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掉他溝里了
剎那間,黑暗中的兩人都僵住了。
與此同時,紀安辛明顯感到胸前的男人頓時萎了下去。
紀安辛臉上一陣燥熱,她調整了氣息,張嘴道:“外婆,是我。”
蔣鳴月就問:“大半夜的,你在幹什麼呢?也不開燈。”
“哦,我……我起來倒水喝,不想吵醒你,就沒開燈。”紀安辛咬了咬牙,胡亂的解釋道。
“這樣啊。”蔣鳴月附和了一聲,“那你喝了水早點回去睡吧,外面冷,小心着涼了。”
“是是是,我馬上就好,外婆您快去睡吧。”紀安辛連連點頭,急着道。
蔣鳴月打着呵欠,踱着步子慢悠悠的回去了。
紀安辛聽見那下關門的聲音,終於舒了一口氣。
所幸的是蔣鳴月沒有開燈,不然紀安辛和魏沅西都得尷尬死。
這會兒,紀安辛的衣服鬆鬆垮垮的,魏沅西的衣着雖然還算完整,但也不能示人。
他喘了一口氣,下巴擱在紀安辛的肩膀上,剋制着聲音道:“壞了。”
紀安辛的手還扶在男人的腰身上,聞言,她也壓低着聲音問:“怎麼?”
魏沅西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苦着一張臉。
“這事兒會有陰影的。”他動了動,貼着她的臉頰,“要是以後我出問題了怎麼辦?”
“……”紀安辛怔了怔,然後低叱道:“說什麼傻話。”
末了,她開始整理堆在腰上的裙子,推開男人,輕聲說:“咱先進我的房間,別等會兒外婆又出來了。”
說著,她推了推愣着不動的男人。
“快點啊。”
魏沅西扶額,搖了搖頭,這才穿好自己的褲子。
兩人悄悄的,像做賊一樣進了房間。
魏沅西進屋就把門反鎖上了,然後紀安辛兀自往旁邊的換衣間走。
他跟了過去,從後面摟住紀安辛的腰。
“剛才的事兒還沒做完呢。”魏沅西嗓音微帶沙啞道。
紀安辛瞥他一眼,她臉頰的燥熱也還沒消退。
她抿抿嘴唇,說:“先去洗澡,我幫你找睡衣。”
魏沅西搖頭,道:“不用,反正跟你睡我不穿衣服。”
紀安辛就拍了下他的胳膊,好笑着道:“少貧,明天早上你就穿這一身見外婆啊?”
聞言,魏沅西低頭看了看自己。
經過剛才一陣糾纏,衣服是有些皺巴巴的,顯得邋遢。
但他還是搖頭,說:“沒事兒,我明早提前走,先不見外婆。”
說完,他就摟住紀安辛轉了個身。
“快點,跟我一起洗吧。”
紀安辛看得好笑,但還是順着他,一起進了浴室。
進了浴室之後,魏沅西就猖狂了。
頭上的花灑不停的往下面撒着熱水,紀安辛扶着牆,臉上佈滿水珠,呼吸也漸漸亂了。
一切結束之後,魏沅西抱着紀安辛倒在了床上。
紀安辛臉頰貼着枕頭,看向精力還很好的男人,問:“你剛才不還說有陰影了嗎?”
結果,事實完全相反。
“……”聞言,魏沅西勾了勾唇,道:“我呢,只要一碰到你,就什麼都好了。”
說著,他把人往懷裏攏了攏,另一隻手伸長往上拉了拉被子。
紀安辛戳了戳他的胸口,撇撇嘴角道:“就會胡言亂語。”
魏沅西就捉住她的手,貼到嘴邊親了親,微眯着眼挑眉道:“怎麼,還嫌不夠?”
“你才不夠呢!”紀安辛瞪了他一眼,“快睡吧,這都凌晨了。”
魏沅西笑了笑,關掉床頭燈,貼着紀安辛躺下。
紀安辛側身,背對着他,兩人像兩根緊緊相貼的勺子一樣。
她閉上眼睛,魏沅西湊近了些,貼着她的肩膀。
“出差的這幾天,晚上沒抱着你我都睡不着覺。”
紀安辛笑了一聲,道:“少來,咱這才好幾天啊,你就不習慣一個人睡啦?”
她反問他,語氣明顯不相信。
“真的。”魏沅西圈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認真道:“我這幾天加班加點的,就想着早點回來。”
“你倒好,給我來這麼一招。”說著說著,他嘴巴里又開始冒怨氣。
紀安辛從他懷裏轉過身,與他面對面。
她抬手,在黑暗裏捧着他的臉,輕聲道:“剛才不都解釋清楚了么,你怎麼還提呢?”
