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身邊雖有青梅在,也有霸凌在眼前
我和那傢伙是因為父母認識所以才認識的,時間長了,我媽就開始說我了。
“你怎麼不和楠楠一起上學回家啊?下午上學的時候去找她跟她一起上學吧。”
雖然我很不情願,不過沒辦法,但是我真的不想去。
你們以為我會這麼快說“真香”嗎?
之後的幾天,我上午依舊走着自己的路,下午則是和她一起上學以及放學回家。
之後漸漸熟悉起來之後,我才“真香”了。
她的人際似乎很廣,不僅在班裏有很多朋友,在學長學姐中也有很多朋友。
什麼?你問我的朋友?
我當然有啦,秦檜還有仨朋友呢!
我的朋友有她和一個叫嘉華的男生,以及……她和嘉華。
真好呢,秦檜竟然有三個朋友,真是人生贏家。
而且嚴格來講,我和嘉華並不能完全算朋友吧,不過是認識的人然後經常在放學的時候遇到,在班裏也很少說話,不能稱之為朋友吧!
我們的教室是平房,在我們教室的對面,是周圍建築裏面十分鶴立雞群的地方,那就是兩層樓。
不過已經似乎沒有再用了。
平時也會有二三年級的人過來玩。
至於四五六年級,他們都在後院,很少會過來這邊。
我的二姐就是六年級的學生,至少現在她還很瘦,顏值也不低,只不過這個時代的戀愛小說有點兒多,她買的書足足有一個小柜子那麼多。
當然,受到二姐的熏陶,我很喜歡看動漫。
在這個時代,日本動漫和電視劇在國內很火。
正所謂,戰爭過後,即是建交。
1972年9月29日中國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與日本國**聯合聲明》,宣佈從即日起建立大使級外交關係。
9月25日,日本國內閣總理大臣田中角榮訪問中國,雙方發表《中日聯合聲明》。
25日,田中一行到達北京,周恩來、葉劍英、郭沫若等人到機場歡迎。
25日至28日,周恩來與田中角榮進行了4次會談。
27日晚,毛**在中南海會見了田中角榮,雙方進行了認真、友好的談話。
29日,經過雙方的共同努力,《中華人民共和國**與日本國**聯合聲明》在北京簽署。
1978年8月12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和日本國和平友好條約》在北京簽字,華國鋒、***、廖承志出席,黃華和日本外務大臣圓田直分別代表本國在條約上簽字。
條約簡稱《中日和平友好條約》或“中日友好條約”。
這是繼1972年9月中日聯合聲明發表、中日兩國邦交正常化公報以來兩國關係史上又一新的里程碑。
從此,中日關係迎來了所謂的“蜜月期”,至少這段時間,雙方的友好交流還是很成功的。
有一些電視劇還是很受國內喜愛的,比如《阿信》、《白色巨塔》、《古田任三郎探長》、《大奧》、《冷暖人間》等等。
當然,我和二姐都在看動漫,比如《七龍珠》、《結界師》、《聖鬥士星矢》、《犬夜叉》、《魔兵傳奇》、《神奇寶貝》、《四驅兄弟》、《海賊王》、《名偵探柯南》、《魔卡少女櫻》、《數碼寶貝》、《鐵臂阿童木》、《聰明的一休》、《火影忍者》、《貓眼三姐妹》、《神龍鬥士》、《三目童子》、《怪盜聖少女》、《頭文字D》、《魔法咪路咪路》等等等等,這個簡直太多了。
你!沒錯,就是你!你就是那個被選召的孩子,來吧,骰子擲到了一,只有你一個人有資格通過大門,穿越到五百年前,帶上你的皮卡丘,拿上你的如意棒,召喚你的龍神號,在這個大航海時代,握緊那把蘊含著黑暗力量的鑰匙,讓精通魔術並作為怪盜尋找父親美術品的你,撕下膠帶,露出你的第三隻眼,為了成為火影而努力吧!你就是那個外表看似小孩,內心卻過於常人的——聖鬥士·咪路姆!
