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記憶
“方川，你......”
“清歡，......”
“方川，你先說吧。”
清歡和方川異口同聲的開口，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短，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沒想到十幾天的分別再相見竟是物是人非。
“清歡，你和那個寒先生是怎麼回事？”
這是方川最大的疑惑。
“寒哥哥？我和他怎麼了？”
清歡不是不知道方川一定會問的，但是清歡自己都沒有弄明白兩人的關係，寒哥哥對自己是很好，唯獨對自己體貼溫軟，美如西跨院裏的柳如雪寒哥哥都是不假辭色；擁有這樣一處安身之所，手下能人無數，無疑寒臻的實力是擺在明面上的，更不用說寒臻長得帥氣不說，還有滿身的男子氣概，對於清歡這樣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來說不能一見鍾情日久也是會生情的。還有梅先生對自己的冷淡，清歡埋在心底的小秘密就這樣凋零，竟無處訴說。使得清歡急於尋求安慰，淪陷在寒臻的寵溺里是水到渠成的。
可是寒哥哥從來沒說過喜歡自己呀，真是難為情，怎麼告訴方川呢，乾脆就裝傻充愣吧。
“清歡，你明白的我的意思的。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方川看着裝傻的清歡，心裏莫名有一團火，不該是這樣的，不應該喜歡別人的，清歡該和誰在一起？是誰呢？怎麼會想不起來了呢？頭好疼，方川痛苦的抱着頭跌坐在地上。
“方川，方川你沒事吧？方川你不要嚇我啊，方川？來人啊！”
清歡看着突然倒地的方川，嚇得手足無措，自己就是沒有直接回答方川的問題，怎麼會這樣呢？到底是怎麼了啊？
“姑娘，您冷靜下，鍾先生馬上就來，玉簪已經去請了。”
木槿看着情緒要崩潰的洛姑娘，真是不知道怎麼安慰是好。陳嬤嬤此時不在，洛姑娘又是輕不得重不得的，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歡，你別哭了，我沒事的，就是突然有點頭疼。老毛病了，緩一下就好了。”
“方川，你真的沒事了么？”
“沒事了，你看。”
方川怕清歡不放心，還趕緊走了兩步原地跳了兩下。
“方川你不要亂動，待會兒鍾先生來了還是讓鍾先生看一下吧，你真的沒事了？剛剛看起來可是非常嚴重的。”
“真的沒事了，不信你問紫萍。”
說道這裏，兩人俱是一頓，方川趕緊岔開話題。
“我從小就是這樣，有很多事就像是想不起來了一樣，使勁去想就會頭疼。”
“好吧，那你這樣還真是很奇怪，那你都是想不起什麼來？”
“也沒有什麼，都是腦子裏一些殘存的記憶，像是一閃而過，恰巧想起來了而已，但是再想記起什麼就不能了。”
顯然方川是習慣了自己的這個毛病了，而且只停止去探索這件事自然就不會頭疼了。說起來這個毛病隨着年齡增長已經很少發生這個情況了，這才認識清歡就已經出現兩次了。
第一次就是在清歡失足滾下山去的時候，自己腦子裏就一個念頭，救她，必須救她，這是一個指令，當時情況緊急又是朋友，自己什麼都沒想就隨身下去就忍了，沒有出現今天這種程度。
“木槿姐姐，我沒事了，真的，麻煩你讓玉簪姑娘回來吧，不用鍾先生看了。”
“姑娘你看？”
木槿為難的看着清歡。
“方川，鍾先生的醫術很厲害的，你要不就讓鍾先生看一下吧？”
“真的不需要了，咱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談，今天暫時先不看了，等事情一過我聽你的一定要鍾先生給我看看，好不好？”
方川恢復了原來嘻嘻哈哈的樣子，怪模怪樣的對清歡說著，一看就是害怕喝苦藥。
“那好吧，你要是再不舒服，可是一定要說的。”
“好，一定會。”
“那幾麻煩木槿姐姐了。”
木槿趕緊出去大發小丫頭去追回玉簪來了。
“咱們到小書房說話吧。”
“走。”
清歡感覺在這個真聽力空蕩蕩的就兩個人真不像個說話的地方。
“怎麼？該和我說了嗎？”
“方川，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反正就是你看到的關係吧，真沒什麼特別的關係。不過你們離開的這段日子寒哥哥真是特別照顧我，就像是一個大哥哥。”
“清歡，你要自己想好，這樣的人我們連他的來歷身份一無所知，就是為什麼在這裏還有一片和外面格格不入的世界我們都不明白，你看外面的樹林沒人能闖進來，風一雷一他們也身懷絕技並非常人，還有寒先生到底年歲幾何？我們統統不知道，但是這一切都表明這些事遠非科學能解釋，處處透着古怪，能離開，我們就要離開，你一定不要陷進去了。”
“清歡，紫萍的情形我們也不清楚，帶走她的人寒先生都慎重對待，我們就更是束手無策，這種感覺我再也不想體會了，我會跟着雷一雷二好好學習本領，一定有一天讓你讓紫萍能依靠。”
“方川，謝謝你。”
清歡聽着方川言辭急切的對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還有為了自己和紫萍下定決心學功夫，一定是出於一片真心才能做到這個份上，清歡感動極了，這個朋友，真是交對了！
“方川，你放心，我明白的，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的，不會讓你不會讓紫萍擔心的。”
“好，這裏就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無論如何我們彼此都要信任對方，還有清歡，離寒先生遠一點好么？”
方川的擔心彷彿要從眼睛裏溢出來了，那是擔憂那是害怕，那也是關心，彷彿千金重，壓得清歡不得不點頭。
“好，我答應你。”
“知秋，打聽到什麼沒有？”
“柳姑娘，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關心洛姑娘，咱們過咱們的不好么？打聽她做什麼么呢？就是洛姑娘的一個朋友來了，真沒什麼值得咱們操心的大事，姑娘就踏踏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就行，要是洛姑娘平白無故欺負了姑娘，知秋就是憑着嬤嬤打死也要為姑娘討回公道來，再說了，洛姑娘像個小孩子一樣，比我大呢還向先生撒嬌，怎麼可能敢害姑娘？”
知秋跑出去半天，站在太陽地里熱的要冒煙了，才打聽到是洛姑娘的朋友，回來了姑娘水都沒等自己喝一口先問事情，知秋這性子急，噼里啪啦把自己的疑問就說了出來，直說的柳如雪那個臉紅白相間不知如何是好，知春站在邊上偷偷的給知秋豎起了大拇指。
“知秋，知秋你是想逼死我么？”
“姑娘，知秋做錯了什麼？”
柳如雪的眼淚都是現成的，只要一甩帕子就落了下來，可把知秋驚呆了，自己是做了什麼？怎的就逼死姑娘了，當下直着脖子就要問出答案。
“知秋，還不給姑娘賠罪？姑娘，知秋就是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也就是姑娘慈善，這要是在別人那裏伺候早就被嬤嬤罰了，姑娘您一定別和她一般見識，等回頭好好讓她去嬤嬤那裏學學規矩！”
“姑娘，知秋知錯了，姑娘就原諒知秋這一會吧？”
柳如雪準備擦眼淚的帕子真是拿起來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被知春一說，自己反倒沒有哭的理由了，看似在說知秋沒規矩，還不是句句為知秋開脫？真是氣死個人！這丫頭就是不如自己的用起來順手！
“好了起來吧，知春待知秋去歇息吧。”
知秋毫無負擔的跟着知春離開了，就知道聽知春的沒錯，讓自己認錯就認錯，看吧，姑娘什麼話都沒說，還不是放自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