魏沅西也知道自己有些不講理了,他撇撇嘴巴,說:“我說說而已,你別在意。”
紀安辛就嗯了一聲,摸了摸他的臉,然後仰起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道:“那快睡覺吧。”
魏沅西順勢,低下頭,含住她的嘴唇親吻了幾下,然後才鬆開。
兩人便開始醞釀睡意,魏沅西閉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都很晚睡的緣故,他怎麼也睡不着。
黑暗裏,男人的眼珠子轉了轉。
然後,他張了張嘴,又開始找紀安辛講話。
“你說,情人節那天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到那天,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
紀安辛這會兒實在困得不行了,也沒怎麼細聽,嘴裏嗡嗡的含糊應着:“好,聽你的。”
魏沅西心頭一塊大石落了,摟着紀安辛繼續閉眼醞釀睡意。
也許是心情鬆了許多,魏沅西這回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紀安辛猛地睜眼醒過來。
她下意識的去摸旁邊,結果那裏已經變得冰涼。
她抓起手機,看了看,發現早上五點的時候魏沅西給她留言說回去了。
紀安辛抓了抓頭髮,他走的時候她竟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這樣想着,紀安辛從床上下來,趿着拖鞋走出卧室。
廚房,蔣鳴月正在弄早餐,聽見動靜轉過身來。
“睡醒了?”
紀安辛打了個哈欠,揉着眼睛嗯了一聲,道:“外婆,早啊。”
蔣鳴月見她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笑了笑,說:“快去洗漱,早餐馬上就好了。”
紀安辛點了點頭,往玄關那兒瞥了一眼,見沒什麼可疑的痕迹,才轉回自己房間的浴室。
她站在洗手台前,嘴裏含着一直牙刷上上下下的刷牙。她看着鏡子,冷不丁的一瞥,突然發現架子上掛着一條男人的領帶。
紀安辛驚了一下,估摸着是魏沅西離開的時候忘記帶走了。
她很快刷完牙,又洗了個臉,然後把那條領帶藏起來了。
做完這一切,她才出門。
餐廳,蔣鳴月已經坐着等她了。
紀安辛坐下來,先喝了口牛奶,然後朝蔣鳴月開口:“外婆,今天我得去趟凜哥那兒,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蔣鳴月嘴裏嚼着包子,點了點頭,咽下后,才說:“沒事兒,這幾天我在樓下也認識了幾個朋友,正好今天可以跟她們一起出去。”
“是么?”紀安辛有些驚訝,“您這麼快就交到朋友了?”
“你也不想想你外婆是誰。”蔣鳴月揚了揚眉,有些得意。
紀安辛也笑,說:“那你們今天好好玩。”
說完,兩人便安靜的吃早餐。
吃完后,紀安辛回房間化了個淡妝。
出門的時候,她看到蔣鳴月在沙發上擺弄那些毛線團。
“外婆,我出門咯。”她喊了一聲。
蔣鳴月也沒看她,嘴裏應了聲,說:“注意安全啊。”
紀安辛點點頭,走去玄關換了鞋,然後拿起車鑰匙出門。
自從那次她和魏沅西在宋凜家裏吃完飯之後,關於計劃書的事情並沒有取得進展。
魏沅西之前說二月十號會讓助理跟宋凜對接,今天已經是五號了,雖然距離十號還是有幾天,但宋凜似乎格外緊張。
等一天,他都覺得難熬。
紀安辛坐在他家客廳的沙發里,手裏端一杯咖啡,聽他絮絮叨叨的說著這幾天入睡困難,睡不好覺等各種。
她喝了口咖啡,啟唇說:“不是還有好幾天么,你急什麼?”
“我就是急啊!”宋凜跺了一下腳,“每等一天,我都覺得是不是要錯過什麼機會了。”
他看着紀安辛,猶豫着開口:“要不,你走個後門,催催魏沅西?”
“……”紀安辛抿了抿嘴唇,皺眉道:“這樣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反正你們遲早會成為一家人。”宋凜繼續遊說道。
紀安辛想了想,說:“我考慮考慮。”
聞言,宋凜鬆了口氣。
紀安辛又道:“你記得把計劃書的最終版發我一份。”
宋凜點點頭,起身去卧室,開了電腦,把計劃書發給她。
後來,兩人沒聊幾句,紀安辛起身告別。
她開車,打算回嘉里公寓。
中途的時候,她將車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紀安辛握着方向盤,目光沉沉的垂着頭,想着宋凜的話不是沒道理。
她緩了一會兒,然後調轉車頭,開去了星海傳媒。
紀安辛已經去過一次魏沅西的公司,這回她一進公司大門,門口的保安和前台都不約而同的跟她打招呼。
前台告訴她,魏沅西這會兒正在開會。
紀安辛便說:“那我去他辦公室等他?”
