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維納斯會所
那個團長就是陳天賜。
台灣阿英講完故事,我已喝下五瓶啤酒,結賬與阿珍離開。
在士林夜市附近找到一家小旅館,我在前台登記一間雙人房住下。
洗完澡出來,看到阿珍正坐在床上撕開避孕套外包裝,我對她說不用撕,今天喝多酒不想搞。
阿珍望着我發愣,見我爬上另外一張床,才明白這話不假。
第二天上午,我和阿珍坐上前往高雄的高鐵,兩小時後到達目的地,在張學清認為拍視頻地方附近,找到一家旅館住下。
阿珍告訴我,這是一家名叫維納斯的高級會所,每天下午開始營業,進出都是達官貴人豪客富賈。
維納斯會所看上去像一個公園,被兩米高的圍牆圈住,從外面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不過周邊都有高樓,我要阿珍去那些高樓物業打聽,看看有沒有朝向維納斯會所的房間出租。
阿珍下午回話,一棟叫金利來的大樓有這種房間。
我實地考察,金利來大樓距離維納斯會所大約三百米左右,房間在九樓是套間,可以將維納斯會所環境盡收眼底。
與金利來大樓物業進行簡短洽談,以阿珍的名義租下這個套房。
晚上吃飯時,我列出一張清單,讓阿珍明天採購齊全,她收起清單,用古怪的眼光瞧我一眼說,你包我不是為肉體,而是叫我跑腿,來高雄也不是旅遊。
我聽后一愣,意識到她有這種想法存在好大風險。
紅塵女身份是個很好的掩飾,可是我做柳下惠被人知道,反而會引起人深深懷疑。
想到這裏,我不動聲色道。
“我想開一家會所,前來台灣考察學習,高雄是此行第二站,需要一個熟悉高雄的行業內人做引導。我是男人有那種需求,但我不跟吸毒女上床。”
這樣說可以堵住漏洞。
阿珍聽后發急道。
“我不吸毒,對天發誓,我沾過毒天打五雷轟。”
這話讓我傻眼,冠冕堂皇的借口,變成難以推卸的束縛。
事已至此,我只有嘗試一下嫖宿的滋味。
我嘻嘻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阿珍嬌嗔瞟我一眼道。
“你沒錯,吸毒女孩容易得愛滋病,很多客人都怕。”
我點頭表示贊同這說法。
阿珍隨後說,她在會所里干過,生意不好才出來,但是對小姐的管理方面深有體會。
我裝作挺有興趣,表示願聞其詳,她侃侃而談,還別說,挺有見地。
酒足飯飽,我倆回到旅館房間,阿珍照常去衛生間洗乾淨。
而且沒有再來一次的想法。
第二天,我帶着阿珍搬進金利來大樓套間,下午找借口將她支出去,我站在窗戶前觀察維納斯會所里的情況。
維納斯會所有五棟建築,掩映在綠色的樹叢中,建築風格為中國園林式,看上去十分古樸優雅,與名字不相稱。
主體建築是一棟三層白樓,佔地面積有兩千平米。
會所已經在營業,許多窈窕香艷的美女在白樓里走來走去,長相姿態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穿着單薄。
我略微欣賞一會,開始尋找戒備森嚴之處,很快發現西邊有一處茂密竹林,有一條小道通向竹林里。
竹林太過茂密,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但我相信是一處嚴密地方,因為竹林外有五個大漢轉悠,他們腰間鼓囊佩戴武器。
接下來,我在竹林不遠處找到莫愁拍攝視頻的草地,堅信她被軟禁在竹林里。
金利來大樓是棟二十六層的房子,在樓頂應該能看見竹林里的情況。
我走出房間,坐電梯來到樓頂,如願看到竹林里情況,好奇怪,竹林里只有一間不超過五平米房子,就像一間配電房。
如不是倆個大漢坐在門口抽煙聊天,我真這樣認為。
回到九樓套間,我已經想清楚,軟禁莫愁的場所在地底下,那間配電房般的房間是通往地下路口。
我來到窗口繼續觀察,半小時后,看到方飛宇與茶花一前一後走進會所,進到白房子裏。
十分鐘后,茶花出現在竹林里,手裏牽着莫愁,母女倆神態親昵向竹林外走去。
