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明玫如蘭
她那種特別妥帖的話語和姿態,很快就讓任總安靜下來,他抓着女助理的手激動地說:“真是老天眷顧啊,我總算還有機會補償我那可憐的女兒。”
女助理微笑:“任總,這是老天要英姿做事情,還不能接納她去天堂,正所謂天降大任,只能說明英姿是個重要的人,您放安心吧,不要過於激動。”
二十分鐘后,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任總趕緊站起來迎去,鍾主任和古森昊的導師東方並肩而出,臉上都是欣慰,任總看到推在床上的女兒,差點就撲上去,被章文錦擋住:“任總,令千金死裏逃生,先不要去打擾,她需要非常安靜地休息。”
東方主任是個爽朗的人,他笑道:“任總啊,您真是洪福不淺哪,醫學死亡的女兒愣是復蘇了,我看您最起碼要睡幾天好覺,不過睡覺之前要把自己灌醉了。”
“對,對對對,我今天要一場大醉!”任總有點語無倫次的感覺。
東方笑道:“說笑了,任總,您到底還是洪福齊天啊,不過,一切都要等令愛完全恢復了,我到那時絕不會放過你。”
任總眼中噙淚,緊握東方主任的手:“大恩不言謝,東方主任妙手聖醫,令在下印象深刻,如不嫌棄,希望能和東方主任做個好朋友。”
一邊伴着推床往病房而去,一邊聊起來,鍾主任似乎有些低調,他只和任總握了握手,沒多說話,章文錦已經和任總擁抱在一起以示慶祝了。
而鍾主任則走到古森昊身邊蹲了下來,見他渾身是汗,癱坐在地,愛惜地小聲說道:“小古,你這是怎麼啦?”
古森昊幾乎虛脫了,這會兒他正在回到身上。這話說起來絕無人信,而且還是在那一個碰到過兩次的“團”的幫助下才全部回來。
古森昊根本不怕那個“團”,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道同則必相為謀。
那個團,也就是他說的醫院裏的精靈磁場,已經指點了他幾次了,今天也多虧了“他”的指點,才得以有招施救,否則,就算古森昊胸前的玄鐵牌有多玄妙,不懂就是不懂。
古森昊的意識也能出入,這是不是可以認為他現在已經是個超人了?是不是人家所說的那種“介於人與神之間”的那種異類?
“鍾主任,我沒事。”古森昊努力要站起來,竟然被自己淌出來的汗水滑了一跤,巨狼狽。
這個動靜引起了任總女助理的注意,她回頭看了一眼,而正值鍾主任湊近古森昊說:“小古,你還有這等本事!”
“鍾主任,你在說什麼呀?”他詫異地反問。
鍾主任一笑,拍了拍古森昊的肩膀,剛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走在任總他們後面的女人回頭看來,馬上改口說:“你擔心病患太緊張了,走,到鍾叔那裏坐坐,我給你泡杯好茶喝。”
那女助理居然停步,看上去又想過來攀談又有些猶豫,古森昊也注意到了她。
這一眼看去,古森昊突然精神一振。
好美的女人啊!
168的個頭(估計的),身材比例完美,身高是6.5倍的頭長,她穿着得體的職業裝,卻無法掩飾她挺拔的上圍,似乎她身上的一切服飾都是從她身上長出來的一樣,就是那麼恰如其分。
這女人長着一副介於華人與西方人之間的臉龐,大眼睛深眼窩,很像雅利安美女,然而,她卻長了一對元寶耳朵,讓這張拒人千里的美人臉上平添了一份親切感。
古森昊猛然間居然有點害羞了,避開她的目光,這時女人突然快步過來,對鍾主任笑了笑微微鞠躬,又輕輕一拉古森昊的衣袖:“先生,能借一步說話嗎?”
古森昊當然求之不得,連忙說:“行,借吧。”
女人嫣然一笑,和古森昊走到走廊靠窗,鍾主任說:“古森昊記着來我辦公室。”便走開了。
女人對古森昊說:“我聽說了你是送英姿去美容處置室的古先生,我是任先生的事務助理,我叫明玫。”
說著遞過一張名片,古森昊接過一看:這是個總部在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城的基因科技公司,這位明玫的名字叫sinduolerra,古森昊看着有點懵,不知道該怎麼讀?
她的職務是行政助理,不過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她的微笑如明月,說話間散發出的氣息如蘭,婉約地對他說道:“我非常希望能留你的聯繫方式,請問可以給我嗎?”
古森昊傻不拉幾地笑道:“這麼客氣幹嘛?你把手機給我,我輸給你號碼。”
接過她的手機,也不知為何,古森昊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和他剛才視覺引起的小激動相悖。她的手機上留着一縷體溫與芬芳,按理說古森昊應該更加興奮不是嗎?
她留好了古森昊的電話,只是打了個招呼,就將他丟在原地快步走開了。留下他一人佇立在風中,任由他那飄逸的髮際揮灑而凌亂。
他啞然失笑:自己一定是傻了,這走廊里哪來的風?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演繹?
就在這一刻,另外一頭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出來對病人家屬說了些什麼,突然間爆發出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哭聲,旁邊馬上有兩個男人和醫生糾纏在一處,並開始推搡起來,嚇得古森昊一溜煙緊急撤離,如鬼魅般的速度。
下意識地回到了辦公室,只覺得左右所有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很異樣,不好了,那照片事件發酵了,我老人家有麻煩了。
才喝了一口水,薛佳亦電話又來了,古森昊這才發現她已經打了個好多電話,至少有七個未接來電。她問道:“古森昊,你現在在哪裏?”
“我剛進辦公室。”
回答這一句,古森昊想起來鍾文軍主任讓去他那裏坐一會兒,這時候薛佳亦說:“你要不去一趟鍾主任那裏,我馬上過去找你。”頓了一下又說,“王純望也知道了,他馬上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