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陽謀無敵
治平：好了，你說了不少了，說的也很有道理。但正是因為很有道理，而我沒這麼考慮過，所以我確實很想說一句話：我比你們這些人更大氣。
韓梅：去你的！你這個大吹貨！
治平：我為啥覺得自己很大氣呢？這其實也是我今天早晨才突然意識到的。因為你一直在插話，還沒有讓我說透。
韓梅：你說得再透能有啥用？其實我也很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說，你不畏懼這些人言嗎？
治平：的確，別人都覺得人言可畏，可是我卻一向不畏人言。
韓梅：但是你得考慮這是一個俗人的世界。按你說的話，別人都是俗人，俗人都會這麼想的。可是全世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都是俗人啊，你能有什麼辦法改變他們的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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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我知道。我那些言行確實不如你說的那樣做更好。反正就是不會有面子。
韓梅：你啥也別說，別跳出來，最後你一點兒也不少拿東西，一點兒也不少佔便宜。人家理解你的人，會給你的，即使你不說出來。
治平：難道你認為，我的境界這麼低嗎？我的眼裏就只有那些東西？我得要到手了，心裏才舒坦？
韓梅：問題是你就是要了啊！
治平：其實我也不一定說出來，但是行動上，我確實拿了，這才是本質。你老是嫌我說，其實我也不一定說出來。
韓梅：是人就得要面子啊！
治平：真想要面子，直接不拿就算了。你只要當著那些人的面去拿，就一定會被人家笑話，人家回去就一定會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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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不是。就算拿也不要緊。反正都知道你會過。其實我娘家那一大家子人，也都怪會過。特別是那些男爺們，都節儉着呢！但是卻沒有一個從嘴裏說出一句話來的。
比如咱三叔、五叔，都很節儉啊！可是沒有一個人說：
“來，我拿着這點剩菜吧！”
你要是給他，他會麻利地接着；可是人家嘴上從不說啥。
我知道這個很正常，誰不願意吃着的拿着的啊？為啥不拿呢？反正都是自己剛吃過的東西。
你拿着也無所謂，都知道你父母跟着咱們過日子，也都知道你怪孝順。但是你嘴上得有個把門的，每說一句話的時候，都得在大腦里過濾一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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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我可不想跟別人耍什麼心眼。那樣累得慌。不如樸素自然更輕鬆自在。
韓梅：唉，你記住，正常人啊，都不缺心眼子，凡是活到了三四十歲以後的人，只要不是傻瓜，就個個都是人精，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哲學。
何況你也不想想，我娘家都是些什麼人啊？都是買賣精，都心眼子多煞啊！你不說話還不要緊，你只要一開口，他就知道你的屎杆子在哪裏！
我就這麼個意思。所以為什麼老話說，人要“活到老學到老”呢？就是因為這個社會上生活中的知識，是學不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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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你說的確實很好。如果我是個很平凡的人的話，確實就應該按你說的這樣做。
韓梅：其實我也知道你很大氣，並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
治平：對啊，我如果是個很在意外表這種面子的人，可能就會痛不欲生，感到自己以前都做錯了。但是我坦然地和你說，我不在乎。我也不是為了反駁你而說的，只是你一直還沒讓我分析透。
韓梅：好吧，我不說了，隨便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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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呵呵，那我就簡單說一下吧，中心思想還是那句話：是真英雄自本色。
什麼叫真正的英雄？就是不掩飾自己的人。我喜歡說大人物，但是你不喜歡聽到這種例子。那麼我就不舉名字了。
我就是想說，一個真正的英雄，他不屑於掩飾自己的意圖和行動。
為啥不屑？因為我有足夠的實力來碾壓你！我就沒必要採取什麼彎彎繞，來搞什麼陰謀詭計了。
既然我無論怎麼做，都能打贏你的話，那麼我當然就不屑再去採取一些很虛假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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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嗯哼！癩蛤蟆吹大氣，口氣不小啊！