目前時間是下午四點半,茶花在竹林出現,表明白房子有通道相連。
母女倆在草地上嬉戲四十分鐘,這才返回竹林,消失在小房間裏,之後再沒出現過。
我沒有出去吃飯,而是由阿珍叫來外賣,現在她與我熟絡不少,說話也隨意,喝酒時講出她人生經歷。
阿珍是高雄甲仙人,在家中為老大,下有弟妹五人,人口多家境寒苦。
正因為家庭條件很差,阿珍初中沒讀完就出來打工賺錢,起初在工廠上班,半年後被老鄉誘騙步入紅塵。
到現在十年有餘,紅塵中的坑蒙拐騙偷都做過,就是沒沾過毒品。
阿珍不知道未來是什麼,不清楚自己能不能過上正常人生活,除寄錢接濟家裏,她會花掉所有賺來的錢,過一天是一天。
除去賺錢的手段,紅塵女子與老千無多大區別,沒有自己的思想和靈魂,因為它們都出賣給了金錢。
我安靜聽着阿珍述說,裏面充滿悔意,有不該當初的意思,可世間沒有後悔葯。
話多酒也多,阿珍喝下半斤白酒,逐漸舌頭大起來,我知道她不行了,扶着她上床去睡覺。
阿珍頭沾上枕頭就睡着,我去衛生間洗個澡才睡。
時間過去三天,我基本摸清維納斯會所情況,茶花帶着莫愁住地下,母女倆每天出來活動兩次,上午八點半和下午四點半。
莫愁身邊應該有專職老師,因為第三天下午出來活動時,在茶花的監督下,莫愁在草地上寫完作業才開始玩。
通過仔細甄別,我也找到倆位專職老師,一位是微胖戴黑框眼鏡姑娘,一位是四十歲左右古板女人。
她們每天五點離開維納斯會所,走白房子那條通道。
要想辦法接近專職老師,我挑選帶黑框眼鏡姑娘,她看上去更容易接近。
誰來接近是頭痛問題,我是不行,帶來的那些人也用不上,想許久,我迫不得已想嘗試用阿珍。
這是很冒險一招棋,因為還不是非常了解阿珍。
正在猶豫不決時,外面傳來敲門聲,阿珍說是前來送餐服務員,隨後去開門,門口站着一位美腿女人,手裏提着膠袋,用碧水藍天大眼睛望我一眼,將手裏膠袋交給阿珍。
送餐服務員是台灣阿英,我不由愣住,從台北追到高雄,目標明顯是我,到底是怎麼認出我來?
重要是什麼目的?
還想延續愛嗎?
台灣阿英轉身離去,我立馬響起她曾是香水師,雖然沒我厲害,但比狗鼻子厲害,我去她攤子上喝酒,當時就被她嗅出來。
我裝作漫不經心問阿珍,這餐館菜好吃,地址在哪裏。
阿珍告知我,餐館在樓下右邊第五個店面。
得知地址,我沒有心思喝酒,吃下一飯盒飯,說是出去買點東西,離開房間,下樓去找台灣阿英。
我來到餐館門口,透過玻璃門看到,台灣阿英正在收拾桌子,推門走進去,她抬頭說聲‘歡迎光臨’,見到是我,露出欣慰笑容。
“有沒有時間出去一趟?”我來到台灣阿英跟前問。
台灣阿英欣喜答應,解下身上圍裙,拉起我手向餐館外面走去,我要她跟老闆打招呼,她說不用,在餐館裏不拿錢白乾活。
真是來延續愛。
出來餐館,台灣阿英在街邊打上出租車,上車后說出地址,想必早就有所準備。
出租車啟動奔向目的地,台灣阿英依偎進我懷裏,如同經過長途跋涉的鳥兒,終於找到可以安穩的歸宿。
出租車開進一個漁村,不久停下,台灣阿英拉我下車,向海邊一棟兩層房子走去。
來到兩層房子前,阿英拿出鑰匙打開門,拉着我走進房子。裏面是普通漁家裝飾,她告訴我,這是閨蜜高雄親戚家裏,目前閑置着沒人住。
裏面打掃乾乾淨淨,應該是台灣阿英功勞。
台灣阿英讓我在客廳坐一會,她徑直走進廚房,在裏面忙碌起來。
不到二十分鐘,端出六盤香噴噴菜肴,台灣阿英為這天到來做足準備。
台灣阿英拿出一瓶高粱酒,招呼我上桌喝酒,我欣然上桌,與她高興喝起來。喝酒過程中,她告訴我,那天晚上嗅出味道,就讓一個朋友跟蹤我,並在小旅館得到我的資料。
我帶着阿珍離開台北后,台灣阿英的朋友查到我來到高雄,台灣阿英便追過來。
台灣阿英的朋友是什麼人,我懶得去問,總是會使用特殊手段的人。
隨後,台灣阿英坦誠承認很難忘掉我,但只想曾經擁有不想永遠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