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很不高興
與國內寒冷的天氣不同,新西蘭正處於溫暖的夏季,氣候也沒有國內夏天那麼炎熱。
魏沅西本來很期待同紀安辛的這段溫暖之旅,不過,他們才剛在酒店住下,紀安辛就覺得身體不太舒服。
紀安辛坐在床上,捂着肚子,臉色有些難看,嘴唇泛着微微的蒼白。
魏沅西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在她身邊坐下,扶着她的頭靠在自己身上。
“來,喝點熱水,會舒服些。”他舉着杯子,往紀安辛的嘴邊遞了遞。
紀安辛抿了抿嘴唇,搖頭,聲音有些虛弱道:“沒用的,得吃止痛藥。”
此次出行比較匆忙,紀安辛沒想到月事提前一周來了,也就沒有帶葯過來。
以前,她每次來的第一天都會疼得不行,整個人虛脫無力,腰酸腹痛,只想躺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
這會兒,她靠着男人的胸口,也是這樣一副狀態。
魏沅西見她這樣痛苦,額頭也開始冒冷汗,眉頭不禁皺緊。
他摟了摟紀安辛的胳膊,低聲道:“回床上躺着吧。”
說著,他放了水杯,重新回到紀安辛身邊,雙手勾住她的腿彎和後背,抱着她放進被窩裏。
紀安辛看着他,歉然道:“對不起啊,我掃興了。”
“說什麼傻話。”魏沅西低叱一聲,幫她蓋好被子,“什麼時候都可以玩,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然後,他摸了摸女人的額頭,擦掉那上面的冷汗。
“你好好休息,我去問問客房服務,讓他們拿止痛藥上來。”
紀安辛嗯了聲,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謝謝你。”
魏沅西沒說話,低頭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隨後去外間的起居室打電話。
紀安辛靠着床頭,慢慢的躺了下來。
沒過幾分鐘,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魏沅西從酒店工作人員手裏拿過止痛藥,道了聲謝之後便關上了門。
他回到卧室,喂紀安辛吃了葯。
“好好睡會兒吧。”他摸了摸紀安辛的臉,輕聲的說。
紀安辛提不起太多的精神,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就睡下了。
魏沅西走了出去,輕輕的掩上門。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紀安辛再次睜眼時,發現外面已經夜幕降臨。
她眨了眨眼睛,悶哼一聲,伸手無意識的摸了摸。
輾轉中,她摸到男人的身體。
“魏沅西……”她叫了一聲,然後在床上轉過身。
男人靜靜的躺在床上,與她面對着,並未被她的聲音叫醒。
她記得自己睡着前他出去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的床。
紀安辛枕着手安靜的看着,幾秒后,她湊上去,輕輕的親了親男人的下巴。
魏沅西眉毛微微皺了皺,似乎有所察覺。
他半眯起眼睛,伸手摟了摟紀安辛,略微沙啞的聲音道:“怎麼樣,還疼嗎?”
紀安辛搖了搖頭,勾唇道:“好多了。”
也許是被窩裏很溫暖,又或者是止痛藥產生效果了,紀安辛這會兒臉頰被熏得紅潤潤的,比之前蒼白的臉色是要好了很多。
魏沅西看着她,手指摸了摸她的唇瓣,見那上面也不似之前蒼白。
他往後撥弄她散落下來的頭髮,微扯嘴角道:“要起來嗎?”
紀安辛嗯了一聲,又問:“現在幾點了?”
聞言,魏沅西伸長手臂,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他瞄了一眼,回著:“晚上八點。”
紀安辛驚訝的張了張嘴,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
她摸摸肚子,不太好意思道:“難怪有點餓了。”
魏沅西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道:“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紀安辛搖頭,握住男人的手臂,阻止道:“我想跟你出去吃。”
魏沅西蹙眉,說:“你不是不舒服嗎?”
“疼過那一陣就好了。”紀安辛也坐起來,解釋道,“再說了,躺久了更不舒服,我想出去走走。”
魏沅西盯着她看了幾秒,見她臉色確實好很多,才答應道:“行吧。”
半小時后,兩人收拾好,出了酒店。
夜色下,霓虹燈閃耀,路上行人來來往往。
紀安辛挽着魏沅西的胳膊,於吹拂的涼風中,慢慢的散着步。
夏夜的風,撩動女人的髮絲,輕輕掀起裙擺,與他們擦肩而過。
他們穿行在異國他鄉的街上,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而尷尬。紀安辛可以放肆的笑,魏沅西也可以不顧任何人的眼光,親昵的摟着她。
他們在大庭廣眾下親吻,不用怕被人拍到。
紀安辛想,這段時光,也許會永遠刻在她的腦海里。
那晚,紀安辛和魏沅西沒有去任何一家高檔的飯店。
他們只是看到街上有什麼吃的,就跟着那些圍過去的當地人一起湊過去買。
紀安辛恍惚間回到了安玉雁還在世的時候,那會兒她還在上小學五年級,放學后總是跟女同學們鑽進那些花花綠綠的飾品店,每次都是安玉雁找過來時,她才不得不離開。
母女倆踩着夜色回家,大大的手牽着小小的手。
安玉雁問她:“今天學了什麼?”