治平：就比如兩個在打拳擊的人，你花花招招，遮遮掩掩，不時掩蓋自己的真意圖，搞什麼假動作，你跳跳噠噠，這麼比劃，那麼干擾，好像很吊能似的。
可是呢，你是一個達不到我這個重量級的人，你跟我打拳，比較起來，就好像一個三歲小孩打一個十八歲的青年，那我還需要跳跳噠噠，躲躲閃閃嗎？
根本沒必要啊！因為你揍我一下，我都不會感到多疼；而我隨便揉你一拳，只要揍到你了，你肯定就會暈倒！
也就是說，在兩個人實力對比很懸殊的情況下，就沒必要遮遮掩掩，搞什麼虛懸套，沒必要再偽裝掩蓋了。
陰謀只能得逞於一時，不能亨通於萬世，陽謀才真正是天下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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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哈哈哈！陽謀無敵？這算啥理論？
治平：本來我還是想舉老主席的例子，但是你恐怕還是一聽就不服。
韓梅：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治平：老主席就從來不屑於搞陰謀，他喜歡搞的是陽謀。
韓梅：什麼是陽謀？
治平：顧名思義，就是陽光底下的謀略啊！就是我的謀略都是明面上的，就是不怕你們知道我的底牌。就算你知道我想幹啥，你也逃避不了我的打擊。
像是在解放*戰爭的後期，雙方的實力已經懸殊到了這種程度，就比如我想打你什麼地方，我就明確告訴你，你也守不住。我就非得打你，你能躲避得了嗎？
如果你來打我，你想偷襲我的總部駐地，我就通過新華社明確告訴你，在你的行軍路線上，我埋伏了多少兵馬，你還能有什麼辦法？你還有信心來打嗎？
為什麼他敢這樣做呢？你記住，大丈夫，真英雄，是不屑於掩飾自己的。
就比如我，我珍惜糧食，愛打包拿剩菜，我不認為我這是貪財。因為我的觀點就是，飯桌上的東西不能浪費，就要顆粒歸倉嘛！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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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嗯哼！就算你不拿，別人也會有拿着的。你咋不想想，別人也有很想要的呢？
治平：但是別人都怪要臉面啊！別人都不像我這樣，我自自然然地就拿了。因為我家裏有老人跟着住，老人吃這個並不嫌孬啊！
別人要，當然也可以，可是別人往往心胸狹隘，死要面子，他就不好意思去拿。
可以這麼說，除非我不在場，我只要在場，自自然然地別人就搶不過我。哈哈哈！其實我也不是搶啊！就是別人願意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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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本來人家也有一些想要的，你卻張着嘴說出來了，別人心裏能不煩嗎？
治平：呵呵，這就是我的強大之處。
任何虛假的人，都覺得丟不起那個臉。
韓梅：這也正是你惹怒別人的地方。
治平：我做人一向靠的是真實。我從來就沒說過：
“哎，你不能拿，誰也不能拿，都是我的！”
事實是誰也能拿。實際上很多場合，也不一定是和親戚在一塊吃飯，到了最後為啥往往是我打包呢？
難道是因為我比他們窮嗎？當然不是。很多人還不如咱家有錢啊！
你可能覺得，這是因為人家看不起我。恐怕也不能這樣看。真是看不起我嗎？未必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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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那你說因為啥呢？
治平：我想是因為我有兩個特點，別人都不具備。
首先是我從來都不屑於隱瞞自己的生活作風，比如我節儉會過，不想浪費任何東西；其次是我很孝順老人，咱家老人也不嫌棄剩飯剩菜。
這些事情，實際上也不用我去解釋，別人自然就能明白。甚至當別人給我的時候，還得幫着我說話呢！
趙主任帶我出去喝酒的時候，就經常幫我收拾剩菜，還替我說話：
“小高挺孝順，父母跟着過，給老人拿點剩菜，老頭老太又不嫌臟。”
就是在你娘家我拿剩菜的時候，實際上親戚們也沒有真笑話我。笑話我的這個話題，其實是鬧着玩。內心是不是真笑話我呢？也未必見得。因為都知道我拿回去是給老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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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但是，你要是真大氣也行啊！別人說含諷帶刺的話，你可別當回事兒啊！
治平：你別插嘴給我扯遠了，我把我這個思想說完了，你再說。
為什麼我一再說我很大氣？就因為我的這一切行為，並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
什麼是刻意的？就是想要，還不說出來，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那才叫虛偽。
