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約等於情敵
月子坐完后,靳豈之陪蘇夏去醫院做了個檢查,醫生說她身體恢復的很好。
於是,靳豈之記掛的洞房花燭夜終!於!來了!
然而相比禁慾了大半年的靳豈之,另一為當事人一點都不急。
蘇夏甚至沒什麼心情!
因為心裏總記掛着多寶會不會餓了。
那傻閨女,餓了也不會哭,區別只是餓壞了的時候餵奶,她會伸出細細小小的白嫩小手兒,佔有欲十足的抱住屬於她的奶奶,直到吃飽了才拿小舌頭抵着吐開。
而每次看老婆餵奶,靳豈之就煎熬無比。
多寶當然注意到她爸的視線,故意嘬的響亮。
沒得把她爸饞的和心疼的。
小寶寶不懂事,有時候吸得狠了,蘇夏會疼,有着母愛buff加成,她自己倒不覺得多難受,靳豈之卻是看得心裏急,恨不得早點泡點奶粉給蘇多寶自己吃!
都說當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
在靳豈之這並不。
身為隔三差五給老婆通乳的工具人,小多寶在他眼裏約等於情敵。
兩人需要輪番爭寵。
不過,小多寶長了一雙跟她媽媽一模一樣的大眼睛,深深的雙眼皮,眨眼睛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扇動,誰看了心都要蘇成一團。
於是除了靳豈之跟多寶要爭蘇夏的寵以外,春江首府房間內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則要爭小多寶的寵。
後面的戲碼一天至少上演一百遍。
白迎雪仗着名正言順,總能獨得小多寶寵愛。
程曉遠搶又搶不過,只每次爭寵失敗后就給兒子打電話。
以至於不在浮陽城的馮懷遠三天兩頭要接催婚電話,苦不堪言……
對於這些明潮暗涌,蘇夏是不知道的。
成為名法律上名正言順的靳家大少奶奶以來,她要做的好像就是“多寶餓了嗎?”“多寶餓了沒有?”“多寶先來吃點奶”。
由於小女兒不會因為餓而哭,蘇夏就心心念念記掛着,怎麼也放心不下。
除此外,最近還多了一點令人哭笑不得的事。
那就是千席……
千席當初不是蘇夏帶的,加上體質原因,別說吃母乳了,吃奶粉都要看心情要不要全部吐出來。
現在快要四周歲的他,看妹妹一整天抱着吃奶奶,心裏雖然知道不能羨慕,但到底還只是個小傢伙,哪能擋得住渴望的眼神。蘇夏就有點動容,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哪有大小之分。
何況真計較起來,千席不僅僅是她兒子,還是她跟小多寶的“救命恩人”。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表達意思,先一步看穿兒子的靳豈之,給他單獨買了個奶瓶,叫蘇夏把母乳擠進去。
至於誰擠……
還能是誰?當然是幫她通乳的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靳先生了。
排除了萬難,又得到了醫生的許可令。
前段時間艱難求婚成功,卻並沒有抱得美人歸的靳先生,終於等來了激動人心的洞房花燭夜,儘管老婆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但憑藉著他對她的了解,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撩撥起她。
當然,蘇夏被他吃得透透的。
很快就有了回應,不過她抱着靳豈之的時候,總疑神疑鬼,“多寶是不是哭了?”
“沒有。”都已經讓人跑去蔣家了,怎麼可能在這兒聽到?
“千席有沒有在叫我?”
“沒有。”小騎士哥哥時刻跟寶貝妹妹同在,一得知對方要去奶奶家,立刻收拾了包袱一起跟去。
“等會兒,等會兒……”蘇夏說:“我總覺得我還有什麼事沒做。”
“當然還有事沒做,你還沒滿足我!!”
蘇夏眨眨眼。
靳豈之已經吻住她嘴唇,把人帶進了自己的世界裏。
對兩人來說都實屬久違的一夜。
儘管蘇夏身體恢復的很好,醫生也說同房沒問題,但她到底還是沒能耐一次性餵飽一頭餓久了的狼,第二天拖着腰酸背痛的身子,沒出息的跑婆婆家裏去了。
前一晚上終於饜足飽腹的靳豈之春風得意,喜形於色。
靳氏集團上上下下員工只覺如沐春風。
都說以前的靳總陰晴不定,總有一些大老闆的怪脾氣在內,但現在,前一天晚上有沒有抱着老婆睡覺都寫在了臉上。英雄難過美人關,古往今來,誰都逃不過。
古人云福禍相依,又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但事實上,只有悲觀的人才會不斷的放大這個無稽之談,一個人真要是順風順水起來,那是大羅神仙也擋不住!
就說靳豈之。
冒失的跑進火海救老婆孩子后毫髮無傷,之前以為會缺胳膊少腿的閨女完完整整漂漂亮亮,耽擱了幾個月的求婚順順利利,昨晚還順順利利洞了房。
等這個冬天過去,就是女兒百日宴和抓周,再是兒子四周歲。
靳家兩件大事過去后,就挑吉日舉行婚禮!
這不算眼前的好事,近在眼前的好事是——歐陽羨要被判了。
警方在赤岩山上發現所有高級別墅,都有地下通道,這通道來歷厲害了,竟然是類似於地鐵的小轎廂運輸,通道有好幾個入口,其中之一就連接一個巨大的地下工廠。
制毒的工人通過這個通道每天來上班,日以繼夜的,又通過這個通道把制好的往外運輸。
通道非常隱秘,警方也許能查到,但肯定還要耗費更多時間。
因為他們已經把目標從赤岩山上轉移了。
所以是歐陽羨自己說的。
他提出的要求是,願意伏法,但執行槍決之前,要見蘇夏一面。
電話打到靳家,但沒通知到蘇夏那。
因為那天剛好是洞完房的第二天,她躲婆家去了,於是監獄打來的電話是靳豈之接的,他得知這個消息后,問了對方見面時間,應下一定會到。
人當然一定會到。
但不是蘇夏。
是靳豈之自己。
他一身西裝革履,被監獄的人接待去見歐陽羨。
歐陽羨穿着囚服雙手戴着手銬,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是靳豈之,眼裏並無意外,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沒來。”靳豈之說:“她剛生完孩子,身體弱,見不得血。”
歐陽羨冷淡的說:“如果蘇夏跟我一起,根本不會遇到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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