紀安辛仰着頭看她,甜甜糯糯的嗓音答:“音樂老師今天教了我們一首新歌,《外婆的澎湖灣》。”
“是么?你學會了嗎?”
“當然啦,我是我們班第一個學會的。”
“真厲害,能唱給媽媽聽聽嗎?”
“嗯,我給媽媽唱,等回家再給外婆唱。”然後,她清清嗓子,開口唱:“晚風輕拂着澎湖灣,白浪逐沙灘……”
只不過,她熱衷的不再是那些花花綠綠的飾品,身邊的人也不再是女同學,安玉雁也再也不會牽着她的手回家。
“想什麼呢?”耳邊突然響起魏沅西的聲音。
紀安辛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壓下心裏的思緒,笑了笑,勾唇道:“沒什麼,就是在想這排隊的人這麼多,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們。”
“等着,我先去給你買點喝的。”魏沅西朝她挑了挑眉,然後轉身去了對麵店裏的一家飲品店。
紀安辛來不及叫住他,男人已經竄過了馬路。
她看着他閃避着行人,跨過一條寬闊的路,只是去買喝的。在她看來,卻是甜蜜而又心酸的負擔。
後來,他們在街上散步到晚上十一點,然後才慢悠悠的回去酒店。
夜裏,兩人自然睡的是一張床。
臨睡前,魏沅西告訴紀安辛,明天準備去海邊的一個小鎮。
本來是挺好的計劃,但上天好像就是要故意跟他們作對似的。
第二天一早,魏沅西接到高展的電話,臨時跟紀安辛取消了行程。
他看着正在整理行李的紀安辛,歉然道:“抱歉,這次的合同很重要,我不想有差錯。”
紀安辛抬頭看他,說:“沒事兒,工作重要。”
這次出來,魏沅西本來就是額外騰出的時間,而公司里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上班。
魏沅西朝她靠近,撫摸着她的臉。
“委屈你了。”
紀安辛勾唇一笑,道:“我真沒事兒,什麼時候玩都可以。”她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手臂,“更何況,我並不在乎能不能玩,而是有沒有你在身邊。”
“……”魏沅西眼神怔了怔,末了低頭親吻她,“嘴真甜。”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說她的嘴很甜,總之只想親她。
當天中午,他們收拾好都沒怎麼拿出來過的行李,乘坐飛機回了豐城。
魏沅西下飛機后,直接就去了公司,紀安辛則被安排好的司機送回了萬湛名苑。
司機幫她把行李箱弄進屋后,便離開了。
紀安辛坐在沙發上休息了會兒,然後給蔣鳴月打電話。
這天是國內的大年初八,自那天她跟魏沅西飛去新西蘭之後,蔣鳴月也便回了療養院。
陳淑媛本意是想再多留她幾天的,但那裏終究是別人的家,更何況紀安辛也不在那兒住了,她再呆下去也實在沒必要。
紀安辛是在一個小時前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她這會兒打通之後,便問:“外婆,您怎麼不等我回來再說呢?”
蔣鳴月就回:“我在療養院呆得還舒服些,好幾個老朋友都在這兒,沒事還能聊聊天。”
紀安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那我現在去找您?”
“可別。”蔣鳴月阻止她,“我聽魏家奶奶說,你們也才剛下飛機,有時間多休息會兒,別來回的折騰。”
紀安辛嗯了一聲:“那我就跟您多聊一會兒,改天再去找您。”
“行嘞。”蔣鳴月應了聲。
紀安辛曲着腿,下巴擱在膝蓋上,講道:“外婆,我現在工作也不忙了,要不您以後不住療養院,搬回來跟我住吧?”
“……”電話那頭頓了頓,好半晌后才開口:“辛辛啊,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事兒了?”
“也不是突然。”紀安辛搖了搖頭,“您住在療養院,我總是不放心,反正我現在也沒以前忙了,有時間照顧您。”
“可是……”
“您不想跟我住嗎?”