我也不是非得說出來。我其實是比較自然的。到了一定程度，別人沒有斂貨，我該斂貨就斂貨，這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是說別人不能拿，只能我拿。它是一個自自然然的過程。為什麼自自然然就發生了呢？因為我本色。
而且我從來不會在拿了之後，擔心別人笑話我。這就是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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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嗯哼！你說說什麼叫大氣？
治平：就是跟小氣正相反啊！我認為的小氣，就是自己不能說，說出來怕人笑話。
比如拿了實惠行，但是拿了還不能讓別人說，還不想留下把柄。這就是小氣，這是俗人的心眼子，這就是跟我境界的區別。
韓梅：你可以這麼想，但是別跟人家解釋這些話啊！
治平：我不用跟別人解釋，也就是和你說說。我的原則就是：說也可以，拿也可以；不說也可以，不拿也可以。可有可無。別人笑話我也無所謂，不笑話也無所謂。這個就是我所謂的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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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這究竟是啥意思呢？
治平：從本質上來說，我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評論我。
當然了，別人當著我的面奚落我，就像那天小剛搗鼓的那一出，我也是受不了的。可以忍一回，時間長了是不能忍的，因為太沒面子了。
但實際上，別人怎麼評論我，我根本就不在意。這是真事。
但是我也不是刻意這樣。這就是大氣。我也不是為了大氣而大氣的。我就是自自然然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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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嗯哼！你這些話，給我留的印象就是給自己找理，給自己找心理平衡。
治平：呵呵，確實有這個目的。我確實做到心理平衡了。我做的這一些，都很自然，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為啥很多人提倡大人應該向小孩學習呢？老子就說過：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谿。為天下谿，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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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別掉文！這啥意思？
治平：小孩子的特點就是天真爛漫，真實自然，不掩飾自己。這就是赤子之心。赤子就是赤*裸*裸的剛生出來不久的孩子嘛！
韓梅：那為啥人出門都得穿衣裳呢？都得以規矩定方圓呢？你那樣做，讓別人討厭，還是個好事嗎？
治平：呵呵，你好好聽我說完嘛，別老是插話。
韓梅：我不想聽了。你講的這些謬論，大部分人都接受不了。你覺得你怪對，可是所有人都那樣，你就得隨大流。你這樣強詞奪理，就叫不順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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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可是我並不在乎，也不懼怕別人怎麼議論我啊！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韓梅：文明人總是需要一塊遮羞布的。如果你光着腚在路上走，還非得說，你就是不怕別人議論，你覺得你對嗎？你剛才的言論，和這個裸*奔還有什麼兩樣？
治平：哈哈哈！問題是我也沒這麼做啊！你打的這個比方，過頭了啊！
韓梅：我就是放大你這個事情的性質啊！拿剩菜是一種不叫人贊同的事，不是光彩的事情。
治平：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那為啥國家還提倡節儉用餐，推行什麼“光盤行動”呢？
韓梅：你少給我來這一套！為啥要提倡“光盤行動”？說明不這麼乾的人很多啊！大家本來就愛做的事，還用得着提倡嗎？
治平：哈哈哈！我一時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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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你就算在路上光着腚也沒逮你的啊！能不能去做呢？
治平：你想舉例也可以，但是也別誇大到太高程度了。啥事走極端了都不行。你說的不穿衣服外出走路，肯定不行啊，雖然不能說觸犯了法律，但那是與道德風尚相抵觸的啊！
韓梅：人家頂多不就把你看成個神經病？
治平：這當然是不行的。因為這是不講社會公德的。
