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你必須對我負責
吳子牛威脅一番之後，悻悻地離去。他走後沒多久，小芳已經會同廚房的廚子，把早飯給端了過來。
廚子把早飯放到桌子上后，來到司空明的床前鞠了一躬，然後道：“幫主大人，您大傷未愈，不可吃得過於豐盛。今天早上就簡單一點，請您老見諒。”
見司空明微微點頭，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廚子這才又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小芳把門掩好，對着司空明抱怨道：“幫主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一盆燕窩小米粥，一盤發糕，一盤肉包，四樣小菜，就這還是簡單一點的。
前幾天你不在的時候，我每天早上只有兩個饅頭，一碟鹹菜，也沒有人跟我說簡單。
快點起來吃吧，撐死你！”
司空明從床上起身跳下，招呼道：“我一個人哪裏吃得這麼多？來吧，我們一起吃！”
小芳沒想到司空明會喊她一起吃，先是一怔，隨即鼻子一酸，猶豫道：“你可是幫主，我這個伺侯你的丫環怎麼能跟幫主一起吃？”
司空明笑道：“我這個幫主是假的。反正沒有其他人看到，快點來吃吧，聞着真的很香，我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
見司空明言真意切，小芳也不再推辭，大方地坐下來，同司空明共進早餐。
司空明邊吃邊問：“這個北斗幫到底是個啥情況，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先給我介紹一下。”
小芳邊吃邊答道：“這個北斗幫算是一個新幫派，興旺起來大概也就十幾年的時間。
紅土國在厚土宗的屬國中，算是一個小國；而北斗幫在紅土國的江湖門派中，卻處於數一數二的地位。
北斗幫之所以叫做北斗幫，是因為它有七個堂，按照北斗七星的順序分別命名，依次是：天樞堂、天璇堂、天璣堂、天權堂、玉衡堂、開陽堂和搖光堂。”
司空明立刻打斷道：“今天早上來的那個叫吳子牛的，是哪個堂的堂主？”
小芳道：“今天早上來的那個吳堂主，是這七堂之中第一堂，天樞堂的堂主。
因為天樞星在北斗七星中代表天，所以天樞堂相當於北斗幫的刑堂，對於其他六堂都有監督權。而且這個刑堂堂主還負責管理總舵，類似於幫主的大內總管，是幫主最為親近和信任的人。”
聽到吳子牛是幫主最為親近和信任的人，司空明忍不住呵呵兩聲。
小芳責怪道：“你呵呵什麼啊？什麼意思啊？”
司空明感慨道：“我覺得這個吳子牛乃是一個奸詐小人，如果誰要信任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見小芳一臉不解，司空明解釋道：“剛才他把你支出去之後，對我一番威脅，讓我扮演好幫主的角色。估計原來的幫主十有八九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
你的大仇我看也不用報了，北斗幫的幫主都已經死了，你還報什麼仇啊？”
小芳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你同這個吳子牛相互勾結，殺害了真正的幫主，由你來冒充？”
司空明連連搖頭道：“沒有，這裏面可沒有我啥事，我絕對是無辜的！”
小芳可不相信，冷笑道：“沒有你的事情，你怎麼會成為新的幫主？北斗幫的幫主，統領幾千兄弟的大幫派，想要佔據這個位置的人大有人在啊！”
司空明指天咒地道：“誰騙你誰是小狗，這裏面真沒有我啥事，我就是一個老實孩子。”
小芳笑臉如花道：“看你的樣子，倒真還像是一個老實孩子。而且你不僅是老實，我看你就是一個傻子。
當幫主這麼好的事情，能幹很多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怎麼看你好像真的不怎麼上心。當了幫主還跟我這個丫環一起吃早飯，看你像不像一個傻子？”
司空明笑道：“傻人有傻福。所以真正的幫主已經死了，而我這個假幫主還活得好好的。”
小芳則有自己關心的事情，追問道：“你說真正的幫主已經死了，到底有沒有證據？你是自己親眼見過還是聽說的？”
司空明道：“我既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小芳把臉一板道：“你故意騙我玩是嗎？”
司空明卻嬉皮笑臉地道：“雖然我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可是我可以分析啊。
你想想，如果真正的幫主死了，怎麼會出現我這麼一個假幫主？
你說吳子牛告訴你北斗幫的幫主在十天前因為受了內傷所以嗓子說不了話，我估計從那個時候真正的幫主就已經死了，而是換了一個冒充的假幫主。
這個假幫主戴了一個假面具，卻學不來真幫主的聲音，所以就假稱嗓子受傷。其實受內傷跟嗓子有什麼關係，擺明了是在找理由。”
小芳瞪圓了杏眼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在你之前還有一個假幫主？”