“當然不是。”蔣鳴月否認道,“就是……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紀安辛點頭:“好,您想考慮多久都行。”
蔣鳴月沒考慮多久,當天晚上就答覆她了,說願意。
晚上,魏沅西沒回家,只在微信上跟她說了臨時出差的事情。
紀安辛想了想,不好打擾他工作,便沒告訴他外婆的事情。
第二天,紀安辛收拾好自己帶來的東西。
她來之前,也沒帶多少,裝進行李箱裏就完事兒了。
紀安辛先開車把自己的東西運回了嘉里公寓,然後又去療養院接蔣鳴月。
蔣鳴月在療養院住了好幾年,雜七雜八的東西挺多的。
護工跟着紀安辛一起收拾,最後把紀安辛的車後座和後備箱都塞滿了。
蔣鳴月手上抱了個軟乎乎的粉色抱枕,坐在副駕駛里。
她朝紀安辛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問:“辛辛,你老實告訴外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
蔣鳴月文化水平不高,平時也只會使老年機,而且紀安辛特意叮囑了療養院,不要在蔣鳴月面前談論她的事情,因此她也就並不知道紀安辛之前掛在熱搜上被人罵第三者以及解約的事。
聞言,紀安辛朝她看了看,笑着道:“沒有的事兒,是我的工作調整了方向。”
“以前吧,我老是飛來飛去,平時陪您的時間不多,而且也挺累的。所以呢,我就想自己做老闆看看。”
“自己做老闆?”蔣鳴月重複着問。
紀安辛點頭:“是啊,跟我以前的經紀人一起,就是凜哥,您也認識的。”
蔣鳴月聽她說起宋凜,便想了起來。
“你自個兒做老闆,休息的時間就多了?”
“起碼比較自由,不用被約束。”
蔣鳴月還是沒緩過來,問:“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之前一直沒確定,現在定了才告訴您的。”紀安辛解釋道。
蔣鳴月抿了抿嘴唇,道:“你從小到大都有自己的主意,什麼都不用我操心,你現在想做什麼外婆當然也都支持你。”
“謝謝您,外婆。”紀安辛伸長手臂,握了握她的手。
……
三天後,魏沅西出差結束。
夜裏十點,司機開車把他送到萬湛名苑樓下。
為了給紀安辛一個驚喜,他並未告知她今天回來的事情。
魏沅西手裏揣着一個禮盒,嘴裏哼着歌打開家裏的門。
誰知,他一開門,屋裏竟然黑漆漆的。
魏沅西皺了皺眉,掩上門后,打開玄關的燈。
“安辛?”他喊了聲,等了一會兒后,沒有人回應他。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上的時間。
都已經過了夜裏十一點。
也許她已經睡覺了,魏沅西想。
這樣想着,他換上拖鞋,走過玄關,然後進了客廳。
他把客廳的燈也打開了,禮盒藏在背後,腳步輕悄悄的往次卧的門口挪。
他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握住門把手,然後輕輕的擰開。
“安辛……”他低低的喚了一聲。
然而,還是沒有人回應他。
屋內,沉寂無聲。
魏沅西推開了次卧的門,跟他剛進門的時候一樣,這卧室里也是黑漆漆一片。
窗外透進微弱的光,魏沅西藉著那光,微眯起眼睛看,見床上平平整整的,一點人凸起來的影子都沒有。
啪嗒一聲,他打開了卧室的燈。
漆黑的卧室猛然被照亮,也照清了魏沅西目光里的失落和疑惑。
床上的被子鋪得平平整整的,沒有紀安辛。
魏沅西第一個念頭是紀安辛還沒有回來,他正要摸出手機給人打電話,眼睛不經意的一瞥,落到角落那張桌子上。
平時,紀安辛會把電腦放在那裏,然後護膚品和化妝品也會擺在旁邊。
但是,眼下那桌子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就像紀安辛從未來過。
魏沅西握住手機,幾個跨步,突然竄到衣櫃面前。
唰的好幾聲后,他連着把衣櫃門都打開了。
裏面,也是空蕩蕩的。
魏沅西的心情跌宕起伏,他站在衣櫃面前,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扶額,用力揉捏着眉心。
短暫的幾秒后,他舒了一口氣,開始給紀安辛打電話。
夜裏十一點多,好多人都已經沉睡酣眠了,紀安辛也不例外。
卧室里,床頭柜上的手機嘟嘟嘟的響着,不停的閃着光。
紀安辛皺了皺眉,撈起被子蓋住腦袋,翻了個身。
但是,手機嘟嘟的聲音依然沒有停。
紀安辛被吵得頭疼,她低罵了一聲,從被子裏伸出胳膊,摸到手機。
她困得不行,下意識的滑動屏幕,掛斷了來電。
嘟嘟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紀安辛抓着手機繼續睡。
可是,她沒安穩幾秒,手機又響了起來。
真是沒完沒了了。
紀安辛迷迷糊糊的點了接通,將手機貼近耳朵。
“喂……”她聲音嗡嗡的開口。
“你在哪兒?”對面,男人的聲音冷冰冰的。
“……”紀安辛微微掀開眼眸,下意識問:“誰啊?”
