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告白:第十五篇》

第209章:《告白:第十五篇》

此刻的時間為,4月4日下午四點;

若兒和小妹的交談達成了共識。

現在,若兒要帶她去戲樓外最近的飯館去吃飯,正好也是吃飯的時間,差不多吧。

在路上,兩個人說了很多關於旬的事,並且若兒也把旬這些天做的事,一一都告訴了小妹。原本氣就很重,聽到旬的消息后氣就更重,已由愛生恨,還一直握緊拳頭。這個舉動深深的把若兒可愛到,很開心。

“到了,想吃什麼就要什麼,姐姐管夠。”若兒再次擺出了姐姐的那一套來照顧小妹,就是大方。

“這家店距離戲樓很近,想必小妹一定常來,對此菜色會很熟悉,所以,只管要,別怕多也別怕貴。”若兒還是男裝,不過頭髮是散的。

小妹猶豫了半天,只要了兩人份很適合的量,既沒有給若兒費錢,又能填飽肚子,很會省、很會過。要的東西一次能吃完就非常值得深交這朋友。也只能說旬太傻了,得到這麼一樣小姑娘還不滿意,她這麼會過日子,懂得很多事。唯一的缺點,就是敢愛恨的力度大,只要背叛她,她就會想盡辦法把你除掉,這樣才得以換自己清白,還有就是適合江湖。但人生選擇了與她性格不同的道路。

“小妹,你就要這點,夠嗎?要不再來一點吧,實在不行你拿回去也可以啊。”若兒疑惑着,試探着她。

她們做的位置,是雅間,單獨的房間,還挺隔音,為了方便說話時重要的事不被人聽見。這出於若兒親自挑選,而且周圍還都熱熱鬧鬧的,怎麼說都會安然無恙,甚至小二走到門口,都不會聽見兩人交談的話題。

“小妹,先跟我說說,旬這些日子以來,來過幾次戲樓都接觸過什麼,請詳細。”若兒仔細的聽着。

“回大人,是這樣的。我與他算是在此相識,在此戀愛,然後在此……把自己交給他。”此處她害羞了下,因為交給他的是自己的身體。“攏共一年了,他幾乎每七天都會來一次,與我相會在三樓,然後相愛一場,我很愛他。”勾起回憶不是錯,錯的是耽誤話題進展。

若兒並沒着急,而是安然的等待着,用聽書的認真去聆聽故事中的細節和污點。這句話暫時沒有什麼,就算有也不是若兒想要的信息。

先前她還是微笑,但慢慢的轉變為惱火。道:“上個月,戲樓辦大戲的時候,他來過三次。感覺……我就像是出氣筒,他只要不開心就會來找我散氣,給我在床上互相心情。之前他還告訴我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和他的事,他自有打算,當時太愛他了,就沒想過為何不跟我成親。”她直接跳過眼淚開始生氣。“之後,我也沒有過好心情。至於他怎麼進來的,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得去問問,那些站在門口的哥哥們明白戲樓的所有事,和進出的所有人,如果沒有,就是當天的哥哥在休息。”

這句話帶來的消息,非常重要,一下就解決了很多事,接下來就是計劃。小妹道:“不如,我再次把他叫來,然後大人在這守株待兔,如何?”計劃是好,但若兒並沒答應。同時,小而帶着菜,還進來了。

“來來來客官,讓一讓,小心燙着!”小二的大嗓門,洪亮又振奮,讓人聽起來就覺得他很敬業。

小妹和若兒也停止了交流,散發出期待的眼神,目光跟隨盤子一路上桌,還那麼饞嘴。若兒順勢就夾起了一道,當味蕾品嘗到此食物時,那叫個享受,味覺被深深的衝擊一遍。還拋開正題跟小妹說道:“哇哦,不錯啊,來看我得叫上姐姐一起來,然後常常來才對!”

