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次月試

第七章 初次月試

“孟睫語!你滿口污穢,枉我們稱你一聲姐姐!”

鄭旦氣的發抖,動靜也驚了門外的護衛,大家都擠在屋子裏面面相覷。

孟睫語輕咬下唇,眼淚汪汪地說:“我只是想查出誣陷木離的真兇。西施妹妹這些日子確實是經常去找木離,卻只打聲招呼,其他時間也不知在幹嘛。”

目光聚集到西施身上,西施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是喜愛木離姐姐的小貓,所以才每日去與它親昵的。”

孟睫語又問:“那你今日為何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是做賊心虛嗎?”

西施啞口無言,心想總不能把自己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吧。

靜了靜,西施又問:“我是經常出入木離姐姐那裏,但是經常在她身邊的人難道不更容易下手嗎?”

孟睫語立馬反駁:“你胡說什麼!我有什麼理由加害木離?相反是你,倒是很可能妒忌木離有寵物養吧?”

西施聽了她的話,覺得她的想法真是新奇,便滿眼無語地看着她。

“多說無益,魅娘子,我想請護衛將我的貓抱來。它可以證明是誰。”木離說。

魅娘子同意后,護衛很快將小貓抱了過來。小貓名喚“卿卿”,平日裏十分高冷,只親近木離,在西施不懈的努力下,終於也得到了它的青睞。

卿卿一進來便“喵”地叫了一聲,直接向木離走去,跳到她懷裏卧下。

西施看的心癢難耐,忍不住逗卿卿過來,平常西施都得喊兩三聲卿卿才肯過來,這次卻很給西施面子

西施剛喊一聲,卿卿就過來對着西施的腳腕蹭來蹭去,十分可愛。

西施正要抱起它來,卻見卿卿仿若聞到了了什麼,小鼻子東聞聞西聞聞,聞到了旁邊孟睫語的身上。

孟睫語素來怕貓,急忙躲開。小貓卻似乎很愛和她玩,對她緊追不捨,還一直“喵喵”叫着。

“木離,還不快把你的貓抱走!”孟睫語激動地說。

木離沒有動,西施怕孟睫語踩到卿卿,便將卿卿抱了起來。孟睫語這才舒了口氣。

“木離,你抱卿卿過來有什麼用?”孟睫語問。

木離歪頭看着她反問:“為什麼害我?”

孟睫語愣住,沒想到木離會這麼直接地問她。愣了一會兒才問:“你怎麼會覺得是我?”

木離答到:“卿卿只與我和西施親近,一律不理他人。今日突然追着你不放,是因為你身上沾染了薄荷粉。”

“薄荷粉?”鄭旦好奇地問。

木離解釋到:“卿卿近日精神氣兒不大好,故而我托高娘子尋了些可以給小貓提神的薄荷粉撒在我的屋中。剩餘的一些粉,我都撒在放蠱蟲的桌腳下面了,為的就是防止卿卿跳上桌子。所以,若是有人靠近我放蠱蟲的桌子,腳上必定會沾染上薄荷粉,吸引卿卿。”

孟睫語驚詫又結巴地對着木離說:“你、你竟然防我至此?!”

木離不再看他,也懶得再解釋。

蘇意上前來解圍:“原是我不好好看管蠱蟲才傷了姐妹情誼,蠱蟲既已經找到,就不必再鬧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

受害者蘇意都這樣說了,其他人便更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孟睫語卻不依不饒,對木離說:“木離,我知道你怪我中途出現搶走了蘇意,讓你們疏離了。但是……”

“夠了。”木離打斷了她,不想再聽她多說一句:“課後我便讓高娘子許我搬走。”

蘇意詫異地道:“木離……”

如果不出意外,今日的冠軍定然依舊是木離,木離許願搬走也是合理的願望,高娘子也一定會同意。

總之,此事也算是不了了之,無人再提。

晚上,高娘子果然同意木離搬走,只是王宮難以一時間給她騰出單獨院子,便讓木離和西施鄭旦一起住在了浣月閣。三人本就投緣,故而都欣然同意。

第二日月試,除了鄭旦外,其他人都頂着個黑眼圈,精神不濟地來考試了。顯然昨晚的事讓她們晚上都沒休息好。毫無意外地,鄭旦獲勝了。得到了第一個積分,也獲得了讓父母來探望的權利。

鄭旦激動不已之餘,又怕西施想自己的父母。故而也一直克制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西施看了出來,嬌俏地拉着鄭旦說:“姐姐,你不必如此,我是真心為你開心。更何況伯父伯母待我如女,見他們如見自己父母,亦可替我為父母報平安,我很欣喜。”