前台自然沒有異議,領着她進了電梯,到樓上時,魏沅西的二秘更是殷勤,一會兒問她喝什麼,一會兒又問她要不要吃水果。
紀安辛朝她笑了笑,說:“咖啡就夠了,謝謝。”
“那紀小姐請稍等,我馬上去準備。”二秘將紀安辛領進辦公室后,便退了出去。
沙發區,紀安辛放下包包,坐了下來。
不到五分鐘,二秘端着咖啡又進來了。
“咖啡,紀小姐,您小心燙。”
紀安辛點點頭,朝她道:“謝謝。”
然後,她又問:“你們魏總什麼時候開完會呢?”
二秘看了看時間,道:“魏總開會一般都要兩個小時,這會兒他們已經進去一個半小時了,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出來。”
“是么,謝謝你啊。”
二秘禮貌的笑了笑,說:“紀小姐不用客氣,那如果您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紀安辛點點頭,嗯了聲。
二秘出去之後,紀安辛便坐在沙發里等,她不時翻看計劃書,偶爾喝一口咖啡。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就過去了,但魏沅西似乎還沒開完會。
紀安辛揉揉酸疼的脖子,站了起來。
她走到落地窗前,背着手看旁邊的高樓大廈。
玻璃窗倒映出她的身影,冬日淡淡的陽光斜射進來,並不刺眼,反而覺得特別舒服。
紀安辛抱了抱手臂,微微仰起頭,閉上眼睛,接受暖陽的照射,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
魏沅西舉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抬眼,便看到紀安辛被陽光照射,微微發亮的臉龐。
他勾了勾唇,輕輕掩上門,然後腳步悄悄的靠近紀安辛。
紀安辛閉着眼睛,嘴角微揚,敏銳的察覺到男人的靠近。
但她沒睜開眼睛,因為她聞見了屬於他的味道,知道是他。
魏沅西的雙手從身後溫柔的圈上紀安辛的腰,嗓音低低的開口:“怎麼突然來公司了?”
紀安辛沒說話,手垂下,疊放在男人的胳膊上,然後往後靠着他的胸口。
“你不想我來?”她問。
魏沅西微勾嘴角,道:“當然不是,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
他撩開她的頭髮,低頭,親吻她的脖子。
紀安辛身子顫了顫,她扶着男人的胳膊,在他的懷裏轉過身。
“我來找你是有事的。”她抬眼,看向男人,認真道。
魏沅西幽深的眸子瞅着她,抬手,把她的頭髮往後勾了勾,脖頸的肌膚露了更多出來。
魏沅西看着,眸子不禁沉了沉。
紀安辛意識到他根本沒有在認真聽自己講話,便喊了聲他的名字。
“魏沅西。”她還晃了晃男人的胳膊。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她的眼睛,問:“什麼事?”
紀安辛抿抿嘴唇,開口道:“計劃書的事兒,能不能儘快把我們提上去?”
其實這事兒不難,全在魏沅西的意思。
他輕啟嘴角:“這事等會兒再說。”
話落,男人的大手握住紀安辛纖細的腰肢,更緊的圈在自己懷裏。
紀安辛眉頭皺了皺,意識到他想做什麼。
魏沅西傾身,伏低頭,嘴唇靠近紀安辛的耳朵。
“明白了嗎?”男人的聲音低啞而又克制。
雖未明說,但紀安辛也明白了。
紀安辛握住他的胳膊,說:“昨晚不是才……”
魏沅西搖頭,打斷她:“不夠。”
說話間,男人的手掌轉移到紀安辛的後腦勺,掌心輕輕的扣住,然後往下一壓,與他額頭抵着額頭。紀安辛頭偏了偏,靠着他的肩膀,微微的眨了下眼睛。
這樣的場所,按理紀安辛應該是要推開他的。
但是,正如他渴望着她,她也是。
好半晌,她沉默着,沒有說話。
終於,她瞥了一眼身後,謹慎道:“不能在這裏。”
魏沅西勾唇一笑,知道她是答應了。
“當然。”他落下兩個字,陡然將紀安辛抱了起來。
迫不及待的,魏沅西抱着她踢開了休息室的門。
門一關,什麼都由着他來了。
休息室的床比不得家裏,相對比較窄小。
結束之後,紀安辛臉上滿是汗珠,跟才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魏沅西下床,拿紙巾幫她擦了擦汗,然後擁着她躺了下來。
紀安辛趴在他的胸口上,眨了眨眼睛,說:“你剛才沒用套。”
魏沅西怔了怔,末了手在她的後背上撫了撫,開口道:“抱歉,我這兒沒準備。”
紀安辛額頭抵着他的胸口,搖了搖頭,道:“沒事兒。”
她還可以吃藥,紀安辛心裏這樣想,但沒有說出來。
“以後不這樣了。”魏沅西內心有些愧疚,微微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
紀安辛眯了眯眼,手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兩人就這樣擁着躺了會兒,紀安辛想起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便開口問:“那計劃書的事兒……”
魏沅西嘴角微揚,說:“放心,剛才開會,我已經讓高展去安排了。”
“……”紀安辛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他的溝里。
她按着男人的胸口,撐起身,目光瞪着男人,有些不滿道:“你剛才怎麼不說?”