韓梅：那我再退一步，你說穿着泳裝出去走路行不行？
治平：當然也不行啊！這就是違反了社會公序良俗啊！你如果是在海灘上，穿着個三點式，你這樣能行。可是在別的公共場合，只要不是在游泳館，就很難讓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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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可是當所有人吃完了飯，都沒說拿剩菜的，就你跳出來說要拿着，不就是違反了大家要面子的心理嗎？
治平：我沒跳出來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形成的這種局面。我從來沒主動要過啊！人家說給我，我答應着也就罷了。不知道為啥，人家就是願意讓我拿着啊！
韓梅：比方那天在花明樓，我在這張桌上吃飯，你在那張桌上吃飯。當你站起來，開始捋拉袋子，準備倒剩菜的時候，你能說是別人讓你拿的？
治平：不對啊！方便袋並不是我去拿的啊！
韓梅：人家服務員拿了袋子來，你是第一個往袋子裏弄的。所有人的眼光不就都看着你了？你也不是一回兩回這樣了，哪一次不也是這樣啊！你每次都這樣做，那些嬸子大娘還看得起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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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不是。我從來沒主動去拿袋子啊！
韓梅：我知道，那天是我去要的袋子。但是你一個男爺們，就應該不理睬這些事。
治平：你都拿着袋子過來裝菜了，我伸伸手怎麼了？再說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韓梅：你就是不走，在這裏等着這個事啊！你的眼光舉止，可以說一目了然。那些嫂子們會看不起你的。
治平：主要是咱倆是兩口子，你覺得自己太理解我了。實際上，我不是這樣的。這只是你的想像。
韓梅：其實我也不在乎這些事。是你一再說的嘛！
治平：什麼事都是循序漸進，自自然然形成的。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嘛！我也不知道為啥，就好像我一出場，剩菜就應該我拿似的。實際上我也沒有刻意去要啊！我從沒說過，那個什麼菜我等會兒拿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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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你這些話就是掩飾自己了。
治平：我沒有掩飾啊！你說我跳出來，主動要過嗎？
韓梅：可是你拒絕過嗎？你一次也沒拒絕吧！
治平：我是沒拒絕，但是你不能說我是主動要的啊！
韓梅：你不拒絕，不就是想要？人家從眼神語氣上都看出來了！你為啥不說：
“我不要啊！誰願意拿就拿着吧！”
治平：哈哈，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心裏既然想要，為啥還拒絕呢？
韓梅：你想想，有幾個不想要的？人家為啥不說拿呢？
治平：人家就是真要面子，所以不想要啊！人家怕拿了剩菜丟面子啊！可能很多人不要，是因為兩點：
第一，人家不喜歡吃剩菜，這不是窮的時候，吃不上飯，就算長了毛的飯菜也得煮煮吃了；第二，人家覺得面子大於天，當著這麼多人拿剩菜，丟不起那個人。
韓梅：那你為啥不要面子呢？
治平：可是我就是覺得無所謂啊，我不怕丟這點面子啊！我就是大氣啊，你們不要不就不要，我可以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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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算了，咱不說了，兩個人都這樣犟的話，會傷神傷力傷感情的。我剛才說話說得都咳嗽了。咱不說了，說這個幹啥？沒吊意思。
治平：別人願意給我，我也就拿了，我從來沒要過。我不是通過偽裝，通過玩心眼子，來達到目的的。我不管和誰在一塊，我都是本色演出啊！
韓梅：有幾個喜歡太本色的人啊？
治平：我也知道，本色的人，最少有一半人是不喜歡這種性格的。可是我做任何事情，並不是為了別人喜歡而去做，也不會因為別人討厭就不做了。這就是大氣。
為啥我一再說這是大氣呢？就是我沒有計較，我也不去考慮這些事。其實就是我沒有你們那些人的小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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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算了吧，你這就是沒有智慧！沒有智慧，就是對老婆孩子不好。
治平：呵呵，你們太在乎這些小細節了，其實只是小智慧啊！一個人老是考慮小事，怎麼還有心思去考慮那些大事呢？
韓梅：哼！去你的！你不就是個小老師嘛，你幹啥大事了？
治平：你別忘了，我還是個作家啊！我的心思大部分都在寫作上啊！我在乎的是名山事業，是被有思想的人欣賞和認同，至於你們這些不讀書沒文化的俗人，是看得起還是看不起我，我才一點兒也不在乎呢！