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 妻不如妾
司空明見小芳說的認真，不由得問：“我實在想不明白，我有哪一點讓你看上了？”
小芳笑道：“主要是因為你太傻，傻的可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天晚上我要殺你的時候，你都是清醒的。我所有要殺你的動作，你都是清楚的。
可是你對於我這樣一個欲置你於死地的敵人，卻捨不得傷我一根頭髮，只是簡單地把我打昏。甚至還擔心我睡得不舒服，寧願把床讓給我來睡。
我長這麼大，還頭一次碰到一個像你這麼傻的人。如果我不把你牢牢地抓在手裏，那我豈不是太傻了嗎？”
司空明冷笑道：“你看錯人了。我之所以不傷害你，是因為我知道你要殺的是北斗幫的幫主，而不是我，所以你不是我的敵人。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敵人，那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的。”
小芳並不以為然，而是直接挑釁道：“那好啊，如果你真的夠狠，那可以現在就把我殺了。那樣的話，我想賴你也賴不成了。
反正你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幫主，殺個把低賤的小丫頭算什麼呀，你大可以現在動手就把我殺了！”
司空明回道：“我答應過我媽，不會殺人的！”
小芳立刻大喜道：“那就太好了！婆婆對你提這樣的要求，說明婆婆一定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將來我嫁到你們家，這婆媳關係一定很好相處。
哎呀，一想起將來的美好生活，我都巴不得現在就嫁給你了！”
看到小芳一臉花痴的樣子，司空明輕輕搖頭，懶得再跟她鬥嘴，提醒道：“別忘記了，你到這裏來是來報仇的，不是來尋找乘龍快婿的！”
小芳點頭道：“是啊，我就是沒有忘記，才要把你緊緊抓在手裏。
你想想我一個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本想着犧牲色相來爭取一線報仇的機會。沒想到色相犧牲了，卻連仇人的毛都沒有摸到，找不到仇人在哪裏了。
現在我只能信任你、依靠你，希望你能夠幫我查清楚我的仇人到底去了哪裏。如果他還沒有死，那報仇的希望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司空明一伸手道：“停，打住，我可沒有這個義務幫你報仇！再說了，我自己還是吳子牛控制在手中的提線木偶，又不是真正的幫主，我可幫不上你的忙。”
小芳卻一臉熱切地看着司空明道：“你別裝了，看你剛才的樣子，根本不把北斗幫這些人放在眼裏。
乾脆我們一起合作，把幫里敢對你不敬的人全部給滅了，你來當一個真正的幫主，我就當一個幫主夫人，怎麼樣？”
司空明沒好氣地道：“少做你的春秋大夢啊，我早有未婚妻了！”
小芳卻根本不當回事，接口道：“有未婚妻怕什麼，你把她喊過來，我跟她比一比，看看我們倆到底誰強，你就娶哪一個！”
司空明不屑一顧地道：“你連她的一根毛也比不上，還用得着比！”
說完之後，司空明有些後悔，感覺自己說的有些過了，不知道會不會傷到小芳，不禁有些歉意看着她。
不料小芳卻一臉地不在乎，說：“那也沒有關係，她當妻，我就給你作妾好了。正所謂妻不如妾，你肯定還是喜歡我更多一點。”
司空明感到自己被小芳的臉皮之厚給徹底擊敗了，不願意再和她糾纏這些，只能拿出幫主的架子道：“小芳，我已經吃飽了，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了吧。”
小芳先恭敬地稱聲“是”，隨即又調皮地一笑道：“如果你真能捨得，那就端起你幫主的架子來把我趕走，那也是一個辦法啊？”
司空明在心中暗笑：我這個幫主隨時想走就走，哪還需要費心思把你趕走。
不過有這樣一個調皮的丫頭在身邊，司空明也覺得挺好玩的，自然也不願意就此把趕走。別的不說，鬥鬥嘴、解解悶還是不錯的。看這姑娘的架勢，她自己恐怕都不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自己又何必那麼當真？
司空明擺正了幫主的身份，吃完直接離桌。小芳則當起了乖巧的丫環，將桌子上收拾乾淨后又端回廚房。
吃完早飯後沒多久，院子裏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有七個人已經來到了門口，吳子牛在門外高聲喊道：“幫主，我們七位堂主一起來看您了！”
司空明給小芳遞個眼色，讓小芳將門打開，門外高高低低、胖瘦不一的七個人一擁而入。進來后看到司空明高坐在椅子上，一起行禮道：“參見幫主！”
