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上的老人
“好，好，好”，聽到兒子答應了，張菊顯得很開心，連連說了三個好字！
咱們這就走，趁着天色還沒有暗下來，咱們快去歸還人家。說著就抱起馬小勇朝院子外走去。
“娘，您還是放我下來吧，我在前面帶路能快一點到那裏”，馬小勇的屁股被張菊的手臂環抱着，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但還是強忍着不發出痛哼聲，擔心母親聽到后又開始為他擔心。
“也好”，顯然張菊並沒有想太多。她只想趕在夕陽徹底下山之前趕到那裏。
剛下來行走時，由於屁股傳來的疼痛感。使他走起路來有些彆扭。不過走着走着也就慢慢適應了，從開始步履闌珊到越行越快，靈動的身體讓跟在身後的張菊都有些跟不上了。
很難想像一個五歲的孩童跑起路來居然能讓一個成年人有些跟不上。當然該成年人是一個懷孕五個月的女人的情況下，一切就不再顯得那麼驚駭了。
“娘親，到了，就是那裏”，馬小勇指着不遠處一座矮山上方。
因為馬小勇的速度有點快，加之張菊有孕在身，所以此刻突然停下來顯得有些氣喘吁吁，原本這些日子以來的日月操勞再加上失去丈夫的痛苦致使始終帶着一絲病態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潮紅。
“這裏好美呀！”，張菊發自內心的驚呼道。搬過來這裏已有兩年，居然都沒發現這後山之中還有如此宛如仙境一般的地方。
前方萬丈瀑布自山巔傾流而下，流入下方水潭之中。十幾棵不知名的果樹立在水潭周圍兩側，每棵樹上還結着一個個紅色的果實，看上去很是誘人。讓人看了就想咬上幾口。
靠近水潭右側有一座矮山，矮山頂端一間茅草屋聳立其中，茅草屋旁邊一顆老樹看起來毫無生機。只有幾根光禿禿的樹榦，樹榦上還站着好幾隻烏鴉在嘎嘎的叫着。頗有些破壞這山水意境。在這夕陽即將落山之際，更顯詭異之感。
“那裏有條通往山頂的小路，咱們現在要過去嗎？”，看着母親有些發獃的樣子馬小勇輕聲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做錯事就要勇於承擔，走吧”，張菊很認真的說道。
馬小勇也不回話，徑直的朝小路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茅草屋前。
“請問有人在嗎？”，張菊輕輕敲門，呼喊道。
正當張菊準備敲第二下門的時候，門緩緩被打開了，一個皮膚白皙，面容枯槁，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張菊看到開門的是一位老人後明顯一愣，剛想開口詢問之時。老者卻先開口了。瞟了一眼女人的身後，“小娃娃，這麼快咱們又見面啦？看來你與老夫真的有緣”老者笑着說道。
不待馬小勇答話，老者轉而看向張菊，又繼續笑着說道：“姑娘，這小娃娃是你兒子吧？他很不錯！”。
聽到老人的話張菊呆愣了半會，看起來眼前這個老人很喜歡自己的孩子，很明顯，他是不知道自己兒子偷他錢的事兒。張菊顯得很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跟老人說起此事。
終於，張菊還是做下了決定。拉起旁邊兒子的小手，朝着老人深深鞠了一躬。略帶內疚的說道：“老人家，對不起，孩子不懂事。從您這裏拿走了兩枚金幣，現在我代他向您道歉，請求您能原諒”，說著就從口袋中拿出兩枚黃燦燦的金幣，伸出雙手遞到老人面前。
老人也沒接過，笑呵呵的說道：“姑娘，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這兩枚金幣確實是這小娃娃從我這裏拿走的。不過，是我贈與他的。何來道歉一說啊？”。
這...張菊聽到老人的話語，頓時有些錯愕，而伸出去的雙手略微有些僵硬。也沒收回來，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這個姑娘的神情被老人看在眼裏，也知道她在想着什麼。老者為她解釋道。
原來，馬小勇今天早上過來後山抓野兔，想幫母親補一補身子，然而赤手空拳又沒有經驗的他，就一直追着一隻兔子，不知不覺就跑到了這裏。
然後遇到這個怪老頭，對着他一陣亂摸，還硬要收他為徒。跟隨老人修鍊。這怎麼行呢？自己走了，母親怎麼辦？老人曾威脅於他，要他性命，他就是死活都不答應。
最終老人無奈問他原因~~
他把家裏情況說了出來，並表示永遠不會離開母親。
老人眼睛一轉，對他說道：“那這樣，你每天早上來我這裏，跟我修鍊，夕陽落山可回去。並且每個月我給你兩枚金幣，你看如何？”。
小馬勇聽到每個月能有兩枚金幣，頓時兩眼冒光，顯得有些意動。但是出於對陌生人的防備心理，他並未開口。但顯然的，他已經沒有之前那樣一口否決了。
老人將馬小勇的表情盡收眼底，老人感覺有戲。趁熱打鐵道：“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你看，跟我修鍊既能有兩枚金幣給你母親買一些補品補補身體，又能學到本事保護你的母親。何樂而不為呢？”。
“我怎麼能夠相信你呢？你這裏比我家也好不到哪裏去，你有錢嗎？還有你能教我什麼本事呢？”馬小勇不相信的問道。
終於，在老人糖衣炮彈的連續轟炸之下。年僅五歲的他，已經開始動搖。雖然他的心智因家庭原因比很多小孩子都要成熟許多，但畢竟無論多成熟還是個五歲的孩童。還還未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得到一些東西相應的就要付出一些東西。而這次他要付出的將會是他的生命。當然這是后話...
“還真是個小心謹慎的小傢伙呢？”，老人笑呵呵的說道。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
說完，老者雙腳慢慢離開地面，直到升至十來米才停止上升的勢頭，就這麼懸浮在半空中。
馬小勇頓時看的兩眼發直。半響后才回過神來。驚奇的喊道：“您是神聖的斗師嗎？還是高貴的魔法師？”連馬小勇自己都沒注意到，在看到老人能夠停在空中的動作后，他居然不自覺的用上了“您”這個敬語。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崇尚強者的世界。無論是老人或者小孩，無論是修鍊者還是普通人。這種觀念已經深深植入他們靈魂當中。
聽到馬小勇的驚呼聲，老人甚是滿意。從空中穩穩降落。笑着說道：“回頭你就知道了”。
“喏，這是兩枚金幣，就當我老人家事先支付於你了。你可以走了，記得明天早上過來這裏。”，老人朝着馬小勇拋去兩枚金幣。就徑直的走進了茅草屋，奇怪的是這會兒他倒是沒再提起收徒之事。
馬小勇感覺自己要被兩枚金幣給砸的頭破血流，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抱頭蹲下。
可等了半響都沒感覺到身體傳來任何疼痛。疑惑的眯起一隻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只見兩枚金幣就這樣靜靜的懸浮在他眼前。
伸出有些顫抖的小手抓向兩枚金幣，並沒感覺有何不妥。金幣被很輕易的拿到手中。
馬小勇眨了眨可愛的眼睛，很是好奇的大量起這兩枚金幣，拿起來左翻右看。然後又輕輕的拋了拋，甚至還用牙咬了咬。
這到底是怎麼停在空中的呢？童心大起的他正和兩枚金幣玩的不亦樂乎。
這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回去吧小娃娃，記得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是修鍊者的事情，連你母親也不例外。還有每天來這裏的事情就跟你母親說是你過來老頭子這裏打打雜的小書童”
“當然，你也可以和你母親如實相告。但，若是那樣的話，我將收回你手中的金幣，並且不再傳授你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