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爬到頭上去!

第20章 爬到頭上去!

新年夜。

天上又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鵝毛大雪。

村子裏過得清貧,大家講究實在。過新年了,吃吃喝喝就成了。什麼煙火在這裏並不多見。

東山山坳有三個大的自然村。分別是李村,東庄,田壩。

這三個村地處深山,有自己獨特的生活方式,就連語言習俗都和外界有着明顯的差別。更誇張的是,這裏的很多老人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大山。

由於地理位置偏僻,信息封閉,資源庫匱乏。這裏的人一方面淳樸。但是另一方面思想也格外保守。

這裏的人一直都認為得了大脖子病它就是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生死有命,心態很好。

可是,就是因為他們的心態太好了。搞得方吟霜在田壩呆了五六天都沒法子得到他們的信任。

前天,村東頭老李家兒媳婦兒生孩子難產。這些人居然第一時間去找村裏的巫醫去了。方吟霜當時和月娘分路在村中走訪。而方吟霜就恰巧遇到了這事兒。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瞅着巫醫正在嘰里咕嚕不知道在念什麼。產婦卻在一邊慘叫不止。老李家為了阻止方吟霜救治產婦,居然將她五花大綁。最後,產婦大出血。巫醫一溜煙兒跑了。跑之前留下一句:天神的旨意已經下達。隨緣!

去你大爺的隨緣!你他丫的就一騙吃騙喝的神棍。

當時方吟霜就想把那個混球啃死。後來一想想,啃人太累了。乾脆用化骨水……省時省力還環保。

眼瞧着產婦快不行了。方吟霜苦口婆心勸了一番。這家人才將她鬆綁。

一套針法下去,兩粒丹丸服下。產婦的血終於稍稍止住了。之後,產婦幽幽醒了過來。最後,孩子終於順利生了下來。

經過這件事情,方吟霜發現取得這些村民的信任的機會還是有的。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誠心。

昏黃的燭光下。簡陋的茅草房,寒冷的風吹過四面通風。當真是透心涼,心飛揚。

方吟霜一邊搓冰冷的雙手,一邊提着毛筆不停地畫漫畫。在一旁往火盆里添柴的月娘不解地看着方吟霜:“姑娘,您這是在畫……”月娘站在畫前看了看,隨即恍然:“這是大脖子病?”

方吟霜點了點頭繼續畫:“大脖子病又不是不能治療。只是,這裏的村民淳樸過頭了。再加上大多數不識字。給他們講道理他們不懂。給他們普及書本知識他們不識字。吶!畫畫表達他們應該就清楚了不是?”

月娘贊同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好法子。

“我們明天將這些畫貼到我們的宣傳車上去。”說是宣傳車,實際上就是馬車。將這些畫貼在馬車上。然後敲鑼打鼓在村裡晃蕩。就不信沒人來看科普。只有他們了解這種大脖子病其實是一種病,並且是一種能治好的普通疾病之後。他們才會配合治療的。

心裏正在盤算的時候。正在為方吟霜研墨的月娘突然停了了動作。隨後,輕輕放下了墨錠。並且恭敬地站到了門口去了。正在方吟霜疑惑的時候。草房門被人從外頭推開。裹着風雪進門的,是一抹頎長的白色身影。

“咦!天司夜闌!”墨沒了,她抓起墨錠自己研墨。一邊研墨一邊扭頭看着天司夜闌:“這麼大的雪,你怎麼跑山上來了?”

他的出現突然,瞬間讓這間簡陋的草房變得金光閃閃了起來。

這貨的確賞心悅目得緊。長發飄飄,衣袂翩然,雖然冷鼻子冷眼兒,可那張臉長得好啊!過人的美色已經成功將冰冷這個坑給結實填平了。因此,抬眼一看這貨,壓根兒就一自帶光環和仙氣的神仙啊!

月娘恭敬地退出了草房。侍衛小心地將房門闔上。天司夜闌踩着閑庭漫步般的步子走到了桌前。伸手拿起了一張完成品。這漫畫線條流暢,人物形象生動活潑,讓人一目了然。哪怕畫面上沒有一個字,也能讓人很清楚地明白這畫裏是什麼意思。

“這裏的人很多都不識字!”方吟霜笑了笑:“這樣他們應該能看懂了。”

天司夜闌放下手裏的畫。輕輕地坐在了擺滿畫紙的四方桌前。

“今天是新年!”

“我知道!”方吟霜的毛筆壓根兒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帶了幾樣點心和水果過來。”他的話音剛落,草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一隊侍衛依次將火龍,食盒,裝滿水果的果盤端了上來。最後進門的侍衛抬進來一張紅木八仙桌。兩把軟椅。

不可思議的是,這些人在做這些的時候。安靜地出奇,就連多餘的腳步聲都沒有。

一切擺放妥當。一行人再次無聲無息地離開了草房。臨走時,輕輕將草房門給關上了。

一直站着作畫的方吟霜,看了一眼身邊的火龍以及擺在不遠處的八仙桌。終是停下了手裏的筆。看着那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男人頭上滿是落雪融化后的水珠。雙眼,卻靜靜地在看她畫的畫。一張一張地看,看得很仔細。

燭光下,他的那頭黑緞子一樣的頭髮很是漂亮。稜角分明的側臉配上纖長的睫毛。

別說……

美!

真美!

如果這貨穿女裝,簡單畫個淡妝就絕對能輕鬆獲得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

“擦擦頭!”方吟霜將自己的手絹丟給天司夜闌。

天司夜闌正在看她畫的科普漫畫。看到畫面上突然多了一方手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慢慢抬頭看着方吟霜。

“怎麼了?”方吟霜不解。天氣太冷了,家裏洗臉的毛巾都是濕的。她能想到的,可以擦他頭上的水珠的。就只有手絹了欸。

“……”天司夜闌微微搖了搖頭,繼續看手裏的畫。卻不着痕迹將那方手絹收在了手裏。

哎!

這人怎麼這麼惱火?

方吟霜實在無語了。丟下手裏的毛筆,走到天司夜闌的身邊,一把將他收在手裏的手絹給搶了過來。然後,拎着手絹在他頭上抹啊抹,一邊抹一邊抱怨:“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愛惜身體的?天這麼冷,雪落在頭上,頭髮濕了很容易受涼的。”

天司夜闌穩穩噹噹地坐在簡陋破舊的長凳上。她在幫他擦頭髮。嘴裏還不停數落某貨。

她數落,他聽。從不多吭一個字。

簡陋的草房窟窿不少。藍衣魁梧男人和紫衫美女所站的位置就有一個。不是他們故意要往屋裏偷窺。而是根本就不用偷窺。

當他們看到自家主人,一派風平浪靜地放任一個小丫頭片子,在他頭上胡作非為的時候。

下巴差點兒就掉地上了。

神啊!

這一定是在做夢!

一定……

一……

一個大頭鬼啊!他喵的有這麼真實的夢境?

“嘶!”藍衣男人壓抑着,忍受着痛苦。盯着腿上那隻纖纖爪子。“你幹嘛?”痛死大爺我了。

“你會痛?”紫衫女人無語地看着自己的爪子。

“廢話!讓我捏你大腿試試。”

“滾你大爺的!敢吃老娘豆腐!小心老娘把你活剝了做燒烤。”

“你吃我豆腐怎麼算?”藍衣男人一臉無辜。

紫衫女人的回答是一腳。

這一腳踢在了藍衣男人的大腿上。不帶這麼不講理的,藍衣人慾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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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來,笑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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