(給我把這段話里的十五部動漫的名字寫在評論區,現在!馬上!)
同時我也很喜歡畫畫,雖然畫的不好,但是因為我很喜歡86版西遊記的原因,我經常畫師徒四人。
沒有人教我,知道我有這個愛好的父母也因為思想落後,沒有管我,只是讓我好好學習而已,畢竟我的年紀還很小。
不過喜歡看動漫和畫畫這件事也影響了我,以至於我變成了一個死宅,甚至後來我選擇了動漫系。
同時我還有另外一個愛好,那就是唱歌,因為聽歌聽不清楚歌詞,畢竟很多詞彙我還不會說,所以無論動漫的主題曲是不是中文我都把它們當成中文唱。
特別是龍珠和鐵甲小寶,我甚至能把七龍珠的主題曲一字不差的唱下來,可惜就是別人聽不清我唱的,同時在未來我會因為母語被完全固定,而將其忘光。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我和楠楠的“日常”還是要繼續的。
這一天,上課的時候,由於沒有老師,班裏特別亂,所以出現了一個契機。
一般來說這個契機都是十分“魔幻”的,總會迫使男主開啟各種各樣的人生,我也不例外,也正因此,我那“不平凡”的一小段人生正式開始了!
我忘記了楠楠到底是怎麼招惹的我,似乎是她搶了我的某個東西,因為之後我將這件事完全忘記了。
不過結果是我的指甲一不小心抓到了她的臉上,雖然沒有大礙,不過多了兩條印記而已,並且很快就消失了。
事實上這件事還是兩年之後她告訴我的。
當時,她哭了,不過這件事是她先招惹的我。
但是她把這件事告訴了老師,最後是我和她被老師罰打掃衛生。
明明……我只是為了捍衛個人財產而已。
這件事老師狠狠地罵過我,完全不分青紅皂白的那種。
體罰楠楠逃了,我不知道她去幹什麼了,只知道第二天有幾個二年級的男生找上了我。
他們狠狠地教訓了我,我被打得很疼,哭了好久。
但是,因為老師罵我罵得太過了,以至於我對老師的恐懼很大,心理陰影有好幾年都沒有消失,直到現在都心存一份敬意,而且是敬而遠之的意。
所以這件事老師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生命的終結。
不僅學長開始欺負我,連班裏的男生都開始了。
但是因為之前的心理陰影,導致我完全不敢主動和老師說話,就連作業也不敢交,只敢在有人交作業的時候,一起跟着交。
因為我們的作業如果是課上寫完交的話,老師會直接開始批閱作業。
我不知道我腦子有多好,手有多快,至少在那個時候,我每次都是第一個做完作業。
然後等待,或者站起來,把作業面朝老師,老師會拿着紅筆走過來看作業。
懦弱的性格開始漸漸養成,被霸凌有苦難言的校園生活也開始了。
然而這還不是一切,有一次課間在對面二樓玩耍的時候,上課鈴突然響了,下樓的時候,人太多,發生了踩踏事件,我也不記得是被人推了一把還是有人踹了我一腳,反正我是從樓梯上滾下來,但是因為對老師的恐懼而不敢遲到的我來說,我還是快速站了起來,跑進了教室。
這件事後來我跟其他同學說過,無一例外,迎來的就只有嘲笑而已。
我的手很疼,強忍着淚水不讓它流出來,寫字的手微微顫抖,寫一,二這些漢字的時候就看得出來,之前寫的是直的,現在卻是波浪線,連字都變得歪歪扭扭,但是老師並沒有因此罵我,對此我感到開心,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於我自己的身體我從來沒想過它會出什麼問題,更不要說有人會擔心我了,這種奢望我才不會有呢!