魏沅西沒說話,兀自道:“你在哪兒?”
男人這回的聲音大了些,紀安辛眨眨眼睛,聽出來了是魏沅西的聲音,頓時什麼瞌睡都沒了。
她坐了起來,問:“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嗎?”
聞言,電話另一端的男人冷嗤一聲,語氣不太好道:“深夜回家,發現某人不在家裏,而且還搬走了所有的東西,你覺得我會睡得着嗎?”
“!”紀安辛驚了一跳,握着手機問:“你出差回來了?”
“紀安辛……”那邊驟然喊了聲她的名字,聲音極力在剋制,“你覺得現在重點是我出差回沒回來嗎?”
紀安辛眨了下眼睛,明白他確實是回來了,而且還發現她自己搬走的事實。
她抓了抓頭髮,明白他是在生氣。
“那個,你聽我解釋……”紀安辛張了張嘴,“我本來是打算跟你說的,不過我想着你去出差工作,就不想讓你分神,打算等你出差回來再告訴你的。”
“另外,我把外婆從療養院接回來了,不好一直住在你那裏,所以才決定搬走的。”紀安辛聲音低低的。
說完,她就等魏沅西講。
良久,那邊都沒有聲音。
但她知道魏沅西還在,因為她能聽到男人淺淺的呼吸聲傳過來。
終於,魏沅西開口:“先不要睡。”
“啊?”紀安辛疑惑的揚聲。
還沒待她問清為什麼,魏沅西已經掛斷了電話。
紀安辛盯着手機看,有些懵的抓了抓頭髮。
四十分鐘之後,紀安辛明白他為什麼不讓自己睡了。
因為男人打來電話,說:“給我開門。”
紀安辛皺了皺眉,想說大半夜的怎麼跑過來了,但又不好讓他在外面久等,她打着手機電筒悄悄的走出卧室。
蔣鳴月就睡在她隔壁房間,她可不想把人吵醒了。
紀安辛悄聲踱步到門口,輕輕的開了門。
門外走廊的光頓時傾瀉了進來,紀安辛仰頭,目光就看到一臉疲倦的男人。
她皺皺眉,把人拉了進來。
“這麼晚了,還來回折騰,不嫌累么?”她嘴裏一邊念叨着。
魏沅西任她拉着進屋,撇了撇嘴唇,不滿道:“有人偷偷溜了,我很不高興。”
“……”紀安辛默了默,聽出男人話里的埋怨。
屋裏沒開燈,只有紀安辛手上的手機開着光,範圍很小,只能看清少部分,多數地方還是暗着的。
聞言,她抬頭看向男人。
“我也是不想讓你在工作上分心。”她抿抿嘴唇,認真道。
魏沅西伸手撫上她的臉,搖了搖頭,說:“這些對我來說都沒關係,我希望你以後有什麼事第一個就告訴我。”
“別讓我自己發現,不然我會很失落。”他注視着她,眸光認真而又熾熱。
紀安辛像是被蠱惑般,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魏沅西視線往下掃了一眼,眸子不由得沉了沉。
“怎麼了?”紀安辛問。
然後,她順着他的視線也低頭看。
她今晚穿的睡衣是一件領口比較大的,剛才她從床上下來得急,也沒留意,這會兒看着,那領口竟然往下垂着,進而露出胸口一大片肌膚。
她匆忙往後撩了撩領口,然後抬頭看着魏沅西。
魏沅西勾唇一笑,下一瞬立刻就把人抵在了牆上。
“唔……”紀安辛口裏的呼吸很快就被男人奪走了。
兩人正是愛得熱烈的時候,之前又經歷過那樣酣暢的交流,三天不見,自是有些衝動。
更何況是現在,燈光昏暗,氣氛迷離的時刻。
紀安辛被他引動,漸漸跟上節奏。
她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手裏的手機頓時就掉落在地上,發出一下悶沉的響聲,光也消失不見了。
“手機……”紀安辛嘴裏嘟囔着。
“別管了。”魏沅西罩住她的後腦勺,急切道。
兩人來來回回在玄關那兒左右移動,最後,魏沅西貼着她的耳朵問:“已經完了嗎?”
“……”紀安辛愣了愣,末了感受到男人的手,便應了聲:“結束了。”
然後,一切就不受控制了。
客廳的窗帘沒關,隱隱約約的射進來一些外面的光。
此刻,兩人只在乎彼此,並未留意到有人從卧室里走了出來。
即將爆發的那一刻,客廳里傳來蔣鳴月的聲音。
“辛辛,是你在那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