這表情跟見到新鮮事物的鄉下姑娘似的,不過確實如此。這兩年來,若兒都沒下過館子,吃的東西要麼是家裏做的、要麼是敵人的住所獲得。

姐姐那裏倒是很豐富,過年或是什麼節日可以吃到很多不一樣的美食,但若兒一心嚮往任務。所以能吃到的東西很少,每次都有不一樣的品嘗,包括這次也是。在小二離去的一分鐘后,她又回歸正題,並和小妹說:“不行,你這個真的不行。我已經在旬那打草驚蛇了,他是不會來的,我要找到那幾天裏,放他進去的小子們,然後對他進行一一指認。只有這樣的證據,才能讓他進大牢。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你就漸漸的忘了他吧,只要有理由殺他,我一定會替你多刺他幾劍。”

聽到這,小妹的心情確實很受壓制,竟然能抓到那個傷害自己的男人,結果還不能親手宰了他。弱弱的小姑娘,或許為了這事什麼都能做出來,但又考慮到自己的生存,她心想:“這樣就這樣吧,算了。”

“那……小妹就多謝聞大人照顧了。我回去后,會連夜畫一幅旬的畫像,明日您可一一指認。”

若兒露出感激的表情,然後再次把頭髮紮起來,聲音也調整為公子的形象。故意帶有誘惑力的走到小妹身邊,坐下。然後學着先前笙竹調戲自己時用的動作,撫摸着她的臉,還順勢把頭髮給她撩起來。說道:“我真的很玉樹臨風、才貌英姿嗎?為了報答你,不如來親我着公子形象一下?怎樣?”

這件事可是能突破若兒心裏極限的事,她把依歌第一次調戲她的方式、笙竹調戲她的方式和別人調戲她的方式,都用在了這小妹身上,作為酬勞之一。

果然,小妹上鉤了,目光中滿滿的都是若兒——這副公子的形象,還可以稱之為【王子】,就是在靠近時,軟軟的,沒有傳說中的燒火棍,其他部位當男人來親的話,絕對沒問題。而且若兒男裝這笑容,完全就是兩個人,抿着嘴、眼睛勾勒着,瞪的像個專業的感情騙子。當年笙竹在親上同時,手還亂摸,她也學習這招,在小妹身上一通亂摸。繼續用超治癒的男聲,道:“怎麼樣?還不肯接受?不要忍了,我可是會強攻的。”說完,若兒主動上前進攻,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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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二娘,怎麼突然……”

旬全身無力,癱瘓的在雲鈺身後走着,像個犯錯誤的孩子正在跟隨母親求饒一樣。表情緊皺在一起,眼神眯的像一條線,非常煩非常煩。恨不得……出手打她,但這股衝動,剛湧上心頭就被壓制住了。

“咋地?突然反悔了?”雲鈺橫橫的把他沒說完的話,用囂張的語氣說了出來。“去書房寫字,是為了考察你這兩年學的怎麼樣,而且是坐着,這才是休息。”她半回頭說著話,微許側身觀瞧,眼神還那麼的犀利,既堅決又堅韌。又說道:“你別想狡辯了,怎麼休息也得按我的來,別不聽話,因為我會罰你。放心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玩。”

就這樣,五分鐘過後,這世上年齡差最奇葩的母子倆,來到了官府書房,就是那間以前管傑用的則住過的房間、鄭久香知府大人藏捲軸紙張的房間,現在是雲鈺的書房。

大門口兩個侍衛,裏屋門口兩個侍衛,共四位。這樣一來誰都不能闖入,就算闖過了,還有雲鈺自己這一關。而且誰能想到雲大人會武,這件事外界可不知道。一致認為,雲大人根本不會武功,就是個有才華的弱女子而已。

“坐下!”具有壓制力的一聲,示意命令旬坐在書房中她常常坐的位置上。“寫下你這兩年內,學到的所有東西,一刻鐘過後我們繼續去陪你打掃官府,然後休息的時候再來,持續至你打掃完整個官府位置。

旬這一臉不情願,已經表現的淋漓盡致,根本就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但再怎麼煩,也只有想打敗雲鈺的想法,並就是沒有懷疑雲鈺故意牽制的他。打心底來說,旬真正愛的是雲鈺,而小妹不過是滿足生理需求的對象。

“快點寫,這還用得着想?”雲鈺又是一句嚴肅的話。她是故意牽制住旬,可表現出來的卻很真實。

就像是旬說:“我都這麼大個人了,練什麼字啊,讓我一個人出去散散步好嗎?二娘,求你了!”可在雲鈺心裏,他就是個孩子,而且連字都不會寫,必須是自己檢查才行,如果他不聽話的話,就不會有飯吃、休息時間等等,嚴重處罰。所以,她這是在幫若兒,還是順自己心?