鄭旦見她真心誠意,便放心地肆意分享自己的快樂。

晚上,越王又設宴邀請越女們出席。此次除了上次宴席上的大臣,還來了王后以及王妃們。只是西施看了一圈,也沒見到范蠡。

越女們將學了一個月的舞蹈《卿雲歌》又排練了一遍,便上場了。

《卿雲歌》大氣典雅,旋律優美;越女裙裾飄飄,猶如仙女。長袖含香,所舞之處,暗聲連呼。

舞畢,越女們排成一排站好,向越王王後行了禮。

越王看着她們的嬌容心情大好,大臣王妃們也是連連稱讚,說她們已有“脫胎換骨”之勢,已有“絕世美人”之姿。

王后雅魚喚來高娘子賞賜鄭旦禮物,高娘子手捧錦盒,送給鄭旦。鄭旦接過後又拜謝了王后。

王后容貌柔和溫婉,眸子裏帶着善意與溫柔,令人心生親近。

“這個月看你們辛苦修習,平日裏也不得空休息。明日便休息一天,你們可出宮玩樂,宮門下鑰前回來便好。但是要帶好侍女和護衛保護你們的安全。”王后說。

眾人心下驚喜,面上還是端持着禮儀,再次拜謝王后,才被安排到殿後落座。

接下來是讓越女挨個展示自己的才藝。

蘇意彈琴,琴聲悠揚婉轉,時而奔騰似江河,時而委婉如春雨,十分美妙。

孟睫語臨場揮墨,將《卿雲歌》的詞書寫下來,筆墨精妙,如龍似蛇。

西施獻舞,舞姿輕靈,身體柔軟飄逸如雲如風,甚是動人。

木離繪了一副山水畫,筆酣飽滿靈動,意境深遠。

最後上場的是鄭旦,鄭旦手持木劍起舞,矯若驚鴻,婉若游龍,贏得全場喝彩。

“好!我越國兒女就當如此。”越王性質昂揚,大臣們也都順勢附和,晚宴便和諧結束。

應酬結束,浣月閣的三位姑娘今日都很累,便都早早收拾睡下,約着明天一起出宮遊玩。

西施這兩日精神不濟,又披了件衣裳想去院子裏坐坐,透透風。剛一開門,就被門口的殷十三嚇了一跳。

她忘了,她的護衛是要全天保護她的。

“你晚上不用去睡覺么?”西施問。

殷十三將自己的披風脫下,又裹在了西施身上,語氣平常地說:“不困。”

西施道了聲謝,緊了緊衣服,漫步走到院子的石桌處坐了下來。殷十三便不動聲色地跟在身後站着。

兩人靜謐良久,西施突然對殷十三產生好奇,想起自己還從未問過他的身份來歷,便與他閑聊起來。

“你是哪裏人?”

“楚國人。”

楚人,難怪他給自己裹披風時並不拘禮。楚人浪漫熱情,西施很喜歡楚國的習俗。她忽而想到范蠡給她的那句詩經,才想起范蠡一樣是楚人。

“那,楚人若是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會如何表達愛意呢?”西施托腮而問。

殷十三看着西施粉嫩的臉上還帶着點嬰兒肥,目光懵懂又帶着求助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一盪,伸手便捏了一下西施的小臉,道:“你才多大,就想這些。”

西施見他還不鬆手,奶凶奶凶地盯着他說:“再有兩年我就及笄了!”

殷十三勾唇一笑,放開了她。

“世上萬般事都可隱忍,而喜歡一個人,掩飾不了,也不必掩飾。所以,我會直接告訴那個人的。”殷十三告訴了西施自己的答案。

西施支支吾吾地又問:“唔……那殷大哥,你認識范將軍嗎?他也是楚國人。”

殷十三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道:“不然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會答應願意做你的護衛?”

西施怔住,才明白原來殷十三是范蠡專門派過來保護她的。

難怪當初四位姐姐輪流施展魅力都沒換來他一眼,就連木離的手刀劈過他的眼睛,他也絲毫未動。而她自己只是問了一句,是否願意做她的護衛,他便看向她了。

西施明白后卻有點生氣,問他為什麼不早點跟自己說。

殷十三無奈地解釋到:“范將軍說,你自己會發現的。還跟我說你聰明,我倒是一點沒看出來。”

西施咬了咬牙,“哼”了一聲,噘着嘴便不理他了。

看樣子,范蠡是真的喜歡她啊……只是,不過是幾日相處,這樣就可以讓一個人喜歡上一個人了嗎?

西施又想起書娘子說的話:總有一個人會突然出現在你稀鬆平常的一天裏,帶着光芒與美好,乍現在自己眼前。

西施記不清書娘子原話是怎麼說的了,卻又頓悟了那首《綢繆》的意思。突然又想到今日晚宴未見范蠡,西施便又問了殷十三。

殷十三笑着看她,玩味地說:“范將軍又去四處尋求美人去了,怎麼,他沒跟你說?”

西施聽了惱羞成怒,明白殷十三知道她和范蠡的事,故而氣惱地說:“平日裏見你一本正經的,原來也是個潑皮無賴!”

殷十三低笑了幾聲,道:“我與范將軍情同兄弟,他的事沒什麼我不知道的。你也不必慌張,人前我還是會‘一本正經’的。”

殷十三把“一本正經”四個字咬的極重,彷彿在刻意調侃一樣。

西施卻不再被他牽着鼻子走,恍若未聞一般地問:“不是已經選中我們幾個進吳了嗎?怎麼還要搜尋美人?”

殷十三見她無意逗趣,便不再玩笑,只說范蠡不日便回來了,到時候可以親自問他。隨後,便把西施趕回屋子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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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為聘:寵妃養成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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