她這樣一動,有些地方不可避免的就現在男人眼前。
魏沅西眉毛微微一挑,咽了咽口水道:“生氣了?”
紀安辛注意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她低頭看了看,下一刻她急忙抬手,捂住了男人的眼睛。
“不許看。”她語氣冷冷的說。
魏沅西被擋住眼睛,只是笑。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就不能看了?”他笑着,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
紀安辛撇撇嘴,沒好氣道:“我跟你說正事,結果你腦子裏想的全是這檔子事兒,明明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還不告訴我。”
她話說到這裏,魏沅西抓住她的手,猛得往身邊一拉。
紀安辛本就撐得不穩,他一拉,自己立刻就趴了回去。
魏沅西勾住她的下巴,嗓音略微沙啞的說:“我看你剛才也挺熱情的。”
“……”紀安辛推開他的手,兀自坐了起來,“這是兩碼事兒,你不要混淆。”
她坐起身,背對着魏沅西,不忘攏了攏胸口的被子。
從魏沅西的角度看過去,女人性感優美的蝴蝶骨宛如一幅畫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的眸子黯了黯,跟着也坐起來,從背後抱住她。
“真生氣啦?”他的下巴擱在女人的肩膀上,微微歪着頭,去看她臉上的表情。
紀安辛一扭頭,不讓他看。
魏沅西就湊過去,他見她的臉沉着,自己也有些心虛,便低身下氣道:“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紀安辛其實並沒有多麼生氣,不過這脾氣她已經端起來了,難免有些不好收。這會兒她見男人主動道歉,也就順着台階下,開口道:“看在你態度還算好的份兒上,就原諒你吧。”
魏沅西得到原諒,嘴角一勾,點了點她翹挺的鼻子,寵溺的語氣道:“小丫頭性子。”
她今年周歲二十六,他則是三十一,算起來,她是比他小。
紀安辛皺皺鼻子,不理他的話,攏着被子下床。
“我得回去了。”
被子一被她拽走,床上能遮擋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魏沅西大喇喇的坐在那兒,也不知收斂,嘴裏說:“我送你。”
紀安辛側頭看他,目光盡量不落到奇怪的地方。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
魏沅西曲了曲腿,往床沿邊靠,然後握住紀安辛一隻垂着的手。
“還記得昨晚我跟你說的嗎?”他微仰着頭看她,揉捏着她的手指問。
昨晚?昨晚他有講什麼重要的事嗎?
難道不都是那方面的交流?
這樣想着,她就問出口:“你說什麼了?”
“……”聞言,魏沅西的眉頭立馬就耷了下來。
紀安辛看着,頓時心生不妙。
“你忘了。”不是疑問,而是真真切切的斷定。
與此同時,男人的語氣也跟先前不一樣了。
老天,她是真的不記得。
紀安辛嘆了一口氣,老實道:“抱歉,我是真的不記得了……”然後,她又很快搖頭,“不是,不是不記得,而是我昨晚實在太困了,不知道你後來有講過什麼。”
魏沅西見她的態度很認真,也想起她昨晚回答他的時候聲音的確是那種含糊不清的,有些明白過來,臉色也就好了些。
“那好,我就當你是沒有聽到。”魏沅西點了點頭,“現在我重新說,你要好好的聽。”
紀安辛嗯了聲,說:“你說。”
魏沅西清清嗓子,繼續道:“情人節那天,我們去領證。”
紀安辛略一挑眉,重複道:“情人節?”
“對,情人節。”魏沅西再次肯定道,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有些忐忑。
“可以啊,我聽你的。”紀安辛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了。
魏沅西的心頓時落到實處。
“好啦,我先去洗澡了。”紀安辛抽回自己的手,捂着被子往浴室里走。
魏沅西沒再攔着她,看着她進了浴室。
他也下了床,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浴袍套在身上。
這時候,屋裏有手機鈴聲響了。
魏沅西回過頭看,見是從紀安辛放在椅子上的大衣里傳出來的。
他看了浴室一眼,目光又落回那件大衣上面。
手機還在響着,魏沅西跨了一步,從大衣口袋裏摸出了手機。
他只看了眼來電的人,便緊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