的時候。院子外頭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踩雪的咯吱聲。伴隨着這聲音的，還有焦急的敲門聲。院門被打開，一個長相憨厚的男人抱着一個孩子跑進了院子。緊隨其後的，是一對老夫婦和一個痛哭低泣的婦人。月娘將他們引進了屋子。方吟霜丟下手裏的畫筆就示意那個憨厚男人將孩子放到床上去。

天司夜闌一直穩穩噹噹地坐在八仙桌前喝茶。甚至就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

孩子臉色慘白，已經失去了意識。揭開裹在他身上的厚厚棉被。看到的是一片血肉模糊。最慘的是胸口，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給切割開了。白森森的骨頭茬子在燭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月娘！”

“姑娘！”月娘趕緊上前。

“把火龍抬過來，孩子失血過多，體溫正在下降。”

“是！”月娘招呼着那個憨厚男人一起將火龍抬到床邊。

“孩子的爺爺奶奶和娘趕緊去燒開水。”方吟霜頭也不抬的吩咐下去。

大家各自行動！

月娘抬火龍的當口。方吟霜跳到床上去，一把將擱在床上的箱子拖了過來。從箱子裏拿了個白色的瓷瓶出來。倒了一顆保還丹塞進了孩子的嘴裏。保還丹遇到唾液就迅速融化。隨後，再從箱子裏拿了一瓶冰花雨露出來。叫月娘找個勺子，餵了孩子一勺冰花雨露。

忙完之後，趕緊給孩子清理傷口……

將孩子從鬼門關上拉回來。天已經大亮了。

從孩子身上取出最後一根銀針。方吟霜累癱在軟椅里。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她才有時間問。

孩子的家長看到孩子救回來了都哭着在地上給方吟霜叩頭。月娘好不容易才將他們扶起來。孩子的爹一邊抹眼淚，一邊斷斷續續地道出了事情原委。

原來，由於這東山山坳深處大山腹地。三個大村周圍都是原始森林。過去經常有山上的野獸來村裡覓食。但是，多丟的都是些雞，羊，牛，狗之類的。不知何時，開始有孩子失蹤。大的七八歲，十來歲。而最小的甚至只有兩個月。最嚴重的是近來的兩個月。前前後後已經有十八個孩子失蹤了。

他家這個孩子，是昨天上鄰居家玩耍後來失蹤的。等大家在東邊小樹林裏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村裏的巫醫已經放棄救治他了。不得已，一家人才找到方吟霜。

臨近中午的時候孩子醒了。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很顯然，他經歷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將孩子送走之後。方吟霜坐在屋子裏，這個時候才發現天司夜闌還坐在八仙桌前。只不過，那八仙桌上現在擺滿了一桌熱氣騰騰的好吃的。

打牙祭啊有木有！

“天司夜闌！”

“嗯！”

“我看了一下那個孩子的傷口。乍一看，好像還真是被野獸爪牙所傷。可是，仔細看卻不像。”

“哦？”天司夜闌手裏端着白玉酒杯。

“尤其是孩子的腿上，表皮是撕裂傷。可是，脂肪層下的傷口卻異常整齊。肌理分解下刀很是精妙。沒有解刨功底的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白玉杯靠近薄唇，他輕輕喝了一口。雙眼，卻專註地傾聽着她的分析。

“我覺得這是人為的。對方好像想將孩子的骨頭剝出來。”活着，意識清醒的狀態下剝人的骨頭？這得多變態？

“我讓人去查一查！”說著，天司夜闌抬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方吟霜身後的月娘。月娘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走到屋外。不多時，一個身穿藍衣的魁梧男人走進了屋裏。

藍衣人單膝跪地：“主人！”

“村裡孩子失蹤的事情你去查一查！”

“是！”藍衣人領命而去。

月娘送走了藍衣人。自己也走出了屋子。並且，將門輕輕帶上了。

“謝謝你了！”

天司夜闌靜靜地看着她。

半晌，抬手，指節在她頭上敲了一記！不太重，但是也不太輕。剛剛好讓她感覺有點兒疼。

“吃飯！”

“哦！”

她吃飯，他喝酒！

四面通風的草房好像也沒那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