司空明輕輕嗯了一聲，代表他聽到了。他仔細打量這七個人，除了吳子牛之外，還有兩個人是他之前見過的，就是那天在山中裝作昏倒時遇到的那兩個堂主。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滿臉鬍子的剽壯大漢引起了司空明的注意。因為他看司空明的眼神很不正常，一雙牛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似乎不敢相信幫主他老人家怎麼會回來的？
吳子牛搶先開口道：“幫主，前幾天你突然失蹤，搞得弟兄們都很擔心。再見終於看到你平安歸來，大傢伙這就放心了。”
看着吳子牛一臉的虛情假意，現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要挾，司空明就氣不打一處來。之前吳子牛要挾他的時候，司空明懶得搭理他；如今眾人在場，司空明下定決心要給他難堪，於是陰陽怪氣地道：“平安什麼啊？老子的丹田都已經破裂了，這也叫平安？”
司空明此言一出，面前站着的七人同時愕然，然後是一陣七嘴八舌。
“幫主，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幫主，你的聲音怎麼變了，跟之前可完全不一樣了？”
“幫主，究竟是誰害的你丹田破裂？你說出來，弟兄們一起找他算帳！”
吳子牛先是一怔，隨即對司空明遞以威脅的眼神，那意思是：我早上已經警告過你不要說話，你居然敢不聽？
司空明當然不是忘了自己不能說話，而是故意要找吳子牛的碴。既然吳子牛警告他不要說話，那他就大着膽子說，而且就要對着吳子牛說。
“吳堂主，他們說我的聲音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有這麼回事嗎？”
見眾人都把目光聚焦到自己的身上，吳子牛隻能收起威脅的眼神，恭敬地道：“回幫主，你的聲音確實和之前不同了。”
司空明嘿嘿笑道：“是嗎？早上你來的時候怎麼沒有告訴我呢，難道你沒有聽出來？”
吳子牛恨得牙痒痒，心說：小子，你早上就根本沒有開口說話。你如果敢開口，我就聽出問題來了。
不過這個假幫主就是吳子牛自己製造出來的，自然不能揭假幫主的底，還得幫他圓謊，只能道：“我早上為幫主檢查過身體，雖然丹田確實都毀了，可是幫主十天前受傷的咽喉處卻已經痊癒了。不過既然曾經受過傷，那發生變音也是難免的，所以聲音與以前不同了。”
吳子牛一解釋，其他六堂的堂主又是一片喧嘩：
“我說幫主怎麼突然又會說話了，原來是嗓子痊癒了啊！”
“十天前幫主的咽喉處腫得像饅頭，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擔心，一直在為幫主祈禱，幫主的嗓子果然好了啊！”
“幫主的嗓音可是比以前年輕多了，想來這一次是因禍得福了！”
“幫主，你這幾天究竟去了哪裏，又遭遇了一些什麼，可以給兄弟們講講了。”
司空明之前一直不敢開口，就怕一開口就露餡。今天之所以故意開口，實際上就是為了針對吳子牛，故意讓他難堪。沒想到這個吳子牛巧舌如簧，居然如此簡單地就把他變聲的問題給解決了，其他六堂的堂主竟然也不表示懷疑。
可是司空明並不打算放過吳子牛，而是打算繼續給他出難題。聽着眼前的七個人議論紛紛，嘈嘈雜雜，司空明大喝一聲：“好了，都別吵了！
吳堂主，你說我的聲音變了，是因為之前受傷的咽喉處已經痊癒，所以發生了聲變。那我再問你，為什麼你們一個個我都不認識，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又喊我幫主啊？”
之前司空明開口說話，已經使得舉堂愕然，引得眾人議論紛紛；如今司空明卻再次語出驚人，真正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把眾人徹底雷倒。這一次七位堂主個個呆若木雞，面面相覷，再也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吳子牛更是幾乎要把肺氣炸，他千辛萬苦地搞個假幫主出來，就是想把幫主玩弄在股掌之中，挾天子而令諸候。可是沒想到，現在這個假幫主居然處處給他難堪，一副非把窗戶紙捅破的架勢。
吳子牛先乾咳兩聲，掩飾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道：“幫主，你不用和大夥開玩笑了。你如果不認識我，怎麼會喊我吳堂主呢？”
聽了吳子牛的話，眾位堂主一起點頭道：“是啊，幫主肯定是在跟大夥開玩笑啊！”
司空明冷笑道：“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我之所以喊你吳堂主，是因為早上聽我的丫環這樣喊你。而實際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