放學的時候,我走的是原來的那條路,因為我拒絕和楠楠一起走。
我的胳膊和手很疼,但是時隔幾個小時,現在已經不那麼疼了。
我的腿很疼,走路一瘸一拐地,但是在最後到家的時候,我還是強行讓自己的步伐顯得正常,希望不會被父母發現。
果然,他們並沒有發現,因為絕大多數時間裏,他們對我並不關心。
至於之後,我找到了第三個朋友,準確來說是第一個,因為嘉華並不能算是朋友,而楠楠已經很少和我說話了,因為不再是同桌了,只有偶爾放學她從後面跑上來追上我,才會有交流,不然的話就是她發現了我在後面,就站在前面等我走過去。
如果她沒發現我在身後,那我就會故意放慢腳步,漸漸和她拉開距離,儘管這件事有的時候也會失敗,她就會跑過來我和一起走。
真是的,在我想一個人靜靜享受這片刻的安寧時突然跑過來,雖然也不能說討厭,但就是不喜歡。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反正友情這種東西本身就是脆弱的。
所以現在我有了新朋友,她的名字叫做郭同學,小名卉卉,所以我們都叫她卉卉,相比於其他同齡女生,她長得比較嬌小,是個學霸。
即使後來我和楠楠和好了,她也是我的好朋友,雖然長得不太好看,皮膚偏黑,不過交朋友是無所謂顏值的。
後來我和楠楠和好之後,我開始經常去找楠楠了,無論是上午還是下午,無論是春夏秋冬,我都會去找她然後一起上學。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吧,雖然我並沒有這樣的感覺。
我和楠楠的日常基本就是我去她家找她,或者她來我家找我。
周末的時候,我們也會去對方家裏玩。
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來我家找我玩。
在我家的時候,我們都是在我家後院裏玩。
十分調皮的我,用木棍插上門,只有兩個人在一個小天地里為所欲為,加上廁所在院子裏,但是農村的這種廁所,都是磚堆起來的,根本就沒有門。
所以如果我有話跟她說,或者想讓她看什麼東西,就算她在廁所,我也會從容不迫地走進去讓她看或者跟她說。
在這個“此處應有本”的地方,我們無比的純潔。
儘管有時會出現“少年(少女)好姿勢”的本子動作以及肢體接觸,但是我們依舊很純潔的玩耍。
這個時候的我得了一種病,手背上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應該是皮炎吧,一開始沒在意就沒怎麼管,我爸媽也沒當回事,但是後來還是用999皮炎平治好了。
如果我和她其中之一是穿越者,或者重生者,可能早就越過那條線了,然而,我們只是普通的小孩子。
像那種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卻過於常人的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
時光飛逝,兩年過去,2006年,終於可以離開育紅班,上一年級了。
這段時間裏,我似乎漸漸二年級的學長們所接受了,並不是經常欺負我了,偶爾也會帶我一起玩。
當然,現在他們已經四年級了,但是因為心理陰影,我不敢把被他們欺凌這件事告訴包括老師家長在內的大人們。
因為心理陰影太過嚴重,我很害怕,害怕說出來之後會被老師罵,被家長罵,然而實際上我卻不知道,老師不一定會罵我,但我父母一定會的,我的母親是一個要強的人,她一定會說“有人欺負你,你為什麼不打回去?”之類的話,但也只是說說,不會有任何行動。
我不知道對方的家,甚至有幾個人我只知道外號。
我的身體本身天生體質就很差,這一點無法改變,而且對方不但比我大三四歲,比我更強壯,人還比我多,有七八個人吧。
這就好比一隻羊和一群狼一樣,一對一都贏不了,更何況對方的數量還要多得多。
但是這段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楠楠雖然還勉強算是朋友,但是就像之前所說的,她和很多學長學姐是朋友,包括那些欺凌我的人。
我有些不敢想像,但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意味着我始終都是孤獨的,我的一切行為,不僅卑微,而且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