一來二去,旬在五分鐘內,寫下了三橫,都是關於這兩年裏他真正學到的。注意,是在雲鈺的注視下寫的,並不是在雲鈺看別處或是注意別處時寫的。

“嗯……是不錯,但我很驕傲的說,這字,沒你二娘我寫的漂亮,連你小姨都不如喔,多加練習,一刻還沒到呢。”接下來雲鈺將雙手插在胸前,終於背過身去,不再看着旬寫。雖然旬也逃不了,但可算是鬆懈了一口氣,他雙手扒着桌角,眼神狠獃獃的瞧着。雲鈺又道:“我進去待會,希望出來時,能看到滿滿一頁的字,這紙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買到的,請珍惜。我不想看到我的紙被你禍害。”

雲鈺側着身,面向書房裏的門,邊開鎖邊說著,所以並沒有看到旬的動作。然而旬,在身後那叫一個混蛋,小動作做的非常下流,還流氓,眼神滿載恨意,內心還說著:“都怪你,那個死錦若都要抓我了,還不讓我跑。”

可就在雲鈺轉身再次看向旬的時候,他又變回了委屈樣。

當雲鈺進屋后,她悄聲道:“若兒,你是對的!”

之後,她開始在屋裏觀察,跟若兒一樣,仔細的分析每一個表情動作。而且她心裏總在說:“旬兒,你千萬要忍住,不要做傻事,二娘會給你公平的審判。”但心中所想並非事實,最後得出的答案,每次都是旬的錯誤。其實,她這次回房,留下旬一人在外,就是在給他機會逃。

但由於旬好像發現了她在暗中觀察,所以一直沒逃。可是心裏的那種壓抑,使得他不得不露出着急急促的表情和后怕事件背後敗露的真相。

“時辰差不錯了,該出去叫他繼續打掃官府了。”雲鈺做着最後的心裏活動,一直在考慮是放他走還是不放。

……

就算是接下來這幾個時辰的打掃,她腦子裏也在想着。

眼看天就要亮了,兩個人都沒睡,還有一條過道和一處院子就打掃完畢,再不考慮好就沒時間了。雲鈺的心裏一直在說:“怎麼辦?怎麼辦?我該幫若兒留住他,還是和旬兒坦白,然後放他走呢?”她此刻是多麼想有一個人出來給她答案。

官府到了第二天,自然戲樓也就到了第二天。

小妹如昨天所說,連夜單憑想像力,畫了一幅四月旬的那副醜惡嘴臉,別說,挺像那麼回事。

她拿着這幅畫,和昨天一樣,坐在床邊等着若兒來。經過昨日飯館一事後,她變得那麼害羞,很期待與若兒相見,同時也很害怕和若兒相見,畢竟她們兩個女孩,做了些和各自性取向不該做的事情。若兒到還好,她認為這只是報答,為不讓小妹感到害怕和顧慮,小妹就不一樣,她認真了。

“小妹!我來了!”聽到了若兒的聲音,她瞬間臉紅,開心着、期待着。可就在若兒進來時,她失望了,滿臉的失落,臉紅也順勢消散。

“怎麼了小妹?見到我不開心嗎?”若兒今天穿的是粉白色衣服,服飾也都是小姐的模樣,更是那妝容和頭髮,女孩的味道太重,而小妹期待的,是若兒以男人的形象出現,不是,她自然會失望,而且是非常失望。若兒就像直女,不會哄人。還說:“看我今天不美嗎?你好像很難過啊,到底怎麼了?旬的畫畫完了嗎?我們走吧?”

她這話語的跳問,更是讓小妹覺得若兒很有趣,哪怕是女人的形象也是如此,心裏還在想“她要是個男人該多好”。猶豫了一會兒,道:“畫完了,他們所有人也都正在集結,只等聞大人來查,辛苦。”

“不,你才辛苦,我應該謝謝你才對。”若兒走過去拉住小妹的手,這感覺就像是昨天一樣。

小妹痴痴的看着她,想像着若兒男人的形象,笑着。

突然,她說:“那……我還要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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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情劫之遇故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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