司空明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小芳追問道：“那你是怎麼來的？原來的那個假幫主怎麼又換成了你？”
司空明自然不能把倪曉瀾說出來，只能編一個故事道：“說起來也真是倒霉，也可以說是我自作自受。我在山裏發現了一具屍體，發現他臉上戴着面具。我一時覺得好玩，就把面具戴到了自己的臉上，沒想到偏偏就碰上了北斗幫的三位堂主。
三位堂主一看到我就把我當成幫主，我也不敢說自己不是，怕他們誤認為是我殺死了他們的幫主。沒有辦法，我只好裝作昏倒，被他們給搬了回來。
反正我以前也沒有當過幫主，就當兩天幫主玩玩吧。等我玩夠了，就不陪他們玩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小芳道：“小傻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把他們都給耍了一遍，還想說走就走？他們不把你剁成肉醬能放過你？”
對於小芳的話，司空明只是報以輕輕一笑，並不在意。
小芳看着司空明的表情，眼珠子一轉，問道：“你是不是很有把握，他們拿你沒有辦法？七位堂主可都是地階高手，在整個紅土國的江湖中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司空明只是用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來表達他的輕蔑。
小芳吃驚地道：“你的意思是地階高手在你的面前根本不夠看的，難道你是一個天階高手？”
司空明兩眼向上一翻，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不作回答。
小芳看看司空明，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個不停，突然道：“你個小淫賊，我昨天晚上可上過你的床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正在故作高深的司空明聽到這句話差點驚得下巴掉在地上，獃獃地看着小芳，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小芳衝著司空明嫵媚地一笑道：“看什麼看，我是不是很漂亮？
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到你的床上，我是一點也不記得了。不過有一點我是很肯定的，一定是你把我抱上了你的床！”
司空明急忙道：“是我把你抱上床沒錯，不過我可啥也沒幹！”
小芳得意得一笑道：“當時我已經昏迷了，你究竟幹了什麼，除了你自己知道，誰也不知道。難道你說你沒幹，你就沒幹了？”
司空明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爭辯道：“我真的什麼也沒幹，如果我騙你，那就天打雷劈，讓我不得好死！”
司空明着急的樣子惹得小芳格格直笑，柔柔地伸出右手食指在司空明的額頭上戳了一下，說：“你如果不是打算幹壞事，怎麼會把我抱到你的床上？
你個小淫賊，吃干抹凈，難道就不認了？”
司空明又急又氣地道：“我根本就沒有干，我認什麼認？
我就是覺得我是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你一個小姑娘睡在地上吧？所以我才把你抱到了床上，我可是一直沒有上床的，更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小芳吃吃笑道：“小姑娘？你再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那張英俊的小臉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比我還小吧。
姐姐我今年二十四了，弟弟你今年多大？”
司空明畢竟沒有撒謊的習慣，現在更是被小芳給弄得手足無措，立刻順口答道：“我今年二十一歲了。”
小芳格格笑道：“好啊，女大三，抱金磚，我們兩個正合適。以後姐姐的一生幸福，可就都在你身上了。”
司空明怒道：“你的意思是，你賴定我了？”
小芳撲哧一笑道：“哎喲，弟弟你居然生氣了。好弟弟，可不是姐姐賴上你了，而是姐姐已經上過了你的床，這一生就和弟弟你糾纏不清了。”
司空明一臉嚴肅地道：“清者自清，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小芳也同樣嚴肅地道：“話可不是這樣說，難道你沒聽說過眾口爍金、積毀銷骨嗎？
你說只是把我抱上了你的床，別的啥也沒幹，這話說出去誰信啊？除了你信，我信，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相信了。
那個吳子牛讓我來伺候你的目的，擺明了就是要讓我當你的通房丫頭。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共處一室，你說什麼也沒有發生，誰信啊？
我這一生清白反正是已經毀在你的手裏了，你想賴帳是絕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